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柔弱成這樣啦!
他輕笑,伸手撫著她的柔軟髮絲,他喜歡她長髮穿過指間時的觸感,細滑得叫人忍不住喟然歎息。
「沒關係,我不會嫌你重,」楊晨漣神情自然,一點也不介意似的。
「什麼啊……」這人真夠可惡的!她嬌嗔地瞅了他一眼,氣他的答非所問。
「你真的好可愛。」沉溺在溫柔鄉的他情不自禁的連身子也一併靠了過來。
她機伶地後退一點,伸手堵住他的唇。
「我不要再跟你接吻了。」
「為什麼不?」楊晨漣好笑的拿下她的手。
他還滿愛那張柔潤的雙唇,也愛看那粉唇被他蹂躪過後的紅腫模樣,她總是雙眼泛著霧氣,癱軟在他的胸前嬌喘不休。
而她現在卻拒絕了,為什麼?
「因為我剛剛擦護唇膏了。」她可不要他吃到滿嘴的護唇膏。
「那沒關係。」他聳聳肩,越看越覺得她的唇又再度提出邀請了。
好誘人的顏色……
「不行。」小手再度搗住他的唇。
「為什麼?」
「因為我嘴巴很乾,不想接吻。」
「沒關係,跟我親過以後就不會幹了。」他的臉漸漸逼近,不由得她再說不。
段潔慧低抽口氣,張大雙眼瞧著他,「不行。」最後關頭,她又伸手堵住他。
「我已經不想再問為什麼,我只想吻你。」他抓住她的手,抱她入懷中,唇緊緊黏上她的。
纏綿的吻最叫人失神忘我,呢喃輕嚶中,她想抗議,但卻被他攻陷得更深,他節節進逼,不容她再違抗。
暈陶陶的可人兒雙手搭上他的肩頭,枕在強而有力的臂彎中,叫人難再克制的下停往下沉淪。
好不容易一吻終了,他還惡作劇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啊,你這個壞人。」段潔慧捶了他一記粉拳。竟然咬她!
楊晨漣低笑,雙手更摟緊她。
因為每次接吻過後,自己總會頭昏目眩的癱在他懷中,她討厭那種感覺,所以才排斥與他接吻。
但卻又愛死了跟他接吻時的熱情,內心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唉,真兩難!
「你不可以說不。」他捏了她臉頰一把。
她昂起頭,看著上方的臉。
「我偏要。」怎麼可以讓他太稱心如意,絕對不行。
「那我就要使出我的殺手鋼了。」他揚起眉警告。
「哦!那是什麼?」她不怕死的問。
「呵呵呵呵。」他賊笑幾聲後,臉龐再度逼近她,吻得她天昏地暗,再也記不清楚一切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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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漣推開高級招待所大門,迎面而來的服務人員恭敬地朝他點頭,隨即將他帶到隱密的廂房內。
「老大,我好想你唷!」蘇睿詠向前抱住許久不見的好友。
楊晨漣環顧四周,空蕩的廂房內只有他和好友在,他唇角一勾,露出笑意,順手推開將自己摟緊的人。
「你沒叫人來啊?」印象中蘇睿詠身旁總是美女不斷,一個接一個的抱不完。
「我只想跟老大聚聚,其他不相干的人我都不想見到。」蘇睿詠講得十分情深意重,活像他很重友誼一樣。
嘲弄的笑自楊晨漣俊臉上揚開,他絕對不相信這會是出自好友的肺腑之言,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他怎可能會不知道他的為人——
女人擺中間,兄弟拋兩邊。
「是這樣嗎?你跟麗莎玩完了?」他記得他上一任女友叫麗莎,那個身材噴火到連布料都快包裹不住的小野貓。
「呃……」蘇睿詠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再說是凱莉不是麗莎,麗莎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不然呢?」他斜睨他一眼,逕自往長沙發一坐,單跨起其中一隻腳。
蘇睿詠也坐了下來,並在桌上的玻璃杯內加了幾個冰塊,再倒入威士忌。
「之前那個叫凱莉。」其實他不想解釋那麼多,因為再說下去彷彿他真的很花心一樣。
「隨便,找我到匠有什麼事?」本來舉起酒杯的手倏地頓住,想起她曾說要自己別喝酒,聳肩笑歎了一下,改拿旁邊的白開水喝。
那個笑,笑得多麼春風蕩漾。不會吧?老大幾時學會這樣笑廠,還有他手上拿的是白開水?
蘇睿詠在一旁吞了吞口水,一臉不敢置信。
「老大你拿白開水?」怎麼可能,他努力眨眨眼,以前他可是胃痛死了也要喝好酒的。
「不能嗎?」他掃了他一眼,怪他有些小題大做。
「是沒關係啦!但……」他指著透明水杯。
「我覺得喝水很健康。」他放下水杯,氣定神閒的看著好友。
瞧老大的樣子好像真的很怪,他想起剛剛的春風一笑、還有水……
蘇睿詠向來靈敏的腦筋一動,立即連想起一些畫面及片段,慢慢拼湊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事實。
「你跟古板小姐在一起嗎?」他吶吶的問,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他還記得自己上次偷拔人家眼鏡,後來被老大帶到辦公室中教訓的火爆場面。
嗚,害他到現在還是會作惡夢,老大凶起來可是很嚇人的。
「嗯。」毫不遲疑的承認。
他嘴角邊還有疑似甜蜜的竊笑,想起還在家中睡覺的她,他心頭就一陣溫暖,如春風拂過。
蘇睿詠誇張的猛抽一口氣,眼睛瞪得好大,嘴巴還一時關不上。
「你也太誇張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楊晨漣瞪了好友一眼,要他快點把這副蠢樣收起來。
「老大,她是古板小姐耶!」蘇睿詠低喊。老大難道看不見那個保守的老古董,多像中古世紀出上的古文物嗎?
看那樣子就知道她還是個涉世未深的處女,老大想嘗鮮,也不可以拿那種人來啃。
古板小姐肯定是對愛認真,又玩不起愛情遊戲的人種啊!老大是發昏了嗎?竟給自己找來這種麻煩,要是他缺伴的話,他可以列一長串名單給他啦!
那種世紀罕見人種,只要好好愛護就好,不要隨便去撥弄人家。
「不准你叫她古板小姐,你可以叫她潔慧。」他更正蘇睿詠的說法。
老大是不輕易動情的,他對那個什麼潔慧是認真的嗎?
「你確定這不是玩玩?」站在好友的立場,他鼓勵人家找到真愛,而下希望他在情場中跌一跤,到頭來一世英名全毀在一個女人身上。
「當然不是。」他白了蘇睿詠一眼。這輩子他還沒有那麼確切的感受到一份愛,他對她絕不只是你情我願的愛情遊戲。
她很認真。
他也亦同。
再度吞口水,老大的眼神好認真。「你對她瞭解多少,又知道多少她的事?」如果要談真感情,這些事他應該要更早想到才是。
「她父母健在,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大概是小康家庭吧?我猜。」他一五一十的說,其實大多只是旁敲側擊得知,他不想太明目張膽的問,免得嚇壞她。
「除此之外呢?」就這樣,三兩句交代完?
「沒了。」楊晨漣肯定的說。
啥?老大該不會以為真愛無敵,除了古板小姐以外,她家的人他都不用去打好關係吧?
「可是這很重要……」他囁嚅的說。
楊晨漣再度掃他一個嫌惡的白眼。瞭解那麼多做啥,反正以後還有機會慢慢來,太急躁反而不易建立好關係。
「更重要的是你今天找我來這做啥?」害他拋下愛人跑來這裡和一個大男人閒扯。
「我?」被這麼一問,蘇睿詠怔住,茫然的側頭努力細想……
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我忘了。」
真糟,他是不是有失憶的現象呀?
啊!還要外加有失明現象,因為有人正摩拳、牙齒皎得嘎嘎響,準備給他一頓好看。
天啊!他現在假裝昏倒,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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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腳輕碰到冰涼的地面後,馬上縮回來,然後再換另外一隻腳,冷透的冰意竄進肌膚底層,立即把腳縮回來,段潔慧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楊晨漣看著她全皺在一起的五宮,似乎很難過。
「完蛋了。」晃著小臉低語,纖纖玉指抓牢他的衣服。
「到底是怎麼了?」他被她的口氣嚇一跳,連帶緊張起來。她不是一直很想下床走路?現在他終於點頭放行,為啥她卻不下來走路?
莫非她不能走了?
不會吧?!醫生明明說她的腿只是劃傷,無損正常走路功能。
「我不行了。」愁雲罩頂的臉蛋直搖頭。
「什麼東西不行?」被她這樣一攪,害他連心也跟著揪緊。
看見他擔憂的神情,她盈盈一笑地伸手抱住他,開心地倒在他懷中嗅著那天生獨具的男人味。那好聞的味道,總讓她心神飄飄然。
「我不想走路了。」她乾脆放棄走路好了。
「為什麼?」這下換他訝異,她不是一直吵著要走路?
她拾起水蒙大眼,來回審視他眼底的莫名。忽地,一陣笑意湧上唇邊,她撒嬌地輕啾了他的臉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