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啊?」她嚇一跳。
「你還沒認定我的原因。」他的神情一派認真。
她納悶的看著他。
沒認定他這是亂說的,其實他對她的好以及她對他的喜歡,已經讓她有相他長久走下去的心理準備了,可他現在卻一副知道原因的樣子……這才奇怪!
「是因為我還缺了一個步驟沒做。」他促挾的笑,賣關子。
「什麼步驟?」她的提問正中他下懷。
他霍地將她拉近自己,目光灼亮的緊瞅著她,然後用一種像具有魔力般迷惑人心的音調,在她耳畔輕吐:「佔有你。」
席之嫻愣住,忽覺有股強烈電流竄過身體,惹得她一陣哆嗦。
他他他……說什麼啊?
她陡然拉開距離,詫異瞪視那思想邪惡的男人,錯愕的眨了眨眼,臉蛋像是熟得快要爆破的紅番茄。
譚加達噙著詭譎笑容,將她可愛的反應看進眼裡,隨後慢條斯理,若無其事的兀自暍著自己的果汁。
「原來你這麼好色!」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說話的能力,羞赧的低聲指控。
「款,我正值血氣方剛,如果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有慾望的話,你就需要擔心了。」他笑得牲畜無害,說得理直氣壯。
呃……說的也有道理哦!
他簡單一句話,又讓她無話可說了,只能嬌嗔的瞅著他。
因為擔心她之前生的病,他一直不敢碰她,即使偶爾接吻時會險些擦槍走火,但都還是有把持住,不過長時間下來,他會慾求不滿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這樣光天化日的提出來,就算地是個成年人了,也會覺得很害羞耶!
「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那會讓我想要蹺班,把你拖去吃掉。」他咬著吸管,眸底燃著慾望的火苗,斜睇著她。
聞言,席之嫻心跳失速,視線立即一斂,目不斜視,低頭猛啜飲料。
她從沒看過他這麼侵略性的一面,讓她覺得莫名心悸,又為之吸引。
槽了,這樣被撩撥,待會兒怎麼有辦法好好上班啊?
下午放的火,晚上當然要繼續延燒了,畢竟都是成年男女,交往將近兩個月,是該達到一定的進度才對。
整個晚餐時間,他們彼此的吸引力正強烈的發揮效力。譚加達看著她的眼神特別火熱,明顯昭示著對她的渴望,害得她一顆心老是撲通亂跳,整個人產生空虛躁熱的奇怪感覺。
下班後,他開車送她回家,本來他已經離去,可大約十五分鐘後,她已經進浴室梳洗,電鈴聲卻突然響起。
「是誰?」渾身濕透的席之嫻不方便應門,只好朝不遠處的大門揚聲嚷。
「是我,譚加達。」熟悉嗓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她沒來由的一震,心跳頓時漏了拍。
他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折了回來?
隱約之間,她意識到不尋常的意味,心律不禁急速躍動。
「等我十分鐘,我在洗澡。」她再度嚷,他隨即靜默的等待。
在心慌意亂的心情中,她想要快速梳洗,又矛盾的想要洗得比平常仔細,因為她有預感,今天將是他們更加親密的重要日子。
十分鐘,對席之嫻來講,就像一閃而逝的流星般疾速過去,她希望還有時間可延長,讓她做足各方面的準備;可對門外等候的譚加達來說,卻彷彿十個小時般漫長,巴不得眨眼就到。
當阻隔著他們的大門開啟,兩雙眸子互視彼此時,那在半空中交會的目光立即引爆了辟哩啪啦的火花。
「不好意思,讓你在門口罰站。」掩下躁動的心,她側過身讓他進入她的套房裡。
長腿邁進屋裡,他哂然地說:「為了要見你,罰站十分鐘不算什麼。」對著她
,脫口就是好聽的甜言蜜語。
當他與她擦身而過時,她鼻間嗅進的不是自己剛沐浴後的芬芳,而是屬於他清爽好聞的男性氣息。
他的衛生習慣很好,每個時段下班,總會利用附設在員工更衣室裡的浴室迅速沖澡,沒有在廚房久待的魚腥油煙,雙手也時時刻刻的維持清潔,比很多男人愛乾淨得多,讓人很有好感,
她關上門後踅回屋裡,揚聲輕問:「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跑來了?」
他朝她走近,她本能的往後一退,高大身軀隨即將她禁錮在他雙臂與牆面之間,居高臨下的凝睇著她。
「因為我今天不想一個人回家,不想單獨躺在床上想你。」熱熱的呼息拂過她雙頰,充滿磁性的低沈嗓音,帶著濃厚的挑逗暗示。
「你躺在床上就閉上眼睛睡覺,幹麼讓腦袋那麼忙!」她咕噥著,但說歸說,心裡卻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甜蜜。
「忙的不只是腦袋,我全身上下都在想你。」他低啞傾訴。
他貼住她,男性陽剛的身體強勢卻不失溫柔的將她壓覆在牆上,讓她感受因她而緊繃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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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親密關係,戀情也更趨於穩定,那種兩人已是一體的感覺,讓席之嫻想要掩飾也難,再加上譚加達根本沒有很認真的在遵守,所以到後來,說好在公司裡要低調的約定已經是形同虛設。
不過,雖然沒有很低調,也不代表就很高調,他們就跟一般情侶一樣,偶爾眼神交會,偶爾交換笑容,有時慰問鼓勵,有時抱怨分享,至於親密舉動,在人前還是會盡量避免,就算有四下無人的機會,頂多也是牽牽手、摸摸頭。
對於他們的發展,比較有交情的同事是樂見其成,例如廚房裡的大小廚師和良美。
但也有一些從一開始就對空降部隊的席之嫻很感冒的人,到現在還是對最初的觀感貫徹始終,即使亮眼的成績證明了她的能力,仍然打心底排斥她,例如已經轉調到其他廳的蕭容祥和小咪。
當然啦,除此之外,排斥因素到底還有哪些就不一定了。
反正在團體中,你排擠我、我孤立你,你設計我、我拖累你……這一類的事情總是時有耳聞,避免不了,更別說像新悅飯店這樣一間大公司了。
「加達,你來公司附近載我吧!」坐在車子裡,席之嫻懊惱的拿著手機講話。
他們本來都排今天休假的,但是剛調派來松鶴園的新副理臨時有事,只上半天班,公司又規定正副經理至少要有一人在,所以她只好把譚加達丟在家裡,自己一個人來代班。
他納悶地問:「你不是有開車嗎?」他們說好了,等她下班會開車來他家的。
「我車輪好像破掉,都消氣了。」她重重歎,對車不在行。
「好吧,你等我,車門記得鎖好。」譚加達問了地址就掛上電話。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路上的車不多,所以譚加達很快就趕到了席之嫻的所在地,他檢視了下,本來打算換上備胎即可,沒想到破的不只一個,而且破的地方很詭異,與一般輾過尖銳物品的破法不同。
「怎麼了?」瞧見他眉頭蹙起,席之嫻疑惑問道。
「備胎只有一個不夠換,這三個車輪都破了。」他指了指三處車輪。
「那就等明天再請人來拖吊好了,現在太晚了。」她噘了噘嘴,覺得納悶不已。「奇怪,怎麼一口氣破三個呢?難道是有人在哪個路段撒鐵釘嗎?」
「這不是輾到東西才破的。」他雙臂環胸,沈著臉色思忖。
「那不然呢?」
「你看,破洞都在側面。」他牽著她到三個輪胎前指給她看?「這是有人惡意去刺才會這樣。」他大膽推測,但口吻篤定。
她恍然大悟,也順著他的推測判斷。「我下午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剛剛下班開出停車場就不太能開了,可見是在公司停車場被刺破的。」
「嗯。」譚加達也這麼認為,不禁問道:「你最近有得罪誰嗎?」
席之嫻蹙眉搖頭。工作愛情佔去她所有時間,哪裡還有閒去得罪人呢?
「大概有人惡作劇吧!」她猜。
「希望只是惡作劇,」他將她摟在臂彎裡,望著車輪的日光充滿擔憂。
他可沒那麼樂觀,在公司裡,可不是隨時都有一支錐子的,可見肇事者早有預謀,只是在等待方便出手的時間罷了。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又這麼無聊?
最好這是唯一的一次,否則若真有人想對席之嫻不利,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第十章
就算只是惡作劇,次數多了也會讓人不堪其擾的。
花錢買輪胎也就算了,更少沒有危害人身安全,可沒想到,對方像是食髓知味般,神通廣大的連她私人的置物櫃都有辦法入侵,開始變換花樣。
她的鞋子裡被放了碎玻璃、她的衣服被剪成稀巴爛,弄破她的絲襪、把她包包裡的化妝品丟進垃圾桶裡……什麼奇奇怪怪,想得到、想不到的手法都會發生。
這種人,可惜了腦子裡的點子這麼多,卻拿來使壞,而不是用在正當用途,不然若是去做廣告企劃之類的工作,應該會有不錯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