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我要當爹了嗎?」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聽人說話?
「就因為這個?」軒轅極天反應冷淡地問道。
這事難保不會是一場騙局吧?
再說,那女人是什麼出身,就算真有孩子,也未必是勾魂的種啊。
「我倒覺得這個理由很充足。」勾魂很認真地說。
「好,就算她有了身孕,那腹中之胎也未必是你的吧!」對於秦弱水曾經有過有設計和身份,難保這不是栽贓嫁禍。
軒轅極天對於兄弟被設計事依然耿耿於懷,自然也對秦弱水存著很大疑慮。
再加上那總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瀟瀟公子,這事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那孩子是我的。」勾魂說得肯定。
「你憑什麼這麼認定?搞不好她連懷有身孕都是假的,目的只是在脫責。」兩道劍眉挑起,軒轅極天顯得不以為然。
「她不會騙我。」
「那可難說,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是在撥弄著什麼如意算盤。」
「她不會!」這點勾魂倒是堅持,對於軒轅要天那口口聲聲的懷疑,他甚至怒氣微揚。
眼看著兩人之間形勢緊繃,聞人翻雲終於開口,意欲阻止這場沒必要的紛爭。
「有沒有身孕,只消讓魂一把脈便知,至於是不是另有陰謀,我倒覺得咱們不妨靜觀其變。」
「哼!」冷冷輕哼,勾魂不再言語,回身欲去,但突然間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如果各位有時間話,應該不介意去幫我救個人吧?」
「誰?」
「秦弱水的大哥,人在天水雲間。」
好簡單的答案,但卻那樣讓人驚訝。
勾魂向來不輕易求人,他一向秉持凡事自己來的精神的。
如今竟然為了秦弱水出口向他們這些人求助。
相信,付出!
而且都是為了同個女人。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勾魂這次只怕真的載了!
「是誰傷了你?」晶瑩剔透的臉硬生生多了一道血紅的大巴掌,很難不被人發現。」淡淡的,秦弱水沒將薛麗花來鬧的事說出。
縱然那人對人她不仁,她還是顧念舊情。
第7章(2)
「呵!」輕輕淺笑,勾魂抬手輕撫著她臉上的紅腫,那舉措溫柔而誘人。「告訴我,怎麼傷的,會在臉上傷個大巴掌印?」
「不過是小傷,過兩日便好了,不需深究。」別過頭,她拒絕為他的笑容所迷惑。
伸手挑起她下頷,逼她轉過頭直視著自己,這才開口,「我有沒有說過,我最討厭人家騙我?」
前一次,他姑且念她初犯,也念在她肚裡的孩子的份上饒過她,可那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一再的欺騙。
「我不想說。」
那是個很長,而且很傷人的故事,不說也罷。
銳利的眸子看透她清澈眸間的哀傷和悲痛,兩道斜飛入鬢的眉微挑,他的心竟奇異地為著她這樣的情緒隱隱泛疼。
她怎麼了?
為什麼感覺起來這麼哀傷?
突然,他好渴望撫平她的傷痛。
「是嗎?」清淺呢喃劃過秦弱水的心田,讓她的心微微一顫。
仰首,她主動送上紅唇,因為不知怎麼說好,只好通通都不要說。
佳人投懷送抱的舉動讓他知道她不會說,但,無所謂,她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這暮源居就這麼丁點大,誰有這個膽子動她,他心裡會不清楚嗎?
沒立時發作,完全是因為他心中存有疑問。
為什麼二娘對於她彷彿很有意見,從小便是如此,這回甚至還不顧他的怒氣硬生生地甩她巴掌。
而弱水明顯是在包庇她,為什麼?
她們之間,究竟存在什麼秘密呢?
「專心一點。」她臊紅著臉,軟言要求。
因為總是將他放在心中,所以對他的一舉一動,秦弱水都心知肚明,為了不讓他深思下去,她忍不住地開了口。
「哈哈,面對佳人的如此要求,勾魂朗朗縱笑。如佳人所願呵!
反正,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以前只是他沒心思理會那麼多,就連朱雀兒的事也一樣,而如今國家大事已成,他將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搞懂這些事情。
要不然,每次都是她拼了命為他做盡一切,這怎麼行呢?
她可是他孩子的娘啊,他自然也要替她做些什麼,才說得過去吧!
眼中帶著濃濃的怯畏,冷艷非望著眼前那一顆顆色彩艷麗的結晶,不由自主地嚥了嚥唾液。
「姨娘,這樣好嗎?」饒是她再天真,都知道若是在這關頭動了秦弱水這女人,只怕表哥絕對不會善罷罷休。
「要不是除掉她,你以為你還能獲得你表哥的心嗎?」她當然還有別的辦法,不過除掉秦弱水是誓在必行。
「姨娘好像真的很討厭她呢!」從不曾見過慈藹的她有過這樣的猙獰神情,冷艷非天真地說著。
「那丫頭總是壞了我的好事,何況這次若不剷除她,你想成為勾魂的妻子,終生無望。」
當年,她本已快要取得勾常天的信任,要不是那丫頭壞事,她相信至寶凝血玉環早就為她所有了。
「姨娘,可要是殺了她,表哥會善罷罷休嗎?」
「這個你放心,姨娘早就想好一切!」薛麗花冷冷勾唇。這次她要斬草除根,而且也已經準備好對付勾魂的法寶。
只要小小一隻可供驅使的蠱蟲,就算他有著絕世的武功,只怕也得聽命於她。
這個方法當然是招險著,因為她可沒忘了那個人稱一代鬼醫的令狐魄,幸好這蠱毒不好解,得要有那東西才行,為了她和艷非的未來她只能賭上一賭了。
她算計了這麼久,絕對不能就這麼功虧一簣。
就算不能得到凝血玉環,勾魂的所有身家也夠本了。
棘手嗎?
雖然結果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可倒也不至於讓他束手無策。
「你打算怎麼辦?」
「不打算怎麼辦。」只差沒兩手一攤,勾魂閒適得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聞人翻雲方纔所說的那些事。
「你的意思是,繼續讓她胡作非為?」聞人翻雲真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該是這樣的!
以勾魂的性子,那女人甚至應該活不到見著明天的太陽才對。
畢竟她很可能是殺了勾魂一家門的元兇耶!
「你以為她會承認嗎?」那女人能夠蟄伏在勾家十幾年,絕對不是個易與之輩。
只是,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會讓她甘心蟄伏在勾家這麼多年,就連他爹走了之後,都不願離去……
究竟勾家有什麼是她想要,卻還沒取得東西嗎?
「我想,她現在的目標應該會是你和秦弱水。」聞人翻雲道出自己的臆測。
薛麗花一直要勾魂迎娶冷艷非,無非是想在勾家爭得一席之地,本來他們都以為是為了勾魂的財產,如今看來,似乎不是如此,那麼勾魂要娶別人,她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嗯!」點點頭,他是不擔心薛麗花能動他分毫,但……「聞人,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嗯?」聽聞勾魂的鄭重請托,聞人翻雲不得不感到詫異。
他這個兄弟,幫人向來跑第一,但是開口有求於人,還真的是遇上秦弱水才一再讓他破了戒,所以,雖然不知道他要拜託他什麼事,可絕對跟秦弱水脫離不了關係。
果然!
「不論將來發生任何事,你願意替我保弱水母子周全嗎?」他唯一的掛心。
「所以你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卻為了秦弱水對我開口求助?」真是轉性了,他這個好友。
「是的。」堅定而毫不遲疑地點頭,即使迎著聞人翻雲那不贊同地眼神,他不曾改變心意分毫。
要揪出薛麗花的狐狸尾巴這計劃中,他唯一憂心的,便是怕那女人又幹出什麼傻事。
「她對你很重要?」既受重托,小小刺探一番並不為過吧!
「我已經開了口。」意思是那答案應是不言可喻。
「愛上了?」聞人翻雲再問。
「愛不愛很重要嗎?」只知道自己欠得不少,托人護她不過是最基本的。
聞言挑眉,對於勾魂死鴨子嘴硬的個性,聞人翻雲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從不為自己的事情請托,然而關乎她事總是如此慎而重之,那不是愛是什麼?
「倒也不是很重要,只是你的答案關係我用力的程度。」
既是奸商,當然有辦法三言兩語之間逼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種逼迫除了好奇,更多的是對兄弟的關心。
「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於他這種三言兩語便想刨心的舉措,頗是不以為然。
勾魂抿唇不語,但聞人翻雲的話卻在他心中放肆地翻轉起來。
愛嗎?
這字眼未免太過沉重。
或許說在乎更為恰當些,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為她那些笨得可以的行為生氣,而且心疼!
那女人難道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
薛麗花那女人那樣對她,她居然該死的忍了下來。
因為那女人曾經是她的義母!
「所謂周密要如何周密?我對她的保護本就視你對她的在乎程度而定,你可別忘了,我是個奸商,奸商一向錙銖必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