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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米恩

  但也因為她高燒及受傷的緣故,整整病了半個月之久,休養的這半個月期間,她都在嚴府養傷,待在嚴昊的房間裡。

  事情落了幕,沈瑋真慘死,而自知躲不過的程忠俊逃亡不出三天,也讓嚴昊派出的人馬給逮回,並將他和日本人勾結的證據送到巡捕房,現在他人正在牢房,等著槍斃的日期確定。

  至於沈震,嚴昊破天荒的放了他。

  但嚴昊也沒讓他好過,他併吞沈家所有產業,一毛錢也沒留給他,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沈震在上海走投無路,又背負著漢奸兒子的罪名,只能離開上海,至今沒人知道他的行蹤。

  在經歷過這麼多的事,秋水灩除了感歎之外,更珍惜自己目前所擁有的,雖然她擁有的並不多。

  「醒了?」

  正想著,那個盤踞她心頭的男人,正巧打開房門,臉上揚著淺笑,朝她走來。

  她坐起身,想下床,嚴昊卻快她一步,在她腰後放了顆軟枕,輕柔的將她壓回床上,讓她半躺著。

  「坐著就好。」

  「我好多了。」麗眉微擰,她抗議的說。

  他挑高眉,坐在床沿,將她輕攬入懷,「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再將我當成犯人一樣看管。」

  這半個月來,嚴昊只差沒用條繩子將她給困在床上。

  沒錯,她傷的是腹部,行動或許會有些不便,但還不至於連下床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他卻堅持抱進抱出,讓她的雙腳連地都沾不到。

  他的專制讓她悶壞了。

  「你當然不是犯人。」他輕笑,糾正她,「而是病人。」

  「我說過,我好多了。」她再次重申。

  她的傷口早已結痂,只要不用力扯碰,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感覺,他這樣過度保護,讓她感到無力又無奈,偏偏又拿這霸道成性的男人沒辦法。

  「你痊癒了沒,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醫生。」他輕啃她白玉般滑嫩的耳垂,輕聲又說:「而醫生剛好來過,他說你至少還得靜養半個月。」

  半個月?!

  光想像還得在床上躺上半個月,秋水灩一張俏臉當場青了一半。

  不滿的避開他挑弄的唇,她瞪眼說:「不公平,你受的傷明明比我嚴重,憑什麼你只休養一個禮拜就能外出,甚至能去參加宴會,而我只能乖乖待在床上,還要再躺上半個月?」

  「因為我是男人,而你,是嬌弱女人。」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黑眸極具侵略的凝著她,長指輕刷過她緋紅的臉頰,低啞又說:「然而我卻讓眼前這嬌弱的女人給救了一命,你說,在確定她的傷完全痊癒之前,我是不是該細心照料,對她的一切負責?」

  他低沉的嗓音、曖昧的語調,讓秋水灩當場紅了臉,但她仍不甘示弱。

  「我並不嬌弱。」她從不認為自己是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會是。

  「在我眼裡,你是。」他傾身,在她紅潤的唇上印上一記輕吻,細啃著,「如果不想當溫室裡的花朵,你應該學著聽話,不該自詡是女英雄,為我擋槍。」

  第10章(2)

  他的話狀似戲謔,但秋水灩可沒漏聽那話裡濃濃的火氣。

  看樣子,他還沒消氣呢……

  唉!

  美眸滴溜溜的輕轉,她攬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紅唇,柔聲說:「我不是女英雄,也不是溫室裡的小花,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甘願為自己所愛的男人犧牲一切的普通女人,包括我的性命。」

  她深情的告白並沒有換來嚴昊的感動,反倒讓他俊顏一沉,嚴厲的說:「我可以讓任何人為我犧牲,就你不行。聽著,我不准你再做這種蠢事,連想都不准想。」

  「為什麼?」他的反應讓秋水灩柔了眉角,「為什麼就我不行?你嫌棄我?」

  嚴昊抿唇不語,而是用墨黑的雙眸瞪視著她。

  他的不悅讓秋水灩心頭泛暖,突地轉移話題,「你知道嗎?在我中槍倒地那剎那,我以為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感覺到他身子倏地緊繃,她揚起笑,又說:「當時我想,在我死之前,有個問題一定要問你,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

  將他僵直的身子壓至身旁,秋水灩將頭枕在他胸口,低聲問:「你為什麼要將我送回沈家?」

  黑眸瞬了瞬,他反問她,「你問這做什麼?」

  「我不該知道嗎?」美眸微揚,她探究的凝著他的側顏,「一開始,我的確以為是你厭倦了我,所以才將我送回沈震身邊,但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嚴昊不要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甚至為了逼她回沈家,而口出惡言?

  她不是聰明的女人,但也不笨,一開始是因為太過難過,才會沒想清嚴昊這麼做,其實是有他的目的。

  經過在狩獵場的那一夜,以及她偷聽到他和沈瑋真的對話之後,她就一直有個想法。

  她猜,嚴昊一定是得知了沈瑋真的計劃,而這事又牽扯上狡獪的日本人,她若繼續待在他身邊,只會為他增添麻煩。

  也或者他這麼做,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

  再怎麼說,當時的她名義上仍是沈震的未婚妻,將她送回沈家,第一,沈瑋真只能放棄利用她的念頭;再者,可以杜絕程雅芝找她麻煩。

  當時情況尚未明朗,沈瑋真在暗,而嚴昊在明,加上沈瑋真和程忠俊的合作關係,待在沈家,確實比待在嚴昊身邊安全得多。

  嚴昊這麼做,並不是厭倦她,而是想保護她。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的是不是對的?其實……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你心裡,是在乎我的?」

  其實她根本不用問,她很清楚嚴昊是在乎她的,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赤裸裸的將她的心、將她對他的情感給了他,讓他知道她可以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但知道歸知道,她還是希望身旁的男人能有所表示,畢竟這是每個女人都企盼的,不是嗎?

  看著她盼望的嬌顏,始終繃著俊顏的嚴昊只是抿唇,不回答,過了許久,才像是很勉強的吐出一句,「我只是嫌麻煩。」

  沒錯,他在乎秋水灩,在乎的程度,就像她對他一樣,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他的性命。

  但他說不出口,對已習慣長年隱匿自己情緒的他而言,這等同告白的肉麻話,就算到死,他也不可能承認。

  「是嗎……」他的回答讓秋水灩嬌顏一黯。

  雖然她早料到這高傲的男人不可能輕易鬆口,但她難免感到失望。

  她落寞的模樣讓嚴昊變了臉,他暗咒一聲,舉起手,輕柔的覆住她的肩頭,正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秋水灩卻早他一步開了口。

  「嚴昊,你記不記得我進嚴府那天,你曾答應我一件事,現在我可以要求你履行當時的承諾嗎?」

  「什麼承諾?」不管她要什麼,只要能撫平她現在低落情緒,他都會答應。

  啞著嗓,垂著睫,她接著又說:「你說,只要在三個月之內,我愛上了你,你就放我離開,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嚴昊沒想到她所謂的承諾竟會是這件事,黑眸危險的瞇起,他霍地一個翻身,將她困在身下,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想離開?」

  秋水灩揚起媚眸,美麗的瞳眸裡,有著淡淡的哀傷。

  「你不是說過,當我愛上你,也就是你厭倦我的時候,而你剛才也說了,將我送回沈府,只是因為嫌麻煩,既然如此,我何必繼續賴著?」

  她不想逼他,但至少,嚴昊得讓她更靠近他的心。

  然而眼前傲氣的男人卻依舊不語,就這麼瞪著她,什麼也不說,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他那模樣讓秋水灩極輕的歎了口氣,推開他僵直的身子,就要下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現在就走……」

  她話才說一半,纖細的身子便讓人用力扯了回來,接著,那熟悉的薄唇覆來,重重吮啃著她的唇、她的肩以及那沒穿胸衣的ru/尖……

  「嚴昊……」她試著抵擋,力氣卻像小貓,「你這是在做什麼,快停……」

  「休想……」他並沒停,而是從她高聳堅挺的雙峰之間,傳來十分模糊的一句話。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她的問話似乎惹惱了他,他加快在她ru/尖上彈動的速度,直到秋水灩嬌媚的呻吟出聲,他才抬起頭,用霸道且不容拒絕的語氣,將剛才那模糊的話語重複一次。

  「你,秋水灩,這輩子休想離開我嚴昊的身旁,一步都別想!」

  這強硬的宣言讓秋水灩笑了。

  纖細的雙臂輕攬他的頸子,她得寸進尺的反問:「為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你暖床的女……」

  嚴昊沒讓她將話說完,便再次傾身吮住她的唇,濃烈的、熱切的,撫弄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肌膚。

  今晚,他會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嚴昊一心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卻沒發現,那讓他攬著的女人,正漾著滿足又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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