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壓住她,先是深深的再度吻住她,接著雙唇游移到她柔軟的耳垂,然後再緩緩下移,一路來到她嬌小卻充滿女人味的酥胸,心暖的身子忽然一僵。
她無助又迷惘的看著身上的他,他看到了她眸中的迷惘,頓時停止了所有動作,懊惱地說:「聽著,如果妳打算該死的一個人生活,我不會讓妳離開我,不管妳是顏心暖也好,是借用了連晨悠的軀體也罷,我要妳永遠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許去。」
顏心暖心頭一熱,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讓她走?要她永遠在他身邊?可是,他不是有情婦嗎?那他的情婦怎麼辦?
她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心跳有若擂鼓。「不讓我走,那你的情婦……你的情婦怎麼辦?」她不想做介入他感情的第三者。
「沒有情婦。」他粗嘎地說:「從來就沒有,我騙妳的。」
他說,沒有情婦?她瞪大了眼睛。
「為、為什麼要騙我?」
易朗的呼吸沉重起來。「因為我自覺配不上妳,妳太完美了,我自慚形穢,根本不敢想自己能夠擁有妳,對連晨悠而言,我卑鄙又可惡,是個混帳,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我想妳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也一定跟連晨悠有一樣的看法。」
顏心暖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錯了,我從來沒那麼想,不只我,連晨悠也沒有那麼想。」
他凝視著她。「不管怎麼樣,不管妳怎麼看我都好,我現在知道了,與其讓妳離開我,我情願厚著臉皮把妳霸住,只要妳是心甘情願的想留下來,我就不會再把妳推走。」
他的告白使她發熱,她強烈的吸了一口氣,仍感覺到呼吸加快、喉嚨發燙。
「易朗,你知道你自己剛剛在說什麼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多怕只是夢,是幻聽。
「妳是顏心暖,我叫妳搪瓷娃娃。」他輕吻她額心,柔語道:「我多年認識的女孩,我這些年來從未忘記過的女孩。」她更加震顫,眸子迷濛。「你說……你沒忘記過我?」
「從沒有。」
他溫柔的抬起她的臉,他的唇滑過她的眼瞼,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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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心暖緩緩睜開眸子,她睡在Villa曼妙的四柱古床上,紗帳極其浪漫,一隻赤裸的手臂環住她的腰,一個男人修長的手擱在她的腹部,她的背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兩人緊貼著。
他們的姿勢令她感到滿足,她微笑地想,他們好像一對老夫老妻,彷彿早已習慣同床共枕才會這麼契合。
昨夜是真的嗎?他們真的做愛了嗎?
如果他早點對她誠實以對該多好,他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了,想到他說從未忘記過她的那瞬間,她的心好滿足。不是單相思啊,也不是一廂情願,他跟她有同樣感覺,她一直沒有忘記過他,他也沒有,在他們兩人都各自結婚之後,他們竟還能有這樣的緣份,這不是老天特別眷顧他們的奇跡是什麼?
「心暖……」他發出一聲睡著的滿足咕噥,手不經意的移動了位置,往上罩住了她的酥胸。
她身子一僵,耳根子在瞬間發熱了,隨即想到這是他熟睡的無意識舉動,她的身子才放鬆。
她能每天在他懷裡醒來嗎?如果能夠的話,那會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不管婚前或婚後,她連想都不願意想自己跟冉衛同床共枕的畫面,卻渴望每天在易朗的懷抱裡醒來,她想問自己,這是一份積壓多久的感情?
她笑自己的癡,自己的傻,跟自己的大膽,她根本就從來不愛冉衛啊,卻因為無法對父親說不而跟他結了婚,如果冉衛新婚之夜沒酒醉,如果冉衛隔天沒飛往美國,那麼他們已有了夫妻之實,爾後再與易朗重逢,她會有多麼懊悔跟冉衛結婚啊!,幸好現在她不必擔憂這些了,連晨悠代替了她,想必暗戀著冉衛的連晨悠會知道怎麼去愛冉衛,而她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就是讓易朗走出仇恨,唯有不再恨人,他才會快樂……
「啊!」她的想法因他的手臂突然環緊她的腰而中斷。
他夢到了什麼?怎麼突然把她抱這麼緊?
……不對,他的手在幹麼?
他的手指緩緩移動探索著她,輕揉、挑逗她的感官,他的嘴唇在她柔軟裸露的肩膀揉弄,這絕不是一個熟睡的人會有的行為,她的身體也因而悸動不已。
接著,她更加確定他早已醒了,因為他以微長鬍渣的粗糙臉頰磨蹭她後頸的敏感肌膚,緊擁著她,在她耳畔發出深深的愉快沉吟。
她臉紅心跳的等待著,他仍繼續進行著挑逗她的工作,他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她不得不咬住唇,以免因這美妙的折磨而叫出聲來。
「易朗……」她的低喚因渴求而急切,她真的無法再等待了,她的身體吶喊著想要他。他終於一個欺身,把她埋在身下。
多麼奇妙,抱著她的,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丈夫,要怎麼定義他們的關係?一對新夫妻嗎?
她不知道答案,那也不太重要,她只知道,自己願意把身體和靈魂都交給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管她是借用連晨悠的身體或是將來有一天,她回到自己的身體時,她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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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明白,為什麼易採集團的總裁要和他的妻子再舉行一次婚禮,他們才結婚不到一年,實在沒理由這麼大費周章。有人說,那是因為易朗夫婦的第一次婚禮太低調了,在老婆強烈的抗議下,他只好滿足老婆的虛榮心,再舉行一次高調的婚禮。也有人說,因為易夫人似乎有紅杏出牆的跡象,一向擁有深情形象的易朗,為了挽回老婆的心,撒大錢辦二度婚禮。
還有人說,因為易朗的妻子前陣子發生了嚴重車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自此性情大變,她一直吵著要老公補她一個盛大婚禮,不然就要把腹中懷著的孩子拿掉。
總之,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邀請了商界大老擔任主婚人,連電視都插播了這場世紀盛宴的片段,看到婚禮的人無不發出驚歎之聲,因為光是新娘手上那五克拉的鑽戒就金光閃閃的足以跟日月爭輝了。
婚禮這天是個秋高氣爽的艷陽天,顏心暖穿著一襲維多利亞式的白紗禮服,好脾氣地微笑著。
她像個洋娃娃的任明姨擺佈,不管明姨要往她頸子上、手腕上、手指上戴什麼,她都沒意見,全部說好。這一次,她才真正感到穿白紗的喜悅,真正感覺到即將步入禮堂的幸福,因為這次她要嫁的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爸爸,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滿足呢?
易朗打開新娘休息室的門走進來,她立即燦爛一笑,從梳妝鏡前起身,走向她的丈夫,心裡又湧現一股喜悅的悸動。
「累不累?」易朗把老婆拉進懷裡,手撫向了她的腹部,那裡有延續易家香火的血脈。
知道她懷孕了之後,他真的很高興,易家只剩他一人,如今將延續下去,生生不息。
心暖說,她要為他生半打孩子,這數字令他極為滿意,他想他在天上的爸媽也會很高興吧?他們的孫子孫女,將會有六個……
一度以為,他會孤獨一生,即使他娶了連晨悠之後,這想法也沒有改變,他從沒把連晨悠當妻子,自然沒有跟她生兒育女的必要。
而今,家的藍圖由心暖為他一點一滴的拼湊,先有她,再來是孩子,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很快的,他心中的家就會成形了。
「一點都不會累。」一抹微笑浮在顏心暖唇畔,她抬眸看著丈夫。「我覺得很開心,非常非常的開心。」
她的滿足寫在臉上,是那麼的明顯,他傾身親吻她的粉唇。「有什麼不舒服要馬上告訴我,不要忍耐,知道嗎?」
她好氣又好笑地提醒丈夫,「易先生,單單今天,同樣的話你已經講了一百零八萬遍了。」
易朗挑高了眉毛。「才一百零八萬遍而已嗎?」
「你喲……」她笑著替丈夫理理領帶,他穿黑色西裝格外英挺迷人,以前他就很好看啊,現在更成穩更有吸引力了。
說來好笑,他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會在床上抓著她問,是他英俊還是冉衛英俊?一定要問出個答案來才罷休。
她當然會讓他滿意,答案永遠是——你比較帥。
「老公……」她軟軟地喚著他,這個稱呼她還不太習慣,應他要求,正在密集練習中。「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妳說吧,我什麼都會答應妳。」現在的他老早立定志向!寵妻大丈夫。
顏心暖深深的看著他。「不要再恨連晨悠了好嗎?我們都知道,做錯事的人是她爸爸,連晨悠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