「你真的很逗耶!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你嚇成這樣,你到底有沒有『膽』啊?」
剛剛這傢伙在耍她?!「衛槐斯,你真可惡!」舒晴央顧不得禮貌,當場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喂,淑女一點好嗎?」出聲警告。
「問題是——你不是紳士而是流氓,通常面對流氓我不需要太淑女。」笑她沒膽,好,那她就豁出去,讓他見識見識她有沒有。
就在他們拌嘴的時候,衛槐斯的手機又響了,他用眼神警告她暫時休兵,這才接起電話。
「嗯,我人已經到了,正在電梯裡。」他看了舒晴央一眼,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衛槐斯突然挑高眉,爆出不大文雅的說詞,「媽的,衛槐雍,待會保證電得你金光閃閃、哭爹喊娘。」
掛了電話,重新摁下電梯按鍵的同時,他注意到舒晴央又睜大眼睛猛盯著他,「看什麼,沒看過人講電話?」
「你爆粗口。」
「你不會是希望我在對人下戰帖時,還要說出淨化人心的話吧?」
「是你大哥打的,他說了什麼嗎?」她猜測。
衛槐斯才不會傻得把電話內容轉述出來……
可惡的大哥,竟然意有所指的調侃他不要在電梯裡做出防害風化的舉動,他是那種色胚嗎?
電梯門一開,忙著擬定球場弒兄計劃的衛槐斯,沒詢問舒晴央的同意,拉過她的手,理所當然的往運動俱樂部走去。
第4章(1)
換上了蔟新的網球裝,舒晴央很難不彆扭的走了出來。
這裙子也太短了吧!真不喜歡,幸好今天天氣有點暖和,雖然還是寒風冽冽,但不像前幾天會冷的直發抖,要不然,她鐵定先凍死。
反覆的拉扯裙擺,以為可以多遮掩一點,可是扯了左邊就短了右邊,總是無法盡善盡美,就在她猶豫著是不是該走回更衣室換下這身時,久候多時的衛槐斯已經看見她了。
換裝完畢的衛槐斯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又帥氣,他的膚色不算黝黑也不是蒼白,而是健康的小麥色,身體四肢的肌肉線條顯得結實健美,看得出來他常運動。
衛槐斯絕對不會承認,他的目光瞬間被舒晴央那雙纖細的美腿給徹底征服了,甚至開始後悔並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說服她換上這身衣服!
想到待會球場裡的其他男人即將因此而享受到福利,只得佯裝波瀾不興的酷樣,緩緩地走向她。
「知道怎麼打球吧?」
「你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她沒好氣的回復。
衛槐斯頓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問了蠢話。「算了,當我沒問,反正從現在開始,我會做好慘敗的心理建設。走吧,我哥等很久了。」連忙催促她加快動作。
忽地,他被她頸後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等一下!」他伸出厚實有力的手掌,一把扳住舒晴央的肩膀,阻止她繼續往前行。
「什麼事?」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睜著無辜的雙眼,瞬也不瞬的望住他。
「你衣服的吊牌沒有拆。」說完,他將她往自己懷里拉,「我幫你。」
雙手越過她的身體,翻開頸後的衣領,他刻意不看她雪白的頸子,雙手使勁想要扯下吊牌,偏偏這玩意兒很頑強,連他這個大男人都對付不了它。
皺眉思索,「用咬的好了。」說完,他就逕自低下頭,想用銳利的牙齒咬斷吊牌。
舒晴央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就落入了衛槐斯身前的小小空間裡。
他靠的好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充滿熱氣的呼吸,不斷的拂向她的皮膚,惹得她渾身一陣緊繃。
她緊張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可是這樣的舉動畢竟是太怪異了,要不,來往的人為什麼總是往他們這邊多看一眼?甚至有的人還露出了詭異的笑。
他們該不會以為衛槐斯在親吻她吧?
「衛槐斯……」她虛弱又緊張的輕喚。
「好了。」衛槐斯拉整她衣領的同時,發現了她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紅潮,尤其她那軟貝殼似的耳朵,更是燒燙燙的發紅,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措有多麼逾距。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幫你把吊牌拿下來。」他喉頭緊窒。
「沒、沒關係,謝謝。」舒晴央羞得不知所措,不斷的在心裡責怪自己多心。
「走吧,去打球。」衛槐斯趕緊轉移彼此的注意力,這才順利防堵兩人之間的尷尬越擴越大。
來到戶外的球場,舒晴央打從心裡發出讚歎——
這真是一座非常棒的球場,完全比照國際賽事的場地規格,還兼顧了上流人士最講究的隱私。放眼所及,果然有不少事業有成的大老闆都躲在這裡享受難得的流汗快感。天啊,那些可是財經新聞裡的熟面孔呢!
雖然是戶外球場,但是完全不用擔心過度曝曬的問題,為了讓這些大老闆們可以舒爽的打球,業者在一開始就特別挑選了最佳的角落規劃成網球場,並透過大量的植樹減少周圍的日曬,瞧這滿滿的貴客就知道大家有多滿意。
「槐斯——」位於中間的球場裡,一名身形高瘦的男子喚了衛槐斯的名字。
「我大哥跟他秘書。過去吧!」
「喔。」舒晴央點點頭。
衛槐斯領著她走向球場上剛完成對打的兩人,這也讓舒晴央得以把兩兄弟同時看得清楚。
毫無疑問,他們都有著迷人的外表,若是將略微神似的兩張臉孔擺在一起比較,他大哥是俊逸斯文的白面書生,可以說是天生的貴族,而衛槐斯則比較像是浪漫的拉丁情人,帶有粗狂的性感。
她敢說,他們這輩子最不需要煩惱的,應該就是存在感薄弱這個問題,畢竟,老天爺真是太厚愛衛家這兩兄弟了,不但給了他門良好的家世背景,還同時給了他們搶眼的外表跟聰明才智。
「我朋友,舒晴央。」衛槐斯簡單扼要的介紹。
衛槐雍打趣的看了看自家兄弟,繼而把目光落向他身邊那漂亮又害羞的女孩,玩味的表情,好像是在對他說——喔,原來這就是你喜歡的菜!
「你好,我是衛槐雍,這位是我的秘書Fiona小姐,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的約會。」
「不是!不是那樣的,我們只是……」舒晴央漲紅了小臉,一雙小手不斷的揮擺著,發現起不了作用,她趕緊求救的看向衛槐斯,希望他能代為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誰知他什麼也沒說,默默的別開臉,那模樣好像當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似的。
「老規矩,雙打,輸的人請吃飯。」衛槐雍笑笑提議。
「我沒意見。」身為弟弟的衛槐斯一派從容的回應。
三言兩語敲定了比賽的規則,旋即各自往後退去。
「衛槐斯,你剛剛怎麼不跟你大哥解釋清楚?」
「那很重要嗎?越描越黑而已,你想那麼多幹嗎?還是說,你很在意我要不要追你這件事?」他突然回頭瞟了她,勾起一邊嘴角,非常邪壞的挑釁著。
「才不是!你少臭美。」她發現衛槐斯真的很有激怒人的本領。
「既然如此,那你擔心什麼?瞧你剛剛那模樣,活像是草地上的牛,一臉呆相。」他刻薄的說。
「我……」她氣的欲言又止。「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既然不說,就快點過來吧,比賽要開始了。待會打不到的球就趕快閃邊去,我會自動補上,知道嗎?」
「知、道、了!」呲牙咧嘴的發洩她的不滿。
當她是超級大阿呆嗎?好歹她大學時侯也修過幾場網球課,這種球來就打的玩意兒,她雖然沒有職業級的水準,但還不至於一無所知。
「嘖,這樣就生氣了?」衛槐斯瞟她一眼。
唉,她明明是同事、朋友口中秀氣文雅的氣質乖乖女,為什麼遇到衛槐斯,她就變得容易生氣,還表情猙獰。
一定都是因為衛槐斯的嘴巴太可惡老愛激怒她,才讓她形象盡失。對,就是這樣!
反正她今天是來打球的,暫且不跟他一般見識。
才雄心壯志的想把球打好,偏偏第一球還沒來得及過網,舒晴央就被自己的腳絆倒了,而且還是以非常狼狽的姿勢,五體投地的撲向地面。
「啊!衛槐斯——」儘管她緊急發出求救,卻為時已晚。
完全目睹慘況的衛槐斯先是一顆心猛地揪緊,接著也只能搖頭歎息。
人笨沒藥醫,如果是她不會打,他還可以支援遞補,偏偏她是被自己的腳給絆倒,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帥氣的在她面前蹲下,無奈地說:「你不需要一開場就迫不及待的減自己的威風,長他人志氣的向敵人行大禮吧!」
「人家絆到自己的腳啦!」可惡,真痛。
「我知道,全球場的人都看見你跌倒的英姿了。」他沒好氣的朝她伸出手,「還好吧?起的來嗎?」
「當、當然。」她覺得好丟臉,但總不能賴在地上永遠不起來吧。
把手搭上了衛槐斯,只見他輕輕使勁,就把她整個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