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安慰我?」聞言,他露出了充滿興味的笑容。
「我、我只是不習慣你搞悲情。」迴避他的視線,她口是心非的道。
「看著我。」他用雙掌捧著她嬌嫩的臉蛋,讓她無法躲閃。
「你——你幹麼?」她可以感覺自己的肌膚在他的碰觸之下開始發燙,幾乎要忍不住顫動了。
「休戰好嗎?」他輕聲問。
她瞪他。「掀起戰端的是你。」
「我只是想要得到你。」而他也沒後悔這麼做過。
「你已經得到了……」她快要迷失在他的凝視之下了。
「不夠。」她的手指緩緩滑過她的臉頰,游移在她的唇線,傾吐出聲,「我要你的心。」
「心……」看著他俊薄唇辦的開闔,張灩薔的腦袋幾乎快要無法思考。
「沒錯,我要霸佔你的一切。」他輕喃,低下頭覆住了她的唇。吻去她所有的理智。
晚風吹亂了她的長髮,也好像吹亂了她的心,悄悄的改變了什麼……
第7章(1)
她該怎麼面對韋安旭?
他跟想像中的那個粗暴惡劣男似乎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白天,他開始帶著她去公司上班,將她介紹給所有人,徹底實踐將她帶入他生活中的這句話。
晚上,他用他火熱的碰觸卸下她的防備,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帶到情慾的高潮,徹底佔有她。
而她的視線,也開始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就像現在一樣。
此刻的張灩薔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雙眼睛悄悄的瞥向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
曾經她在馬大衛面前故意說他的長相平凡,但其實,他真的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了。
這樣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很沒有真實感,而這段婚姻到底可以維持到什麼時候,她也沒有把握。
至少在這段時間她很有把握他每晚都待在她身邊,並沒有再去找趙文芳跟其他女人,他只屬於她一個人。
天,什麼時候開始,她也開始對他產生獨佔欲了?
明明就是他用不正當的手段「買」下了她,她該恨他的,該期待這段關係趕快結束的,可是為什麼,她竟然漸漸開始習慣待在他身邊,不再去想離婚的問題……
張灩薔怔愣的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是看著他陷入沉思的。
當韋安旭自工作中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就是瞅著自己發怔的小女人。
他微微扯起唇角,站起身走向她,在她失神的雙眼前揮了揮,調侃道:「你現在才發現你老公很帥嗎?」
猛地回神,張灩薔困窘的回嘴,「我又不是在看你。」
「喔?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啊,難不成,有……鬼?」他陰森森的望了望背後。
「啊!」張灩薔毛骨悚然的驚跳起身,沒好氣的捶打他的胸膛,「你亂說什麼?大白天的還這樣嚇人。」
她的反應讓韋安旭愉悅的輕笑出聲,「沒想到我們的驕傲公主還有害怕的東西?那不過只是鬼——」
「不許你再說!」她連忙用手摀住了他的唇,等察覺自己的失態想縮回手時,卻被他掃住手腕,而他的舌頭還挑逗的輕舔她的掌心。
一陣觸電的感覺自他舌尖滑過之處竄入她的體內,讓她的呼吸倏地急促了起來,「別,這裡是公司。」他也太大膽了吧。
「我知道,這裡是『我的』公司。」將她的腰肢一攬,他將她柔軟的身軀貼緊自己。
「你想做什麼?」刺激感讓她的腹部燃起熊烈的火焰,竟有點期待。
韋安旭將唇移到她的耳畔,輕輕吐氣,「你很明白我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性感的磁性,視線梭巡著她的唇線。
天,她好想吻他。
他為什麼該死的這樣性感?
她覺得自己體內好像有火在燒似的,炙熱得讓她難受。
韋安旭可以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輕顫的身軀正散發著迷人的費洛蒙,誘惑著他去品嚐感受。
他該死的想要她,他的妻子這麼甜美多汁,尤其在他抱過她之後,更褪去了女孩的青澀,多了許多的嬌媚。
若可能的話,他真想當場要了她,在她身上烙下無數屬於他的印記。
可惜,還有比起滿足彼此慾望更重要的事情。
低頭狠狠的吻住她,就在她幾乎要喘不過氣時,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公司的一切你都必須要懂,我會叫洛克帶你,等等你就跟著他到公司各部門走定看看。」強自壓下慾望走回辦公桌後,韋安旭又恢復成充滿威嚴的總裁身份。
還沉浸在方才旖旎的親吻中,張灩薔雙眼迷濛的呆呆站著,無法這麼迅速的切換角色。
「你再這樣看我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會當場撲倒你。」該死,她紅艷的唇辦微微噘起,好像對方纔的碰觸意猶未盡,簡直就是最催情的邀約。
她困窘的低垂下頭,啞聲道:「我說了我又不是在看你。」可惡,他怎麼有辦法這麼快抽離出來?
韋安旭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她瞪過來的視線給止住。
「不許你再說鬼話。」張灩薔說完,又懊惱的咬住了下唇。怎麼她自己倒說出來了?
看著她可愛的神態,韋安旭忍不住大笑出聲,同時,潘洛克剛好也敲門進來,在聽到他大笑時,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他從沒有看過一向不苟言笑的總裁大人,竟然會笑得這麼開懷。
總裁看著夫人的眸底明明就閃爍著掩藏不了的愛意,明顯跟「征服」這玩意兒一點都扯不上關係。
而總裁夫人呢,白皙的臉蛋則泛著嬌羞的紅,跟他當初見到的那個驕縱千金有著截然不同的神態。
這對夫妻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已經陷入愛河了啊?
看了看總裁,又瞧了瞧總裁夫人,他輕歎。
唉,想必是不知道。
走在潘洛克身旁,張灩薔已經快要頭昏腦脹了。
韋安旭公司的龐大與複雜,比她想像的還要誇張,若不是她知道他曾經是個孤兒的話,實在很難想像他真的可以改變這麼大。
「公司大部分的主管我剛剛都介紹過了,等等我會把公司營運狀況一一報告給您聽。」潘洛克領著她在公司上下走著,邊介紹邊說。
「等等,我知道這些幹麼?」停下腳步,張灩薔不解的看著他。
「是總裁交代的。」他恭敬的回答。
「這是他的公司又不是我的,我不需要清楚營運狀況。」她自己的公司都懶得管了,怎麼可能有這閒工夫聽這些?
潘洛克無辜的聳聳肩,「我只是在執行總裁的命令。」
「是啊,所以才會跟蹤我。」張灩薔調侃。
「總裁是為了保護你。」他正色澄清。
「保護我?」張灩薔啼笑皆非。「我看是監視我才對。」
他扯扯唇,沒有回應。
「他到底安排多少人在跟蹤我?」
潘洛克還是緘默。
「也罷,反正我也沒什麼怕他知道的。」張灩薔繼續邁開腳步。
只不過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參與公司的營運呢?難道他不怕她搞破壞?
還是他已經知道,她的心正逐漸在改變,朝著他想要的方向走去了?
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彷彿是在逃避那逐漸霸佔心頭的情愫似的,落荒而逃。
☆☆☆☆☆☆☆☆☆☆ ☆☆☆☆☆☆☆☆☆☆
她慘了。
張灩薔很清楚的察覺到自己內心的變化,對韋安旭的敵意與恨意,在每一天的相處下,逐漸轉變成另外一種連她都無法解釋的感覺。
沒看到他時,腦海中想的都是關於他的事情,每分每秒都覺得漫長:而當她看見他時,卻又好像患了心臟病似的,一顆心完全不受控制的猛跳,完全無法像以前一樣跟他「怒目相視」,反而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她竟然開始在乎起他回家的時間,開始在乎他的行蹤,更在乎他跟趙文芳之間的互動。
更扯的是,她竟然開始想做些討他歡心的事情,比如——做個好牽手。
「你說說看,我是不是有神經病?」她愁眉苦臉的問著閨中密友。
「厚,你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要我冒著生命危險過來你家?」馬大衛翻翻白眼,抓起包包就想走人。
「反正我出門也會被跟蹤,還不如你過來,他總不會認為我會笨得把『姦夫』帶回家吧?」張潑薔搶過他的包包放下,示意他坐下,「而且你都已經來了,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馬大衛只能無奈的乖乖坐下,「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欠你多少。」
「你別囉唆了,快點幫我想想嘛,我覺得我真的越來越不對勁耶!」張灩薔蹙著眉,「而且我常常發燒,難道我感冒了?」
「發燒?」伸出手,他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沒有啊。」
「不是現在啦,是……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他——他……」
「他怎樣?」馬大衛問得認真。
「碰我的時候啦。」一想到這個,張灩薔紅了臉,「你看,現在我的臉又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