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牙痛! 綠光
一年之中,我向來最愛八月和十二月,除了有諸多意義之外,還因為一個極暑,一個極寒。
說到極暑時,據WHO統計,是所有病毒最活躍的時期,很容易爆發大規模感染;至於極寒呢,大多是心血管疾病患者最嚴陣以待的時期,這一點,小人我頗有同感。
吶,為什麼要在序文裡提到這些東西咧?
說真的,跟故事內容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只是近來牙痛得太過份,吠個兩聲發洩罷了。
是的,牙痛,完全是不分季節性的。
一旦痛起,就算是盛暑,一樣可以痛得我心律不整。
一般而言,有某些慢性病或心血管問題的人,看牙醫時麻煩就不少,再加上本人有嚴重的恐針症,導致無法打麻醉,更是另一樁人間慘事。
也正因為如此,每每要上牙醫診所,總是讓我再三猶豫,要不是已經痛到天崩地裂了,還真想要咬牙繼續撐。
所以,當程序進入根管治療時,我也等同一腳踏進無間地獄的反覆折磨了。
六月開始的療程直到現在,據說因為本人的牙神經太長太粗,所以填藥殺法需要殺很久,從六月殺到八月,我的牙神經都還不死,倒是我的靈魂已經要先投降了,而我那不苟言笑的牙醫大叔,還是很酷地跟我說:「期待九月吧。」
真真真是去他的……好痛苦。
九月……還很久,而我現在已經痛到很想撞牆,很想直接昏到九月再清醒,所以故事如何?翻書唄,因為親愛的,我已經沒力氣介紹了……
第1章(1)
「小俐,等你長大了,嫁給我吧!」
「嫁……那是什麼?」
「我會永遠照顧你的意思。」
「永遠?我不知道,我想吃糖糖。」
「好吧,嫁給我的意思就是……以後你要吃糖糖,我就會給你,這樣好不好?」
「好,嫁給你。給我糖糖。」
「沒問題。小俐好聰明啊。」
「嗯,我好聰明,嫁給你就有糖糖,呵呵——你好笨喔。」
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天氣好到爆,交通爛到爆,童俐人的心情也抓狂到爆!
毒辣辣的太陽曬得她頭昏腦脹,眼前的柏油路被烤得像是要蒸出海市蜃樓,她多想要騎著心愛的小綿羊衝進綠洲裡,無奈去路被堵。
瞪著眼前壅塞的車潮,她瞥了眼時間。
慘慘慘,今天遲到定了!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準備被扣錢吧。
可惡,都是今天早上的夢害她起晚了!都是那個討厭鬼害的,她決定要把今天的錯算在他身上!
童俐人心裡哀嚎著,眼尖的發現右側有車子在緩慢移動,立即插入空隙。
管他來不來得及,沖就對了啦!
她一路衝刺到底,正慶幸通行無阻,卻發現公司樓下的騎樓早已沒有停車位。
那ㄝ安捏?不會吧!剛才的順暢是在順心酸的喔!
習慣性的扁起嘴,她努力尋找停車位,突然看見一個小空位,只要將兩旁的機車稍稍挪動,就可以勉強卡進她的小綿羊。
於是她摘下安全帽,像只辛勤的螞蟻開始挪車,偏偏一雙纖柔小手使勁使得快要抽筋,卻只能將機車挪動一厘米。
厚,煩!她氣到踹車出氣,餘光發覺一片陰影襲來,驚見是一張看起來頗為威武、有個性的臉。
啊咧,不會剛好是車主吧?今天真的是她的帶塞日!
「小姐。」男子沉聲喚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剛好抬腿不小心踹到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把姿態擺得這麼低,這男人應該會放過她吧?「如果,我說如果有什麼損傷的話,我是很願意賠償的,請你不要生氣。」
這真的不能怪她天生膽小作祟,實在是這男的長得太有個性,一張臉臭到生人勿近,只穿背心的身體像是得了肌肉瘤般粗壯,拳頭像石塊一樣大,要是就這麼朝她招呼過來,保證她明天就上新聞頭條。
「小姐,我……」男人眼睛瞇起,又往前一步。
以為真的要被揍到爸媽不認,童俐人立即很「俗辣」的抱頭求饒。「殺人是要償命的,大哥,你要三思而後行啊!」
男人恍若未聞她的鬼叫聲,唇角微掀,很酷的說:「小姐,我只是要幫你挪車子。」
「嗄?」她抬眼,尷尬得彷彿有烏鴉從頭上飛過。
傻乎乎的退開,看著超孔武有力的大哥三兩下把車子挪好,順便幫她把車牽入,瞬間搞定,前後不費二十秒。
等到男人走了幾步遠,童俐人才猛然回神。「大哥,謝謝你!」剛才都是她不好,誤把貴人當小人。
以感動的視線目送大哥坐進車內,直到車子緩緩離開,她才想起,「啊——遲到了!」
她在幹麼呀現在哪有時間感動什麼世間有溫情、明天不用上頭條?再不去公司,她就等著上司拿籐條伺候啦!
一路狂奔上公司大樓,童俐人壓根沒注意那輛以龜速前進的車子突地停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俊秀的臉,直勾勾盯著她跑遠的背影。
高跟鞋快速的踏過大理石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遲到。」儘管童俐人一個快步滑入位子,假裝正在忙碌,但負責把關的小美已經抽出紅牌在她面前晃啊晃的。「恭喜你,累積三張黃牌送你一張紅牌,你這個月的全勤不見了。」話落,還笑得有幾分幸災樂禍。
肩膀垮下,她試圖說情,「才五分鐘耶,你嘛幫幫忙,都不能通融的嗎?一定要這麼沒人性?」
「此話非也,與人性無關,純粹公司規定。」收起幸災樂禍的笑,小美歎了口氣。「俐人,你也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她的職責啊,怪不得她。
其實他們公司有打卡機,但大家常常前腳打卡後腳溜班,去買個早餐、去別部門聊天,氣得他們總編輯排了她這麼一個像足球裁判的工作,她也很無奈。
「去去去——」求情無效,童俐人馬上不耐的揮了揮手,懶得聽解釋,況且她心情本來就不好。
「喂,你怎麼了?」小美滑動椅子湊到她身邊。「黑眼圈加核桃眼,你哭整晚啊?」
反正紅牌給了,撇開職務不談,兩人現在是麻吉的身份,她有必要關心關心。
聞言,童俐人悶不吭聲,翻開資料夾假裝忙碌。
「又吹了?」小美斗膽推測。
童俐人橫眼瞪去,一副準備瞪死她的狠勁。「什麼叫做『又』?」
「又吹了咩。」呵呵,看她心情很差的樣子,果真是吹了,還是別太刺激她,免得一把火反撲到自己身上,燒得屍骨無存。「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吹了再找嘛,你長得又不差,一張娃娃臉可愛得要命,那些有戀童癖的男人肯定不會放過你,你不用擔心嫁不出去啦。」
「喂,你說完了沒有!」這人根本不是來熄火,是來扇風的,是怕她不夠痛嗎?
「完了。」小美識相的閉嘴,安靜了一會,忍不住又問:「可是,為什麼?」
「天曉得!」煩,她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
不是她想誇自己,她長得一張娃娃臉,說可愛有可愛,說秀媚有秀媚,理該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身邊也確實不乏追求者,但卻像是被詛咒似的,與人交往從未超過十天,對方便人間蒸發,手機變空號,房子變空屋。
到現在她都想不出為什麼,而且無一例外,要說想知道原因,她比誰都更想!
「一樣嗎?」小美興致勃勃,畢竟這算是人間奇聞。
「嗯。」一模一樣的消失方式,害她都快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有「行動式百慕達三角洲」,讓她每個對象都莫名其妙失聯了。
而且分手總要有原因,就算沒原因,好歹也要有個徵兆,但是,她所交往過的對象,都是毫無預兆說消失便消失,常常今天還說明天要去哪,明天就搬得一乾二淨,她連自己哪裡做錯、哪裡不好都不知道,要不是昨天網友「俠客」安慰了她一個晚上,今天她可能會更無心上班。
不過班是上了,但心情想好轉可能還得等等……更何況,一早又作了那個不祥的夢!
「這是第幾次了?」小美奇怪的探問。
「天曉得!」自從次數多到她用十根手指算不出來的時候,她就放棄計算了。
「北——鼻。」
童俐人尚在哀悼戀情不明告吹,總編輯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圓潤的嗓音輕喚著她,透著涼涼的笑意。
「有!」她三秒抹淚,聽音變臉,隨即笑得比盛開的花兒還燦爛。
因為她有張娃娃臉,所以總編喜歡叫她「北鼻」,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得到專寵的好事,因為,通常總編拉長音這麼叫喚的時候,就是她麻煩大的時候。
「來。」丁海薇先是在門口招招手,接著自顧走進辦公室。
「是。」女王陛下召見,她快快入內,先關門,確定挨罵的樣子不會眾所皆知才轉頭,只見女王陛下坐在沙發上,懶懶地翻著圖文資料,一副牲畜無害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