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策很是無語的看著她開心的樣子,非常不能理解。難道收個徒弟很難嗎?
鄭文月不慍不火的掃了眼沈小策,很有風度的朝凌雲風微微一笑,「明年我會再來。」說完,不等藥谷主人張口便閃人。
「小子、小妹妹,姐姐我也走了。」蘇鳳琴眉開眼笑地抱著新收的徒弟也閃了。
「姓鄭的,你下次休想再見到小策。」凌雲風握拳朝著某人消失的方向喊。
凌雲風夫妻一直很恩愛,恩愛到讓谷中一些人嫉妒得想方設法拆散他們。
所謂家賊難防,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裡,常常就會看到胭脂海宗主清雅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藥谷中。
出現的地點必定是谷主夫人在的地方,必定是谷主忙於谷中事務無法分身,且旁邊沒有閒雜人等礙事的時候。
於是,在隔年荷花開放的季節,當沈小策產下第二胎的時候,在兩個兒子滿月之日,凌大谷主毫不猶豫地就將一對可愛的雙胞胎打包送給了他最為痛恨的鄭文月。
只求他再也沒有時間出現在她娘子的身邊對著他娘子想愛人。
沈小策想念女兒,想念女兒。
就算凌雲風一如既往地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懷上第三胎,她還是想,所以愛妻心切的凌大谷主,就領著妻子出谷去探望被自己送出去的三個兒女。
只不過,他一路走得很慢,每日勤於耕耘,沒有谷中事務纏身,他有大把的時間跟妻子風花雪月巫山雲雨。
第10章(2)
深山老林,人跡罕至。
在一處綠籐遮蔽洞口的石洞內,有一泓溫泉,眼下溫泉之側散落著一地衣物,男人的中褲、女人的抹胸。
溫泉內,兩具赤裸的身子緊貼在一起,女子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膚上已然佈滿不少青紫淤痕,扶在池邊的手也有些虛軟。
在女子因歡愉過盛無法繼續支撐手臂改趴在池沿時,男子退出她的身體,抱起她從池中走出,將她溫柔的放倒在冒著熱氣的池邊,然後分開她纖細而結實的雙腿。
凌雲風輕輕地移動了下,滿意的聽到妻子酥麻入骨的輕吟,俯身而上,輕吮著她的櫻桃。
「風。」沈小策按壓著他的頭脖頸往後仰去,身子弓起,難耐地扭動著。
凌雲風細碎的吻遍妻子的身體,目光落在她平坦而光滑的小腹上,眸火漸盛。
生了三個孩子,身材依然這樣苗條惹火,如同少女的身子柔軟而韌性十足。
他急速的抽送起來,洞中迴響的是妻子酥入骨髓的呻吟。
令人臉紅的yin靡聲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沈小策在又一次到達歡愉的頂峰中沉沉睡去。
抱著妻子進入溫泉中細清洗身子,凌雲風若有所思。
也許,是因為駐顏蠱。
他並不是不喜歡妻子這樣誘人的身材,事實上,他愛死了。可是,這樣身材的小策跟鄭文月那個死去的妻子太過相像,他實在無法忍受對方用那種愛憐的目光看自己的妻子。
為了獨享妻子,他寧願小策貌比無鹽、身材臃腫,只有他一個人喜歡就好。
那個該死的老妖精,誰教她多事的給小策下駐顏蠱,害他時時刻刻的提防那個居心叵測的鄭文月,就怕他什麼時候一時眼花,更或者將錯就錯的愛上自己的妻子。
可惜,如今的小策,因為有了駐顏蠱,容貌永遠停駐在十九歲,跟鄭文月死去妻子容貌最為相像的年紀。
該死的蘇老妖精!
凌雲風一掌拍下去,溫泉內水花四濺,猶如噴泉。
不行,還是不去百花谷了,轉道去看看女兒就好。
於是,在沈小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的丈夫抱著她第二十五次轉道改往苗疆。
前面二十四次一直是在改道苗疆與改道百花谷之間輪迴,所以至今為止,夫妻倆始終在苗疆與百花谷的界線上徘徊往復。
可以想見,必定還會繼續下去。
沈小策的第三胎,產下的又是一個女兒,就產在那個幾乎被他們夫妻當成旅店的溫泉之旁。
所以藥谷二小姐的芳名就叫凌玉泉。
沈小策終於明白父母起名是如何的不負責任,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很快就到來了。
為了見自己那三個從小就被他們的父親當禮物送人的兒女,沈小策無比堅定的領著二女兒、三女兒和尚在襁褓中的小兒子,跟著丈夫到嵩山腳下參加武林大會。
她之所以這麼堅持,是因為她走了兩年多既沒有走到苗疆,也沒有走到百花谷,反而又生了三個。
自從凌雲風十二歲出道江湖,他參加武林大會沒有如此勞師動眾過,向來是獨來獨往,了不起就是五年前抱著妻子前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五年後,他攜家帶眷的來了一大串。
除了他們夫婦倆,還有照顧三個孩子的丫鬟、小廝,外加護衛。
在一家客棧之前,攜家帶眷卻依然風華無限,能夠勾引良家婦女紅杏出牆、意志不堅定少男從此走上不歸路的藥谷谷主與領著下屬,帶著一對寶貝義子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胭脂海宗主冤家路窄的遇上了。
愛看熱鬧的江湖人士熱血沸騰了,他們房上房下簷前簷後能藏人的地方全佔滿了,就等著看兩隊人馬來一場大廝殺。
只是——
清俊優雅的鄭宗主拍拍兩個粉雕玉琢義子的小腦袋,無比柔和的指著一個人對他們道:「去,叫娘。」
「娘。」兩個男娃熱情的撲進了凌大谷主身邊妻子的懷中。
嘩!所有看熱鬧的人只覺得血瞬間就攀升至腦門。勁爆啊!
「乖,都長這麼大了,讓娘好好看看。」
「娘子,別來無恙。」鄭文月朝著兩個孩子的娘溫柔地笑著。
有人不幸從房簷上掉了下來,狼狽落地。
「姓鄭的,閉上你的臭嘴,小策是我妻子。」
鄭文月泰然自若地道:「我跟她也是明媒正娶,且拜過天地的夫妻,我的兩個兒子也是她生的。」
「那是我的兒子。」凌雲風開始磨牙,但美男就是美男,仍然那麼光彩照人。
「兒子,過來。」鄭文月無視某人的內傷,雲淡風輕地叫。
兩個男娃馬上撲回義父的身邊。
凌雲風的嘴角開始抽搐。這兩個認賊作父的小子。
沈小策覺得大庭廣眾之下爭執此事,實在有些不妥,便琢磨著怎麼說才能讓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平靜下來。
「喲,小妹妹,你也來了啊。乖,徒兒,快去跟你娘問好。」
「娘。」又一個小粉團撲進沈小策的懷裡。
沈小策看著仍然貌美如花的蘇鳳琴含笑問候,「蘇姐姐,別來無恙。」
眼前人影一閃,蘇鳳琴手裡就多了個小娃娃,而沈小策的懷中便空空如也。
「妹妹,這個也送我當徒弟好不好?」
沈小策覺得自己有必要聲明一件事,「姐姐,他是我兒子,不是禮物,怎麼能說送呢?」
蘇鳳琴馬上看向一旁用眼刀剜著鄭文月的男人,用事實當例證,「當初,桂兒就是他送我當徒弟的啊。」
看吧,都是你當初的一念之差。沈小策忍不住用目光對丈夫進行撻伐。
「娘子,為夫錯了,你不要生為夫的氣。」凌雲風馬上抱住妻子哄著。
這邊正混亂,那邊鄭文月低頭對著兩個義子耳語一番,兩個小傢伙馬上跑到娘親身邊,親親熱熱的一人一手拉了毫無防備,正一臉好奇抓著娘親衣角看戲的凌玉泉就跑回胭脂海的陣營。
鄭文月伸手抱起這個酷似沈小策的女娃,對著蘇鳳琴笑道:「蘇教主,在下包了這家客棧,不如就一起住。」
「好啊好啊。」蘇鳳琴笑瞇瞇地一手抱著新收的徒弟,一手拉著大徒弟走進客棧。
而鄭文月對著懷中小女娃溫柔又寵溺地笑道:「丫頭,從今天起你就是胭脂海的大小姐了。」
「娘。」凌玉泉下意識的喚娘親。
「泉兒,」沈小策難以置信的看著鄭文月,「鄭公子,你怎麼能這樣做?」這是誘拐孩童,還是當著孩子爹娘的面。
凌雲風對著身後的下人為時已晚的吩咐,「把三小姐給我看好了。」鄭文月笑得一如清風朗月,很真誠的看著一臉指控的沈小策,道:「策兒,你看,孩子都住在這家店裡,你要見他們只要住進來就好了,我已經包下整座客棧。」
沈小策開始動搖。她纏著丈夫非要來武林大會就是為了見孩子,雖然反而因此又沒了兩個孩子,但是她確實見到被人拐走的孩子們。
她心裡不住淌汗。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複雜?
「娘子,我們進去吧。」
「且慢。」鄭文月伸手攔住凌雲風,笑得異常的和善,「在下只邀請策兒一起,煩請谷主自行另找他處歇息。」
「小策,你難道……」凌雲風緊緊箍住妻子的腰,「忍心拋棄為夫嗎?」
「可是……」沈小策掙扎地回頭先看了三女兒一眼,在看著鄭文月那邊的三個孩子,之後朝客棧裡看去,蘇姐姐手裡還有她一兒一女,最終她咬牙道:「我想跟孩子在一起。」反正以後多的是時間和三女兒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