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雰被他摟得死緊,走了一段路後,她忍不住道:「你弄疼我了。」
龍安恪冷冷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疼?我早就應該讓你疼一下的。」
風雰被他的表情和語氣嚇了一跳。
責任怎麼突然心情變得這麼糟糕?是定北侯家的老夫人得罪他了?
不應該啊,誰敢輕易得罪他這堂堂冀王啊,再說了,定北侯家明顯是衝著王妃之位來,更沒理由得罪他。她想不明白。
龍安恪見懷裡的人似乎有些神遊天外,心中更是怒火高漲,他將她視若珍寶,她倒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他不耐煩她走得如此之慢,最後索性將她打橫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出了天齊寺,直到山腳下,然後直接塞進了馬車。
「回程。」冷冷扔下一句,他也跟著上了馬車。
風雰還沒在馬車裡坐穩,已經被隨後上車的人一下撲倒,伸手便扯她的腰帶。
「龍安恪,你要幹什麼?」風雰被他身上的戾氣嚇到了,急忙伸手去擋。
「做我早就該做的事。」
風雰本能地察覺到危險,開始掙扎。
龍安恪見她掙扎更加惱怒,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裳、扯落了她的抹胸。
風雰又驚又懼地伸手掩在胸前,直往後縮,「你冷靜一點。」
「本王冷靜不了。」
「就算要是也要有個罪名,到底為什麼要這般對我?」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粗暴?
龍安恪又一把扯落她的羅裙,將蜷縮成一團的她堵在車廂一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道:「跟本王話不投機半句多,怎麼跟別人就有說不完的話,笑得那麼燦爛,嗯?」
風雰怒目而視,「你發什麼神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更別人相談甚歡,我又幾時笑得燦爛了?」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本王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我不過是應付幾句,怎麼就成相談甚歡了?」她冤枉啊。
龍安恪抓住了她的腳踝,聽到她這句話,動作略微一頓,「既然不喜歡,怎麼還站在那裡跟他說話?」
「你以為人人都能和你一樣任意妄為嗎?我縱使再不喜歡,也不能直接不給臉,況且他又沒做什麼過分的舉止,我若那麼做豈非是我失了禮數?」
他懷疑地看著她,見她只剩一件褻褲在身,害怕得簌簌發抖,卻仍倔強地睜圓了一雙眼睛怒視他,心中的怒火降了下來,但另一種火卻以更快的速度升了起來。
手上略微使力,他將人拉倒,隨機覆身而上,再一用力,硬將她最後一件蔽體的褻褲扯了下來。
風雰的心頓時沉到谷底,驚懼地看著他。
「不把你變成我的,本王難以放心。」
「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
「那又如何?」
風雰一怔,下一瞬開始拚命掙扎,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她的掙扎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幾乎不費什麼力便壓制住她。
剩下的人兒因掙扎而雲鬢散亂,一張俏臉羞憤交加,一副被人蹂躪的淒慘模樣,龍安恪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再掙扎,本王就真的要了你。」
風雰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他。
龍安恪的眸子變得幽深火熱,在她耳邊黯啞地道:「不過,本王要懲罰你。」
……
第7章(1)
馬車內一片狼藉,腥甜的氣味充斥其間。
風雰抖著手將貼身衣物穿好,可她的衣裳被扯破了,而馬車內並沒有她的換洗衣物。
面對著那被撕裂的衣裙,她真是欲哭無淚。
龍安恪一臉滿足地靠坐在一邊,嘿嘿笑道:「先穿我的吧。」
「那怎麼成,回客棧被我爹看到就壞了。」
他伸手將她又拽回懷中,繼續上下其手,道:「一會兒回到城裡,咱們先去買一件跟你原先那件差不多的衣裳。」
「嗯,這樣也好。」
龍安恪在她白嫩的胸脯上吮出幾個印記後,道:「剛才本王服侍得你如何?可是銷魂欲仙?」
風雰抬手就要打他,他還有臉說!
龍安恪握住她的手,貼在她耳邊說:「本王從勾欄院學的這點本事都用在服侍你身上了,幾時換你讓本王一償夙願?」
「勾欄院?」
他輕笑一聲,在她胸上捏了一把,「別吃醋,只是去學學男女之情,看那些圖冊遠不如看些活春宮來的快。」
風雰聽得瞠目結舌,他話裡的意思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沒錯,本王還沒有過女人,你願意讓本王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嗎?」
風雰馬上啐了他一口。
龍安恪也不惱,笑呵呵地摟著她廝纏,不時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風雰不敢躲得太厲害,怕他不顧一切地讓兩個人真的行了夫妻之事,剛才他的樣子真的嚇到她了。
「公子,咱們進城了。」
「先找間衣鋪。」
車子又行了一會兒後停了下來。
「衣鋪到了。」
龍安恪拿自己的袍子將風雰裹住,再飛快地另取了一套衣物換上。
「在車裡等我。」
風雰點頭,她這個樣子也真的不能出去見人。
龍安恪下車,進了衣鋪,挑了件跟風雰身上先前那件衣服差不多的,侍衛在後面付錢,他拿著衣服直接回了車裡。
風雰換衣服的時候,龍安恪在一邊沉吟道:「這輛車不好再讓太傅繼續坐下去了。」
聞言,她臉一紅。
「一會兒我讓人去弄一輛跟這個差不多的給太傅坐。」
「嗯。」
龍安恪見她穿妥衣物,開始梳理髮髻,忍不住又發表了一下意見,「等以後本王給你多打幾副頭面,省得你看上去如此寒酸。」
風雰白了他一眼。
龍安恪一把拽過她,就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別隨便給我拋媚眼,我現在可禁不起你一丁點兒的勾引。」
風雰給了他一記粉拳,掙脫他的掌握,繼續梳頭髮。
龍安恪在她身後歎了一聲,「打扮得太好,本王又捨不得你出門,這倒是麻煩了。」
風雰不理他。
沒多久,他們投宿的客棧到了,龍安恪將她扶下車,而看到女兒平安歸來的風轍也鬆了口氣。
此時天氣已經漸黑,光線昏暗,因此就連被侍衛護送回家的小果都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身上的衣服有什麼不對。
而風雰借口在外待的久了,要先去梳洗一下,便回了自己的客房重新換了套衣服,這才出去陪自己的父親一道用飯。
飯後,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龍安恪坐在房內,面色冰冷地問,「事情查得如何了?」
伏身跪在他面前的一名侍衛低聲道:「蘇家得了消息,知道王爺跟著太傅一路而來,那蘇家少爺是為了去向蘇老婦人報信才會在路上與咱們爭道。他們原是想到客棧拜見主子,但知道主子去了天齊寺後便改了主意……」
聽完手下的話,他不由得冷笑。「冀王妃這個位置果然是令不少人動心啊。」
跪在地上的侍衛垂首不語。
「你起來吧。」
侍衛沉默地從地上起身,站到一邊。
「都下去吧。讓人送熱水進來,本王要洗漱。」他有些不耐煩地揮手。
侍衛們退出屋子,龍安恪從椅中起身,心有不甘地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不把人吃到嘴裡,他總是覺得心浮氣躁的。
等熱水送進來,他洗漱之後便睡下了,至半夜時,莫聲叫醒了他,並遞上一隻錦盒。
穿著中衣,披散著長髮的龍安恪伸手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封黃澄澄的聖旨,他打開掃過上面的字,臉上不禁露出燦爛的笑。
「去把小果弄出去。」
「王爺?」莫聲有些遲疑,今天風家父女可是單獨住一個院子,這樣真的好嗎?
龍安恪想了一下,道:「算了,明天再說吧。」
「是。」
第二天,有人送了兩輛馬車到客棧,風轍父女原本坐的馬車被丟棄,換乘了這兩輛。
只不過上路沒多久,風雰便被某人叫到了他的馬車上,並且沒讓小果跟過去。
風雰有些忐忑,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龍安恪不顧一切地要了她的身子。
她上了馬車,就看到某人正在自斟自酌,見到她進來,朝她笑著店裡下下巴,示意她坐過去。風雰剛坐定,龍安恪便一把摟住她,從暗格中取出一物遞給她,「拿去看。」
風雰狐疑地打開盒子,在看到那黃澄澄的聖旨時愣了下。
「打開看看。」
風雰將聖旨取出來看。
龍安恪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卻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說實話,這丫頭有時候太過沉穩了,挺沒意思的。
「怎麼不說話?」
「王爺想讓我說什麼?」竟然是賜婚的聖旨,而且允許他們在她老家先成婚,想也知道是某人刻意求的。
她雖感動於他有替自己考慮,明白她想多在父親跟前盡孝的心意,只是這聖旨暗地裡透露出來的一些東西也讓她極是羞惱。
龍安恪見她想明白了,不正經地在她耳邊道:「現在有了這東西,你是不是能放心把自己交給我了?」
風雰一臉擔憂地看著聖旨,「你準備什麼時候拿給我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