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曼?」
砰一聲,大門關上,是李詩曼關起來的。放下手上的旅行袋,她起步,快速的衝向夏爾平,直撞入他的懷裡。
「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離開。」因為那個總是喜歡玩弄著她的男人不見了,此刻的他看起來是這麼樣的孤獨哀傷。
還有,他剛剛怎麼可以看輕自己,說什麼還沒有比就輸了,只好去美國,她不准他如此失志,可見不是夏伯伯親生兒子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但在她心裡,他是最強悍又霸道的出色男人,是其他人永遠比不上的。
夏爾平如獲至寶的緊緊摟抱李詩曼。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回頭,真的教人驚訝又驚喜!他喜歡她此刻的擁抱,雖然有點用力,卻讓他無比溫暖。
她眼底泛著淚光,沒有說話,她仰起臉,吻他,就像是舔著愛人的傷口,他受傷了,他的心受傷了。
十天的思念與渴望,再加上誤會冰釋,讓兩個人的唇幾乎一貼上,便緊緊吮吻著對方,唇舌交纏,吻得深切濃烈。
夏爾平將李詩曼抱坐到約一公尺高的鞋櫃上。他想要她,很想念她,渴望進入她溫熱的體內,讓他真真實實的擁有她。
慾望之火燒得劈哩咱啦響,大手只解開她襯衫上的兩個鈕扣,之後便失去耐性的一把將她的襯衫扯開,他的粗魯舉動,惹來她的抗議。
「噢,你真是個瘋子,怎麼又把我的衣服給撕了!」雖然鈕扣是多了點,但上班她習慣穿襯衫。
「對,我是個瘋子,為你而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他毫無抑住慾望的意思,坦坦白白,因為他真的為她瘋狂。
夏爾平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她褲子的鈕扣,李詩曼只聽見他喊了聲「屁股抬一下」,下一秒,她的褲子被脫下,甩到一旁地上,他也開始解開自己的褲帶。
「你……你不是想要在這裡吧?」這裡是玄關耶!
「你現在問不覺得太晚了嗎?」
乍見他腿間那昂揚的火熱,李詩曼小臉熱紅,感到那熱氣猛往她腦袋沖,呼吸急促起來。
「你你你……怎麼會這麼快……」她說不下去了,太羞人了啦。
「一直都這樣。」他也喘著氣。
「什麼?」
「在育幼院見到你,就很想直接撲倒你。」
小臉辣紅,心也跟著狂跳。他說話的表情是那麼樣的認真,那麼她是不是該慶幸此刻是在玄關處,而不是草地上?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一說完,他猛地挺進,深埋入那已經為他闊濕的體內,厭受著那股甜蜜的灼熱吸附,熟悉的美好結合感覺,讓兩人忍不住狂野激情的叫了出來。
他不停地撞擊,引得李詩曼嬌喘連連。
「你你……慢一點……」軟弱嬌吟,她的呼吸節奏全亂了拍。
夏爾平忽地暫停下來,低喘了聲,似笑非笑。「我喜歡你的叫聲。」
聽見那有著戲譫的語氣。這個男人,她剛剛幹麼會對他產生同情呢?她不會又著了他的魔,上當了吧?
「真的要我慢一點嗎?」
又在玩弄她!李詩曼不甘示弱。「我是怕你不行,撐不了太久。」
夏爾平咧嘴笑著,他低頭親了親那張倨傲的美麗臉蛋。她怎麼會可愛成這個樣子,分明是要叫他直接吞了她嘛!
這美麗的小野獸,敦他怎麼有辦法不愛她、不被她所迷住?
他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應該是在酒吧,她穿著運動服走進來,那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穿運動服也可以是這麼樣的耀眼美麗,他的心為她狂跳……
兩人深深一吻,夏爾平加快了速度和強度,讓彼此沉淪在那快感不斷的激情漩渦裡,沒有人想喊停,只想更深的纏綿,為對方瘋狂。
「別訂婚了。」他低吼。
「嗯啊……」什麼啊?
「我們直接結婚。」
第9章(1)
夏爾平和李詩曼要結婚了。
雖然某人是在那種情況下求婚,但李詩曼點頭了,不論去哪裡,她都想跟他在一起。
他們決定在台灣舉行完婚禮,再去美國。
記得當她跟父親說要和爾平結婚,婚後去美國時,父親著實震驚,以為是因為夏俊平不久前重回寶來集團,因此爾平被逼著離開。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夏俊平是爾平親自去找他回公司的,反正外界八卦一堆,不用理會就好了。
父親問她,如果她去美國定居,未來公司誰來繼承?真是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她笑著說可以讓「弟弟」繼承。
她知道父親在外面有個小女友,年紀只比她長幾歲吧,也許是怕她生氣或反對,當初母親去世,父親曾說過如果她不喜歡,他就不會再婚,因此父親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事,她希望自己去美國之後,父親可以接外面的小女友和弟弟回家,若他們要結婚也行,反正兒子都生了。
雖然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有兩歲,但沒有關係,父親也才五十多歲,二十年後再退休也行啦,現在不是很多商業大老到了八十歲還天天上班嗎?
李詩曼這邊的問題不大,夏爾平這邊就複雜多了。
夏政德自從出院後,依照醫生囑咐,在家裡休養。他不懂二兒子執意要去美國的原因,他說在美國那邊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為什麼之前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聽到他說他找俊乎回來管理公司,就更確定他走定了,卻莫可奈何。
至於周育秀,雖然兒子的婚禮是交由婚禮公司去處理,但她仍為兒子添買結婚金飾,這是她唯一能為兒子做的事。
「爾平,媽要跟你說對不起。」她將金飾交給兒子。公司交給俊平,她雖無奈卻也只能接受,畢竟不是沒有給過達乎機會。
「媽,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從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可是當初若不是我鬧脾氣跑去喝酒的話……」周育秀哽咽。如果她早知道有這麼一天,說什麼都不會跑去喝酒。
她原本是孩子父親的秘書,兩人有著地下戀情,當年因為元配遲遲沒有孩子,因此孩子的爸希望她能生下夏家的孩子,老董事長答應,只要生下夏家子嗣,就可以進夏家的門,雖然沒有正式名份,但一輩子享受榮華。
她知道孩子父親的女友不只她一個,還有另一個,也就是仲平的母親,她很想快點懷孕,但也一直沒有消息,有天她突然聽到那個第四者懷孕了,以為自己無法進夏家之門,難過,晚上便跑去喝酒,那一晚她喝醉了,只知道有人跟她搭訕,醒來時她已經躺在飯店裡,沒有穿衣服,後來她才知道仲平的母親那個時候沒有懷孕。
之後她懷孕了,她很高興,卻也不禁感到擔心,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是她喝醉那一夜……那時她覺得應該不可能,畢竟才一夜而已,孩子應該是政德的。
因為內心還有著擔心,因此她選擇親戚經營的婦產科醫院生產,結果,她擔心的事成真,爾平的血型是A型,她只好改掉他的血型,包括那一年他要去美國做的體檢報告,全被她給偷天換日的更改了。
可是她再怎麼改,依舊無法改掉爾平體內的血液,這一點,她真的對兒子感到很抱歉,如果可以重來,她不會出去喝酒。
「媽,已經過去的事,你不要再提,就把一切都給忘了。」
其實他心裡也自我調適了許久,甚至他在知道的那一年,就想離開夏家了,但因為母親苦苦哀求,請他為她和兩個年幼的弟弟著想,一旦父親生氣了,很可能將他們全趕走,不管兩個弟弟是不是他親生兒子。
母親流淚的畫面不停在他的腦海放送,最終他心軟了。
但心軟並不表示自己不在意,與其擔心自己隨時會被趕出夏家,面臨難堪的地步,那不如自己先離開,因為一旦被趕出去,他就永遠再也回不了夏家,那麼失去的更多,或許下意識裡,他仍舊想當夏家的孩子。
「爾平,對不起。」爾平是這麼的優秀,怎麼可能不是政德的孩子呢!她真的感到好難過。
「媽,就忘了吧,我現在很車福了。」想到即將和心愛的小野獸結婚,他的心有著無比的滿足。
「可是如果你是你父親的兒子,那麼公司一定是由你繼承。」無奈接受下:心裡仍有著一絲的不甘心,但又如何?一切的因果似乎在她身上,而且也許早就注定好了。
「那也不一定。」夏爾平不覺得會是那樣。「你知道我向來喜歡挑戰,與其輕鬆接管自家公司,我更喜歡去創造自己的事業,這無關我是不是爸的兒子,我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那句太輕鬆得來的東西會讓人感到很無趣,可不是隨便說說,而是他真的喜歡去挑戰新事物,成就感會更高。
看到他像是真的釋懷,而且完全沒有怪罪她,周育秀也決定忘了以前的事,不會再勸兒子不要離開,更不會再提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