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透他了,可她畢竟還在炎教地盤上,也尚未完成任務,所以她還不能與他翻臉,還是得安撫他。
月書弦半是撒嬌半是嗔怨的說:「夫君,你怎會這麼說?就算我曾是花魁娘子,可自從我跟你回到炎教後,我就是你的妾。我心裡只有夫君,又怎會去勾搭其他男人。你明知我心裡只有你,只喜歡你一人,又為何要說這種話傷我的心呢……」
話說到後頭,她語氣淒切,竟不自覺地透露心聲。
她的一片深情他可曾重視過?若他對她也一片真心,就算冒著對不起師父的沉重愧疚,她也不會接近太教主。
看著神色淒婉的她,軒文睿心裡發冷、發疼。到現在她還在騙他,裝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讓他幾乎要淪陷、要相信她的謊言了。
「是嗎?你心裡只有我,不會去勾搭其他男人啊!」他冷嘲的說。若真如此,她又要怎麼完成在床上刺殺他父親的任務呢?哼,這女人還在說謊!他話裡隱藏的尖銳與怒氣讓她的心一跳。
月書弦定定看著他,發現他用一種失望與質問的奇怪眼神看著自己。
「當然啊!」她的心狂跳著,莫名感到驚顫不安。
「那就證明給我看,你心裡只有我,從沒有勾搭過太教主吧!」
他的話才說完,「刷」地一聲,她身上衣服已被他凶狠撕破了。
「啊!」面對突然變得危險又狂暴的軒文睿,月書弦驚叫出聲,正想後退逃避他恐怖的氣息,一隻手臂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扣住。
軒文睿冷戾的目光瞪著她,彷彿想把她看穿一般。
只要讓他在她身上看到一個吻痕,他絕對會讓她知道欺騙他的嚴重後果!「夫君?」月書弦驚慌地想問他要做什麼,可身體巳被重重壓在堅硬的書桌上。
只見他寬袖一掃,桌面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狂暴地掃到地下。
她還沒回過神就感到身體一涼,身上薄薄的夏衣已被他撕成碎片。
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軒文睿,月書弦害怕地想掙扎。
穿著嫩紅肚兜及褻褲的美麗女體如水蛇般不停扭動著,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白皙柔膩的肌膚顯得更加光彩耀人。
這意外誘人的景象,讓軒文睿的下腹有股邪火猛然燒起,但他仍繼續扯破她身上僅存的衣物,執著尋找任何不該有的吻印或痕跡。
月書弦被他的舉動嚇到了,驚慌的想他要做什麼?難道他想在這裡侵犯她嗎?
對,是侵犯,他的動作太粗暴、態度又太無情可怕,她從沒這麼忌憚過他!
沒找到任何吻印及痕跡,軒文睿心裡狂滾著的怒焰稍稍平息一點。
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無瑕的玲瓏嬌軀上,比起夜裡燭火照耀下的昏暗不清,在日光下的她,美得驚人!
他不禁冷嘲自己,還是無法不受她勾引、不被她吸引。就是現在……他也只想徹底佔有她、讓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她只能是他的!
想起她身體美妙的滋味,他目光更加幽沉嚇人。但一想到這美妙的滋味可能已有其他人嘗過了,那人還是他的父親,軒文睿心裡的怒火再次翻湧。
想要她的狂暴慾念終於戰勝理智,在他不肯承認的忌妒與憤恨情緒交織下,他扯掉自己的衣袍,狠狠壓上那具妖嬈動人的女體。
第9章(1)
……
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下人忐忑的通報聲,「教主……小的知道不是時候,不過……太教主有事召喚,請前往蒼柏院。」
門外的通傳聲讓迷亂中的月書弦如澆了一盆冷水般突然清醒,外頭的下人肯定聽見他們的爭執了,她慌亂又氣恨地瞪向軒文睿,心裡卻對自己屈服迷失在他的強勢逼迫下,感到自責與不滿。
「太教主找你,你還不放開我!」她虛軟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慌亂與憤恨。軒文睿卻完全誤會她的反應,看到她一聽到太教主的名號就慌張緊張起來,心裡陣陣酸澀。她果然和父親有染嗎?所以現在是害怕被父親發現他們的關係嗎?
「不去!」他對門外厲聲怒吼。
忌妒讓他再次失去理智,之前心裡漫起的柔情統統轉成強烈的不安與狂暴的索求。
「可是……教主……」下人的聲音再度穿過門板傳了進來,雖然他想遵照教主的吩咐,別在這種情況下打擾,但太教主位階更高,他只得再次出聲。
「滾!」軒文睿的怒吼帶著更多的怒氣,這回門外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在趕走礙事的下人後,他結實精壯的上身狠狠壓住她,勁瘦腰身猛烈聳動起來,毫不憐惜的瘋狂侵佔她,「你是我的,別想甩開我!」
月書弦被他突然又凶暴起來的氣勢與行為嚇到,卻無可奈何。
他不再與她交心,也不再和她說任何話,只是用野蠻又凶狠的態度及動作,一次次貫 穿她。
感覺身下傳來陣陣火辣的疼痛,她終是哭泣出聲,「你快走開,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
她的哭泣與拒絕只換來他更無情也更強硬的索求。
感覺自己的腰被一次次撞在堅硬的桌緣上,手臂及大腿也被他的大掌狠狠抓著,她有種快被他撞碎的感覺。
沒有憐惜也沒有感情的歡愛,只讓她覺得痛苦與受傷害,她心裡恨死軒文睿了!
月書弦又哭又罵到聲嘶力竭,軒文睿火紅狂暴的目光死死盯著她淚流滿面的小臉,卻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好像只能藉這樣來得到她。
這場瘋狂的情事不知延續了多久,月書弦卻安安靜靜的不再哭喊叫罵,她的淚水像流盡了般,只覺得無盡疲累,意識也逐漸渙散,緩緩地閉上無神的雙眼。
看著虛弱到像快失去生機的她,軒文睿的心猛然一揪,終於恢復一點理智。
他伸出手心疼又自責地輕輕撫過她全身的肌膚,看著自己在失去理智下抓出的塊塊瘀青,襯著她白皙剔透的膚色,顯得更加猙獰嚇人。而且她身上根本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吻痕,他開始相信她和父親之間確實是清清白白的,這次是他誤會她了!
可是……看著飄落在地上被捏成一團的紙條,他內心再度感到掙扎痛苦。信裡的內容證明她入炎教是別有居心,她是離門門主派來刺殺父親的剌客。
他到底該相信什麼?是相信她的說詞,她心裡只有他,她是喜歡他才當他的小妾;或者是,她是為了執行任務在利用他,藉著做他小妾的機會進入炎教,企圖刺殺他父親。
他心裡亂成一團,既想相信她又不敢相信她。從成為他的小妾後,她確實真心待他,也不曾做過任何有害炎教的事;可她又假扮成小翠去接近父親,疑似居心不良。
正當他取決不下,心裡掙扎不已的時候,門外再度傳來下人口氣遲疑的通報聲。
「教主……太教主已來到門外,請教主開門迎接。」
軒文睿的心猛跳了下,父親怎麼來了?
他之前有聽到下人通報說父親召喚他去蒼柏院,可他當時實在是氣瘋了,就把下人攆走,沒想到父親會親自過來,這要怎麼應付?
他覺得很困窘也有些狼狽,以他現在混亂又複雜的心情,他不知該怎麼面對父親。
他知道自己該向父親稟報,月書弦很可能是離門派來企圖刺殺父親的剌客,同時他又感到吃味,父親給她自由進出蒼柏院的特權,是因為他老人家也對她另眼相看嗎?
難道父親也喜歡她?如果真是這樣,他該怎麼辦?他要怎麼處理?
他心裡猶疑不定,遲遲沒有回應門外下人的通傳。
這時門外傳來蒼老卻沉穩的聲音,「睿兒,你先冷靜下來,為父在門外等你開門。關於小翠……或者說你的小妾月書弦,我有些事情要對你說。」
軒文睿聞言,訝異地抬起頭。
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父親早就知道常去蒼柏院陪他的侍女小翠其實是月書弦,那父親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父親都把話挑明了,他也對他老人家要和他說什麼感到好奇,就趁此機會把這件事一次處理完吧。
心裡想定後,他先幫陷入昏迷的月書弦解xue,再小心地把她抱到書房內間休息用的軟榻上,為她蓋好薄被,再將兩旁紗幔放下遮住內間,這才回到前頭。
他穿上自己的衣衫,簡單收拾過一塌糊塗的書桌後,才深深吸了口氣,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打開房門後,軒文睿低頭向父親行禮並將人迎入房裡。
他才和月書弦大鬧過一場,守在房外的下人肯定都聽見了,就連父親也被驚動,他從未如此失態過,所以心裡頗為尷尬,不知該怎麼面對父親。
他情緒上的變化並未逃過太教主的眼睛,在屏退所有下人後,他們父子倆靜靜坐著,手裡端著下人奉上的香茗,一言不發。
沉默了好一會兒,太教主終是開口道:「月書弦是離門派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