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朗……你……」
他一路吻上她的耳朵,她的臉幾乎要鑽進他的身體裡,聽見他微微的笑意,她又羞又惱,抬頭打算罵他,他的唇正巧覆下。
她的心又是一震,似漣漪如打鼓,一波波向外擴,身體像置身在熱浪中,她主動勾上他的頸項,完了……這什麼陰陽鐵,根本就是另類春藥,沒錯一定是這樣,不然為何取名陰陽?
她一定又被他騙了,他一定是想用性控制她,太陰險了,她絕不屈服……可惡,她將他壓倒在床上,要叫他把這鬼東西拿出來……
「慢一點,我不會跑。」他的衣服都快被她扯破了。
她清醒一點。「你……可惡……」
他挑逗地舔過她的嘴角。「我這麼可惡,你不報仇?」
「報仇……」她的頭又昏了。「我……報仇……」
她堵上他的嘴,狠狠地吻了起來,他唇角挑起,讓她為所欲為,等她饜足後,就該他了……
尾聲
「呃……好痛,輕點,啊……那裡也痛……啊,啊……天啊……」
「你可不可不要那麼噁心地叫個不停。」尤鳳儀忍不住罵了一句。
「什麼噁心……啊,好痛,輕點……我是真的全身酸痛。」白蘋趴在木床上,讓婢女們幫她做精油按摩,這原本是多麼愜意又享受的事,可昨天戰況太激烈,一早起來全身酸不說,她覺得自己被搾乾了。
尤鳳儀冷哼一聲。「自作孽。」她指示另一名婢女在她肩上多按點力。
「什麼自作孽,是公孫朗那個壞蛋弄了什麼陰陽鐵……說什麼保護我,我看是搾乾我,再這樣下去我會縱慾過度而死……」
「不錯啊,以前只有帝王會因為這種病而死,現在你也跟帝王一樣,不對,我忘了西門慶好像也……」
「你不要再講風涼話,我今天就要叫他拿出來。」她氣嚷。
尤鳳儀揮了下手,一個侍女捧著調好的雞尾酒上前,喂主子喝了一口。
「我也要。」白蘋趕緊說道,另一名侍女餵她喝果汁,她舒爽地長歎口氣。「鳳梨,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奢華,沒想到在古代還可以享受SPA。」
「反正我有的是錢,房子又這麼大,不用也浪費。」她特地叫人把其中一間寬敞的浴間改成SPA。「我最近正在叫人用羽毛梗做吸管,這樣喝起來比較方便。」
「你說我們在這裡開SPA店好不好,吝裡島風格的,順便弄個什麼火山泥、海藻泥,反正四翼國的女人那麼開放,也不在乎袒胸露背,這一定可行。」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懶得開店,反正我又不缺錢。」
「對喔,你現在那麼有錢,可是人總是要有點理想……」
「開美容SPA又不是我的理想。」
「也對,那……我想到了,你幫我出書好不好,我一直被退稿,心灰意冷……」
「你有沒有骨氣?」尤鳳儀瞪她一眼。
「沒有,你是我好朋友嘛!幫我圓一下夢想,而且我決定不寫言小了,我打算把我的經歷寫成小說……」
「那也是言小,還是你打算寫成色情小說,或是房中術、做愛108招,對了我想到好書名:我的男人越用越猛。」她打斷她的話。
婢女們全悶笑著,不敢抬頭。
白蘋生氣地抬起身子,嚷道:「你不要在性上面打轉了好不好,我真的要生氣了……」
「如果書名是『我的男人越用越猛』,我可以幫你出版,這名字四翼國的女人會買單,不信你問她們。」她指了下奴婢。
白蘋氣道:「我是想寫冒險浪漫、血淚交織、友誼面臨危機,還要一邊打怪獸的穿越小說。」
「太龐雜,你要主題明確,對了……我想到了,你可以出圖文書,畫畫你也挺行的……」
「圖文書?」白蘋燃起希望,這主意不錯。
「嗯……這裡好像沒什麼圖文書,我是說除了性愛寶典……嗯……好吧!我們出童書。」
「童書?我沒寫過。」白蘋蹙眉。
「可以用到你的經歷,然後跟北涼國的背景做結合,書名看你是要叫『猩猩的故鄉』還是『猩猩堆滿天』。」
噗哧一聲,白蘋大笑。「哎喲……你真的很討人厭!」
奴婢們也笑得前俯後仰。
「我不理你了,一直消遣我。」白蘋起身,穿好衣裳。「如果要這樣,我寧可書名叫『美女與野獸』。」
「生氣了,這樣就要走?」尤鳳儀瞄她一眼。
「不是,我先去看一下紅姑娘,她昨天好像有好一點,我想渡一點真氣給她,公孫朗幫我運氣,很快就好了。」
「幹嘛不叫公孫朗直接幫她運氣就好了。」她閉上眼。
「我也這樣想,可是他有時候很龜毛,在北涼的觀念裡,來行刺挑釁就要負擔後果,他們從小就受這種觀念,唉……我也不能說他錯,再來紅姑娘跟他不相千,不相干的人他也不想救,他們沒有博愛、人饑己饑、人溺己溺這種觀念……」
「反正就是文化衝擊。」尤鳳儀簡單一句歸結。「不用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發現北涼人還滿有心機的。」
「什麼?」
「我請四翼國的大夫看過紅姑娘,雖然傷是重了一點,但沒公孫朗說的危在旦夕那麼誇張。」她不像白蘋,人家說什麼就信,尤其是男人的話她向來打折扣,所以早請了大夫看過。
「咦……他幹嘛騙我?」白蘋雙手握拳,氣沖沖地跑出去。「陰陽鐵的事騙我,紅姑娘的事騙我……還有之前一堆謊言,到底什麼意思?」
她先到房裡找人,卻沒看到人影,經過花園時,發現公孫斂正仰著脖子盯著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
「你在看什麼?」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猜想是不是什麼珍禽異獸躲在其間,可越往上瞧不清,枝葉層層疊疊幾乎沒有任何光線能穿透。
「我想找隻鳥問些事,可它們全躲著不見人。」
「因為蘭夫人恐嚇過它們……」
「是啊!不過還是有些不尋常。」公孫斂沉吟著。
「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我也覺得鳥都躲起來很奇怪,鳳……蘭夫人說一定有陰謀。」
公孫斂笑問:「你覺得是什麼陰謀?」
「最明顯的就是它們在掩護赤鳳,赤鳳對我跟蘭夫人甚至老爺爺的事可能知道些什麼,但是它不想講所以才躲起來,至於陰謀……我想了很多,可是都被蘭夫人否決,我答題的命中率很低,所以還是不要貽笑大方,直接聽你的高見比較好。」
公孫斂笑道:「我沒什麼高見,只是覺得不尋常。」
「是喔!」不曉得他是真這麼想,還是不想告訴她。「那……我可不可再問你一件事。」
「你不用這麼客氣,儘管問。」公孫斂立刻道。
「陰陽鐵的真正功用到底是什麼?」明知他們兄弟可能串供,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請你老實告訴我,不要騙我。」
公孫斂爽朗笑道:「怎麼,被二哥騙怕了?」
「你也知道公孫朗在騙我……」
「不是。」公孫斂趕緊斷她的話,他失言了。「我不知道二哥說了什麼,只是他講話就是這樣,虛虛實實的,不是只對你。」
白蘋一臉懷疑。「你別袒護他。」
他笑道:「我袒護他做什麼。」
她還是覺得可疑,正要追問,他已轉了話題。「陰陽鐵主要是行保護作用,這二哥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它還有一些次功能。」
「什麼次功能?」
「我們從小帶著陰陽鐵,它跟我們幾乎是一體的,即使丟失,也很容易找到。」
「這是什麼意思?」她歪頭想。「他把陰陽鐵弄到我身體裡……」
「如果你不見了,他才找得到你。」
白蘋驚訝地張大嘴,一時各種情緒湧上,震驚、心疼、感動、不捨……全交織在一起……
「對了,附贈你一個秘密。」他繼續道。「我們已經很久沒變身了,在我們這個年紀如果還變身有點不光彩。」
「不光彩?」
「變身是少年時期才會做的事,到了我們這年紀,除非同樣是跟北涼戰士做生死決鬥,否則不會再變身。」
在山中發生的事公孫右都告訴他了,芙妹與他們的實力差了一大段,二哥根本不須變身也能制住她,他會一時失控,想必是因為當時玉飛雙被芙妹打了一掌,他一時怒火攻心,所以才控制不了自己。
白蘋恍然大悟,難怪她每次叫他變身他死不肯,還以為是不好意思被她看到難看的模樣,原來是因為不光彩。
「等一下,你說你們這個年紀……你們到底幾歲了?」她忘了北涼很長壽,如果沒意外,可以活兩百以上,比別國多出一倍。
公孫斂咧嘴而笑。「這你還是問他吧。」
見他賣關子,白蘋更急了。「天啊!他不會一百多歲了吧,這麼說我跟老公公……這不行,我去問他,這種事要先說清楚啊,他根本是詐騙集團,他在哪兒……」
公孫斂為她指點明路,笑著看她遠去,總算小小報復了一下,否則他老吃悶虧,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