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上面有寫。」羅澤霽淡淡的說道。「就照優惠券上標示的內容上菜就行了。」
「羅澤霽,如果我沒抽到優惠券的話,那這一餐真的貴耶!」
吳憂還是忍不住的再叨念了一次,而羅澤霽也識相的再度誇獎吳憂的好手氣。
「對了,我都忘了,我今天經過一間小小的精品店時,順便買了個東西給你,我想你可以將它別在你的公文包上面。」
吳憂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維尼熊吊飾,一個沒拿好,吊飾就這麼滾啊滾的,滾到了隔壁桌。
「我去撿就好了!」羅澤霽說道。
「不要,是我要送給你的,我去撿。」吳憂哼哼了兩聲,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隔壁桌蹲下,「小姐,不好意思,我撿東西。」
「沒關係。」
嬌柔的聲音由吳憂的頭頂上飄過,吳憂忍不住抬起頭,同樣身為女人的吳憂忍不住為眼前的小姐讚歎了聲。
「需要我幫你撿嗎?」對方客氣的問著。
「不用、不用,我撿到了,嘿嘿……」吳憂訕笑了兩聲揮揮手,指指角落的位置,「這個小玩具還挺會滾的,哈哈哈……距離這麼遠……」她還不好意思的爬了爬頭髮。
順著吳憂手指的方向,徐愛咪望了過去,一見到是羅澤霽有瞬間的慍怒,可全被她埋藏在眼底。「羅澤霽?」
「哎呀!小姐,你也認識他啊?要不要我叫他過來?」
「不用了,你是和他一起來吃飯的嗎?」
「是啊!我抽到優惠券所以找他一起來了,他還一直說我好厲害——啊!他在叫我了,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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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吳憂盤腿坐在沙發上,雙眼緊盯著電腦,口中則是不停的發出讚歎聲。
羅澤霽已經習慣她大呼小叫、嘰嘰喳喳的個性,他從廚房走來端了杯烏梅汁給她。
「謝謝、謝謝,真是歹勢啦……」從本來要服侍的管家一躍成為女朋友,地位真的差了好幾千倍。
以前一個禮拜得掃地拖地兩次,現在變成了一個月一次,懶的話還能用賴皮的方法賴掉。
以前水果都是她削給羅澤霽吃,現在她只要坐著負責張嘴,葡萄、橙子什麼的全都會自動的送入她的口中。
在這裡……真的是天堂呢!
「你也會歹勢?!」羅澤霽叉了塊鳳梨給吳憂,他知道她非常喜歡吃鳳梨。
「假的啦!哈哈哈哈……這個真甜,贊!」她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看。
「看什麼?」
「那個啊!就那條心型項煉啊!說有三克拉耶!不知道三克拉的項煉掛在身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要她這個凡人戴這麼貴重的珠寶,她可能會嚇死,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怕珠寶有任何的損毀,那她絕對會哭死。
「聽說被高價買走了耶!哎呀呀!不看了、不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反正她也不見得多喜歡那種東西。
「為什麼不看?你不喜歡嗎?」羅澤霽一手握住吳憂的手,另一手伸入口袋裡拿出項煉放在她的手掌心。
「不……你做什麼啊?這個……」這個不是剛才電視上那條三克拉的鑽石項煉嗎?
鑽石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這麼大的一顆讓吳憂幾乎無法眨眼,她吞了吞口水,「這個很貴吧?」呵呵……呵呵……傻笑。
「是花了不少錢,可是我不希望你缺錢的時候把腦筋動到它的身上。」
「嗟……才不會呢!」她才不會財迷心竅呢!
「幫你戴上。」羅澤霽幫吳憂戴上項煉,「別拿下來。」
「當然了,這麼漂亮我才不會拿下來。」不管它是真的、假的,只要是羅澤霽送她的東西,她都把它當成寶一樣。
「你的頭髮真柔順,摸起來像絲一樣……」他玩著吳憂的長髮,讓她的發由他的指間滑落。
「當然了,我從小就費心的在保養呢!每個星期都會用蛋白護髮,有次還不小心用了熱水去淋……結果你知道怎麼樣了嗎?」她激動的握住羅澤霽的手。「我的頭髮成了名副其實的『蛋花湯』。」
「聽起來真慘。」
「本來就很慘了……」
「不過真的很漂亮,答應我不要剪。」他眷戀的說著。
「嗄……不剪?那還得了啊?整理起來很麻煩的耶!你要幫我整理啊?說不定我以後的頭髮會留個一公尺、兩公尺的,嚇死我……」光想,她就覺得很可怕。
「我會幫你整理,如果我不會……我會去學,再不濟,也可以請專人處理。」
「騙人,你才沒有那個空閒呢!平常那麼忙。」吳憂嘟著嘴。「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很重要?」
「當然很重要了,生鮮超市在打折,我先出門了,你自己乖乖的看電視喔……」她一溜煙的衝出客廳,對她來說超市打折可是件大事,如果錯過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荷包。
「喂,霽嗎?我想要見你!我現在在你家門口。」
對講機的螢幕傳來徐愛咪美麗的身影,自從一個禮拜之前在牛排館見到羅澤霽
與一名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女孩一起用餐,她就連續氣了幾日;不過,她也忍著打算
等羅澤霽打電話約她之時再質問他那女孩的來歷,以及他與她是什麼樣的關係。
可……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沒半通電話來,而她撥去的電話他從來也不接,存心就是想與她斷了一般。
這令她非常的氣憤,於是她再也忍不住了,皮包一拎,車子一開就直接殺到羅澤霽的家門口。
「我不想見你。」冷冷的,羅澤霽用著不耐的聲音回道,他原以為是吳憂忘了帶錢包所以按了門鈴,沒想到竟然是徐愛咪。
對於徐愛咪,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算她在外頭放出他與她將在年底結婚的消息,他也都不在意。
反正,戲就讓她自己去演就行了,他沒必要跟著她起舞。
「為什麼?我好想見你呢!而且我剛到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子好像剛好出門去,你覺得如果我攔下她和她說些什麼,她會怎麼想?」
想也知道,就算她請了徵信社調查發現她只是一名管家,她也不會相信吳憂在羅澤霽心中真的那麼單純……
就算她與羅澤霽是公認的情侶,可羅澤霽和她一同共餐的次數連十隻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我勸你別這麼做。」他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
「呵呵……」徐愛咪撥了撥頭髮,「我也不希望這麼做啊!那不然這樣好了,你教我怎麼做啊?呵……」
「別威脅我。」他向來不吃這一套。
「霽,我怎麼敢威脅你啊!我想我們兩個人應該談談,你覺得如何?」那日在牛排館礙子身旁還有其它女性友人及最重要的「面子」,所以她才忍下來。
嗶一聲,雕花大門打開了,徐愛咪走進羅澤霽屋內。
「霽,好久不見,我真的很想你呢!」
環顧屋內,屋裡雖然還算得上乾淨,可是卻沒有像先前那位管家整理的那樣一塵不染,羅澤霽是個很嚴厲、很有潔癖的主人,如果他能容忍這麼一位失職的管家存在,那百分百證實了她的猜測。
「你養的銀龍魚呢?」
奇怪,當徐愛咪的眼神掃到那處應該放著魚缸而如今空空如也的地方之時,她好奇的開口問。
羅澤霽有多寶貝那尾銀龍魚她知道,就算她多麼厭惡拿蟑螂去餵那尾銀龍魚,她還是為了討好他勉強的做了幾次。
「死了。」
「該不會是新來的管家養死的吧?」
羅澤霽沒回答,默認了徐愛咪的話。
「天啊!把你最心愛的魚給養死了竟然還能留在這裡工作!我想你一定是心腸太好了,所以才讓她繼續留下來,像這種失格的管家不要也罷……」她嫌惡地道:「霽,你說不出口是不是?那就由我來說吧!我開口叫她走人,你覺得如何?」
「該閃人的是你吧!」他冷道。
一股酸意不停的由她心頭冒上來……講話也開始夾槍帶棍的。
「霽,我看到了!」徐愛咪的手攀住羅澤霽的肩頭,「你和你請的那名管家一起上餐廳吃飯時我全都看到了……」
她留了一頭大波浪長髮,五官立體精緻,淡藍色的眼影、鮮紅色的唇膏,再加上一襲名牌的低胸洋裝,整個人十分亮眼,動人。
她父親的公司與羅澤霽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在一次的商業酒會上她認識羅澤霽,從此對他傾心不已。
可……相對於她的主動,羅澤霽卻顯得不怎麼在乎,讓她有些氣惱,不過她總是認為羅澤霽不管有多少女朋友,最終一定會選擇她,在外在條件來說——她長得真的美麗,而在身份地位上,她又是上流社會的公主,選她……才是明智的決定。
「那又如何?」羅澤霽不怎麼搭理徐愛咪,只是點了根煙。
「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名乳臭未乾的小娃兒吧?!」她印象中的吳憂,就像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一樣,那張臉……嫩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