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緩緩浮上紅雲,「發呆請找足理由,這種借口當然會被我罵!」
看她嬌羞低頭的模樣,花野簡直是開心到翻了,兩人能有這樣的進展,此刻的他還真想引吭高歌一曲呢!
「啊啊啊∼∼幸福悄悄來……」
「花野!」
「嗯?」
「麻煩你吃飯的時候閉嘴,我不想消化不良。」
好毒的話,擺明就是說他的歌聲難聽!他不怕死的繼續開口,他深信總有一天他的歌聲一定也能像他的人一樣被她接受。
「哦∼∼這就是幸福嗎?」
「……閉嘴啦!」
晚餐就在兩人的吵鬧聲中熱鬧結束。
女人煮飯,男人就該乖乖幫忙善後,這才是體貼的表現;只是這碗都洗好了,他幹嘛還賴在這裡不走?「花野,你已經吃飽喝足,該回去了吧?」
「才九點,我還想多留一會兒。」
「別太得寸進尺了!」看他的心境是不一樣,但也不表示讓他吻過他就能留在她家。
「我只想多看幾眼你活蹦亂跳這樣有朝氣的模樣。」揉著她的頭,這應該是今晚他最正經和真心的話了,「這樣我才能放心,知道你真的沒事。」
於昭喜怔怔的瞅著他,突然來這招,溫柔的口吻又讓她無招架之力。
「雖然,我真的好想和我可愛的員工徹夜長談,最好有張軟綿綿的床可以躺在一起談心……」
「花野!」她整張臉都紅到冒煙了。
「好嘛、好嘛!我回去就是了。」被喜歡的人趕走,好不沮喪呀!「唉!可鄰的我,今夜又要孤枕難眠了。」
就在他哀聲四起的同時,電視節目突然插播一則新聞快報——
「……海達集團董事長在晚間會議中突然心臟病發,送入急診室;海達副董接到通知,立即前往醫院等候,目前……」
小身影沒有注意到他瞬間僵硬的身軀,使出渾身力氣,硬是把這個大無賴推到門口。
「小喜子。」
低沉的聲音讓她一怔。
回頭,整個人猝不及防被他給圈住,兩人緊密的相貼著,她可以清楚感受到兩人間不同的體溫。
「你又要幹嘛?」她強裝鎮定,這傢伙八成又想替她製造什麼慌亂。
搞不好下一秒,他就會告訴她說他想吃完水果再回家。
看出她的想法,他語中帶笑,「我想吻你。」
於昭喜一張嘴巴張大好半天,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她,就這樣說出來,兩隻小手自然的摀住嘴,小聲的道:「你昨天已經害我感冒了。」
一隻手被他不費力氣的撥開,「沒關係,你反正都被我傳染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
眼神的那抹激情之火一旦被點燃,已經不可能熄滅,在他明白她心中已經有他的位置存在,哪能容她再次把自己推開。
「你、你感冒好不容易好了,這樣又會傳給你。」她吶吶道,臉紅心跳的凝望著那張低下貼近的俊容。
剩下的一隻小手也被他抓開,他盯著覬覦已久的紅唇,「我什麼都不在意,小喜子,我只在意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株花?如果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有我想你這麼多?」
努力推著他的同時,她聽見上方傳來他喃喃自語的聲音。
如同上一回,沒給她任何機會表達意見,他已牢牢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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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晚某人捉摸不定的那幾句話,於昭喜躺在床上咬著棉被,直瞪著天花板到天明。
頂著一雙沒怎麼睡好的浮腫雙眼,隔天來到公司,本想躲避花野免得又被他拿出來故意說弄一番,豈料花野居然又缺席了。
這是自那天他生病以來,第二次無故缺席。
「真是怪了,上次嘛!小不點去他家,結果小不點生病沒來;昨天他去小不點家,今天他又沒來,他不是感冒好了嗎?難不成又嚴重了?」
怎麼個嚴重法?嗯,實在值得研究研究。
遭受眾人調侃的於昭喜心中早把那傢伙罵個半死,就說親不得的嘛!他還非要親!真是活該!
不過這一回,花野可是連半通電話也沒打來,儘管這傢伙有多麼的欠罵,她心裡仍然掛心,下班後,照上回記憶中的路線,她找去了他家。
令她錯愕的是,不論她怎麼按,這回電鈴的另一頭全然沒有回應。
他真的不在家!
帶著掛心和擔憂,於昭喜只好回家。
隔天,他又缺席。
一天、兩天、三天……
花野失蹤五天了!而這五天裡,他沒有打電話到公司給任何一個人,也沒有人知道他到了哪裡去!
數不清楚是第幾次,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發愣,桌上那本植物圖鑒早被她遺忘了!
於昭喜歎了一口氣,允許自己暫時伸伸懶腰。
這幾天她翻閱報紙都特別緊張,就怕在社會新聞裡發現被害者名字是自己熟悉的人。
整間事務所裡除了她膽戰心驚外,其餘人都恍若視若無睹,工作的工作,接案子的接案子。
「你們怎麼都不緊張,老闆不見了耶!」
「緊張什麼?那傢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根本不需要什麼關心,你想見他的時候他不出現,等你不想見他的時候,他就會砰一聲出現在你面前了。」
「就是呀!在你還沒來這裡之前,他就有過突然消失三、四天的紀錄,最後不也出現,你就別掛心了。」講完話的藍星繼續方才網路上搜尋的資料。
辦公室裡有花野跟沒花野,還是一樣的運作,這是大家的認知,除了心急如焚的於昭喜外。
要她不掛心,這根本是不可能!
她沒有辦法做到這群人這麼灑脫的想法,「可是他已經五天沒出現了,你們都不能找個人聯絡他一下嗎?」
沉默一段時間的林娟說話了,「昭喜,不是我們不聯絡他,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聯絡他。」
這是什麼意思?
「當初是花野刊登廣告想找工作夥伴,是他找齊我們幾個人一起組事務所,說實話,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花野真正的背景。你想想,憑我們幾個人,有什麼能力砸錢蓋間小花房出來?又是誰每個月支付我們高額薪水?昭喜,我們並不知道阿野是從哪裡來的,這樣講你能明白了嗎?」
意思是,能砸錢到這樣的地步,花野的背景可能異於尋常人,而他也有可能只是回到「某個地方」。
「可是他難道不知道有人會擔心,去哪也要通知一聲呀!聯絡方法也該留一個,要是緊急時刻要找他怎麼辦?」
「花野不說,我們也不好過問。」
這樣說是沒錯,那萬一,花野不是如他們所說的回家去,而是真的發生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於昭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無法安下心來,便當才吃了一半,她一個箭步衝入他的辦公室裡,也許他有遺留什麼聯絡方式,或許在抽屜裡,又或許在書架上。
聯絡資訊沒讓她找著,倒是讓她挖出一個被塑膠袋包裹了好幾層的CD,她想起這便是花野死也不肯讓她見的東西。
也許,藏有什麼秘密!
生平第一次違背自己的良心,她沒有經過物品所有人的允許便拆開,見到封面盒的那一剎那,她的表情極為困惑,秀眉緊蹙。
這個……
驀地,陳雄一在外頭興奮的大叫,「哇哇哇!你們快來看,花野那傢伙上了電視耶!」
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就在新聞裡,中午看點新聞確實有益處。
這陣驚呼吸引大家的注目,於昭喜拿著CD盒衝了出來。
「……海達集團第一繼承人終於現身於醫院,據說他處世極為低調,又不愛露面,這次因為董事長病發而出現在……」
第一繼承人?
所有人驚訝到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下巴差點掉落地上。
「砰」一聲,可憐的CD跟著摔到地上,平白多了一條傷痕在封面盒上。
第七章
「真沒想到,才幾天不見,阿野居然成了那個什麼海達集團的繼承人。」怪怪,那個亞洲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居然是花野家的!「這小子從來沒跟我提過,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不相信那個一臉嚴肅,沒啥表情的男人,會是那個一天到晚吵著要射飛鏢的白癡。」
「電視新聞算好了,你們沒瞧見這幾日的報章雜誌嗎?上頭把阿野寫得多誇張,什麼意氣風發、能力卓絕、沉默寡言、手段犀利,是難得一見的領導人才,還說什麼之前消失兩年是因為厭倦多金世界,重新尋找自我。」
沉寂一陣後,幾個男人馬上做出噁心欲吐的表情。
「搞不好那個人只是外表像花野,根本不是他。」
林娟白了這三個耍嘴皮的男人一眼。「你們有空聊天,還不如快快把這堆積如山的案子解決吧!要是花野回來發現你們一個個趁他不在就打混,小心他把所有工作分三天叫你們完成。」
「那也要他近期回得來才成,更誇張的新聞還說,什麼他的出現將引起海達一陣風雨,海達很有可能從此便換領導頭兒了。」聽起來就是麻煩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