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哪有想要你,你不要亂說。」在他那雙像能看透她靈魂的深邃眼眸中,像要讓她無所遁形似的,一顆心頓時慌得六神無主,他真的看得出她也想要他嗎?
「是嗎?那我們可以試看看就知道是誰在亂說。」將她的驚慌看在眼中,清楚地讓他知道她明明就是想要他,卻逞強的不肯說實話,他乾脆身體力行,伸手將她拉坐在他大腿上,引來她的驚呼。
「你、你要做什麼?」
她伸手想推開他,他此刻的行徑無疑跟郭見相同,不同的是她掙扎抗拒的雙手簡直像棉花一樣無力。
「我想吻你。」他微瞇眼睛深深凝望她慌亂失措的清澈雙眼,感覺抵在胸口推阻的雙手是那樣軟弱無力,這個小女人,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心要來的誠實許多,竟還敢說她不想要他。
微微一笑,他圈緊手臂,讓她整個人幾乎是偎貼在他懷裡,右手已不安分的撫上她粉嫩白皙的臉頰,軟軟的觸感跟他截然不同,煞是好摸。
「不要。」他的手指有著硬繭,撫摸她的臉頰帶來一股莫名的快感,讓她差點shen\吟出聲,怎麼會這樣?
「一個吻就好,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不會再勉強你。」他暗歎口氣,伸手撫摸她柔軟烏黑的秀髮,愛不釋手的用手指來回梳理,即使他的身心都渴望著想要愛她,他也無法對她的不要充耳未聞。
「一個吻嗎?」她猶豫了,只是一個吻,或許沒那麼嚴重,最主要仍是她沒有跟他親吻的清楚記憶,讓她突然很想嘗嘗跟他親吻的滋味,不知是什麼感覺。
「對,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再碰你,好嗎?」他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女人的感受,天曉得不碰她會讓他身心飽受折磨,不過他會咬牙忍住,因為他愛她,所以也想要她愛他。
「好。」一說完,她的臉就紅了,感覺好害羞的想要低下頭,他卻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正視他深邃黝黑的眼瞳,那炙熱而濃烈的眸光,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似的沉醉其中。
「明心。」他緩緩俯下頭,吻住她紅艷欲滴的如櫻唇瓣,就為她這句「好」,足以挑起他內心熊熊火焰,也讓他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唔。」看著他愈俯愈低的性感薄唇,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徐斯漢霸道而狂野地吻住她柔軟的唇瓣,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懷中震動一下後,雙手突然環住他的頸項,讓他能夠吻得更深入。
岑明心整個人幾乎無力地癱軟在徐斯漢強壯火熱的懷抱中,他那帶著強取豪奪似的激情吮吻令她渾身發熱,壓根無法拒絕的回應著他。
天呀!這就是接吻嗎?
她沒想到接吻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就像罌栗汁液那樣令人無法自拔,非但深深沉醉其中,甚至有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滿全身,令她渾身燥熱,血管內的血液也開始竄流,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我的寶貝,讓我愛你好嗎?」一個吻怎能滿足他,他粗喘著氣,強迫自己必須徵求她的同意,否則他得結束這個吻,然後去浴室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岑明心發出宛若貓咪般的聲響,沉醉在他狂野的熱吻中,希冀想要更多更多。
徐斯漢也沒讓她失望,用著那雙宛若帶有魔法的神奇手掌,開始從裙擺下方一路撫摸到她的雙腿處,帶來觸電般的顫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腿好讓他能恣情撫摸或是愛她。
愛她?她猛地睜開雙眼。
等等,剛剛他問她什麼?而她答應他什麼?
天呀!她的短旗袍裙擺何時被掀高至腰際?她的黑色蕾絲內褲何時被扔到沙發旁的桌几上?她的雙腿更是何時被擺放在他左右肩膀上?她的心不禁有些恐慌起來,特別是在看見他拉下休閒褲——
不會吧!她趕緊開口想要阻止將要發生的事情,卻為時已晚的看見他挺起腰靠向自己。
……
岑明心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因為她竟然跟徐斯漢做愛做到胡天龍用通訊器呼叫他們,而他還要他再等十分鐘,聲音明顯濃濁粗喘,內行人一聽就知道他們兩個在頂樓做了什麼好事,所以等她跟徐斯漢走進梅苑包廂,其實已是三十分鐘後的事情。
客人司天垠不用說,他已然在座,且臉上饒富興味的注視他們。對他,岑明心並不陌生,因為他的臉孔三不五時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頭版,一個長相異常俊美的男人,再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想不成為媒體寵兒都很難。
而首次進入此間包廂的她,卻為那室內超乎想像的寒意打起哆嗦,她不由自主摩擦手臂,孰料站在她身旁的徐斯漢卻將西裝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不——」他的體貼讓她感動,問題是當著客人的面,她會害羞,雖然在頂樓她已經答應跟他交往。
「穿上,小心著涼。」他不容拒絕的拉著她在司天垠地面坐下。
「嗯。」她沒轍的只有接受,但一坐下就轉開頭,東看西看,就是羞於看客人。
不過,梅苑冷是冷,冰涼的室溫裡卻沁著一股梅花香氛,透過溫度調節控制,在氣溫不輸炎炎夏日的仲秋時期,即便只選在萬木蕭瑟的暮冬早春日子裡,凌霜凍雪,沖寒而開的梅花花蕊,依然迎風搖曳枝頭,吐露芬芳,她不禁為眼前的美景給看呆了。
「兩位應該肚子餓了吧,抱歉我先自作主張為兩位點好餐點,因為房間這麼冷,我點的是讓人吃了會感覺溫暖的餐點。」司天垠清了清喉嚨說明。
好個徐斯漢!居然足足讓他等了快四十分鐘,還有明知他最怕冷,竟故意讓他坐這間包廂,擺明是想整他。
「謝謝司總——」岑明心很自然的開口道謝。
「有什麼好謝的,今天是他要跟你道歉,還有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跟他是平起平坐。」徐斯漢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聞言,岑明心嚇一跳,驚呼:「怎麼可能!」
司天垠僅是眉毛微微上挑一下,馬上就聽懂的立刻含笑開口,「原來是嫂子,沒帶見面禮來,希望嫂子不要見怪。」
「不不——」岑明心差點沒嚇壞的想要站起身。
「好了,你不用說話,乖乖坐著,我來跟他說就好。」暈倒!徐斯漢眼尖的伸手及時按住岑明心,否則她可能已嚇得奪門而出。那他會很丟臉,於是他直接開門見山,「天垠,我想天龍應該有告訴你郭見的所作所為,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已經被我革職查辦,對於貴餐廳幾十位女服務生曾被他性騷擾一事,等他傷好出院,他願意前來向她們致上最誠摯的歉意及補償,在這裡,我也鄭重代表敝飯店對郭見在職期間的不當言行致上最深的歉意,也希望你們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對他提出控告改由私下和解,可以嗎?」
說完,司天垠突然站起身,申請嚴肅的朝岑明心敬了個九十度鞠躬禮,因為一旦對薄公堂絕對有損「帝皇集團」名譽,而他身為飯店總經理,必須將傷害程度降到最低,否則此事若傳到總裁關君逸耳中,他肯定會被叫到集團總公司給狠狠臭罵一頓。
如果不是徐斯漢按住她,岑明心早就又嚇得站起身回禮,只是身子起不來,她的嘴巴仍是自由的,「司總經理!我並沒有要控告郭見,因為他雖然是性騷擾我,但我也打傷了他的那個,所以我跟他算是扯平了,不過其他的女服務生,我就不能代她們做決定。」
司天垠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的說:「當然,等胡經理將女服務生的名單開給我,我會一一詢問她們的決定,只要在合理範圍內,敝飯店都願意且要求郭見補償她們所受到的委屈和傷害。」
「那我先替她們謝謝司總經理,不過你能否請郭見以後不要再來餐廳吃飯?」
岑明心忍不住要求。
「事實上,他已經被貴餐廳除去會員資格,以後根本不可能來餐廳用餐了。」
司天垠有些訝異的瞄徐斯漢一眼,看他們的關係,他還以為她已經知道這項訊息。
「是喔,那真是太好了。」岑明心開心的說。
「是喔,你還真是好說話,這樣就放過他了嗎?」徐斯漢聽了真是差點沒吐血,他明明叫她不用說話,結果——他整個聽傻眼,什麼扯平,她有沒有搞錯?
岑明心不解的看著他,「不然呢?」郭見願意道歉賠償,且不回再來餐廳用餐,這事她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
「算了,你開心就好。」看那她的表情就知道內心的想法,徐斯漢暗歎口氣,轉頭看向司天垠暗暗竊笑的眼神,「天垠,我很期待你對其他被騷擾女服務生們的處理方式,她們不是每個都像明心這麼好說話。」他也是。
「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他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