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妳變成這樣,我沒把她撕成碎片已經算仁慈,她還想靠近妳?想都別想!」朱凱可是恨金正喜恨得牙癢癢。
「沒關係嘛,我一點都不介意,朱凱也不要介意嘍。」夏潔安撫朱凱。
是她把她害成這樣?咦?是這樣嗎?她只記得她們在走廊上和小松鼠玩而已。
「朱凱別生氣,也別記恨了,她沒有得到原諒,心裡一定很難過,你就不要再責備她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衝出去,直接把金正喜拉進來,只可惜她裹著石膏,必須躺在床上。
「是啊,我真的很難過。」金正喜裝模作樣的假哭起來。
「妳不要哭了,進來和我們玩吧。」夏潔在裡面說。
「好。」金正喜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衝進去,朱凱卻用腳把她擋在後面。
朱凱狠狠的瞪她,她最好別想玩什麼花樣!
金正喜小心的跟在朱凱身後,覺得自己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這樣跟朱凱硬拗。
「肚子餓了吧?」朱凱問著病床上的夏潔,把廚師準備的流質食物和水果放在桌上,準備開始喂夏潔。
夏潔醒了後,朱凱更不願意走開了。
雖然公司仍一團亂,但他就是想看著她,只有看著她,他才會安心,尤其近有金正喜,遠有韋克在虎視眈眈,他絕對要小心,絕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
「我想讓她喂。」由於不方便拿餐具,夏潔變成需要被餵食的動物。
「夏潔……」朱凱非常不放心,不懂夏潔為什麼要以身涉險,和他唱反調。
「不會有事的,這樣好了,你幫我拍照。」夏潔把數位相機拿給朱凱,「要拍得美美的喔。」
朱凱只好邊用眼神警告金正喜,邊把碗遞給她,自己則接過數位相機,再次充當攝影師。
拿起相機,他又有某種熟悉感了,但人、事、時、地、物,卻又都忘光了。
唉,罷了,不是什麼攸關生死的事,時間一到就會想起了。
朱凱想問夏潔,她怎麼想起他的,為什麼他還沒自我介紹,她就知道他的名字?
他也很想親親她、抱抱她,自從她醒過來後,他就沒親過她,都快得相思病了。
這下好了,現在多了金正喜這個居心叵測的電燈泡,親密接觸的願望就更難實現了。
就在朱凱為慾求不滿傷透腦筋時,敲門聲傳來,接著,一群黑衣人魚貫的走進來,在客廳往病房的通道上排成兩列,中間還鋪了紅地毯。
穿著白色名牌西裝,西裝口袋中插著紅玫瑰的韋克,從紅地毯上優雅地走進來,黑衣人還幫他灑著玫瑰花瓣。
病房裡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看著這些人。
「嗨,朱凱。」韋克向怒視他的朱凱打招呼。
啊,經過了這麼久的追殺,他們終於真正見面了!他的心跳得多狂、多野呀!
「你來做什麼?還擺了這麼可笑的排場?」朱凱怒瞪韋克,像豎起全身羽毛的公雞。
「當然是來看我可愛的未婚妻。」嘴裡雖這麼說,韋克眼裡看的卻是朱凱。啊,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不管在哪裡,都這麼出眾迷人。
直到特助暗暗推推他,韋克才勉強自己按照計畫,走到夏潔床邊,握她的手到唇邊親吻。
「未婚妻,請原諒我這麼晚才來。如果妳忘了我們的事,請容我提醒妳,我們已在三月時,於妳的故鄉台灣訂了婚,預計十月結婚,妳的父母已經首肯。」這劇碼編排得多完美啊!
雖然面對夏潔,韋克依舊暗暗欣賞著朱凱。啊,多俊美啊,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美得不得了。
對朱凱來說,韋克的每一道視線都是挑釁,他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到亞得裡亞海裡去長眠。
「我?你的未婚妻?」夏潔驚訝極了。
她真的認識這麼有趣的人嗎?她真的和他訂過婚?印象中好像沒這回事。
「是的,我的未婚妻,我們計畫過很多美麗的未來,妳樂於當我的妻子。」韋克又親吻她的手背。
「放手!」朱凱終於受不了,揮開韋克的手,用身體擋在夏潔和他之間。
這隻手被朱凱碰過,我一輩子都不想洗了!韋克在心裡歡呼,對他而言,這是可遇不可求的親密接觸!
「告訴你,夏潔不是你的未婚妻,也不會是你的妻子,你可以走了,馬上給我滾!」朱凱大吼大叫的把韋克和那支可笑的隊伍,連同紅地毯一起攆出病房。
但,韋克被攆得滿臉陶醉。
不只是手,連身體都被他碰到,他有了足以回味一輩子的親密接觸……啊!他今天真是走運啊!
想把握機會上演苦情女主角的金正喜,不禁愣在那裡。
啥?韋克就這樣被攆出去?他應該質問朱凱為什麼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氣到發狂,讓她可以上去替朱凱擋巴掌才對呀!
朱凱氣呼呼的把病房的門鎖上,回到夏潔的床畔。
「夏潔,妳不用相信韋克的話,他雖然號稱跟妳訂過婚,但和妳結婚的是我,我們在神父的見證下結過婚了。」朱凱激動地拉住夏潔的手,迫切的要她相信。
「你?跟我?結過婚?」夏潔又驚訝的呆住了。
不過,好像有這回事,她還和某人在某個小島上一起生活過。
剛剛那個人說和她訂過婚,現在朱凱又說和她結過婚……幾分鐘內發生這麼離奇、複雜的事件,夏潔腦筋打結、滿頭霧水。
她得想一想,真的得好好努力地想一想。
第十章
也許是刺激太大,直到夜深人靜,朱凱回公司處理事情,金正喜在外面的客廳呼呼大睡,夏潔還在想那個問題。
「小松鼠,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玫瑰男的未婚妻,還是朱凱的妻子?」夏潔把小松鼠捧在掌心問。
韋克沒自我介紹,她就一直以玫瑰男稱呼他。
此刻,小松鼠一臉無知。
「雖然玫瑰男很有趣,但我比較想當朱凱的妻子,因為我有好多和他在一起的印象。可是金正喜又哭著說,她才是朱凱的未婚妻……我都搞亂了,小松鼠,你懂嗎?」
小松鼠還是仰著頭,一臉無知的看著她。
「還有啊,為什麼你那麼討厭金正喜,每次都想咬她呢?朱凱也很討厭金正喜,實在很奇怪。」
小松鼠什麼也沒有回答,已經開始打盹。
「我明明有和朱凱在教堂結婚的印象,沒有和玫瑰男訂婚的印象,為什麼他會說是我忘了呢?是他說錯了,還是我患了失憶症?」夏潔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照這樣下去,如果玫瑰男硬要我當他的妻子,我該怎麼辦?人家明明想當朱凱妻子的。」
夏潔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這樣過,只知道好煩惱、好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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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凱第二天早上來醫院時,在客廳遇到護士,親切的護士紅著臉,用細細的聲音把夏潔的情況向他報告,一旁的夏潔看得很不是滋味,她討厭只對她好的朱凱跟別的女生講話。
自願照顧夏潔的金正喜也很眼紅,但她根本沒有約束朱凱的權利,也沒有轉移他注意力的資格。
「朱凱,我肚子餓了。」他們實在談得太久了,夏潔藉此把朱凱叫過來。
「來了,來了。」朱凱沒再和護士多聊,匆匆跑過來,「抱歉,護士講太多了。」
那是愛慕他的表現,朱凱再熟悉不過,只是,以往非常享受這種情況的自己,現在只關心夏潔會不會餓壞。
「來,這是管家一早起來替妳熬的濃湯。」朱凱替夏潔吹涼,舀一匙雞茸玉米濃湯到她嘴邊。
慢著,她剛剛說了什麼?朱凱?她第二次不用他介紹,就喊出他的名字!
難道……難道她記人的能力變強了?
金正喜看朱凱對夏潔寵愛有加、呵護備至,心裡直叨念著:韋克那傢伙為什麼還不快把夏潔帶走?
「我其實還不餓,只是不喜歡你跟別的女生說話而已。」真話哽在喉頭不吐不快,夏潔老實招來。
「那表示……妳在吃醋?」她為他吃醋,朱凱高興極了。
「大概吧,昨天我想了整夜,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比較自然,你也一直在身邊照顧我,跟那個玫瑰男比起來,你應該是真心的。」奇怪,她只是老實說出心中的話而已,為什麼心跳加速、全身發熱?
「妳再說一遍,說妳昨天……」朱凱不敢置信的將耳朵貼近,難道她好了?記得住他了?
「昨天你和玫瑰男突然那麼說,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那是很令人煩惱的耶,他們都沒想過這種結果嗎?
「夏潔!」朱凱放下碗和湯匙,用力抱緊了她,「前天呢?前天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因為輕微腦震盪,使她的記憶系統復原了?
上帝!噢,上帝,感謝您所展現的奇跡!
「前天?管家送早餐來,說你去開會,不過沒多久你就回來了,還帶了一堆水果。大前天,你一直在講電話,講很久很久,直到小松鼠去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