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應得含糊。
「真的不許來了。」
「哦。」還是含糊,不肯給她明確答案。
她不想理他,「你快走吧。」
龍安恪有些不想走,但考慮到後果,最終還是離開了。
這一晚,風雰總算勉強是睡了會兒。
翌日,她起得稍微晚了些,等她出去用早點的時候,便聽父親說要先行回去。
「出了什麼事,爹?」
風轍目光複雜地看著女兒,「皇上下旨賜婚了,為父要先行回鄉替你籌備婚禮事宜。」
風雰有些呆愣,想不到龍安恪真的說了。
風轍歎了口氣,「你總歸是要嫁人的。」
「爹——」
「不用擔心,爹沒事。」
「我和爹一起回去。」
風轍搖頭,「爹先行,這麼多年沒回去,家裡總是要提前收拾收拾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要跟爹一起回去啊。」
「不用,王爺會派人跟我一起回去。」
風雰見父親堅持,便不再說話。
「你這兩天精神不大好,就別繼續趕路了,在這裡多休息幾天。」
風雰的臉有些紅,忙低了頭,怕被父親看出什麼。
「吃過飯我就先走一步,你跟王爺一起,我也放心。」
就是跟他一起才讓人不放心呢。她在心裡大罵。
用過早飯,父女兩個在客棧門口依依惜別,風雰再三叮囑忠叔和大樹、大壯兄弟,一定要照顧好父親。
她跟小果一直站在客棧門口目送載著父親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失落地轉身回了客棧。
結果一回客棧,就被告知她們的行李被搬到龍安恪的小院去了,給的理由是為了方便照顧保護她們主僕。
那個禽獸!風雰暗地磨了磨牙。
一進小院,就看到那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正笑得一臉溫潤,搖扇站在院中。
「先生走了?」
風雰沒什麼精神地點點頭。
看著這成了自家准姑爺的冀王殿下,小果覺得親切了好多。
「你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他難掩關切地說。
我這樣是誰害的啊?她瞪他。
收到她射來的憤恨目光,龍安恪心頭大樂。
「既然精神不好便回房歇息去吧,我讓人給你熬些補湯。」
「多謝。」
「小果,伺候好你家小姐。」
「是,公子。」
「叫我姑爺吧。」
「可是這於禮不合……」照理她應該是在小姐成親後改喚她王妃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
小果轉頭看自家小姐,風雰立刻別開了臉。
小果笑著重新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喚道:「姑爺。」
某王爺臉上笑開了花,他終於正名了。
風雰轉身往屬於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真的需要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啊,這兩天真是被某人操練得太狠了。她睡了大約兩個時辰,便被小果叫起來吃飯,飯桌上有龍安恪專門讓人給她熬的補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吃完飯後身體有些躁,本來打算午睡的,也有些心浮氣躁地睡不了。
但是小果卻很快睡著了。
這是,莫聲來請她過去陪某人下棋。
風雰閉了閉眼,咬咬牙過去了,她一進屋,房門便被人從外頭拉上了。
這感覺不怎麼好。
外間沒看到人,風雰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裡走。
轉過屏風,就看到某人衣裳大敞地半倚在床上,看到她進來魅惑地一笑,招手道:「過來讓本王抱抱。」這語氣怎麼這麼不正經?
風雰沒搭理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龍安恪起身下地,走過來將她拽了過去。
在某人急切地剝她衣服時,風雰很是無奈地扶額,「你有完沒完啊?」
「沒完。」他很確定地告訴她答案。
她蹙眉,「我真的很累。」
龍安恪點頭,「我知道。」
「那你還——」
「你很累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你。」
太不要臉了,也不知節制。
不過好奇怪,怎麼她燥熱的身體在碰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很清涼、很舒服呢?
風雰又一次被人拋向雲端時,迷迷糊糊地想著: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究竟是哪裡呢?
第8章(1)
沒有了風轍的監督,龍安恪完全隨心所欲起來。
小果覺得姑爺跟小姐雖然是太親近了些,但名分已定,也不用太過計較,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姑爺如果太過分的話,她家小姐也是不肯的。可惜她並不知道,她家小姐早就被人拆吃入腹,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唯一讓小果有些不適應的,是晚上她不跟小姐睡一間客房了,因為姑爺說小院有空房不用是極大的浪費,所以她可以直接睡到客房去了。
其實她一直很贊同小姐的話,姑爺就是太敗家了,只要客棧條件允許,他總是要求住單獨小院,太奢侈了。
至於風雰,如今對她來說,客棧的床不是拿來睡覺的,那是某人睡她的工具。
每晚她都在被折騰,只能白天在馬車上補眠。
床幔閉合的狹窄空間內,風雰坐在龍安恪身上,胸前的兩座雪峰不停顫動著。
龍安恪雙手扶著她的腰,腰間不斷用力向上挺動,看著她一臉迷亂,眼眸半睜半合,嘴裡不受控制地發出銷魂的呻 吟,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姿勢能進入得很深,姿勢她體力不夠,每每到一半便無力繼續,只能由他一個人奮鬥。
風雰迷濛地睜開眸子,不解地看著身下的人,怎麼突然不動了?
龍安恪嘴角一勾,伸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抱起來。
風雰媚眼如絲地橫了他一眼,很自覺地改為趴式,高高撅起挺俏的臀部,龍安恪扶住她的腰,一鋌而入,再度抽 送起來。
「小妖精,你現在越來越主動,也越來越勾人了。」他一邊撞擊著她,一邊狠狠揉搓著那兩座玉峰,這是他的,只是他的。
風雰已經很累了,她轉身摟抱住某人那略窄又很有力的腰,含糊地哀求道:「恪,快點兒。」
受到鼓勵的龍安恪加快了速度,最終將全部的種子噴灑在她體內,人也伏到了她身上不動了。
風雰環抱著他精瘦的背,在他懷裡蹭了蹭,咕噥道:「你怎麼精神這麼好,都不累嗎?」
龍安恪低笑,「一點兒都不累,那是你體力太差。」
風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你這樣精神充沛,我有點兒擔心。」
「嗯,擔心什麼?」
她抬了抬眼皮瞄了他一眼,伸手拉住他的臉頰向兩邊用力扯了扯,恨恨地道:「我是不是得替你納幾個妾才能徹底滿足你啊?」
龍安恪在她胸上捏了一把,低頭緊跟著又咬了一口,瞇起眼睛,口氣很是危險地道:「你敢!」
風雰一巴掌推開他俊美如謫仙的臉,略微嫌棄地道:「你弄得我每天都很累。」
「這樣不好?」
「太操勞會受不了的。」
「聽人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沒事,雰兒的田會越來越肥。」龍安恪壞笑了幾聲,又貼著她的耳朵道:「現在雰兒的體力已經越來越好了,我很滿意。」
風雰在他背上用力抓了兩把以示憤怒。「真不會懷上吧?」整體這麼勤勞,她非常擔心。
「不會。」他很肯定地告訴她。
「真的?」
龍安恪抱著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拉了薄被將兩個人蓋住,手在她腰間輕輕地按著,」我吃了藥,成婚前不會讓你懷上的。「
風雰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藥沒事吧?」
他不禁失笑,「沒事。」
「那就好。」她被他按得很舒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龍安恪看著像只玩累了要休息的小貓一樣的她,輕輕的笑了,「雰兒你知道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你了。」
風雰無意識地嗯了聲。
他懷念的眼神裡帶著笑,自言自語似的道:「太傅總是不經意地說起他的小女兒如何如何乖巧、漂亮,什麼時候會說話,什麼時候會走路……」
因為這樣,他一直對她很感興趣,直到有一天,父皇說太傅要帶著他的女兒告老還鄉了。
他本來只是對太傅的離開有些不捨,但當父皇又開始逼著他娶王妃的時候,他不知怎麼想到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師妹,在知道她出門踏青的那天鬼使神差地跟著出了門。親眼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心裡的小師妹一下子就有個了鮮活的形象,覺得這個小師妹不錯。
父皇說:「你如果喜歡,朕就給你賜婚。」
龍安恪想起涼亭裡那雙平靜淡然的眼眸,告訴父皇,「我去試試,如果她喜歡上我的話,我再讓父皇賜婚。」
然後,她就追著太傅一行人出了京。
他撫上胸前人的臉,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肌膚,勾起唇,輕輕地道:「就算最後你不喜歡我,我也打算讓父皇賜婚。」
因為,他已經中了她的毒,入了她的魔。
馬上要到她家鄉了呢,他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挑了挑眉,翻身又將人壓到了身下,趁著現在還不需要顧忌,他得好好珍惜這寶貴的時間。
風雰睡得迷糊之際,感覺到某人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語焉不詳地嘟囔了一句,然後將腿環在他的腰上,無言地接受了他的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