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依依不捨啊,那幹麼不跟他去開房間?若為了省錢,你的房間也可以用。」
她臉色一變,猝然轉身,「你說什麼?」
他臉色鐵青,「這半個多月的時間,沒人看著你,你在浩棠經營的國際美容館變身的同時也跟他打得火熱了,是不是?」
她一愣,她完全不知道那家美容館是游浩棠開的,也沒人跟她說。
但她的沉默看在他眼裡,卻像是默認了,難以形容的妒火燃起,他氣得口不擇言,「蕩婦!」
她一怔,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罵我什麼?」
「蕩婦,」他冷笑,「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在經過游浩棠親自調教後──」
「啪」地一聲,她揚起手狠狠的摑了他一記耳光,「你沒有資格說我是蕩婦,你憑什麼?!你自己經手過的女人又有多少?」
語畢,她轉身要回房,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臂。他臉色陰冷,臉上的紅指印也因而更加清楚,「該死的,你真的跟游浩棠在一起?」
她賭氣的回答,「是,無數個夜晚!因為我需要男人,不行嗎?」
「但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男人可以跟不愛的女人上床,但女人,至少就你而言,你是無法跟不愛的男人發生關係的!」這代表她愛上了他嗎?
她掙扎著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扣得好緊,「我是說過,但因為記取教訓、因為不想再當個逞強的笨蛋,所以我變了,不行嗎?」她氣憤怒叫,「而你應該不會在乎的,因為你一直在做同樣的事!」
他抿緊了唇,她把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拿來堵他的口,哼,是變聰明了,但給人的觀感卻也差了,「你需要男人嗎?走!」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的妒火,抓著她的手,硬將她拉入他的房間。
「你弄痛我了,放手!」
但他沒理她,俊臉上的神情陰沉,看來更是可怕,她愈想掙脫,他抓得愈緊,最後她幾乎是被他拖進房間的,「你想做什麼?你瘋了,」
是!他快被她逼瘋了,這個上上下下看不出半點男人味的美人兒,是因為他,她才蛻變的,她是他的!至少如此動人心弦的沈子琪是因為他才存在的,憑什麼由他人去享受這個甜美的果實!
他把她拉到床上後,整個身子壓住她,「你還是我的妻子,既然是妻子,就有妻子該履行的責任跟義務。」
她臉色刷地一白,「不可以……」
「可以的,反正你這段日子高牆爬得不少。」
「你──不要臉,快走開!」他黑眸中的輕蔑令她憤怒。
「不要臉的是你!像蕩婦般四處勾引男人……」
她咬牙,「雖道你就沒有跟女人睡?!」
沒有了!從發現他在乎她的那一天開始。「你沒有資格問我!」他從未如此的憤怒過,妒火中燒的他像在懲罰她似的,粗暴的吻住她欲抗議的紅唇,左手粗魯的拉扯著她的衣服。
她努力抵抗,掙脫他的唇後怒叫,「不准碰我──」
「我若不准,那世上還有誰有權利碰你?」
「不是說好互不干涉?」她喘著氣,試著提醒他。
「沒錯,但讓自己的丈夫玩一回,你又有什麼損失?反正你需要男人!」狂燒的妒火燒去了他的理智,他話說得愈來愈難聽。
「你可惡!」
「沒有你可惡──」而他卻還要她!「喜歡這樣嗎?我的女人都喜歡這樣……」他再次吻她、撫摸她,但力道一點都不溫柔,理智早已被妒火燃燒殆盡了,只剩下對她的懲罰及傷害。
她淚如雨下、用力推拒,想將壓在她身上的野獸推開,但不僅沒做到,兩人身上的衣物反被他一一褪盡,這令她更加惶恐,反抗的動作更大,然而盛怒中的他顯然已無耐性了,他一手抓住她的雙手,拉到她的頭頂上後,下身即粗暴挺進──
「啊∼」臉色倏地一白,她知道初夜會痛,可是不知道竟然這麼痛,她抑制不住的痛哭出聲。
殷翼凡沒想到會碰到障礙,他不知道她還是處女,他一直以為……
俊臉上有著不信與驚愕,而她大聲哭喊,「走開!」她感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痛楚不斷地從她的身上蔓延開來。
「對不起……對不起……」他複雜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
「嗚嗚……走開!」她哭泣推拒著他。
「可是我走不開了……你讓我更走不開了,我要你,只要你,你也只能屬於我……屬於我……」古老的律動繼續,但他的動作也轉為溫柔,雖然口氣仍舊霸道,但他深邃黑眸裡有疼惜、有溫柔、還有深情。
她被這雙眸子鎖住,稍微忘卻了身子的疼痛感,無助的在他的身下喘著氣,也無法抑制的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快,不得不跟隨著他飛翔……
第九章
激情過後,四周跌入一片寂靜,偶爾有夜蟲齊鳴或風吹動樹梢的聲音。
殷翼凡不說話,但溫柔的擁著懷中的人兒,而沈子琪並未掙脫,只是僵硬的、被動的靠著他溫暖寬厚的胸膛,她也沒說話,兩人就這麼靜靜依偎著。
好一陣子,他終究還是開了口,「對不起。」
她闔上眼睛裝睡,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激情後的這一刻,而且直到此時,她的身子仍是發燙的,心跳仍是急遽的,胸口的那一把火也持續在燃燒著,她是憤怒的,因為他污辱的言行、因為他踐踏她的愛……
「子琪,我知道你是清醒的,請你告訴我該如何彌補你?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他真的很抱歉他誤解了她,也傷害了她。
「我要──」她停頓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我要離婚。」她睜開眼睛,抬頭對上他那震驚的眼眸,「原本這就不是在你我意願下所結成的婚姻,那就到此為止,連同那份合約也作廢了,可以嗎?」
她原本是想要努力讓他愛上她,但沒想到這一切的努力換來的竟是他的污蔑與傷害,她為他做了這麼多改變,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如果他有一點點喜歡她,怎會完全無視她的心意,還因此認定她是放蕩的女人……
或許她錯了,他們本來就不是因為兩情相悅而在一起,她也不該強求不屬於她的愛情,她決定結束這一切,讓兩人的生活回歸正軌。
他怔愕的瞪著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
不想再面對這張傷透她心的臉孔,她輕輕的推開了他,起身下床後拿起地上的衣服走進浴室,仍僵在床上的殷翼凡接著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離婚?他眼神驀地一黯,不,他不想放手,他對她的確感到愧疚,他是誤會了她,但不該以離婚收場的,就是不該!
她是那麼的潔身自愛,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
想到這兒,黑眸重新燃起光芒,嘴角也揚起笑意。
不一會兒,沐浴完的沈子琪從浴室裡出來,她身上穿著浴袍,手上的衣服顯然被他撕破而沒法穿了,她似乎打算不跟他說話,直接就要開門出去。
「等等,我加諸在你身上的羞辱,難道就這麼算了?這樣不是太便宜我了?」
她腳步頓停,回過頭來困惑的看著他。
「你要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管我、約束我,所以我們不該離婚,這樣你才有機會把我加諸在你身上的羞辱加倍的奉還給我。」
殷翼凡說得頭頭是道,但俊臉上儘是笑意,看來亂沒正經的,連字句問都帶笑笑意。
她抿緊櫻唇,「你不要像個痞子。」
「好,老婆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他突然下了床,她急急別開臉,他是全裸的啊!
雖然她看也看了、碰也碰過了,甚至還用過了,但她就是不好意思。
看她一臉羞紅的模樣,他笑了,但還是體貼的穿上了長褲。「再要不我們可以簽字離婚,但必須有附帶條件,那就是你還是得住在這裡兩個月。」
這兩個月叫「保險期」,其實依他的魅力,要一個女人愛上他哪需要那麼長的時間,但她就是不一樣,如此特別,值得他用更多的時間去贏得她的愛,住一起機會也比較多,近水樓台嘛。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其實是不明白的。
「給我機會追求你。」
她的臉驀地一紅,吶吶的道:「這沒有意義。」
「當然有,如果你真的不要我,那至少給我一次死心的機會,」他的神情轉為認真,「如果六十天過後,你還是不願留在我身邊,那我就放你自由。」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與表白令她一陣錯愕,讓她剛剛死寂的心頓時重新起了波動,可又不免害怕他只是因為一時後悔才這麼說的,她雖無法相信他的真心,卻猶豫不決了起來。
「拜託你,我想證明女人不全都是麻煩,而當男人遇到一個令他怦然心動的女人時,就算他原本再怎麼狂傲自大,也會因為愛她而妥協、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