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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佚名

  百合自主,堅強,離開杜蘄後,學到更多,潛意識的發覺出更多,她不再是一個懦弱的小丫頭,躍躍成長的同時,她也在成長。

  她不願接受曹孟德的幫助,她也明白曹孟德的情意,如果沒有躍躍,如果沒有遇到杜蘄,也許她會接受現在的曹孟德。誰叫這一切發生了呢?

  晚上,躍躍洗完澡很自覺的爬上床,睡覺時間快到了。

  「躍躍今天真乖。」百合替兒子蓋著被子,突然停住。

  「媽媽,你怎麼了?」躍躍伸出小手搖晃百合,曹叔叔走後媽媽就有些不開心,所以他很乖的上床。

  「躍躍,告訴媽媽,你——」想起曹孟德說的話,百合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想問問躍躍的想法。可話到嘴邊又難以開口。那雙酷似他的眼睛使得百合無法不去面對,「你想爸爸嗎?」

  「想。」

  一聲堅定的回答就像一枚炸彈轟入她的腦中,孩子真的需要爸爸。眉頭更加緊鎖,「那——躍躍想要爸爸嗎?」

  「不想。」

  「不想?」答案讓百合暫時忘卻皺眉,「躍躍不是想爸爸嗎?為什麼又不想要?」

  躍躍翹起小嘴,很認真的說:「因為媽媽不要爸爸,所以躍躍也不要爸爸,躍躍有媽媽就行了。只要媽媽高興,躍躍也就高興。」

  這是一個不滿五歲孩子說的話?百合緊緊的摟住兒子,他是這麼的貼心,懂事,然而,她卻為了私慾,為了自己的誓言奪去他應有的父愛,她不配做他的母親,她更不配擁有這麼好的孩子。

  淚水滾落到躍躍的肩上,躍躍皺起眉問:「媽媽,你哭了,是不是躍躍說錯話了?」

  「媽媽,你別哭。媽媽,今天有個叔叔問我幾歲了。我告訴他我五歲。」躍躍邊說邊伸出小拇指,模樣很可愛,他想使百合開心。「叔叔還誇我的鋼琴彈的好,問我是跟誰學的,我說是媽媽教的。」

  「媽媽不是告訴過躍躍,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不能告訴陌生人家裡的情況?」百合拭去眼淚,她知道兒子在想法逗她,假裝生氣。「沒有,沒有。」躍躍忙揮動小手,他最怕媽媽生氣。「叔叔問我媽媽叫什麼,我說媽媽就叫媽媽。」

  百合忍住笑,這孩子真是個小機靈。「叔叔還問我叫什麼?」

  「你告訴他了嗎?」這個人怎麼問這些問題。

  「沒有,我說我叫躍躍,叫逗躍躍。後來叔叔就沒問了,他就一直看著我。」

  百合有些緊張,他為什麼問這些。「躍躍,你彈的什麼曲子?」

  「媽媽最喜歡的那首。」

  難道是他?不,不會這麼巧。也許是他們?算了,百合回神,兒子正奇怪的看著她。微笑的在躍躍額上親了一下。「乖,躍躍該睡了。」「媽媽晚安。」

  五年,事情已經過去五年,說不定杜蘄已經結婚,和他的妻子也有了一個漂亮的寶貝。唉!想這麼多幹嘛,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容許她後悔,也沒機會後悔,那就不要後悔。這一切只為三個好朋友之間的一個契約,做個未婚媽媽。

  杜蘄很早就到了公司,他想見躍躍,急切的想見到。雖然他只見過躍躍一面,只和躍躍離開了一個晚上,但他無時無刻不在盼望天明,或許有某種因素,牽引著他。

  「叔叔。」響亮的童聲在杜蘄耳邊響起。他不禁興奮的回頭。躍躍今天穿了一條深藍色的小背帶褲,領子上繫著同色蝴蝶結,模樣俊俏、可人,彷彿見到百合的身影。

  「方惠,謝謝你把躍躍帶來。」

  「哪裡。」方惠點頭謝意。

  「惠阿姨再見。」躍躍大方的自動牽起他的手,惠阿姨說過,今天要跟叔叔在一起,他也很喜歡這位叔叔。

  他欣喜躍躍的主動,帶給他一種自豪,為人父的滿足。他放縱自己,自從百合離開後頭一次沒去上班,沒有想到工作,帶著躍躍進遊樂場,吃冰淇淋,他不是大集團的總裁,他只是個平凡的父親。

  「躍躍,開心嗎?」

  「開心。」

  「喜歡叔叔嗎?」

  「喜歡。」夠了,有了這樣的承諾,比什麼都滿足。

  當杜蘄帶著躍躍走進辦公室時,可想而知這一路的風塵,及眾人差異的目光。曾幾何時他們見到過老闆臉上的笑容,何時老闆的身邊多了個孩子。

  有了浩大的廣播站的宣傳,自然逃不過沈靖南與楊臘的審問。屁股還沒坐熱,門就被闖入者踢開。同時出現在門口的兩人,同時被訂在門口,深深的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呈現同樣的表情。

  「叔叔,這兩位叔叔在幹什麼?」躍躍悄悄的在杜蘄耳邊說,好奇的瞧著門口。

  杜蘄只顧著躍躍,哪有心情理旁外事,經躍躍的提醒,他也知道那是哪些人。「進來吧!傻站著幹嘛。」他的心情好,不自覺的連語氣也變了。

  「哦。」一語道破兩人,回神並回到現實的楊臘首先提問:「蘄,他就是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他也這麼認為,「何以見得?」

  「你沒發現他和你很像嗎?簡直是你的縮小版,特別是他的眼睛,天啦,太像了。他不是?」他不可能不是蘄的兒子,杜蘄轉向沈靖南,他也是贊同的點頭,「你沒問他母親是誰?」「問了。他不知道。」把昨天下午的事簡述一遍。

  楊臘湊到躍躍跟前,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躍躍退到杜蘄身後,只探出腦袋,調皮的回答:「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媽媽說過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這幾句話聽在杜蘄耳裡特舒服,他問躍躍問題時沒這麼麻煩。

  「叔叔不是壞人。」楊臘替自己辯解,向一個孩子澄清他的好人程度。

  「壞人通常都說自己不是壞人,壞人又沒在臉上寫他是壞人。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小嘴嘟的老高,擺出不吃你那一套的姿勢。「哈哈」,沈靖南是笑彎了腰,佩服小孩的厲害,杜蘄是早就見識,只是贊同的護著躍躍。

  只有楊臘委屈的、害怕的,受傷的、詫異的用食指指著躍躍,語不成調的指控,「他一定是百合的兒子。」

  這倒提醒了沈靖南,他蹲到躍躍面前。含笑的問:「能回答叔叔幾個問題嗎?」

  「好。」滿口答應。

  楊臘不服氣的像個小孩子似的插嘴道:「不公平,他的臉上也沒寫好人二字,為什麼聽他的。」

  「因為我相信這位叔叔,媽媽說人的第一感覺特別重要,我的感覺告訴我他是好人。」

  「欺負人。」楊臘嬌氣道,「和你媽一樣,總是欺負我。」這時他的心裡比什麼都甜,又回到受百合氣的那段日子了。

  不用多說三個男人都說服、信任、肯定他是百合的兒子。但是,杜蘄心裡還有一個疑團,那就是姓,為什麼孩子姓『竇』,這是他始終不能明白,也不敢確認的一點。

  圓圓的小手悄悄爬上杜蘄的眉頭,輕輕的撫摩,極不開心的勸慰,「媽媽說過,皺眉不好看,要像這樣,笑。」躍躍露出孩子天真的笑容,「看,像我這樣。」

  杜蘄被這個笑容震撼,這是風兒的笑,只有風兒才會有這樣的笑。他曾無數次拒絕不了這個笑,他曾無數次幻想這個笑,他曾無數次回憶這個笑,他曾無數次尋找這個笑。

  按捺不了、平復不了,他不能再等,抱起躍躍向外跨步,前方的曙光越來越亮。

  躍躍在這時提出一個小小的問題:「叔叔,那個叔叔怎麼知道我的媽媽叫百合。」杜蘄稍稍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底下的的腳步更快了。躍躍沒有得到答案,好奇的看著後方笑瞇瞇的看著他的叔叔。「爸爸,我有鑰匙,為什麼不進去。」「我們要等你媽媽回來一起進去。」

  在躍躍天真的問出他的第一個問題後,杜蘄就要他改口叫「爸爸」:在躍躍天真的問出第二個問題「你也姓杜嗎?」,他就更堅決的叫他喊他爸爸;在杜蘄點頭回答躍躍後,杜躍躍喊出他今生叫的第一聲「爸爸」。

  問起兒子為什麼說他姓『竇』,這又是一個小笑話,兒子的小聰明。

  原來躍躍在看電視時知道湖北人說『杜』是『逗』的語音,於是他就自做主張的告訴陌生人他姓『逗』,因為媽媽說過,不能告訴陌生人他的真實姓名,可誰叫他又太可愛了,問他的人當然多了,那就只好自造一個了,要不不就違背了媽媽的教導。

  可是他很喜歡『叔叔』,不忍心不告訴他,所以就說了自創的名兒。卻沒想到惹來杜蘄的苦惱。

  等了很久都沒見到百合的人,只怪他們到的太早。杜蘄的腳程快,心快,速度自然快。本來要先找到方惠問出她們的住址然後才能到,沒想到這小機靈鬼說他知道他家在哪兒,因為媽媽叫他記牢,麻煩又減少。

  『叮』,不遠處傳來輕微的碰撞聲,慢慢的移進,飄到父子倆的耳裡。「媽媽回來了。」躍躍說出杜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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