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當妓女一樣的,當與他生娃兒是件擺明兒的差事?
他勾勾唇角,笑了,卻開始動手脫衣服,沒讓她失望的直接爬上床跪坐在她面前,伸手拉下了床幃。
莫尋睜著眼,看著眼前一身赤裸卻比他穿著衣服時還迷人強猛幾分的完美體魄,忍不住還是心跳了一下、臉紅了幾分,因為穿著衣服時看似風流翩翩、斯文優雅的他,脫光衣服之後卻有著比一般男人更完美更好看的身體,沒有大塊肌,卻肌理勻稱,線條迷人……
「看夠了嗎?」赫連麒笑問。
莫尋聞言,忙不迭羞惱的伸手遮住臉。「你快點辦事吧。」
「當真要這樣?不後悔?對你的身體,我其實比你所想像的有興趣許多,在這方面,我保證可以滿足你,讓你快樂幸福——」
「不要再說了!我決定的事就不會後悔!我不要一個假情假意的男人給我這樣的幸福快樂!」如果她接受了他給她的溫柔,她保證自己會深陷其中,到時再怎麼努力爬都爬不出來了。
真是……太不可愛了。
他以為身為花娘的朗明月應該非常懂得在床笫之間曲意承歡,他以為聰明溫柔的朗明月就算知道他不愛她,也會在床笫之事上享受他可以給她的一切,因為,她對他並不是完全無情無意的,甚者,還比這個再更多了一點什麼,只是她從不曾表現出來,他便假裝不知道。
但,她卻選擇讓他這樣對她?為何?
他費解的凝眉,說不上心頭的那股氣悶究竟是所為何來。
「既然如此,我會依你的意。」說著,他曲起她的雙腿,將它們撥開,讓她那最羞人的私密處為他而敞開,然後將自己驀地置入她的兩腿之間——
「啊!痛!」她以為不會痛,卻該死的痛極了!
畢竟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個花娘,就算賣藝不賣身,可也總不會還是個清倌吧?這太匪夷所思……可她偏偏好像是……
莫尋痛得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雙手緊緊扯住被單和床沿的一角,死命咬住唇才沒委屈的大哭出聲。
「怎麼?你還是個處子?」對於這一點,赫連麒也感到意外不已。
他知道這個女人雖出身青樓卻一直都很潔身自愛,但,還是個處子這件事卻不得不讓他十分十分意外,如果他知道她還是完璧之身,說什麼他都不會要她替他生娃兒而娶她為妻,或許,還可以讓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可如今……
「你是個笨蛋嗎?傻瓜嗎?把完好如初的身子給我這樣不愛你的男人,你的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
這個始作俑者倒罵起她來了?
莫尋淚眼汪汪地瞪著他。她也很想知道啊,那個女人究竟見鬼的在想什麼?
可是她好痛……痛到只想打人罵人咬人,根本就沒心情回答他那個連她都不知道答案的鬼問題!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瞪著他哭得淚汪汪的模樣、緊咬住唇忍住不哭的模樣,莫名地烙進他眼底深處。
俯低下身,他親吻上她眼角和頰畔的淚,一顆又一顆,溫柔得像是在親吻這世上最珍貴的珍珠,那樣的愛憐。
一邊吻著她,大手也跟著滑到了兩人接合處,那個使她疼痛到流淚的根源,他輕輕撫弄著,輕柔地、緩慢地,讓她的身體可以因為他這樣的舉動而舒緩一些疼痛,甚至感受到喜悅。
「對不起,明月,是我的錯……」他在她耳畔柔聲低哄。「會很美好的,相信我,等等就不疼了……」
莫尋不想相信他,可是卻不得不信,因為在接下來的一連串愛撫與親吻中,她再怎麼死撐,也忍不住在他的底下呻吟出聲,那是一種夾雜著極度亢奮與愉悅的叫喊,二十一世紀人們口中所謂的高 ch ao……
第3章(1)
都城外十里處,一左一右的盤據著千鄴國的兩大經商頭子,左邊是掌管全國三十八家錢莊及擁有私人募兵權的閻家堡,右邊是擁有全國五十九家藥行,每家藥行還派有大夫駐診免費替窮人看病的赫連山莊,兩家算是對門,雖然這之間的距離得讓一般人走上約莫半個時辰。
據傳,這兩對門的堡主和莊主是死對頭,平日井水不犯河水,從不往來,孰料兩年多前,當今皇上金宿卻突然賜婚,讓赫連莊主的堂妹赫連千彤嫁給閻家堡堡主閻浩天,還生下一個聽說非常可愛又聰明的小兒,取名閻爵。
更聽說,皇帝這一賜婚非但沒讓兩家子更友好,反而仇上加仇,赫連家妹子連赫連山莊大門都不得再入一步,時至近日,赫連麒還故意迎娶曾經和閻家堡堡主閻浩天私交甚篤的牡丹樓頭牌花娘朗明月為妻,此舉更是大大添加平民百姓們閒嗑牙的話題。
不過這種種傳聞,似乎都跟這三位當事人無關。
閻家堡荷花池邊的涼亭裡,專心畫畫的赫連千彤、抱著娃兒很得意當著爹的閻浩天,和沒事就以絕佳輕功偷偷跑來串門子兼逗弄別人家娃兒的赫連莊主赫連麒,依然非常悠閒的過他們的日子。
「妹子,怎麼才幾日不見,這小娃就變得更肉了一些?你偷偷從都城給他偷渡好吃的來嗎?怎麼沒給哥帶一些?」赫連麒今兒個純粹閒嗑牙,倒沒出手去跟人家正牌爹搶娃兒抱。
千彤的畫筆一頓,抬眸對赫連麒一笑。「怎麼?昨日哥大婚,沒吃飽嗎?妹子聽說皇帝送了很多外域來的美食和珍珠瑪瑙,哥卻不太賞臉,急著回房去陪新娘子了。」
因為種種傳言,昨兒,千彤和閻浩天並沒有去參加赫連麒的成親宴,只派人在日前送上大禮,賀這二十有八的美公子終於娶得美人歸。
關於赫連麒決定要娶朗明月一事,千彤並沒有過問一二,就算知道自己夫君曾有一段時間夜夜上花樓,陪侍在一旁的就是那個朗明月,她也未曾對此事多置一詞,因為夫君對她說過,他和朗明月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而那位朗姑娘也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她信他,就一切都信了,總不能因為自己那一丁點的嫉妒心,就壞了他人的好姻緣。
「陪新娘子總比陪那些老奸商老奸臣好。」赫連麒的扇子在胸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搖啊搖。
「既然如此,怎麼一整個早上都賴在這裡?」閻浩天涼涼的說了一句,邊抱著兒子放在肩上轉著玩,娃兒格格笑,兩隻小胖手直抓著他的發,就怕不小心掉下來。
「因為想娃兒,所以就過來了。」赫連麒始終笑睨著小娃兒,難得沒上前逼那娃兒喊他爹。
為了這個娃兒,他難得興起了想成家的念頭,想生一個自己的娃兒來玩,最好是個女娃,長大後嫁給閻爵,讓閻爵喊他一聲爹,為了這個願望,他甚至還娶了妻。
可如今看著這個娃兒,他腦袋裡想的卻是昨兒個在他床榻上哭得很無事又很美麗的朗明月……
閻浩天和千彤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今日的赫連麒十分古怪,怎麼看都不像是新婚大喜的人。
想著,閻浩天把娃兒從肩上抱下交給了早已擱下畫筆的千彤。「你先抱爵兒賞花去,我一會兒再過去找你們。」
千彤微笑的點點頭,抱著娃兒走開,留下兩個大男人談心去。
閻浩天親自替赫連麒倒了一杯早先下人們泡好的茶送到他手裡,撩袍在他身旁坐下。
「怎麼?後悔了?」閻浩天可以說是唯一知道他之所以娶朗明月為妻真正原因的人。
老實說,他並不贊同他這種荒謬的決定,但站在朗明月的立場上去想,因為她愛赫連,這或許也是她唯一可以讓赫連愛上她的機會,因此,他雖不贊同這門親事,卻也沒多說什麼。
在那段他失去冬艷、每天都是朗明月陪伴他喝酒彈琴說話的頹廢日子裡,他同時也和朗明月建立起一份奇怪的情誼,明明是客人和花娘的關係,卻又更像是朋友。
對朗明月,他是感激也是關心的,尤其在無意之中得知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愛著的男人是他的好哥兒們赫連麒之後,兩人的關係也莫名的更進了一步。
赫連麒唇角勾著笑,睨著他,良久才開了口:「你知道嗎?她竟然是個處子。」
閻浩天挑挑眉。「這個事實對你打擊很大?」
「這讓我覺得自己在欺負她。」真是討厭的感覺!
「你本來就是,不管她是不是處子,在你明知她對你的情意卻又故意作下這種決定的當下,你已經在欺負她了。」
「她對我的情意?」赫連麒疑問的看著他。「誰說的?她告訴你她愛我?我怎麼不知道?」
閻浩天沒好氣的回視他。「你當真不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待在牡丹樓當你的線人,常常提供各式各樣的消息給你卻沒有要求任何回報,你以為是為什麼?當真以為她是喜歡沾惹是非之人嗎?」
他就不信,這比鬼還精明的赫連麒會真不知道朗明月對他的那番心意!他只是不想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