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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持續不斷響著,劃破屋內的寧靜。
不久後,電話自動轉為答錄功能。
「現在無人在家,如有重要訊息,請留言。」
電話發出嗶的一聲——
「白苡琳,你在電視上耍什麼白癡,想丟臉也別這樣。告訴你,你被死老頭催眠了!聽到電話快回電,否則就白癡到死算了。
媽的,什麼天真無邪,我看是笨過頭了,趕快給我滾回來,否則我就殺到你家去!叫你千萬別談戀愛,你還不聽?豬。」
「天翼,你怎麼這麼說啦!你自己還不是也說愛人家,還是說你只是想騙我?嗚……人家不要理你了啦!」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女人難過的哽泣聲。
「菁菁,你誤會了,我不是……唉!媽的,就是這樣,趕快給我滾來!」男人無奈地吼著。
「你還對人家凶,人家要回家了啦!不要理你了,以前你都不會凶人的,現在都愛生氣,嗚……」女人又哀怨地抱怨。
「菁菁,等一等——」
卡!電話被掛上了。
屋內又恢復寂靜,未開啟的燈,顯現主人此刻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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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琳琳,你這樣子不行,重來一次。」蔚克坐在錄音室內,口中發出第五十一次的歎息聲,他感到無奈又挫折,無法理解地搖頭。
明明就是同一個人,怎麼她一瞬間變成了個連音譜也看不懂的音癡,這還不打緊,連半點敬業精神也沒有。
一下說累了想睡,一下又喊餓,要不就是在錄音室內玩得不亦樂乎,也不想想演唱會在即,她老大卻整日玩耍。
「我說琳姊、美人,別再玩了,我們練一練就能結束了,難道你不想休息嗎?」蔚克討好地走進錄音室內,對著她雙手合十地哀求。
想想他真的真的好可憐……自從當上星衛的老闆後,他的災難生活就不曾間斷過。
他已經接連好幾天沒回家睡,整日在辦公室內打地鋪,在身心都相當疲憊的狀態下,他快抓狂了。
「怎麼了?」蔚傑的聲音自錄音室外傳來。
「傑傑——」她大聲地喚著,臉上堆滿笑容。
「老哥,她這樣不行啦!」蔚克老大不爽地大吼。「每天都一直玩,不認真練習,連基本的音感也全沒了,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別忘了演唱會都快到了,她卻連一點進展也沒有,到時開天窗我可不管。」他兩手一攤,大有不管了的意味。
蔚傑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同時也是他困擾的事情。
琳琳突然性情大變,變成另一種模樣,連他也沒轍。
以為她生病,帶她到醫院檢查,醫生卻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說她是假裝成這樣,他卻怎麼看也不覺得她有特意偽裝。
那麼,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下情況危急,為了讓她在歌壇劃下個完美的句點,無論如何,這一次演唱會必須如期舉行,同時宣佈退出。
但這會,她人變成這樣,別說是唱歌了,她連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不可能。
只怕她的改變讓人發現,情況會更加糟糕。
看著她的笑臉,蔚傑直搖著頭,投以一抹無奈微笑。
「傑傑,他好討厭,都對人家凶。」白苡琳不高興地嘟高嘴,指著一旁愛碎碎念的蔚克。
「你看看她,這樣的她要怎麼上台,實在和先前模樣差太多了,真要上台的話,肯定完蛋。」蔚克翻著白眼抱怨。
「算了,你們先出來吧!」蔚傑歎了一口氣,看來蔚克是真的不高興了。
走出了錄音室,白苡琳想也不想朝蔚傑方向衝去,一把撞進他的懷中。
蔚傑伸手將她摟著,收緊手臂,又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你先說要怎麼辦?演唱會的門票早就全部賣完了,這會要是她無法上台,想取消演唱會也不可能了。」蔚克著急地說。
說實在的,當他剛發現白苡琳像變了個人似時,還覺得有趣新鮮。
但日子一久,他實在想念她的尖牙利嘴,而不是此刻的單純孩子模樣。
「今天先暫停吧!」蔚傑提議。
反正現在這情形的琳琳,無法做任何事情。
也許他現在該做的事,是找一間最好的醫院,為她做精密的診斷,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她此刻變成這樣,他個人是無所謂,只要她人好好地在他身邊。只是,他擔心她這舉動,是由什麼不知名的疾病所引起的。
從來,他可未曾想過琳琳會有這麼可愛的時候,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大享受,現在要是不好好珍惜,到醫院去讓醫生診斷出是某種原因而治癒後,他相信,未來再也沒機會看見她此刻這模樣了。
「又暫停!?」蔚克大吼。
「這幾天琳琳都待在公司沒回家好好休息,也許明天的情況會比較好。」蔚傑提議道。
「那完了,我看到時候要開天窗了。」這正是蔚克最擔心的一點。
「傑傑,你是不是在生氣?」白苡琳紅了眼眶,不安地瞅著蔚傑看。
「沒有,我一點都沒有在生氣。」
蔚克無奈地翻著白眼。
不是他老哥在生氣,是他想要抓狂。
「我先帶琳琳回家,其他事我再想辦法。」
「你們回家?那我呢?繼續乾著急?」蔚克擰眉低咒。
以他對自家老哥瞭解,只要在乎了某一個人,不管人家對或錯,他肯定是站在她那一邊,更別說是愛人。
唉!最可憐的就是他了。
他發誓,演唱會這事一結束,他絕對要離開這裡,離開他們兩人。
否則他一輩子肯定沒好日子過。
尾聲
「白恩——」
一道充滿怒氣的聲音自屋外傳進屋內,一對夫妻怒氣沖沖地自外頭衝了進來。
白天翼手上緊緊牽著楊菁菁,臉上的神情顯得暴躁不已。
「白恩,你這死老頭,快給我出來,不要再躲了,否則給我找著,就給我試試看!」
他一衝到屋內就大吼道,在見著客廳裡頭的人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哦!天翼,你做什麼啊?要停下來也不說一聲,撞到了啦!好痛哦!」楊菁菁鼻子撞上他的背,小聲的埋怨了一聲。
「你在看什麼啊?咦?大家都來啦?」她揉了揉鼻子,好奇的自他身後探出頭來,看看前方的情形。
明亮的客廳內坐著三男三女,分別是白凜風和他的女人隸小奴、白淨月和她的男人齊紹凱,以及白苡琳和她的男人蔚傑。
「嗨!阿翼,小聲一點,別嚇著小月。我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出現。」
坐在白淨月身旁的齊紹凱伸手和他打招呼,無奈的神情表露無遺,他又騰出一隻手,輕拍著懷中的女人,輕聲安慰著。
一旁的白淨月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神情無助的緊緊縮在他的懷中,一雙手緊緊拉住他的手。
「你們都到了?那老頭人呢?」自從發現自己竟然從小就被他給催眠,白天翼就氣的想揍人,所以當齊紹凱打電話給他,說他發現白恩已出現,且回到家後,便急急趕來。
「阿翼!我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我,來、來、來,抱抱。」坐在沙發另一頭的白苡琳站起身,打算朝白天翼的方向衝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琳!」她身旁的蔚傑快速的站起身,從後頭將她給緊緊擁住。「如果想要抱抱,可以抱我,其他男人,不准。」家人也一樣。
「哦!好哇!」白苡琳先是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發寒的臭臉,便乖乖又柔順的點頭,緊緊摟著他的腰。
「苡琳,你在耍什麼白癡,什麼時候變這麼噁心?」聽得白天翼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滿地。
原本是個冷若冰霜的冷血女,這下可好了,笑得像個白癡,要是等她清醒後知道,恐怕會沒臉見人吧。
「阿風!你的兄弟好凶、好可怕,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花心大蘿蔔嗎?」隸小奴拉了拉坐在她身旁不發一語,一直拉著她的小手把玩的白凜風。
「別理他,他發發瘋就沒事了。」白凜風冷冷朝白天翼方向一瞥,又淡淡的笑了。「呦!阿翼,你身旁的那女人是第幾號情人?還是哪個備胎?可愛的小姐,聽我一句勸,要是不想得病,離阿翼遠一點。」
「白凜風,我又是哪裡得罪你了,什麼時候你說話變得這麼惡毒!」
「是啊!我還在打你那些酒店的主意,我可先告訴你,要是讓我發現你的那些酒店,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我可不會手軟!」白凜風聳聳肩,不介意的笑了笑,那笑意毫無溫度。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試試看,我看你才自己要小心一點,別又為了逞什麼英雄,受到槍傷。」白天翼冷哼了一聲,要槓是吧!他可不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