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強暴嗎?」她悶悶地問道。
她哽咽的話語,讓他眉頭一蹙,胸口猛然一窒,分不清心頭那為她而起的莫名情緒是什麼,他大步走到她身旁,大手一張,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懷中。
屬於他的清新氣味,再次籠罩著她,她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滑落,心頭第一次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雙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身子,看不出他這麼瘦,揍人還挺有力的。
「笨蛋,如果那個男人是真心愛你的,他絕對不會嫌棄你。」他歎了口氣。
「真的?」她抬起眸,壓根不相信他的說詞。
那雙水汪汪的明亮水眸,此時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看得他一陣喉頭發癢,視線鎖定在她那張性感豐厚的唇瓣上,驀地,他猛然回神。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會想吻她?
不成不成,現在絕對不是個好時機,他可沒忘記她才剛受了創傷,需要時間來平復,可能她這輩子從此懼怕男人,那他還得慢慢開導她,讓她敞開心胸,近而接受他……
接受他?!
腦海中頓時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正仰著小臉看他的傅維瑗,那雙水靈的大眸,澄澈又透亮,簡直要把他的魂兒都給吸了去——
正當他還在做垂死前的掙扎時,一雙纖細的小手倏地勾住他的頸項,在他怔愕的當下,那張他戀戀不忘的性感紅唇就這麼主動湊了上來。
他,徹底淪陷……
第5章(1)
傅維瑗笨拙的吻技,挑起了墨治國內心的慾火,看她雙眸緊閉,身子柔軟地緊攀著他,那姣好的身段,讓他管不住自己早已脫韁的心,明知道她現在亟需休息,甚至很有可能是一種反射性動作,但他卻該死地不想放開她。
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化被動為主動,逕自加深這個吻,濕熱的靈舌輕易撬開她的檀口,順著她散發出的芬芳進攻那片私密的領域,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誘人的蜜津。
強烈的酥麻感讓她險些站不住腳,若不是他緊摟著她,她鐵定會這麼癱軟在地,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逐漸籠罩著她,剛才黃禮成所造成的驚嚇,早已被他的溫柔所驅逐出境,現在她滿腦子全是他的身影。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渴望他,明明是兩個全然不對盤的人,卻因為這場意外而將他們緊緊繫在一起,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許久,四片唇瓣分離,靜謐的室內,只聽到兩人粗喘的呼吸聲,傅維瑗臉蛋嫣紅,綻放出嬌艷迷人的瑰麗色澤,那雙盈盈水眸所散發出的驚人魅力,讓他忍不住呼吸一窒,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要命!小鹿亂撞那個名詞,八百年不曾出現在他身上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而那個讓他小鹿亂撞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眼前這個辦事不力的經理人。
「你……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一點後,再來決定要怎麼處理那傢伙。」他輕咳了聲,迅速打破這曖昧的氛圍。
「啊?」她眨了眨眼,思緒還沉浸在剛才兩人接吻的畫面中,壓根忘了黃禮成那傢伙的事了。
她嬌憨的表情,竟這麼的可愛,之前他怎麼會以為這女人不是他的菜啊?
這下可好,他不但對她有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對他的味!
「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他攬著她的腰,感覺她的身子依舊有些癱軟。
「先到你家坐一下好不好?我有點累。」她沒說謊,現在她的腿還是站不太穩,但她不會告訴他這是因為他的吻所造成的後遺症。
「到我家?」他錯愕地瞪大眼,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看著他驚訝的表情,她的滿腹熱情頓時被一盆冷水所澆熄。她承認剛才是她主動吻他,就算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她也不應該感到意外,只是一聽到他這麼錯愕的反應,反倒讓她覺得難堪。
他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或許他會懷疑今天黃禮成差點強暴了她,全是她自找的,否則他怎麼會適時地出現在這裡救了他?
種種的跡象,讓她初萌芽的愛苗被他狠狠地踐踏,眼底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她低垂螓首,掙脫他的懷抱,試圖用自己的雙腳行走,不料她才走沒兩步,便因腿軟而跌坐在地。
墨治國反應靈敏地將她撈進懷中,俊臉上明顯的擔憂之情,讓她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原來他不是對她全然沒感覺的。
「站都站不好了,還逞什麼強?我看你這樣也沒辦法回去,只好先到我家休息一下了。」將她攔腰打橫抱起,傅維瑗雙手自然地交握在他頸後,抬眸緊盯著他好看的俊容。
他絕對適合笑容,眼前板著一張臉的他,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生人勿近的陰森感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她怯怯地開口:心裡十分在意他的答案。
聞言,他倏地一愣,低頭看著她愁眉不展的小臉,這丫頭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剛才他不就說過這件事不是她的錯,要她別自責了嗎?果然那個混帳真的是嚇壞了她,等他安撫好她的情緒之後,回頭肯定要扁得那人變白癡。
「你要聽實話還是聽謊話?」他挑眉看著她。
「還有分實話和謊話?」她不可置信地問。
「隨你挑啊!」別說他沒給她選擇的權利。
柳眉微挑,她沉默了好半晌,雖然她很想聽實話,可是又害怕那殘酷的事實,所以,她很孬地選了後者。「那……我可以先聽謊話嗎?」
「這麼不敢接受事實啊?咳!好吧!那我要說了,你可要仔細聽好。」他裝腔作勢地清了清喉嚨。
只見她屏氣凝神地看著他,感覺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就連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不是。」他宣佈。
他的話,就像是法官宣判給她死刑般那樣震撼,她杏眼圓睜,一時之間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他忍不住皺起眉,明明是她自己選的,居然還敢哭給他看,她是存心讓他不好受的嗎?
「喂!不是這樣的吧?是你要我回答的耶!」
「我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淚水再度模糊了她的視線。
媽的,她什麼時候變成水做的啊?動不動就掉眼淚,之前他還以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婆,看來是他忽略了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既然你想聽實話,你大可以直接問,幹嘛要拐個彎來胡亂猜測我的話?」女人,你真是一個麻煩!
「我幹嘛要問?你的答案都那麼清楚了,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她扁嘴瞪著他,活像他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喂!女人,你們就是會斷章取義,難怪八卦流言滿天飛。」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他的指控,讓她忍不住賞了他一記白眼,不顧他還抱著她,死命掙扎著脫離他的懷抱,虧她還覺得他是個好人,甚至還為他動了心,沒想到他居然說她是八卦製造機?
「笨蛋!」她冷哼了聲,頭也不回地直奔下樓。
「幹嘛罵我?我又沒說錯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笨蛋笨蛋笨蛋!她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大笨蛋啦!緊抓著披掛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哭花的臉蛋上忍不住閃過一絲苦悶,不管了,她決定要將他三振出局,在他身上蓋上「不適用」三個大字!
正當她足踩著三寸高跟鞋,氣憤地走過樓梯的轉角處時,一雙健臂猝不及防地攬過她的腰,她怔愕地轉過頭,迎向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俊容。
「惱羞成怒了?」他挑眉問道。
「哼!不用你管,我要回家。」她拍著他的手,不讓他碰她。
「你沒事鬧什麼脾氣啊?話也不聽完,我就說你們女人真的是個麻煩。」他忍不住啐了句。
「麻煩?你說我是麻煩?」她瞪大眼,咬牙切齒地迎視他。
「有話直接問就好了,扭扭捏捏,一點也不乾脆。」他一向不是個太有耐心的男人。
「你……你……」氣死她了!她一時語塞,不知該用什麼話語來回應他。
不理會她的氣急攻心,他直接攬著她下樓,直到走到他家門前,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將她帶進屋裡。
「要喝什麼?」他走到冰箱前,轉頭問著她。
逕自坐在沙發上,傅維瑗輕哼了聲,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跟他說話了啦!既然他認為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就放任她自生自滅就好了啊!幹嘛還要浪費時間關心她?
看她板著一張俏臉,他輕歎了口氣,就說女人是個大麻煩,真那麼在意他說的話,不會一開始就直接選擇聽實話嗎?還敢跟他鬧脾氣!他從冰箱裡拿了罐果汁,長腿一邁,走到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