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她這麼一句話,阿晰笑得像偷著腥的貓兒,好不得意。「所以你會負責任就對了。」
真是……澄澄受不了地瞪他一眼,哼了聲,別過臉去。
一個大男人竟然要她負責任,好像她每天每晚都辣手摧花似的,還好他沒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然她肯定真的當惡質女流氓,甩頭離開。
阿晰捧回漂亮的小臉蛋,細數自身優點。「澄澄,跟我結婚真的很好,我耐操、好用,又永久保固,你若嫌日子過得太無聊,我可以扮演邪惡狼人追獵無辜美女的戲碼;或是把家裡弄得像鬼屋,我變身成狼人躲在暗處嚇你;又或者我們可以更有情趣,玩女獵人大戰狼人的戲碼。」
他眉飛色舞地愈說愈興致勃勃,尤其對最後一項女獵人大戰狼人的戲碼更是躍躍欲試。
澄澄聽了又好氣又好笑,豈會不懂神采飛揚的他在想什麼?她佯怒地咬唇推他一下。「你好像很熱衷角色扮演嘛。」
「你不覺得很好玩嗎?之前我們玩『猛男房東俏房客』太有趣了,這一次就換『女獵人與狼人』這個主題,我們晚一點從伯父、伯母家回來後,就去買你的戰鬥服。」阿晰根本是玩上癮了,不受控制的腦袋瓜開始活色生香地想像性感火辣的戰鬥服穿在澄澄身上,會有多美妙的效果。
哇哦!光是憑空想像,他就想發出狼嚎。
「你這個大色狼!」
阿晰大聲為自己喊冤。「我是只對你起色心的大色狼。寶貝,你懂我的,從以前到現在,我的眼裡、心裡滿滿都是你的身影,根本容不下其它女人,唯有你才能填補我內心的空虛,甚至連食物都無法令我滿足。你曉得我不能沒有你,寶貝,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一番真摯深情的告白,要澄澄如何不軟化臣服?尤其她愛這個男人,更是不會想刁難他,她鬆開安全帶,展開雙臂,擁著心愛的男人,於他的太陽穴印下溫柔的一吻。「傻瓜,我的心裡也只有你,假如不愛你,我何必跟你耗時間?我也不能沒有你,親愛的。」
阿晰不甚滿意地抱怨。「寶貝,你沒說你的眼裡只有我,莫非你還看得見其它男人?」
澄澄壞心一笑。「那當然,若來了個比你帥、比你猛、比你充滿魅力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視而不見?當然是要好好欣賞啊。」
「你好過分,我的眼裡容不下別的女人,你卻容得下別的男人,不過既然我是狼人群裡最優、最帥的那一隻,其它平凡的男人自然是遠遠比不上我,我也不用擔心會有比我更優的男人在你面前瞎晃了。」幸好、幸好,他實在是太優了。
澄澄詫異地盯著他,緊接著爆出一串清脆愉悅的笑聲,笑到眼角流淚。
「你幹麼笑成這樣?是太高興撿到寶了嗎?」最好是這樣,不然、不然他也不能對她怎樣!可惡!她幹麼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澄澄捧著肚子,笑到快喘不過氣來,指著阿晰的鼻子。「你哪來的自信呀?明明你那群狼兄弟裡,就有人比你更優。」
聞言,阿晰的臉立刻往下拉,追問:「誰比我優?」
喔哦!說錯話了!不小心失言的澄澄吐吐舌頭,立刻改變話題,討好撒嬌。
「親愛的,我肚子餓了,我們快點到伯父、伯母家吧,他們一定正納悶,我們怎麼那麼久還沒到。」
「在你心裡,究竟是哪一隻不要臉的狼比我還帥、還優?」不行!他非知道不可,然後把那個傢伙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不對!那人是他的兄弟,他不能誤導澄澄,讓澄澄以為他心胸狹窄,只好退而求其次,把那個壞胚子的屁股踢到開花。
這男人根本是捧醋狂飲了,澄澄很想大笑,又想狠狠吻昏他。她紅唇微噘,作勢打開車門。「我好餓,你若現在不載我過去,我只好去找那個比你帥、比你優、比你狂、比你猛的大帥哥送我到伯父、伯母家嘍。」
「除非我死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阿晰爆出怒吼。
「傻瓜!就算你不是這世界上最帥、最優、最狂、最猛的男人,我還是會很愛、很愛你呀。」澄澄笑著,然後捧著喝醋喝到嗆翻了的男人的臉,印下極其纏綿的一吻。
她還是把她的男人吻昏好了,免得他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甜蜜紅唇一貼上,如同涓涓流水,立刻澆熄男人心頭妒火。他馬上接管、掌控,如烈火般肆虐柔嫩紅唇,一再深吻淺啄,烙印屬於自己的記號,要懷中的小女人牢牢記住,他才是最狂、最猛、最帥、最優的那一隻狼。
「你好可惡!竟然把我氣得整個人都炸開。寶貝,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將你搶走,知道嗎?」炙燙的唇挑逗纏吻,引出一聲聲教他熱血沸騰的嬌喘。
「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我們就注定屬於彼此了。」澄澄勾著他的脖子,不反對他佔有的宣告,因為對她而言,他也是她的男人,不許任何女人覬覦竊取,只要有人敢對他出手,她也絕對會不客氣地反擊。
兩人在車內癡纏擁吻,暫且忘了跟伯父、伯母的午餐約會。
在車上一番激吻過後,阿晰跟澄澄終於再往伯父、伯母的家出發,當他的車愈靠近目的地時,眉心愈是糾擰。
發覺他的異樣,補好口紅的澄澄關心地詢問道:「怎麼了?」
「是我爸。」阿晰語氣低沉,原本的好心情全被打壞。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附近嗅聞到爸爸的味道。爸爸怎會在這裡?難道他今天也受邀了嗎?
澄澄愣了下,輕撫他的手臂,雖然沒多說什麼,心下其實是忐志不安的。她跟獨照寅完全不熟,見面的次數五根手指數得出來,尤其身為國際知名建築師的他,長年在各國間飛來飛去,對兒子也漠不關心。兩人幾次見面間,也沒多說什麼。
因為阿晰熱愛建築,所以她多少也會研究一下國內外知名建築師的風格,老實說她一點都不喜歡獨照寅的建築風格,太冰冷、太孤寂,讓她難以感受到一絲溫暖;相反的,她很喜歡阿晰的建築風格,比較人性,很溫馨,小處都可以見到他的用心,她很慶幸愛上的是溫暖的他,如果阿晰跟他爸一樣冷冰冰,她一定會敬而遠之。
阿晰將車開近,在高聳石砌的圍牆邊停下,就在他爸爸車子後方,他難受地發現爸爸坐在車內,並未下車,顯示爸爸並非受邀客人。
「我想跟他談談。」阿晰語重心長。
「去吧。」她體諒他,淡淡一笑。
阿晰吸了口氣,打開車門,腳步沉重地走到爸爸車旁。
坐在車內的獨照寅遠遠就曉得兒子出現,原想開車離開的他,想到多年來他們父子親情薄弱,雖然遺憾,卻難再彌補,今天,有些疲憊的他不想再逃避兒子。
頭髮有些銀絲的獨照寅打開車窗,直視前方。
阿晰站在窗邊,看著跟他長相相似的爸爸,想起母親的指控,心,依舊難受。
「你為什麼會來?」
「……」獨照寅轉頭看著質問他的獨子,阿晰在他沒發覺時已經長成比他高大的男人,如此年輕,如此有活力,更重要的是比他年輕時還要快樂、滿足,雖然表面上他對阿晰漠不關心,事實上他始終默默跟素蓮通電話,關心著阿晰的日常生活。阿晰跟素蓮一家感情很好,小時候住家裡時,也常往素蓮家跑,所以關於阿晰的大小事,素蓮最是清楚。
當初從素蓮口中得知阿晰身邊有心愛的女孩時,他很慶幸兒子不會步他的後塵。真心相愛的兩人,相互扶持,這是他最渴求、卻從未得到過的。後來他見到澄澄,從簡短的言談間發現她很不錯,當阿晰固執講不聽時,她可以讓阿晰冷靜下來聽她說,他們兩個個性互補,讓他很是欣慰。
「我想你應該不曉得我今天會過來,所以你是偷偷躲在這裡看伯母嗎?」阿晰的話很沖,也很挑釁,爸爸的沉默讓他不爽到極點。媽媽之所以心態扭曲,是爸爸一手造成的;阿昶之所以差點死於非命,也跟爸爸脫不了關係.,他之所以爸不疼,媽不愛,更是因為爸爸的緣故,他實在很難不把這些鳥事怪到爸爸頭上。
獨照寅愣了下,赫然發現阿晰已經得知一切。他從來不提,就是不想讓阿晰知道大人們的情愛糾葛,但是既然阿晰已經知情,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冷硬著聲道:「我的感情與你無關。」
「見鬼的跟我無關,你曉得媽變成什麼德行嗎?她的心態完全扭曲,且整天活在仇恨當中,你可知道幾年前阿昶的女友為什麼會突然對他開槍?全是媽在背後唆使,她要報仇!她要讓伯母跟她一樣痛苦!你能說這些與我無關嗎?」
阿晰火大咆哮,激動地揮舞雙臂。不瞭解爸怎麼能如此冷漠、冷靜?他甚至覺得爸很冷血,不在乎一個女人因他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