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噗哧笑了。「那你的秘書跟你報告的時候,你也不看著她嘍?這樣很沒禮貌耶。」
他笑著揉亂她的頭髮。「你真頑皮!」
但他喜歡,喜歡這份頑皮和小小的吃醋,這令他感覺她是重視他的,好像他是她的全部,所以她才會那麼在乎。
一直到兩人在劇院裡落坐,十指緊扣的兩隻手都沒分開過,連之前用晚餐的時候也在桌底緊緊交握,好像連體嬰一樣。
「好多人哦。」還沒開演,白梨東張西望,對莫斯科大劇院很好奇,肯德基告訴她,這裡的芭蕾票很難買,票價又比其他劇院高的多,莫維奇吩咐秘書訂的是最頂層的座位。
「因為俄羅斯有一類世界各地少見的迷,就是芭蕾迷。」莫維奇傾首附耳對白梨解說。「他們人數眾多,有全國性的組織,也有芭蕾愛好者協會,以及各地分會,公演的時候,就是這些芭蕾迷陷入瘋狂的時候。」
「這是你第一次看天鵝湖,也是我第一次看,我們拍張照片留念!」她興匆匆的拿出手機,要莫維奇跟她一起對鏡頭此勝利V,拍了他們第一張照片。
「我忽然想到,我們忘了拍結婚照片。」他抱歉地說。
他和諾娃結婚時,公司正在草創初期,雖然儀式單率,但該有的都沒少,也拍了結婚照,和琪倩結婚時又拍了一次,等到和席安娜結婚時,她還硬是要他抽空陪她到法國拍婚紗照,而且光她一個人就拍了兩百多組,那些昂貴的照片全在他們爭吵時被她火大給燒光了。
「那麼現在吻我一下當作補償。」她把左臉頰湊向他的嘴。
莫維奇愣了愣。「在這裡?」
「對啊,在這裡,反正又還沒開演。」他臉紅了耶,好可愛哦,沒想到都結過三次婚了,怎麼還會那麼容易害羞,他只有在床上的表現像個結過三次婚的男人,每次都可以精準的挑起她的慾火,而且很快就摸清了她的敏感帶在哪裡,像他這麼優的男人,為什麼有女人肯放開他?她開始有點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結束三段婚姻了。
「可是……」莫維奇躊躇著,他實在不擅長在公眾場所調情。
「除非你一點也不想補償我,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不勉強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勉強人了……」
還沒說完,他已經啵下去了。
白梨笑得很甜,他那進退維谷又壯士斷腕的表情逗得她很樂,直到啟幕了,她才靜了下來,與他一同享受這美好的一刻。
散場時,莫維奇摟著她親密的離開,驀然間,白梨發現他好像遇到認識的人,因為他突然不走了,定在原地。
她看到一名時髦的女子朝他們走過來,高佻、美艷而成熟,黑眸挺鼻,皮膚雪白,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兒。
「真的是你?!維奇,想不到你會來看天鵝湖,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走進劇院,是什麼改變了你?」席安娜難掩好奇的瞅著白梨。「她嗎?」
莫氏集團發了一份新聞稿,莫維奇再婚了,看到那則新聞時,她五味雜陳了好久,但現在看到他挽著一名清麗俏皮的少女,她發現心中的不是滋味在迅速發酵。
原來他有戀童癖啊!
「我來介紹,她是我的妻子,左白梨。」他一點也不想遇到席安娜,對他而言,他們相遇擦出的火花很美好,但他們的婚姻是場惡夢。
「希望你跟我離婚的理由不是因為你想吃嫩草。」席安娜不客氣的酸他,誰叫這個男人太讓她沒面子了,在社交圈,誰不知道她席安娜是他的前妻,現在他娶一個年紀那麼小的女孩是存心讓大家看她笑話嗎?笑她年華老去,所以被他嫌棄了是嗎?
「安娜!」莫維奇皺起了眉頭。
她不是忘了他們為什麼會離婚吧?這跟白梨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是誰?」白梨拉拉他的手臂,她很好奇,他們究竟在說什麼?為什麼兩個人的臉都那麼臭?這個美艷的女人又是誰?
「我們走吧!」
莫維奇罕見的無禮,他攬著白梨的肩膀離開,甚至沒對席安娜說句場面話。
他知道依她的個性絕對會氣炸,但管他的,他根本不需要顧及她的感受,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瓜葛,現在他所要保護的人是白梨,他不允許席安娜傷害白梨,即便只是言語的傷害,他也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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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莫維奇在白梨身上得到了滿足,他仍舊舍不得太快抽離,他還停留在她體內,他越來越享受這份餘韻。
「我有一個問題。」一個聲音悄然冒了出來。
他歎息一聲,從她身上抽離了。
他翻身躺在白梨身旁,伸臂將她擁入懷中,他知道這一刻免不了會到來,但願她聽完之後還能像現在一樣的愛他。
「你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也好像很無奈。」他好像想得太嚴重了哦,如果他們一直避而不談,那才怪怪的吧?
「知道嗎?小女孩,你要問的應該是你決定跟我結婚前就要問的問題,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現在才問。」他沉鬱地低語,「我的過去對你而言代表了一定的意義,所以你聽完之後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我所擔心的正是這點,你會對我改觀。」
享受過幸福的滋味之後,要他放手實在太難,他已無法再過過去那種沉悶的日子,他的生命因有她的點綴而繽紛亮麗,他不要失去這份光與熱。
「沒錯,我聽完之後一定會對你改觀,那就是——」看見他一顆心提到胸口的惶恐表情,她有趣地笑道:「我會變得更愛你!」
「白梨……」他眼裡閃著動容的淚光,但同時間,他也擔憂坦誠相告的後果,真會如她說的,她會更愛他?可能嗎?
任何人都會說,一個男人結了四次婚,一定很花心,她真能體諒他也是情非得已?
老天!他不敢想像,也不敢保證,更不敢期待他有這份幸運!
「我們今天在劇院遇到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前妻吧?」她有這份敏銳,當時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而且那個女人對她充滿了不友善,他的態度又是那麼極端,竟直接護著她走,所以她認為自己有必要瞭解。
「沒錯,她是我的前妻,第三任前妻。」他頹然道:「她是個很高傲的女人,也是個女強人,我想她現在一定無法接受我又再婚了,而且對象是你。」
這個她就不了了。「為什麼?」他們不是離婚兩年了嗎?難道那個女人都沒有約會的對象?
莫維奇苦笑一記。「因為你太年輕、太美好了,她嫉妒你。」
「她也不差啊,她成熟又美艷,跟我根本是不同型,我們之間不能比較,而且你跟她離婚時,你根本不認識我啊。」
「席安娜是個很好強的女人,她不會那樣想,她沒辦法接受失敗,更沒辦法接受我再婚了,而她還是單身。」
「所以——」
「她可能會想破壞我們的感情。」
「怎麼破壞?」
莫維奇的神情逐漸凝重。「刻意遇到你,對你挑撥離間,任何可能性都有,甚至告訴你,我們以前有多親密,讓你受不了,也可能把我們的合照給你看,或者以前的一些親密信件……」他歎口氣。「總之,你要小心她,我希望萬一有天你真的單獨遇到她了,遠遠避開她,答應我好嗎?」
「那……」她抬眸瞅視著他,酸溜溜的問:「你們真的很親密?」那女的看起來身材很正點,豐胸腿長的,嗯哼,比起來,對方是大木瓜,而她只是顆小水蜜桃。
「那是以前。」他糾正。
「你們有什麼親密信件?你寫過情書給她?」哼,她都沒有。
「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白梨撇撇嘴,不是滋味的問:「那……你也親她『那裡』嗎?」
莫維奇傻眼了。
老天,這樣她就吃醋了,他絕對不能告訴她,席安娜在床上的作風多大膽,不然他可能會好幾天都不能碰她了。
「沒有。」他想也不想就搖頭。
上帝原諒他,有時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而他也確實沒親過席安娜那裡,但席安娜親過他那裡,所以這不算說謊吧?
「那你們有做愛嗎?」白梨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問,不像開玩笑。
莫維奇幾乎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問他和席安娜有沒有做愛?
這……
「到底有沒有?」她瞪著他。
「呃,有……」他不得不回答,但試著替自己辯解。「但是每一對夫妻都會做愛,這很正常。」
「她身材那麼好,那你一定很滿足嘍?」有人明顯開始找碴。
「呃,我已經完全忘了當時的感覺,我現在心裡只有你。」
白梨把他推開。「也就是說,幾年後你也會忘了剛剛跟我做愛的感覺嘍?」
莫維奇很想呻吟,他以為她會介意他結了三次婚,沒想到她介意的居然是這個,他過往和女人的親密,而那個女人還是他前妻,並不是他去尋花問柳的對象,跟自己老婆做愛變成一種罪,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