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到……」丫鬟用手蒙住臉,背過身去,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長針眼。
瀲灩羞窘地推開他。「我……我得去整理……一些沒被燒掉的……東西……有事……今天晚上再說……」
他叼著一抹賊恁兮兮的笑意,由著她「落荒而逃」,不過今晚可不會再讓她跑了。
當天夜裡——
瀲灩藉著梳發的動作來緩和緊張的情緒,銅鏡內反射出一張嫣紅小臉,眼神卻是異常堅定,她真的不後悔,也心甘情願地交出自己……
即使沒有回頭,還是能敏感地察覺到他進了房內,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記眼神,都在訴說著他的到來。
這種火熱的窒息感,令她有些無法呼吸。
「害怕了?」高大男人由後頭俯下身軀,將嘴巴湊到她耳畔,逸出一抹低沉的笑聲,讓她嬌顫。「這是每個女人必經的路程,我保證會循循善誘……」
「我、我才不怕。」瀲灩不禁面紅耳赤。
「不怕最好。」說著,將只著白色衫褲的纖軀打橫抱起。
「你……」旋即,她已經被按倒在床榻,沒有給予太多思索的機會,男性大嘴封住她的,嚥下她後頭的話語。
她不再有任何抗拒,環住他的頸項,學習著如何回應。
滕冥粗喘著氣,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和她親近的滋味真好。
瀲灩小手也大膽地為他卸除衣物,探索著那片結實堅硬的肌肉,瞅見他癡迷愉悅的神情,讓她很有成就感,膽子也更大了。
「輪到我了……」他粗糙的大手揭開她的內衫,熾熱的視線飽覽著肚兜包覆下高聳的隆起,喉結上下滾動著,火熱的唇舌隨著衣物一件件卸去,嘗遍了每一吋雪白的肌膚,每一個敏感地帶……
她逸出一聲嬌喘,身子扭擺著,已經濕潤地等待。
「呼、呼。」他重重的喘氣,咬緊牙關,控制自己的力道,汗水也跟著不斷地滴落,畢竟她還是個處子,可沒辦法馬上享受到歡愉。
瀲灩圈抱著他汗水淋漓的身軀,柔聲說:「我愛你……」愛一個人就是要不顧一切,再沒有人可以阻止她。
這三個字像是道咒語,解開了他的束縛。
早已蓄勢待發的慾望不再有所顧忌,喉頭迸出嘶啞的悶吼,腰桿一挺,緊接著貫穿、填滿她,徹底地佔有了她的身心……
她痛呼一聲,臉色發白,察覺到進入的動作停止。
不!這點痛算不了什麼,她不要他停下來……
她想要他……多不害臊的想法,可是她不想欺騙自己,於是她敞開自己,主動地迎向他……
一切都失控了……
伏在雪白玉腿之間的男人將她緊緊地嵌在身下,由淺至深……一次一次地攻城掠地,直到她適應這樣的親密……。
「嗯……呃……」紅唇微啟,吐出一串細碎的嬌吟,身子泛著激情的紅暈,不知過了多久,痛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滋味。
好疼……但又好滿足。
從沒想過自己的身子能夠容納如此的巨大和火熱,相反的,那種被撐滿、又疼又癢的……讓她渴望著更多……
玉腿本能的纏上男性雄腰,無言的渴求著。
她的大膽舉動,讓他的自製徹底崩潰了!
「啊……」滕冥吐出讓女人聽了都為之臉紅心跳的吼聲,仰起漲滿慾火的臉龐,亢奮地低吼著。
「滕冥……」瀲灩逸出泣喊,本能地弓起身子。
「我在這裡……」他給予更多的歡愉。
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激情,暈厥過去……
當歡愛過後,滕冥也在心中做出重大的決定——
是該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了。
第四章
翌日——
「我有話要跟你說……」
用過早膳後,滕冥臉色凝肅,用著嚴峻的口吻說道。
「其實我是螭日王的兒子嘯王滕冥,之前不得不隱瞞你和其他人,只是不想引來太多麻煩,如今你已是我的人,才決定告訴你。」
瀲灩驚詫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他的神情透著從未看過的認真,讓她不由得不信,何況這種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嘯王……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為什麼要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商人?」當初的直覺果然是對的,他不是個平凡的男人,只是沒想到有著如此尊貴的身份。
他沉下臉,低聲道:「這些事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告訴你。」
「讓我想一想。」她還處在震驚當中。
聞言,滕冥一把將她抓進懷裡,不許她想太多。「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這個承諾永遠不會改變。」
「滕冥……」她的心整個融化了。女人不求榮華富貴,要的也只有「專一」兩個字。
「不過要當我的女人也不簡單,得時時刻刻滿足我的需要,我要天天晚上抱著你,偶爾白天裡也想要,當然還要快點幫我生一堆娃兒,男孩女娃都好……不過男孩得要嚴加訓練,長大之後才能保家衛國,女娃自然縱容寵愛了些,將來再幫她們挑個好丈夫,就像她們的爹一樣……」
「自個兒說自個兒好,你羞是不羞。」她笑不可抑。
滕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這是事實,有什麼好羞的……我已經讓烏都裡他們先到朱雀關外等候,待這兒的事結束之後,我們再去跟他們會合,父王若是見到你一定很高興,他一直希望我早日迎娶王妃,再幫他生一屋子的孫子。」
「你以為想要幾個就能生幾個?!」
「你懷疑?」這點他可要好好的證明一下,才這麼想,便聽到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丫鬟隔著房門開口。「大小姐,舅爺讓人來說要見見滕爺,請滕爺馬上到嚴府一趟。」
「小舅舅要見你?」她早該知道他們的事遲早會傳到他耳朵裡。
倒是滕冥以不變應萬變。「既然他要見我,我當然要去了。」
「我也一起去。」
他拒絕了。「他只說要見我,你去做什麼?何況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你別插手,我很快就回來。」
瀲灩只能目送他離開。
一個是她的至親,一個是她愛的男人,只希望兩人能好好地談一談。
不過直到酉時,瀲灩還不見滕冥回來。
「我吃不下。」她將筷子擱下。「奶娘呢?她走了嗎?」
丫鬟老實地點頭。「奶娘說她年紀大了,想要回老家看看,於是舅爺便給了她一筆銀子,夠她用的了。」
「她是在生我的氣,不過這樣也好,她辛苦了大半輩子,是該享享清福了。」瀲灩只能苦笑。「你也去用膳吧。」
「是。」丫鬟端著剩下的飯菜出去了。
不期然的,一道黑影從屋簷上躍下,臉上還蒙著黑色布巾,覷見丫鬟從一扇門內出來,於是躲在門邊往裡看,只有瀲灩一個人。
瀲灩聽到細微的聲響,以為是去而復返的丫鬟。
「萍兒,你……」她才旋過身,一把長劍就這麼架在脖子上,全身的血液頓時都凍住了。
那人有著高壯的身材,操著異族的語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瀲灩臉色刷白,努力保持冷靜。
「嘯王……嘯王在哪裡?」黑衣人這次說著生澀的中原語言,要是沒有完成任務,鸝貴妃是不會放了他的家人,為了救他們,只得聽命行事。
她心頭一震,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誰了。「我……不認識什麼嘯王……你……你找錯地方了……」
「快說!」他斥吼。
「我、不、知、道!」瀲灩咬緊牙關,寧死也不會說。
黑衣人揪住她的髮髻,威脅道:「再不說就殺了你!」
「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你可是嘯王的女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冷哼一聲,扯痛了她。
「啊……」她霎時痛白了臉。
「快說!」
瀲灩抿緊了雙唇,即使死也要保護自己所愛的男人。
「你……」
乒乓一聲!
門口傳來東西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啊!」送茶水過來的丫鬟驚聲尖叫。
黑衣人見狀,只好押著人質往外走。
「快來人……」
丫鬟簡直快嚇昏了,好不容易有家丁趕來,可是全都束手無策。
「讓開!」黑衣人想只有先把她帶走,不怕嘯王不出面。
劍鋒不期然地劃過瀲潑的頸項,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
「大小姐……」丫鬟哭喊。
「你就是抓了我……也沒用……」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全被恐懼佔滿了。
「你是嘯王喜歡的女人,他一定會來救你的!」他這段日子調查得一清二楚,本來想去客棧,結果發現他們已經退房了,只好找到這兒來。
「既然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還敢傷她!」
瀲灩被他硬生生地拖著走。
「放開她!」才從嚴府回來的滕冥,沒想到等著他的居然是如此沭目驚心的一幕,震怒已經不能表達他此刻的感覺。
「嘯王!」黑衣人戒備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