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無言,都夠了!」見情況越弄越僵,居長舜趕緊介入,「你們母子倆不要再吵了。」
「不行!」季柔柔堅持,「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將無言導回正軌,我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夠了,我來說!」居長舜低吼,望向兒子。「無言,你老實回答我,你可有斷袖之癖?」
居無言望向爹親。難得看見爹這麼嚴肅認真的模樣,他也慎重的回答,「沒有。」
靜靜望著他一會兒,居長舜最後點頭,「好,我信你。」
「老爺,你怎麼能……」
「夫人,既然無言都說沒有了,就相信他,不要再追問了。」
「可是他之前也說他偏好嬌小型的啊!」
這……說的也是,無言確實說過這話,那……
「娘,我是說過『要找男人我偏好嬌小纖細』這種話沒錯,可問題是——我不找男人!」居無言冷凜的澄清。
「嘎?」兩老一愣。
「我那麼說,是故意誤導你們的。」他一點也不愧疚。
「你這個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害我白了多少頭髮啊!」季柔柔聽了火大。
「沒辦法,誰敦我有氣無處發洩,爹娘就多多包涵了。」
兩老語塞,心裡很清楚兒子的氣是打哪兒來,只好認了。
「那……那個小刀,真的只是隨從?」季柔柔還是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爹娘請放心,小刀確實只是隨從。」但談西施不是。
兩老安下心,相信了他。
看來他們還是無法記取教訓,聽不出兒子話中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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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陳定邦憤怒的回到臥房,洩憤的抓起一個花瓶摔向牆,花瓶瞬間碎了一地。
「大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兒?」小妾軟軟的靠了上來,溫軟的小手風情萬種的拍撫著陳定邦的胸膛。「大人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教我怎麼不火!」陳定邦惱怒的說:「我沒想到那談潘安骨頭那麼硬,怎麼刑求都沒用,不鬆口就是不鬆口,又不能真把人整死,那我拿什麼牽制談家三位美人?偏偏三美人到現在也不見屈服,我總不能直接上門綁人吧!」
「有何不可呢?」
「只要事情不會洩漏,當然沒有不可;但是人送上門,若給相爺惹來麻煩,你道我的將來是好是壞?」陳定邦怒道:「相爺要的是心甘情願的美人!」當初沒料到談家一門硬骨,他本以為輕而易舉便能擺平,卻沒想到日子一天天過去,事情依然膠著,真是失算!
「這……還真是為難了。」
「可不是嗎?」他惱著。「本府也不是不瞭解相爺的顧慮,一年多前凌國舅大公子強搶民女人府凌虐,後來遭不明人士去勢之事,鬧得天下皆知,皇上震怒,嚴加查辦凌國舅府大小事情,連同凌妃也受池魚之殃,差點被打入冷宮,這殺雞儆猴的舉止,讓一干大官乃至皇親國戚都收斂許多。聽說皇上還派出數名秘密欽差,帶著尚方寶劍,代天巡狩,只是這傳言還無人能證實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妾沉吟。
「可不是嗎?現下可好,相爺等著心甘情願的美人,談家的三美人又不可能自願,可話已經說出口,害本府進退不得,本來是想藉此討相爺歡心,打通官路,怕得是最後不僅無法飛黃騰達,反而得罪了相爺!」
「大人,要心甘情願也是有方法的,談家老爺還在牢裡呢,有談老爺在大人手上,何必擔心談家三位小姐不心甘情願的送上門呢?」小妾輕笑。
「可是談潘安在我手上已經兩個多月了,這麼久了,談家三美還不是一樣沒上門!」陳定邦皺著眉。
「那是因為她們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小妾嬌笑。「大人何不再次開堂審理談老爺勾結盜匪一案,直接定談老爺的罪,給談家三位姑娘最後通牒。」
「不成,那批盜匪也沒抓到半個,一沒人證,二沒物證,定不了罪。」
「大人,您道有誰見過神尾山那批強盜呢?」
「見過的不都死了。」
「沒錯,所以也沒人知道,跪在堂下的人是不是真的神尾山的強盜吧!」小妾獻計。
「你是說……」陳定邦眼一瞇,「找個人假扮?」
「不止,得多找幾個才成,只要他們一口咬定談老爺是專門替他們銷贓買賣的,到時,您道還定不了談老爺的罪嗎?到時候不怕談家三位姑娘不乖乖自己送上門。」
「嗯……」他點著頭,開始思考這方法的可行性,但問題是……「本府要上哪兒找人?又怎麼信得過那些人?」
「大人安心吧,這件事就交由妾身來處理,妾身這兒有些現成適合的人選,一定幫大人辦得妥當。」小妾艷麗的面容笑得自信。
「是嗎?好,就交給你辦。」陳定邦點頭同樣。「不知道現在談家是什麼情況了……」
「大人不是有派人監視著,叫來問問不就成了。」小妾嬌聲說。
「也是。」他立即揚聲喊道:「來人!」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門外侍衛應聲。
「去叫一個監視談家的人過來。」
「是。」
「呵呵,我想她們應該是很淒慘才對,本府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三美人上門求本府的樣子了。」
「一定會的,大人等著吧!」小妾柔柔的笑說。
「哈哈,你這張嘴兒就是會說話。」陳定邦哈哈笑,伸手寵愛的揉撫著小妾柔軟飽滿的豐胸,引得她一陣嬌笑浪吟。
「稟大人,負責監視談家的人到了。」門外侍衛回報。
「嘖!」手一頓,他放開小妾。「讓他進來。」
「是。」房門被推開,負責監視談家的侍衛之一走了進來。「小的許治成,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談家那三個閨女現下是什麼狀況?」
「回大人,談家二姑娘和三姑娘足不出戶,只偶爾見到談大姑娘一人……」許治成據實稟報。
「足不出戶?」陳定邦聽了皺眉,「你們多久沒見過她們了?」
「這……兩個月左右……」
「飯桶!人已經不見了!」他怒聲大吼。
「大人,兩位姑娘只是沒出門。」
「所以你確定人還在?」
「這……屬下們並末看見兩位姑娘離家……」
「就是不確定……」陳定邦蹙眉凝思。「有人幫助談家嗎?」
「沒有。」
「愚蠢!如果沒有,這些日子她們怎麼過活的?」他憤怒斥責,「你們這些蠢蛋,連這麼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根本是活著丟人現眼!」
許治成垂眼無語,不敢得罪大人。
「去給我調查清楚,人到底還在不在,如果不在,是躲到哪裡去了。對了,查查是誰在暗中幫助談家,我要殺雞儆猴,看誰還敢和談家扯上關係!」
「是。」許治成恭謹領命。
「還不滾下去!」
「是,小的告退。」
許治成退下,反手將門關上,和守在房門外的另一名侍衛相視一眼,同時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離開房門一段距離。
「王應,你這邊可有聽見什麼消息?」他低聲的問。
王應將方纔相爺來信,以及小妾獻計的情形一一轉述。
「該死!」許治成低咒一聲,「我得趕緊去回報一聲,想想應對之策才行。對了,談老爺還好嗎?」
「還好,楊尋偷偷請了大夫為他看病,現下已康復得差不多了。」
「要大夥兒機靈點,別讓大人瞧出了端倪。」
「不會的,大夥兒都知道,要扳倒大人,只能靠這次機會了。」王應握拳。
「不過……陳孰和郭遙那兩個混帳傢伙得小心應付,尤其是陳孰,仗著自己是大人的遠房表親,在衙裡作威作福,就擔心他們兩個為了在大人面前搶功,直接上談家找麻煩。」
「這點確實要多注意一些,我會讓大夥兒隨時盯著他們,你這邊也多留心一點,有任何發展隨時告知。」
「嗯,我知道……陳孰過來了,我回崗位守著。」王應低聲說,立刻退回房門口。
許治成轉身,果然瞧見陳孰遠遠的走了過來,他低垂著頭,與他擦身而過。
「站住!」陳孰轉過身來傲慢的命令。「你們兩個,剛剛鬼鬼祟祟的在說些什麼?」
「鬼鬼祟祟?」許治成嘲諷的一笑,「陳孰,鬼祟的人看什麼都覺得鬼祟,你若想知道我們談什麼,可以直接去問大人。」
「大人又交代你們任務了?」他嫉妒的質問。
許治成故意露出得意的笑。「你可以去問大人啊,你不是大人的『遠房表親』嗎?」
「你……我當然會問!」陳孰咬牙逞強的回堵一句。
「那就去問啊,我還要忙著執行大人交付的重任,就不陪你閒磕牙了,告辭。」許治成落下話,便離開了。
「可惡!」陳孰憤怒的踢起一陣塵土,轉頭怒瞪著嗤笑一聲的王應。「有什麼好笑的!」
「陳孰,我想你的職權還沒大到能管得了我要笑不笑或是笑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