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潔美安心了。
「好,走吧,去玩囉!」停妥車子,快步下車,背起行囊,手牽著手——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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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集團 公關業務部
「進來。」邊關頭也沒拾,直接作出回應。
「總經理。」是方秘書。
「什麼事?」審視完文件,落下大大的簽名,邊關才抬眼回視。
「有位艾瑪小姐找您。當然,總機處接待小姐已詳細說明過,總經理您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忙,所以無法會見沒有預約的賓客,可那位艾瑪小姐仍是堅持非要見您不可。」
「嗯?」微微瞇眼,邊關有絲不悅。
這個艾瑪真是愈來愈沒分寸。上回打電話,這回人親自到?她真的太逾越了,不過——
「讓她上來。」也好,就讓他跟她說清楚吧。
他會讓她知道,他能容忍的範圍很小,小到不會給人三次機會。
「好的。」方秘書恭謹回應,然後先做了提醒:「二十分鐘後,您還有個會議。」
「知道。」邊關擺手。
「那我讓人領艾瑪小姐上來。」
「去吧。」
「是的。」恭敬地彎身致意,方秘書便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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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艾瑪被領進辦公室,待其餘人退出,只剩自己跟邊關時,她立刻往他走去,想要往他身上賴。
「抱歉。」但,邊關拒絕了她。
辦公室可是個正經地方,容不得她這樣胡來。從來,他公私分得很清楚。
「關!」無法真真實實地親近他,艾瑪很失望、很不開心。
他為什麼這麼冷淡?她知道,他不愛公私混淆,可上回她打了電話,他也沒有多生氣,這回,他又讓她上來這裡,不就表示他對她多少有些重視、在意的嗎?那,為什麼如此冷淡?
「艾瑪,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站起身,邊關離開辦公桌,走開幾步後,他返身面對她,神情冷漠,再沒有以往的笑容。
而,那樣冷漠的邊關,是艾瑪從未見過的。
「我說過,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該玩的時候會放縱到底,該認真時不會荒誕不經。這些,你可記得?」冷冷的,淡淡的,邊關問著。
「記、我記得。」吞了下口水,艾瑪小聲回答。
他的冷漠,不只讓人難過,同時也讓人感到害怕。
「記得?」揚唇,他輕笑,很冷很寒。「那,為何連犯兩次錯誤?」
他對女人可以很溫柔,只要在遊戲規範內,那麼就都能好來好去;但,他也會對女人很殘酷,只要有人踩出遊戲體制,並妄想千涉他的生活,那麼他絕對不會留情面。
「我……」突然,艾瑪覺得很冷,因為邊關的冷酷。
跟了他這麼多年,她沒見過這樣的他。
「好了,什麼都別說。」抬手阻止她的話,邊關不想聽解釋,反正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他們的緣分只會到今天。「讓你上來,是因為我有話要說,不是對你特別縱容。」
原來,她並不特別,在他心裡……
斂下眉眼,艾瑪難掩心傷。
「我們到此為止。」不看艾瑪的難過,邊關說出最後決定。
豈料,心傷後,是心碎成片片。
「好了,這就是我要說的,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記住,別再找我,別忘記當初說過,大家好眾好散。」
「如果……」血色褪去,花容黯淡,艾瑪很傷心。「如果我不想散呢?」
「別讓我為難。」邊關仍然冷淡,半絲溫度都沒有。
「如果、如果我就是要你為難呢?」
她不想放手啊!真的不想。
抿著唇,瞇起眼,邊關冷看她,不說一句話。
「我愛你,我不想跟你散啊!關,求求你,不要跟我散,我真的很愛你……」為了他,她再委屈都甘願。
「夠了。」什麼情啊愛的,他全都不想聽。「說好在一起只是適合、只是遊戲,你不該扯到什麼愛或不愛。」
「但我真的愛你啊!」她不要跟他散!衝上前,抓他胸前衣襟,艾瑪激動不已。
「就因為愛你,所以我委屈自己,不接受其他人追求,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你。我對你從沒有太多奢求,只要你分些心在我身上,甚至只是偶爾的溫存都好……我求的,只有這樣,就只有這樣啊!求求你,別跟我散,別要我定,好不好?」
她可以沒有志氣,她可以不要自尊,她真的什麼都能拋開,只要他肯讓她留在他身邊。
「夠了。」扯下她的手,邊關甩開她,任她摔進沙發。「艾瑪,理智點。你一向很理智,這次也應該這樣。」
「我不要理智,我只要你啊!」她是如此卑躬屈膝,她是如此委屈求全,他為什麼不肯答應她?
「不可能。當初我們已經說好,這關係沒有牽絆。」
一直任她留在他身邊,是因為她的落落大方,是因為她不會太糾纏,也因為她未曾企圖獨佔,但現在……他終於明白,她是沒表現出來,並不是她全無野心,也不是她真的大方不在意。
「你沒牽絆,但我有啊!」傷痛了心,怒紅了眼,艾瑪開始恨起他的無情,但卻又無能為力。
「那是你的事。」他們是成人的關係,是她自己同意的,如今她要執著,那也與他無關。「走吧,別再找我。」
「你……真的那麼絕情?」她強忍淚意。
「從沒有情,又何來絕情?」邊關笑了,「走吧,別再來了。」
他的話夠狠夠絕,傷人很重,讓人痛徹心扉。她終於明白,他沒有心,至少,對她從沒有過。
「好,我走,但請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以往,他就算有了再多新歡,也絕不會不要她這個舊愛,可現在她卻是真正正被遺棄,她真的……真的不甘心啊!
可,再不甘心有什麼用?看著他再無笑意的冷顏,她知道不管再如何哀求,他仍舊只會是那樣的鐵石心腸。
多可憐,愛上無情男人的悲哀,那種痛沒人能夠理解……
「什麼女人?」瞇著眼,邊關困惑。
「讓你不要我的女人。她是誰?」站起身,挺起胸膛,艾瑪維持最後尊嚴。
「與誰都無關。」忍不住,邊關笑了,「請你搞清楚,我從來沒有『要』過你。」
從來,都是她甘願付出,他未曾強取豪奪過,何來的要或不要之說。
「你……」他狠,真的,他夠狠。
「我們之間,沒有要不要,只有簡單的男女關係。而,關係之所以終止,是因為你太沒分寸,而且是連著兩次。」對她,他算優待了,因為還容忍了兩次,換作別人可沒那麼幸運。
「是嗎?只是這樣?」揚唇,艾瑪輕笑,笑自己的傻,也笑他的狠絕。
他讓她真正看清,看清自己的低賤。真的,是她可悲,以為守候是種美,以為等待會有結果,豈料只是雲夢一場,清醒後才知道全是空。
「隨你信不信。」他對她沒有責任,也就不想再多解釋。
「呵——」又是一陣笑,一樣的嘲諷。
轉過身,移動步伐,她走得沉重,然後停在門前,回過頭恨聲說: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會嘗到像我一樣的苦、一樣的痛、一樣的憤怒。希望那個女人,不管她是誰,她能讓你不好過……」
是的,她詛咒他,詛咒他對她的無心無情,詛咒他有朝一日也深陷此境,詛咒他終有一日也會為愛傷心傷情……
她,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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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的那詛咒,邊關原本不在意,也未曾放在心上,但,沒想到的是,它真的應驗了。
至少,應驗到了「憤怒」那一項。
怎麼回事?很簡單,當他回到家,找爸媽要人時,他們說她不在,然後他問她去哪,兩老說她是去看婚紗,結果呢?
結果,他打了手機,根本找不到人!
然後,沒多想,他直接找她的朋友潔美,還是一樣沒找到人!最後,他乾脆打去潔美她家,想知道他聽見什麼答案嗎?
簡單,就是——她跟「朋友」出國玩了。
而且,那個「朋友」不是別人,就是他們家的芮夏荷!
「怎麼會這樣?」聽見這消息,邊鎮好吃驚,但是也好煩惱。
「是啊,怎麼會這樣?」當然,邊竺雅也一樣的反應。
「還敢說?我讓你們看著她,結果看到人飛走?」該死!她真是太過分了,竟敢這樣對他?
「她說要去看婚紗啊。」他們好無辜。不過,無辜歸無辜,人是從他們這不見的,兩人自然也沒敢多辯解。
用力橫了雙親一記後,邊關很無力的癱在沙發上。
「這下可好,我到哪裡去找人?」
地球上有一百多個國家,她會先上哪?
好,就算動用關係,調到了出境名單,查到信用卡記錄,確定她到哪個國家後,又怎麼知道她停留多久?搞不好,等他飛到時,她人也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