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高橋雪彥起身走到言巧蓉身後,雙手環上她纖細的腰。
「我找到了!」
言巧蓉拉開高橋雪彥的手。「找到就請你出去。」
「可是你還抱著它呀!」高橋雪彥溫柔地靠在言巧蓉身後喊道:「襪子。」
「喵!」
「襪子?啊!原來你叫襪子。」言巧蓉興奮地將襪子抱起,這可苦了襪子,因為它沒包毛巾。
「想害它感冒呀?」高橋雪彥趕緊從後頭包住襪子,卻也抱住言巧蓉。
言巧蓉極力想掙脫高橋雪彥的懷抱,沒想到他卻故意嚇她。
「蓉兒,別動,不然襪子會掉下去!」
還好有它!他才可以利用機會再度親近佳人。高橋雪彥勾起一抹笑。
聽見高橋雪彥的話,言巧蓉便不再掙扎。「那你快把襪子抱出來!」
高橋雪彥賊賊地將言巧蓉推倒在床上,連襪子也一起摔在床鋪上。
言巧蓉緋紅著臉坐起身。
「雪彥,襪子是你養的嗎?」言巧蓉心疼地抱住襪子,為它擦乾身子。
「是呀!我才剛養沒多久,它就不要我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襪子是你的。」言巧蓉不好意思的說著。
「它因為你而棄我於不顧,以後我又要孤獨了。」
高橋雪彥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存心讓言巧蓉愧疚,繼而落入自己設下的陷阱中。
「雪彥,真的很抱歉,你別這樣好嗎?」言巧蓉邊幫襪子擦身體邊流淚。
「蓉兒,別哭了!我開玩笑的。」高橋雪彥輕輕拭去言巧蓉臉上的淚水。
「原諒我好嗎?」
「好痛!」突然間,襪子抓了言巧蓉的手,細嫩的肌膚馬上滲出血來。
高橋雪彥忙拉起她的手檢視,而後輕吻上言巧蓉的傷口。「蓉兒,疼不疼?」
言巧蓉紅著臉,微微地搖頭。
襪子也湊熱鬧地在言巧蓉身邊蹭來蹭去,言巧容逗弄著它。
見她溫柔地撫著襪子,高橋雪彥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蓉兒,我走了!」他知道言巧蓉一定會留住自己。
「雪彥,晚上不在這兒睡嗎?」
自從言巧蓉受傷以來,高橋雪彥幾乎每天都在房中照顧她,就算最近因為婚禮忙得不可開交也是如此。
「你還需要我嗎?」
言巧蓉今天才知道原來高橋雪彥也會吃醋。
「襪子需要你嘛!」見高橋雪彥回頭,她便用哀求的眼光望向他。
「我只留一會兒喔!」
「一會兒也好呀!」說著,言巧蓉拉著高橋雪彥坐在自己的身旁,興奮的問著一堆有關襪子的事。
言巧蓉興致勃勃的樣子,讓高橋雪彥好開心,也感到格外地幸福。
海浪拍打發出巨大的聲響,驚醒了睡夢中的言巧蓉。
言巧蓉睜開眼嚇了一跳,自己為什麼會在車上,而且還在上回那個海邊。
言巧蓉走下車,看見高橋雪彥站在岩石上,這時的他看起來好孤獨,好似大別墅中的那個男孩,那種孤傲的氣息讓她永遠也忘不了。
難道他心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真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分擔,但可以嗎?
「言巧蓉,別想太多,是該離開的時候了。」言巧蓉對自己這麼說著,而後跑向高橋雪彥,從後頭用力的抱住他。
「蓉兒,怎麼了?」
高橋雪彥轉過身,將外套披在言巧蓉身上,呵護地吻著她。
「雪彥,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你會不會好好的活下去?」
「不會!我會用盡全力把你找出來。只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有快樂可言。」
「蓉兒,為什麼不讓蘭姨將我母親的遺言告訴我?」
言巧蓉心跳漏了一拍,想不到她和蘭姨的對話被高橋雪彥知道了。
「告訴我,為什麼?」
「我配不上你。」言巧蓉埋在高橋雪彥胸前默默地流淚。
「蓉兒,你錯了!我找了你好多年,你知道嗎?」
「找我?」
高橋雪彥望向遠方的大海,「只有你才是我今生唯一的守候。」
「雪彥,答應我好好愛毓潔,也好好照顧你自己。」
突然,言巧蓉一個使力將高橋雪彥推入海中,轉身開著車子離去。
當高橋雪彥從海中爬起時,只看見車子自他面前呼嘯而過。
「蓉兒,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堅強的高橋雪彥忍不住的流下淚來。
第4章(2)
言巧蓉關在房中已經好幾天,言家大小都非常地擔心,每個人想盡方法,就是無法讓她走出房門。
這天,不死心的柳蔓菱仍站在門外哀求著。
「巧蓉,你心中有什麼不愉快,告訴媽媽好嗎?別把自己關在房中不說話。」
突然,電鈴聲響起,柳蔓菱看了看時鐘。
「這麼早,會是誰啊?」她遲疑地走至門前。
「言伯母,是我霍耀揚。」
「耀揚,你來了真好,快!」柳蔓菱急忙打開門。
像是看見救星似的,她拉著霍耀揚來到言巧蓉房門外。
「耀揚,幫伯母勸勸巧蓉,不知怎麼回事,她從前幾天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間不見任何人。」柳蔓菱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霍耀揚身上,希望女兒可以從自己的牢籠中走出來。
「伯母,您靠邊站!」霍耀揚抬腿用力踹開門。
只見言巧蓉孤伶伶地抱著頭蜷縮在角落。
柳蔓菱想上前去,不料卻被霍耀揚給阻止了。
「讓我來好嗎?」
淚流滿面的柳蔓菱點著頭,離去時還不捨地望著女兒那令人心痛的模樣。
霍耀揚走近言巧蓉,蹲下身抱住顫抖的她。
「巧蓉,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好嗎?」他溫柔地拍著言巧蓉的背。
言巧蓉再也受不了的哭出聲來,這些日子來不管怎麼壓抑自己不去想高橋雪彥,就是忘不了他的柔情,她真恨自己沒用。
「巧蓉,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會在你身邊,沒事的。」霍耀揚望著她那受傷的神情,不禁懷疑誰這麼有本事,擄走她這冰山美人的心。「巧蓉,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沒有呀!」言巧蓉想止住淚水,但眼淚還是不聽使喚地流下。
「眼睛都哭腫了,還說沒有。」霍耀揚拿起隨身攜帶的面紙,幫言巧蓉擦去臉上的淚水,「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欺負你啊?」
「是你!」言巧蓉戳著霍耀揚的胸口。
「巧蓉,你真色!人家還是處女,不,我是說處男。」
霍耀揚那娘娘腔的模樣,讓言巧蓉破涕而笑。
「你還真是個純情處男。」她白了他一眼。
「巧蓉,為什麼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你知道伯母有多擔心你嗎?」
「對不起。耀揚,可不可以在這裡陪我?」
「當然……」
還沒等霍耀揚說完,言巧蓉就枕在他的手臂找周公下棋去了。
「真是受不了你!」
霍耀揚只手撐著頭,百思不解她心中的那個男子究竟是誰?
「太陽曬屁股了。」
言巧蓉扭動著身軀,就是不肯離開被窩。
「你太囂張羅!」
霍耀揚故意把聲音裝得很嚴肅,沒想到言巧蓉馬上就爬起來。
「我們待會兒一起去吃早餐,我再送你去上班。」
霍耀揚將言巧蓉拉進浴室沐浴更衣。
「我沒有工作。」言巧蓉垂頭喪氣地說著,她不想再回以前的公司。
「那正好,我的秘書出國度蜜月,你剛好來頂她的缺。」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言巧蓉諷刺地說著。
「這還用說!不然怎麼當人家的老闆?」說完,霍耀揚趕緊關上門。
「耀揚,你和思翗這陣子怎麼樣?」
霍耀揚愛的人是言思翗,而言巧蓉只是他的擋箭牌而已。
「拜託!說起你那強悍又天兵的妹妹,我就一把火。」
「你少在那裡叫苦連天,你對她有沒有非分之想啊?」說著說著,有個拳頭在霍耀揚的眼前晃動。
真是冤枉啊!他撥開言巧蓉的粉拳。
「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何來的非分之想可言。」
「照你這麼說,我妹妹不就是保育類動物!」霍耀揚是久沒修理皮在癢了。
「別提了!趁現在沒人,你老實說是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真是猜不透,言巧蓉何時變得如此脆弱,感情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嗎?
偏偏她怎會一點也沒變呢?
瞧霍耀揚失神失神的,言巧蓉忍不住的問:「耀揚,在想什麼?」
「沒有,只是在想你男朋友會不會催眠?」
「你真的很欠扁!」說來說去還是在嘲笑她,看來今天不好好修理他是不行了。
「啊——啊——」霍耀揚故意大聲喊叫,讓言巧蓉不敢亂來。
「我都還沒打到,你就叫著等。」霍耀揚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看看時間,霍耀揚拉了言巧蓉飛快地奔出門。
「你還沒告訴我,你和男友怎麼了?」霍耀揚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八卦。
「其實我們根本不是在正常下交往的男女朋友,我們只是一場交易。」
「交易?」天啊!這太不可思議。
「他綁走冰雪,逼我做他三個月的情婦。」說起這兒,言巧蓉又想到高橋雪彥。
「綁走冰雪?不可能呀!記得她在三個月前簽下一份廣告去了韓國,上個星期才回來的。」霍耀揚快被言巧蓉給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