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冷靜,不要他克制,抬起頭,鬆開手,抓著他的肩膀,拉向自己,讓他緊緊的壓覆在自己的身上,生澀怯嫩的學著他方纔的深吻,舌頭探進他的口中,與他發顫的薄唇交融。
逸出無奈的歎息聲,蔣衛放棄了,投降了,當yu/望擺盪在半空中,他的自制力再大,也不足以停下一切的行為,低下頭,貪心的吻住她的耳、她的頸,又緩緩的往下移動,拉開她的衣衫,他的唇落在她白皙發燙的胸口。
當彼此的雙手緩緩的撫上對方的身子,生嫩的滋味,心悸的感觸,火熱的氣息,將兩人推向歡愛的激 情中。
赤/裸的身子接觸到空氣,她澀怯的顫抖,揪著他的手臂,感受身子被令人戰慄的濕意覆蓋。
……
將深刻的激 情烙印在心中,將分離前的唯一一次慾火滋味殘留在體內,將所有屬於彼此的溫暖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期望從此無法退去……
芯舞,我想你,非常非常非常的思念你……
聽他在那裡放屁!
隸芯舞冷哼一聲,重重的將手上的信丟到地上。
寫信來有什麼用?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寫信的方式嗎?她想要的,是見到他。沒誠意!
她瞪著地上的信,感覺它看起來像是被遺棄的孩子,明明心中的怒火還在猛烈的竄燒,卻心不甘情不願的蹲下身,將它撿起,再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內。
經由保送進入第一學府的隸芯舞,原本應該展開多彩多姿的大學生涯,但是她很不快樂。
這是事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真的很不快樂。
隸家人都知道為什麼,但是沒有人願意提起那令人傷心的事情,而且也不能提,因為不只隸芯舞會很生氣,連隸家的大家長也會很生氣。
老實說,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不是隸媽媽用充滿愛的電波和柔情壓制隸爸爸,恐怕有人就要慘了。
「姐,你的電話。」隸芯雨在門外大喊。
「不接,說我不在。」隸芯舞很率性的回應,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
「你每次都這樣說,我很難做人,而且蔣大哥很可憐耶!」隸芯雨抱怨。
「我比他更可憐。」隸芯舞不滿的叫嚷。她確實很可憐,又寂寞又可憐。
隸芯雨站在門口碎碎念了好一陣子,無奈又無辜的下樓。
隸芯舞瞪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挪了挪身子,用腳勾起被子,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兩眼泛紅,溫溫的淚水自眼角滑落,浸濕枕頭。
她……好想念蔣衛。
分開是一種痛苦……習慣一個人的存在後,當習慣不再時,即便身旁仍然有人陪伴,但是心靈上孤單的滋味,酸酸楚楚,好不憂鬱。
她沒有勇氣跑去英國找他,寧可斷絕與他的任何聯絡和見面機會,因為害怕自己會自私,聽到他的聲音後,會渴望更多,期望他能馬上出現在自己身邊,將他扣留下來,要他哪兒都不能去。
然而……雖然現在拒絕和他有任何接觸,但是她已經決定要等他。
她願意等,等他得到親情陪伴的快樂與滿足後,再回到她的身邊。
直到有一天,當他回來時,她會……帶著某個秘密一塊去迎接他。
而在這段沒有他的日子裡,她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會學習成長,會非常的思念他。
第7章(1)
站在入境處,隸芯舞急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臉孔。
「芯舞!」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喚。
她睜大眼,緩緩的轉身,然後看見了……蔣衛。
他變得好高,穿著合身剪裁的高檔西裝,一副沉穩的模樣。
蔣衛瞧見思念許久的人兒,所有的冷靜和穩重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疾速的奔跑,以及熱情的擁抱。
「快……快不能呼吸了,蔣衛。」她激動得紅了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但是嘴角忍不住上揚。
「你來了,你真的來了,我以為……你為什麼一整年都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為什麼不回信給我?」他放開懷中的女人,飢渴的凝望著她,低聲質問。
「哪……哪有為什麼?就……就剛上大一,課業忙嘛!」心虛的斂下眸子,隸芯舞不著痕跡的迴避他的目光。
「我好想你,你這個殘忍的女人,竟然連聲音都不願意讓我聽。」沒有察覺她心虛的態度,蔣衛只是心喜於能與她相見。
將思念化作擁抱,他希望借由身子的溫度和舉動,向她表露無盡的思念。
看著蔣衛毫不隱藏的興奮行徑,她忍不住揚起笑容。
看來打破堅持,果然是對的。
結果她還是耐不住對他的思念,分別了一年後,當他寄來一封信,裡頭附上到英國的機票時,她還是很沒有志氣的跑來與他相見,一解思念的渴望。
「啊!」他退後一步,好奇的打量著她。
「怎麼了?」
「我覺得……你好像豐腴了一點。」他認真的說。
沒想到他會這麼仔細,隸芯舞的呼吸一窒,隨即回過神來,怒瞪著他,「你……你不知道在女人的面前說胖是一種侮辱嗎?」
蔣衛痞痞地笑說:「是嗎?不過我倒覺得你胖一些比較好,有點肉肉的,抱起來才有觸感。」
「在說什麼?」她笑著拍他一下,然後將耳畔的髮絲向後撥。「你不也變了?變高、變瘦……」還有,笑容變得好耀眼。
望著她,蔣衛突然陷入沉思。
她的臉龐變得成熟,不若一年前的稚氣,有種韻味,柔情溫婉。她的眼中流動著他未曾見過的柔情和恬靜,和以往的毛毛躁躁不一樣,多了一股慈和。
「芯舞,你好像……有一點不同。」無法具體的形容她哪裡有了改變,但他就是覺得眼前的女人變了。
「一年沒見,才一見面你就說我變胖又有點不同,是哪裡不同?我還是我啊!你真的是愈來愈難相處了。」隸芯舞嬌嗔的抱怨,不滿的咬著唇。
沒有變,雖然他和她的距離遙遠,雖然兩人分開一年之久,但是他瞧她的眼神,他對她露出的笑容,依然柔情,依然帶有深濃的愛戀,她和他之間仍然像分離前一樣,他和她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褪色。
她鬆了一口氣,感覺所有的不安和難熬的等待全都值得,只要能看到他的笑容,這一年來他在這裡真的感到快樂,她……無所謂。
她嗔怒的神情可愛又迷人,讓人瞧得忍不住感到愛戀,蔣衛柔和的眼中顯露出寵溺,勾起唇,緊緊的摟著她,提起她手上的行李。
「等會兒你一定要好好的解釋清楚,為什麼這一年來都不和我聯繫?走!我們先回去,我帶你去看看我母親替我準備的新家。」
「替你準備的新家?你們……沒有住在一塊嗎?」隸芯舞一臉疑惑。
「暫時還不能,有些事要準備。」
「準備?」
「嗯,我想大概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畢竟她的身份太敏感。」
「我不懂。」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在信上並沒有提及這些事,忍不住皺起眉頭。
「再過幾個月,你就知道了……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這算是我準備給你的一個小禮物。」蔣衛故作神秘的笑說。
「蔣衛?」
「走吧!你沒來過英國,對吧?我帶你去玩,這個星期我都放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台灣的大學現在也正在放暑假,不是嗎?」面對她的疑惑,他並不急著解釋。
一說到學校,隸芯舞突然想到一件事,「蔣衛,我有話要告訴你,其實我已經暫時……」
「等會兒再說,我們先上車。」他打斷她的話,急著想讓她看到驚喜。
當他們兩人踏出機場時,蔣衛指著前方的加長型禮車。
她瞠目結舌,愣愣的開口,「我得坐這個?」
他點了下頭,衝著她笑了笑。
「蔣衛,我搞迷糊了,你到底是……」
「芯舞,我知道你有很多迷惑的事,但是相信我,幾個月後,當我們準備好所有的事情時,我會第一個告訴你,而且我會再邀請你到英國來參加我的宴會。」他要當著眾人的面,宣告她的身份,同時讓大家知道他和她之間的感情,以及對他的重要性和重要的關係,他要把她接來英國。
少了她陪伴的日子,太痛苦、太寂寞、太渴望、太思念,為了讓兩人能時時刻刻的在一塊,他要將屬於他的所有東西全都獻給她。
當然,他也很肯定,以他現在的能力和身份,芯舞的父親一定會放心的接受他。
看著笑開懷的蔣衛,眼底充滿她不曾見過的自信,這一瞬間,隸芯舞感受到了,他待在這裡不只是快樂、不只是滿足,其實非常的幸福。
眸子黯了黯,她僵硬著笑容,輕聲的問:「蔣衛,你幸福嗎?這一年來,你待在這裡,非常的幸福嗎?比待在台灣更快樂嗎?有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嗎?」
他待在這裡,有比她陪伴的日子,更令他感到滿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