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的話,替他生一個小孩就有五百萬入袋,這件事似乎可以考慮,尤其她目前正缺一筆錢替母親安裝義肢,有了這筆錢,不只母親義肢的問題解決了,她還可以幫母親請個看護照顧她。
甘爾瑞簡單的回答,「我目前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所以只要替你生下一個小孩,你就給五百萬?」
「沒錯。」
她垂眸考慮。
「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加到一千萬。」見她似乎有些心動,他索性再加碼。
一千萬?她飛快抬眼,雙眸燦亮生輝。不用考慮了,她生!這麼簡單就能得到一千萬,拒絕的是白癡。
「那可以先拿一半的訂金嗎?」
「可以。」見到她發亮的眼神,甘爾瑞唇角漾起一笑。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能令她開心,自己也感到很愉快。
「好,我替你生。不過我可以請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找上我替你生小孩嗎?」以他的條件,應該不難找到其他的代理孕母吧?
「因為……你很健康,工作能力又強。」
「是嗎?」聽到他這樣說,朱照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覺得驕傲,「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看你的時間。」
「好。不過先聲明,我要預先支領五百萬哦。」
「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開給你。」他立刻從西裝口袋裡取出支票簿,開了張五百萬即期支票給她。
看著上頭的金額,母親裝義肢的事解決了,她眉開眼笑。「謝謝董事長,等我媽媽出院,事情就可以開始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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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朱玉珍出院,朱照曦也銷假上班。
此刻,站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她一臉困惑。
「你說什麼,不用做手術?」
面對她的疑惑,甘爾瑞納悶的反問,「我有說過要做手術嗎?」
「是沒有。」問題是不做手術那她要怎麼替他生小孩?難道、莫非、不會是那樣吧!「可以請問一下,你打算要我怎麼幫你生小孩?」
「你不知道人類是怎麼懷孕生子的嗎?」他懷疑的望住她,不相信她會單純到連這個都不知道。
天哪!朱照曦吃驚的瞪住他,「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真刀實槍的上?」
「要不然你要怎麼受孕?」
她錯愕的道:「我以為、以為是要進行手術,把你的精子植入某個人的卵子裡再送進我體內。」
這點他想都沒有想過,「那樣太麻煩了,既然有更直接的方式能讓你受孕,何必要繞那麼一大圈?」
「這……」想到要跟他上床,她雞皮疙瘩忍不住爬滿了手臂。天啊,不會吧,她在心裡慘叫。
「你後悔了?」瞬著她的表情,甘爾瑞瞇眸問。
是,她是後悔了,她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當時為什麼沒問清楚,還以為是他有什麼隱疾,所以必須找代理孕母,現在才得知事情跟她先前所想完全不一樣。
可他給的那筆錢她已經花掉一部分了,沒辦法再還給他,所以朱照曦只能硬著頭皮搖頭。
「不是。」反正不過就是做愛嘛,有什麼好怕的!聽說做手術取出卵子受精,反而比較不舒服,還要打什麼排卵針,有一堆副作用。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吶吶的看著他,她幾度掀了掀唇,最後壯七斷腕的說道:「就今天好了。」討厭的事她一向速戰速決,不想拖太久。
「好。你想到我家還是飯店?」
「你家吧!」到飯店會讓她覺得自己像應召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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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點什麼?」下班後回到住處,甘爾瑞脫下外套,解開領帶,身著一件樣式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不像在公司時一派的嚴謹,此刻的他透著一抹閒適的慵懶。
「開水就好。」坐在牛皮沙發上,朱照曦緊張的絞著手,完全沒有心思打量客廳雅致的裝潢,手心裡都沁出汗水,很想逃走。
她悲哀的想著,她朱照曦竟然有一天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肉體,真是淒慘。
替她倒來了杯水,甘爾瑞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人渾身僵硬而緊繃。
「放輕鬆一點,做愛比處理那些公事要簡單多了。」
聽他說得這麼漫不在乎,朱照曦惱得橫他一眼。對他而言也許很簡單,但她還是個生手,對像又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哪可能不緊張。
天殺的,她就算不曾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和什麼人做,可是她發誓她絕對沒料想過會是和甘爾瑞!
光看著他那張臉,她的胃就忍不住開始抽搐起來。並不是他長得很醜或是很恐怖,事實上就外表而言,他長得還不錯,五官陰柔俊美,散發著一股神秘的貴族氣質。
她不喜歡的是他挑剔難搞的個性,希望待會上床,他不會有太多奇怪的規矩,還是先問清楚好了。
「那個……請問你在床上有什麼特殊的習慣嗎?」
「特殊的習慣?」他蹙眉想了下,「我上床只有三個原則。」
天哪,還真的有,而且三個,「哪三個?」
望著她,他慢吞吞開口,「第一要先洗澡,第二要有愛撫和前戲,第三嘛……」他突然頓住話不說。
望見他睇來的眸光,朱照曦胸口冷不防一跳,「第三是什麼?」
墨瞳有絲笑意,「你想不出來嗎?前戲之後自然就要進去了。」
「進去哪裡?」她呆呆的問,沒有馬上意會過來,須臾才恍然大悟,頓時紅了耳根。
她的反應很有趣,甘爾瑞忍不住笑了出聲。「你要先去洗澡嗎?」
她羞惱的白他一眼,「嗯。」
「那你用我房裡這間浴室吧。」他領她走到臥室。
「喂,那你呢,不洗澡嗎?」不能只要求她洗,他自己卻不洗吧。
「我用外面這間浴室。」
沐浴完,朱照曦走出浴室,看見坐在床邊,身上套了件白色浴袍,翻看著雜誌的男人,她畏縮的嚥了嚥口水。
她仍穿著先前那套衣服,揪著及膝短裙,瞥一眼房門,很想奪門而逃。
見她杵在浴室門口,他喚了聲,「過來吧。」她這個澡洗得真久,足足一個小時。
她慢吞吞的移動腳步,發覺自己的腳微微顫抖著,心跳和呼吸都異常的急促。
她努力在心裡告訴自己,不過就是做愛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雖然沒什麼經驗,但她看過電視和電影,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只要躺在床上,其他的都由他來做就是了。
在他旁邊停下腳步,她強迫自己低頭看向他,一臉從容就義的模樣。
「可以開始了,」看著眼前的俊容,她連忙補充,「不過我習慣關燈做。」
「好。」甘爾瑞頷首同意。
朱照曦連忙將燈關掉,發現窗外透進月光,趕緊再將窗簾密密的拉上,不讓外面的月色漫進來,室內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呃,你不留盞小燈嗎?」黑暗中,傳來甘爾瑞的聲音。
「我剛才說了,我習慣關燈做。」看不見他的臉,她微微鬆了口氣,神經比較不那麼緊繃了。
「你喜歡摸黑做?」
「……是。」
「……那好吧。」
板暗中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須臾,響起一聲尖叫。
「啊,你、你在幹什麼?」
「你不脫衣服要怎麼做?」
「我、我自己來。」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好、好了。」
「上床。」
不久,又再響起抗議的女聲,「你,你幹什麼?」
「這麼暗,我看不見你,只好用摸的,這是你的臉吧?」
「嗯,啊,你在摸哪裡!」她反射的揮拳出腿,瞬間聽到一聲悶哼傳來。
好半晌,室內完全沒有了動靜,某名被踹中鼻樑的男人,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她有些不安的問:「喂,你怎麼了?」剛才好像踢到他了,他不會這麼沒用的昏過去了吧?
「朱小姐,你有使用暴力的習慣嗎?」片刻後,傳來甘爾瑞的嗓音。
「才,才沒有,對不起啦,剛才是因為你突然摸到人家的胸部,我才會反射性的自衛。」
他歎一口氣,「我不習慣在黑暗中做,開盞小燈好嗎?」完全看不到她,他不知該從何開始。
「……好吧。」她不情願的應道。
床頭的一盞小燈被點亮了。
眼中映入光線,甘爾瑞這才看清床上的她身上包裹著一條薄毯,怯怯的看著他,一副就要被蹂躪的小可憐模樣。
「如果你今天還沒準備好的話,不如改天吧。」面對這樣的她,他委實難再有「性」致。
她連忙出聲,「不,我可以,」衣服都脫了,還要改天?要死就早點死,她一點也不想再拖到下次了。「你來吧,我沒問題。」
「你確定?」
「當然,不過就是做愛而已,這種事我又不是沒經驗,有什麼好怕的,快點開始吧!」她逞強的說。
她倔強又柔弱的神情令他的眸色變得深沉,注視她須臾,甘爾瑞抬起她的下巴,出其不意的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