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只不過是開頭而已。」他皮笑肉不笑的說完,便走回餐桌前。
韓芙晴有點反應不過來,因為他那句話說得沒頭沒腦的。
她放下水杯,回到他對面坐好,看了看眼前的菜色,又重新拿起筷子。
「哎呀呀,我真是不得不感動了,吃到那麼惡劣的食物,你還有勇氣坐在這裡。」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啊。
韓芙晴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拿起筷子夾了塊高麗菜卷,低頭品嚐。
她不是膽大,只是不想浪費食物,也不想忽視他這份心思,儘管裡面摻雜了他的壞心,但是她還是想吃。
吃過飯後,她將碗筷洗乾淨,倒了兩杯熱茶,與他在客廳裡坐下。
過年時的電視節目永遠不會好看到哪裡去,所以她打開了音響,聽著輕柔的經典西洋老歌,靠在頗有年代的真皮沙發上。嗯……她喜歡回家。
貝語錫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微笑注視著她像貓一般慵懶的神情。
「結婚吧。」
「什麼?」她睜開迷濛的雙眼,覺得他的話有點可笑。
「這樣的相處還有生活模式都不錯,所以,結婚吧。」無關什麼情愛,只是喜歡這樣的生活,簡單來說,一切習慣了就好。
韓芙晴圓睜的水眸裡隱藏著一股怒意,她不喜歡他老是將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每次都只是告知她,並不是詢問。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知道的。」他的身家財產有多少,世人或許一知半解,但是她一定清楚。
「我要的,你永遠也給下起。」她站了起來,眼神冷冽,不想再跟他多說。
貝語錫一伸手就箝制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掙脫,也無法移動腳步。
「放開!」她連續甩了好幾下,但他的手勁愈來愈大,她痛得擰起眉,卻還是執意要走。
他一個用力,她就像孩子一般落入他的臂彎裡。他環抱著她,從容地笑道:「從來只有我放開人,沒有人可以先逃開我。」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氣勢銳減,但是仍不認輸地瞪著他。
「別咬著唇,會痛的。」他伸手輕撫她粉色的嫩唇,指尖慢慢地滑落到她的胸前。
韓芙晴憋著呼吸看著他的舉動,她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但是沒想過會如此可怕,她就像逃不了的獵物,被牢牢鎖定。
「這顆心,以後只能為我跳動。」
他的大掌覆蓋她的胸前,包住的又何止是她的柔軟而已?
「怕得想逃嗎?儘管逃吧,每逃一次,你就會多後悔一次,我對於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是拿手得很。」
卸下了平常的冷靜斯文,貝語錫現在看起來就像地獄來的惡魔,若得不到,寧可親手摧毀。
她開始覺得自己或許不該待在他的身邊了。
「想辭職嗎?也可以,辭職後就專心的在家當個妻子,我也挺喜歡自己的女人乖乖待在家裡。」他銳利的長眸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鬆鬆地就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為什麼是我?」韓芙晴認為自己並沒有絕美到可以令他如此心醉。
「你猜。」這女人這麼聰明,是該靠自己去找答案。
貝語錫的手滑進了她的衣擺,帶著粗繭的厚掌輕柔地摩挲著她細緻柔軟的肌膚,慵懶地享受著滑膩的觸感。
看著她如此柔順的模樣,他含笑吻上她的唇。
這場遊戲,不會只有他在享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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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簡單的行李,韓芙晴站在航空公司的櫃檯前,辦理登機手續。
「韓小姐,請問是韓芙晴本人嗎?」櫃檯小姐跟她核對身份。
「是的。」她拿下臉上過大的墨鏡,臉色看來有些疲憊。
「對不起,你不能登機。」她非常抱歉的退回機票。
「什麼?」韓芙晴愣了愣。
「這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這是上頭交代的。
「你就這樣狠心丟下我?」一道聲音出現在後方。
天啊,惡魔出現了。韓芙晴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接過行李,貝語錫微笑向櫃檯小姐道歉,接著大手圈住韓芙晴的手腕,將她帶離櫃檯。
韓芙晴沒有費力掙扎,反正她也不會贏。
貝語錫將她帶車上,落下中控鎖,之後便以破百的車速直飆回家。
他很生氣,氣到不看她一眼。
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只不過想離開他,只不過不想被他掌控,這樣也不行嗎?
「晴兒,你知道今天我有多忙嗎?」砰一聲巨響,貝語錫用腳踹上房門,然後單手扯開領帶。
韓芙晴有如驚弓之鳥,不停的往後退,最後靠在牆壁上,看著他逼近,慌得恨不得自己能有雙翅膀,馬上飛離。
「你到現在還不能明白我的勢力範圍有多廣嗎?」他警告過她,可是她卻三番兩次蓄意挑戰,現在,他已經沒了耐性。
她知道他很有能耐,這次是她低估了。
「晴兒,我到目前為止只發過兩次脾氣,一次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王武然,這一次就是該死的你。」
王武然現在被他整得灰頭土臉,藝達公司的股價也瘋狂大跌,現在連總公司都關上大門禁止一切採訪,一個曾經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企業,一旦惹怒了他,這樣的下場已經是他最仁慈的對待了。
這個不知好歹,處心積慮四處逃跑的女人,他這一次絕對不能輕饒。
韓芙晴看著他可怕的笑容,怕得幾乎發抖,可是她還是硬撐著身軀,怎麼樣也不想先示弱。
「我該怎麼辦好?」貝語錫挑眉問她,考慮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永遠記牢這個教訓。
「讓我走。」她不怕死地繼續挑釁著。
他猛然將她撲倒在地上,雙眼充滿了殺意,大掌在下一秒便撕爛了她的黑色針織長裙,潔白光滑的修長雙腿上已毫無遮蔽物。
她想退,可是他根本不容許。
毫不憐香惜玉,也沒來得及讓她有心理準備,他一個挺身就進入了她的領域,恣意且猛烈地進攻,完全不理她的哭喊。
韓芙晴的雙手被他束縛在頭頂上,她已經嚇壞了,眼淚決堤,歇斯底里地尖叫著,卻完全阻撓不了他的怒意。
她只能被動地跟著他律動,不停被他帶上情慾的巔峰,一次又一次,即使她累得昏過去,他還是強硬地將她弄醒,需索無度的要了一整夜。
她就像個禁臠,反抗不了,只能臣服。
她該恨他的,身體上可以被控制,但心還有自主權,可是,她卻偏偏恨不了,她該死的逃跑之後,內心還是希望能被他找到。
她恨自己懦弱的身軀還有沉淪的心,恨自己禁不起動搖。
在黎明破曉的時候,韓芙晴躺在床上,眼淚無聲地落入枕頭裡。
這樣的處境是她咎由自取的,是她自己選擇沉淪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貝語錫站在浴室裡,熱水嘩啦嘩啦地打在他身上,他問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如此輕易就失控,接連兩次都是因為她。
遊戲不該是這樣進行的,應該是他掌控大局,可是偏偏他卻亂了步伐,劇本一次又一次的脫軌演出,面對眼前的混亂,他也心煩了起來。
貝語錫走回床邊,看著她即使在睡夢中也在流淚,他抹去她的淚,想起了她剛剛恐懼的雙眸,他其實不想把情況搞成這樣,可是,他控制不了。
從一開始純粹的征服,直到現在,他已經想完全擁有她,無論身心,甚至是她的一根頭髮,他都不能忍受她的抗拒。
可是她偏偏只想從他身邊逃離,他破天荒第一次想寵幸的女人,竟然怕得落荒而逃。
這個該死的女人,或許他該親手毀了她,好過留她在身邊,她對他的影響力實在太大,愈來愈深遠,終有一天他一定會深陷。 .
他側臥在她身邊,她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夢囈般地低喃著,「我怕……別這樣……」
他一握住她的手,她原本聚攏的柳眉慢慢放鬆了下來,貼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晴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好?」貝語錫的手順著她柔軟的髮絲往下游栘·直來到她的柳腰。
健壯的鐵臂突然一收,將她狠狠摟緊,他恨不得永遠不要放手,讓她可以永遠粘在他的身體上。
睡夢中的人兒突然輕扯嘴角,微微上揚著,似乎作了什麼好夢,看起來很快樂。
貝語錫擰起了眉,拍拍她的臉頰,不喜歡她獨自快樂。
韓芙晴回到了那個幸福摩天輪上,她正站在窗邊等著流星降臨,可是她連一顆星星都還沒看到,就突然被喚醒。
她眨了眨眼眸,視線慢慢對上貝語錫的,隨即被他奪去了呼吸。
「不准你想著別人。」他霸道地貼在她耳畔,全面掌控她的一切,就連短暫的美夢也不給。
她看著他,突然流下淚來。
這麼可惡的男人,妄想強行奪走她的一切,為什麼她的內心卻覺得有一絲絲甜蜜?這個到底算是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