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你一個。」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她。「我們下午去法院公證結婚。」
關麗敏驚詫地張大眼睛。「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為你瘋狂。」他拿開托盤,然後將她圈入懷中。「我希望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看到你。」
關麗敏閉上眼睛,這正是她需要的——被擁抱!他的胸膛好結實,他的手臂好有力,他抱她的姿勢給她一種被他珍視的感覺。
「喔,房華倫,你今天還沒說我愛你。」
「小傻瓜,」他托起她的下巴。「我當然愛你,不只我的心愛你,我的嘴、我的手都愛你。」他急著表達他的愛。
十分鐘後,房華倫人已經在廚房裡,他把兩塊牛排放進煎盤,他身上只圍了件毛巾。他剛剛淋浴過。
關麗敏走到他的身後,雙手圈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脊上。
她好快樂,她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快樂過。
他轉過身來,深深地親吻她,「我最好替牛排翻面,要不然要焦掉了。」
晚餐準備好後,他們在燭光下用餐。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根本不用再費心思,可是他仍然擺上了蠟燭和花,用眼神、用話語、用磁觸傳達情意。
晚餐後,她把盤子拿到水槽下清洗,他把洗過的盤子放進供碗機中。
「我們去房間吧。」他看著她。
他的話讓她體溫升高,心跳加速。「才剛吃飽——」
「做愛可以幫助消化。」他拉著她的手走進臥室,關麗敏赫然看見床上堆著幾個盒子。
「那是什麼?」她張大眼睛。
「打開看不就知道了。」他神秘的笑了笑。
關麗敏打開一個絨盒。「啊!」她發出一聲驚呼,裡面是一條閃亮的鑽石項鏈。她抬起那對大眼睛望著他。「噢,這真是太美了。」
「還有呢,你還沒看完。」房華倫微笑著。
她打開另一隻絨盒,裡面是件美麗的粉紅色睡衣和睡袍。當她看見衣服上的設計師名字時,倒抽一口氣,這種服裝她只在雜誌上看過。
接著她陸續打開其他盒子,卡迪亞鑽表、古其的包包,以及賓士車的鑰匙。
「你也該換新車了。」
「可是這麼名貴……」她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送我這些東西?」
「你怎麼還會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愛你啊。」
她帶著一抹充滿柔情的笑靠向他,雙手滑過他的腰摟住他。「我好愛好愛你,我不知道我愛你會有這麼多,可是我好怕,非常地害怕……」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怕你會像我爸爸,他在我八歲時為了另一個女人,拋棄我媽和我。」她注視他,眼神裡交雜著悲傷與哀痛。「那時我媽不願意離婚,他每天打她,後來也打我,我媽為了保護我,終於答應和他離婚,他不僅沒留一毛錢給我們母女生活,還連我們住的房子都偷偷賣掉了。」
「他真不是人!」房華倫忿忿地說。
「我媽為了供我念最好的學校,從早到晚都在辛苦地工作,就這樣,在我高中時的一個暴風雨夜,她過勞死在床上,而我睡在她旁邊卻渾然不知,無法救她……」她眼眶裡噙滿淚水。
「不要哭,我的寶貝。」他摟著她,心痛地說。「這不是你的錯。」
她盡情地讓自己放聲哭了一會兒,然後逐漸緩和下來,轉為斷斷續續的嗚咽。
他捧起她的臉,輕柔地用手指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像你爸爸。」
「吻我……」她聲音瘖啞地說。
他輕啄一下她的雙唇,凝視她,再度低頭深吻她,將滿腹的深情完全傳送給她。
這個吻充滿著濃濃的感情而又不含一絲慾念,彷彿這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她,她愉快的歎息了。
第8章(1)
星期二,關麗敏走進辦公室,薇薇安坐在她辦公椅上,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
「你是要我用刑?還是自己自首?」薇薇安拿了把鐵尺在手上。
她挑起了眉毛。「自首?我做錯什麼事?」她故意裝傻,逗薇薇安。
「你不要再裝了。」薇薇安跳腳地說。
「不要再裝什麼?」關麗敏張大無辜的雙眼。
「我知道你有一個大秘密,這樣憋在心裡是很難過的。」
她大笑。「我看不是我難過,而是你難過吧——」
「拜託啦,快告訴我,昨天打電話來幫你請假的男人是誰?」
「我男朋友。」她甜蜜地說。
「真的是男朋友!上次你不是還跟我說男人是食物鏈裡的最低層生物嗎?」
「他不一樣,他是好男人。」
「他、他、他到底是誰?」薇薇安嚷道。
「《瀟灑》的社長,房華倫。」
薇薇安的下巴掉了下來。「關姐,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他已經有十位女朋友了。」
「那些全是狗仔隊在炒作新聞,他現在只有我一個,不,未來也只有我一個。」她摸摸頸上項鏈的墜子。「這是他送我的愛情禮物。」
「哇,拿遠一點,我的眼睛都花了。」薇薇安誇張地用手遮住眼睛。
「他還送我一輛賓土跑車,中午我開車載你遊街示眾。」
「他出手真大方。」薇薇安瞇著眼睛,在關麗敏的臉上穿梭。「你似乎很幸福。」
她一陣嬌笑。「嗯。」
「看樣子你們上床了。」薇薇安露出了母狼的饞相。「他床上功夫怎麼樣?」
「太強了,他一直要我、一直要我,這就是我昨天沒來上班的原因,沒辦法下床。」
「關姐,我太羨慕你了,他好像沒有弟弟,你幫我問他有沒有堂弟。」
「好,我會幫你問他。」她雙手抱胸。「你可以把座位還給我了嗎?我要回信。」
薇薇安跳了起來。「我不相信你會有心思回信。」
被薇薇安說對了,她信回得很慢,一個上午回不到兩封。
關麗敏不經心地瞥了眼電話。才半天沒看到房華倫,她已經開始在想念他。他是不是也在想她呢?如果她集中精神呼喚他,他是不是能感應到她在想他,而打電話給她?
才十天,她的生活卻已完全不同了。她再也不是以工作為第一的單身女郎,現在的她,以房華倫為重,他彷彿變成她的陽光、空氣永,若是他離開——不!她連想都不敢想。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要和房華倫結婚,她希望他們能白頭偕老。
關麗敏不禁好笑的想著,以前,她從沒把男人看在眼裡,沒想到,此時,她惟一的念頭就是套住房華倫,讓他翻不出她這如來佛的手掌心。
吃過中飯後兩小時、她走進錄音室。
「我們現在接最後一通叩應,高雄的許小姐你好。」
就在這時,有人輕敲玻璃窗,關麗敏抬頭看見房華倫,露出意外又欣喜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下了節目後,她從錄音室衝出來,滿面笑容的望著他。
「來接你下班,其實我早就來了,但你們公司的女同事太熱情了,更拉著我要合照、簽名。」他在她耳邊說,「有的還塞紙條給我。」
「那些紙條呢?」她要看看是誰在打她男友的主意。
「我還給她們了,並告訴她們,我已經被關麗敏小姐擄獲了。」
他們一起來到停車場。他替她打開車門,她矮身坐進去。
他坐上駕駛座,但沒馬上把車開走。「我想在車上愛你。」
他熱烈的語氣和目光令她臉紅心跳,「你想妨害風化啊。」
「我就猜你會這麼說。」他發動車子,迅速將法拉利開出停車場。
關麗敏正在浴缸裡泡澡,門鈴大作。
「討厭!」她穿上浴袍,大步衝出浴室。
「房華倫!」
他看到她的眼睛因驚訝而變大,然後他看見喜悅。她衝進他的懷裡,大力擁抱他。
「你怎麼會來?我以為要到下星期二才能看見你。」
「我想你,所以丟下工作。」他盯著她。「我們五天沒見了,你知道五天有多少個小時、多少分鐘、多少秒嗎?」
「嗯,一天二十四小時,所以五天有一百二十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鐘……」她認真地算了起來。
「我已經算好了,一百二十小時,七千兩百分鐘,四十三萬兩千秒。」他笑道,「我們最好進去,因為我快忍不住吻你了。」
進屋後,他丟下提箱,關上門,再把她推壓在門板上。
「我要吻足你一百二十小時、七千兩百分鐘、四十三萬兩千秒。」他的唇攫住她的。
兩人陷入激情的深吻中,唇舌交纏,彼此的身體訴說出強大的慾望。
他們倆都在瞬間達到高潮,然後上氣不接下氣地癱在那兒,等待狂暴逐漸退去。
「你好像很累,想睡了嗎?」她溫柔地問。
「拜託,別開玩笑!你光溜溜地躺在我身邊,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他說著,為她撥開眉間被汗水沾濕的髮絲。
他們倆的身體仍交纏在一起,彼此都不願分開。他凝視著她的眼,微微一笑,她也對他報以微笑。她真想像只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裡,永道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