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后花容失色,嚇得將錦盒扔到地上,一旁的宮女趕緊上前攙扶。晉國使節也變了臉色。
「你、你胡說八道!這夜明珠是何等的珍貴,怎麼可能像你說的是什麼不祥之物,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
孫楠鈺目光堅定的看著晉國使節,一臉無懼。「民女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禁得起考驗。」
皇后臉色都嚇白了,立刻上前向宣帝一拜。「臣妾懇請皇上一定要替臣妾查個水落石出,莫讓臣妾白白受此驚嚇。」
宣帝道:「皇后放心,今晚的宮宴容不得有人拿晦氣之物來掃興,甚至是想詛咒我大周皇后,若有人存心捂亂,朕絕對不會輕饒。」
孫楠鈺趕緊跪下,朝龍座方向伏下身子。「皇上明鑒。」
「來人,將鑒師找來。」宣帝命令下去。
不多時,宮中幾名最有威信的御用鑒師全被找進了大殿,輪番鑒定起這顆夜明珠。
一時之間大殿裡鴉雀無聲,所有人全提著一顆心等著那些鑒師說出定論。
看著眼前這局面,太后心裡也直打鼓,忍不住轉過頭對著小兒子憂心地歎了口氣道:「桓兒,你這個還沒過門的媳婦兒可千萬不要是急著出風頭,反而讓自己丟了腦袋。」
赫連桓一點也不緊張,臉上還看得見笑意,太后見了不禁感到不解。
太后又問:「你就這麼信得過她?」
赫連桓看向跪在大殿正中央的孫楠鈺,極有把握的笑道:「母后,一會兒您就會明白,為什麼桓兒非她不可。」
一刻鐘後,那群鑒師總算有了定論,他們推派出最年長的鑒師為代表,上前稟報宣帝。
「皇上,依微臣之見那夜明珠的光澤與磨度還有特徵,確實與史書裡記載的相吻合,經過了一番鑒定,這顆夜明珠的的確確就是晉元帝贈給張貴妃的定情之物。」
老鑒師這席話一出,大殿裡的眾人全都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就連宣帝也震驚得片刻說不出話,良久才開口又問:「那你倒是說說,這顆夜明珠可真的是不祥之物?」
「啟稟皇上,這顆夜明珠在後世流傳中的確是被視為不祥之物,因此雖然價值連城但也乏人問津,過去聽說是隨同張貴妃一起下葬,後來被盜墓賊挖走,陸續經過了許多人之手,再後來就不知去向了。」
身為古物鑒師,不僅要認識各種珍奇寶物還要懂得各國各朝的歷史,更要四處搜羅市井之間的小道消息,因此能夠當上鑒師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宣帝聽完之後,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來人,立刻將夜明珠拿出去扔了!」
晉國使節臉色一變,當場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宣帝請息怒……」
「你回去告訴晉皇,今日竟然敢送這種晦氣的賀禮詛咒我大周國的皇后,他日大周國一定會回報!」
「宣帝……」
「來人,送晉國使節出去,永遠不准此人再踏進大周國國土一步!」
混亂過後,皇后趕緊上前叩謝宣帝順便安撫龍心,好片刻大殿的肅殺氣氛才緩和下來。
宣帝怒氣稍平息之後,看見還跪在殿下的孫楠鈺,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一個女鑒師,居然懂得這麼多,朕剛才錯怪你了。」
「民女不敢居功,只希望皇上與皇后龍鳳雙安,別沾染上那不祥之物的晦氣。」孫楠鈺的態度謙虛有禮,當場贏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評。
「好,好!」宣帝一連讚賞著,就連身旁的皇后也對她投以青睞的笑容。
太后也滿意的笑了,頻頻的點頭,看待孫楠鈺的目光少了挑剔,多了幾分親暱與驚艷。
赫連桓看著太后,笑問:「母后這下可還會覺得鈺兒是個普通的女子?」
太后看看他又看看底下的孫楠鈺,臉上直笑。「嗯,此女確實不同凡響,只可惜出身低微,否則與你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母后曾說過,世上的奇女子多的是出身低微或者時運不,濟,浪費了這些奇女子,既然這樣,眼前這一個只要母后願意下個旨就不會可惜了她。」
太后邊笑邊搖頭。「你這孩子真是的……居然拿哀家說過的話來堵哀家。」
「桓兒不敢。」赫連桓替太后倒了杯酒,然後舉杯一敬。
「一會兒宮宴結束,你把人帶來鳳鸞宮讓哀家好好瞅一瞅。」
赫連桓目光一亮,心中大喜,趕緊向太后行了個正禮。
「桓兒謝母后恩典。」
第7章(2)
宮宴過後一個月,璟王府喜事臨門。
由於在宮宴上立下了大功,孫楠鈺受了許多封賞,宮宴結束後還去了太后的鳳鸞宮,聽說是以媳婦兒的身份向太后請安。
過後幾日,剛剛晉陞為百寶行當家的她因為立下大功又頗受太后青睞,因此讓太后交情最親厚的表妹,也就是嫁入侯府的長樂郡主正式收為義女,還封了個郡主的頭銜。
再過後幾日,皇帝在偏殿召見了璟王與這個新郡主,然後當場賜婚。
一個月的今晚,孫楠鈺頂著郡主的頭銜正式嫁入了璟王府。
前一天兩人進宮拜見太后,收下了太后與皇帝賞封的賀禮,今晚璟王府熱鬧得緊,許多高官爭相巴結,賀禮堆滿了王府。
鬧洞房的時候,赫連桓的堂表兄弟們可是賣力得很,連番出了些難題,目的就是為了耽擱春宵。
「堂兄,你可是給我們大夥兒說說,你究竟是看上堂嫂哪一點?」
喜房裡聚滿了一夥人,新娘子坐在喜床上,掩著紅頭蓋的臉兒低低的,看不出是什麼模樣,也瞧不出現在的表情是喜還是羞。
穿著大紅色喜服的赫連桓英俊非凡,笑容更是如沐春風,即便被鬧了整晚也沒動氣,反而讓下人弄來了一大壺酒,伺候這些不肯離去的兄弟們。
「本王就喜歡她的聰慧,喜歡她的才華,喜歡得緊。」赫連桓大方宣示。
聞言,一群人哄堂大笑,「堂兄,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害臊。」
赫連桓不以為意的舉杯一笑。「喜歡便是喜歡,男子漢大丈夫,這種事有什麼好扭捏的,今晚是本王的大喜之口,本王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有多喜愛剛過門的新娘子。」
「堂嫂,你可辛苦了,日後跟了堂兄還得跟著學怎麼賺銀子,我們兄弟倆都管堂兄叫吃銀子的饕餮,你就是饕餮的新娘,可要當心了。」一群人發現鬧赫連桓也沒用,乾脆轉風向鬧起了新娘子。
礙於禮俗,新娘子只是坐而不語,默默接受這些鬧洞房的取笑與玩鬧,要不然憑孫楠鈺的伶牙俐齒,恐怕早就將這群王爺們趕跑了。
幸好鬧了一個晚上,那些人酒也喝飽了,就沒再繼續鬧下去,到了下半夜總算一個個打道回府。
送走了那些存心捂亂的兄弟們,赫連桓遣退了下人坐到炕邊,掀起了孫楠鈺臉上的紅蓋頭。
孫楠鉉抬起嬌艷欲滴的臉,一臉總算能鬆口氣的無奈。「真是快憋死人了,一整晚枯坐在這兒也不能搭句話。」
赫連桓聞言大笑。
「剛才他們一直鬧你時,我就在猜你一定正想著要怎麼堵那些人的嘴,只可惜你只能想不能說。」
「果然知楠鈺者,唯王爺也。」她笑盈盈地道。
「同樣的,知我者,唯有孫楠鈺。」他忽然斂起了笑聲,目光灼熱的盯著她。
清楚看見他眼中的火焰,孫楠鈺當然明白那代表著什麼,她彎起頑皮的笑,故意別開臉不看他。
「王爺這樣看著楠鈺,讓楠鈺心好慌。」她嬌羞地道。
「既然心很慌,那讓我來幫你安安心。」他伸出手撫上了她的前襟,慢吞吞地摸索著。
不一會,孫楠鈺身上那件大紅色喜服被解開了大半,赫連桓修長的身軀也欺了過來將她壓倒在炕上。
她伸出柔荑撫上他的臉,臉紅的低喃,「王爺……楠鈺能嫁給你這樣的良人,當真是楠鈺前世修來的福分。」
望著躺在身下的女子如此嫵媚動人,眼中滿是濃濃的柔情,赫連桓壓抑多時的衝動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按捺,完全爆發了出他吻住了她的小嘴,大手穿過敞開的衣襟摸上了雪白的胸口,然後聽見身下的她低低嬌喘了一聲。
「本王能娶得你這樣的良配,福分不會比你少。」
他一邊說著綿綿情話響應她的深情告白,一邊以最直接的舉動表示對她的愛有多麼深濃。
「楠鈺,我的好楠鈺,唯獨你有這個本事能讓我為了一個女人整日不務正事,滿腦子只想著你。」
「王爺,別再說了……」
他在她身上挑起了火焰還不夠,嘴裡盡說些羞死人的情話,孫楠鈺羞得整張臉都紅似彤霞,身子也起了顫抖。
「你這張小嘴總是對我陽奉陰違,今晚我不好好整治你怎行?」
他戲謔的聲音才剛在耳邊落下,讓編貝皓齒咬住的紅菱小嘴立刻被他熱烘烘的嘴含住,她連求饒的機會都沒了。
像是要補足先前壓下的那些分兒,他對她可是下了重手又親又啃的,逗得她全身發燙像是發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