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去吃法國料理。」她應允了他的話,然後依偎在他身邊,多希望這樣的甜蜜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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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的約會過後回到家,巫奕風立刻被父親給堵上。
「你還知道回來?」巫凡華瞇起眸說。
「爸,你今晚怎麼會在家?」巫奕風心知肚明父親要對他數落什麼,能打馬虎眼就打馬虎眼。
「盯著你,順便看你在搞什麼鬼!」
「我沒搞鬼,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他無所畏懼的迎視父親。
「開會開到一半就走人,連跟對方見一面都不肯,真是丟我的臉!」巫凡華氣不過的說。
「反正又不是我在做決策,我在不在場都無所謂。」巫奕風立即頂回。
巫凡華斥道:「讓你參與會議是要你從旁多學習,增加商場上的經驗!」
「我還有好幾年才畢業,到時候去美國念MBA再學也不遲。」他哪會不知道老爸打著什麼主意。
他父親要他出席今天的場合,還不是為了要他去見什麼千金,他才不會落入陷阱裡。
「你這是什麼態度?」巫凡華扔下晚報,憤而站起,「我花大錢讓你念『波隆那』是為了讓你仵逆我嗎?」
「我沒這個意思,若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回房去了。」說著,巫奕風便轉身步上樓。
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巫凡華當真生氣了,「誰是陳微希?」
巫奕風定住腳步,回頭看著父親,「爸,你怎麼知道她?」
「呵!現在知道要理我了?」巫凡華走到酒櫃前為自己倒了杯伏特加,「過去你的感情事我一向不過問,我只當你是愛玩,不過,這次你似乎太認真了。」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知道她的?」他著急地問道。
「你以為我真的一心忙於公事,一點都不關心你?」他重歎了口氣,「我不想讓你為難,但是,挑選另一半的事你得聽我的,知道嗎?」
「老爸,你在說笑話嗎?我現在才幾歲,談什麼另一半?」巫奕風無奈地步下樓,重重的在沙發上坐下。
「要不要來一杯?」巫凡華突然問道。
「爸,你今天有點奇怪,一下子提到另一半,一下子又讓我喝酒,你不是說過沒事少喝酒嗎?」巫奕風站起,直接走向酒櫃,「既然可以喝,那我要喝烈一點的。」
倒了杯約翰走路回到沙發上,他淺嘗了口,表情卻不見緩和。
「在外面都沒喝嗎?」巫凡華挑眉問道。
「偶爾。」巫奕風坦言。
「其實也對,男孩子什麼都得嘗試一點。」巫凡華撇撇嘴,「爸以前也是如此,當年比你年紀輕就經常偷做些大人才做的事。」
「像什麼事?」
「除了喝酒之外,就是交女朋友了。」巫凡華又嘗了口伏特加。
聽他提及「女朋友」三個字,巫奕風知道老爸又想要說什麼了。
他煩鬱的猛爬了下頭髮,「爸,我真的要上樓了。」
他重重放下酒杯,直接往樓上走去。
到了樓梯轉角處,他扶著欄干對巫凡華說:「爸,我只喝我想喝的酒,女人也是一樣,希望你不要再逼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就這樣。」
眼看他就這麼離開,巫凡華幾乎要大發雷霆了,「這孩子怎麼搞的?愈來愈不聽話了!」
「老爺,您別太在意,少爺只是一時迷惑,說不定過些時候他就會回心轉意了。」王伯出聲勸道。
「但願真是如此,平常我不在,希望你好好勸勸他。」巫凡華揉揉眉心。
「我會的。」王伯恭謹地說。
「還有,查一下那個叫陳微希的女人,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勾引奕風的。」巫凡華憤懣地說。
「我知道。」王伯回應道。
「我也上樓去休息了。」他重歎口氣。唉!真不知要為奕風這孩子煩惱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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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微希站在鯉魚潭邊,眼眶濕濕熱熱的,沒想到事隔多年,那棟木屋還在那裡。
這些年她不是沒想過來這裡看看,但她害怕會白跑一趟,那會帶給她更多的遺憾。找不到木屋,過去和爸媽的那段回憶似乎就消失了,她不敢面對這樣的結果。
而今天,是他帶給她好運!
「就是這裡?」巫奕風一手搭在她肩上,「風景真美,要是我住過,我一定一輩子都忘不了。」
「真的嗎?」他就是可以用這種輕鬆的語氣化解她心頭的緊繃。
「當然了,不知道這間木屋的主人是誰?」巫奕風好奇問道:「說不定我可以向他買下來。」
「你要買這間木屋?」陳微希好驚訝。
「我有這樣的打算。」巫奕風拉住她的手,「走,我們去看看主人在不在。」
他說到做到,直接牽著她走向木屋,敲了敲門,但這裡彷彿無人居住,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我看沒人在,我們先離開好了,今天能來這裡走走,我已經很開心了。」她拉拉他的手,笑咪咪地說。
「不,我想買下它,所以得和屋主好好談談。」這兩天他老覺得不順遂,如果能做一件讓她和自己都開心的事,或許可以開心些。
「幹嘛這麼急?」陳微希發現他今天似乎有點怪,「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開心。」
「對,我是不開心,所以我要買下這木屋才會快活些。」他不放棄地在木屋周圍大聲喊道:「有人在嗎?」
果真,他的聲音把一個人給遠遠喊了來。
他小跑步的朝他們奔了過來,喘著氣問:「你們找誰?這麼大聲嚷嚷。」
「這間木屋的主人呢?」巫奕風直接問道。
「哦∼∼他好久沒出現過了。」那人想了想。
「怎麼會?」巫奕風不相信。
「是這樣的,那人買了這間木屋後就離開了,後來不曾再出現過,不過當初他買下這木屋的手續是我替他辦的。」男人看來年近五十,笑得很和氣,不像說假話。
「他是誰?」
「他叫陳木村,這間木屋是他為他小女兒買的,叫什麼希的……我一時忘了。」那人直敲著腦袋。
「是不是叫陳微希?」陳微希心口一燙。
「對,沒錯,就叫陳微希。」那人猛一擊掌,笑著喊道。
「我就是陳微希,我爸爸已去世好多年了。」她難過的解釋著,「所以……所以他一直沒過來,也來不及告訴當時還小的我。」
「原來如此!你終於來了!不過你別擔心,那些資料我還留著,請跟我來……」
能遇到這麼熱心的人,陳微希好感激。「謝謝。」
巫奕風輕拍著她的肩,「別難過了,你父親是愛你的,只是來不及表達,再哭他可是會在另一個世界難過喔!」
「好,我不哭就是。」
她拭了拭淚,與他來到對方家中拿了一些資料。
臨別前,巫奕風遞給對方一張支票,「這是一點心意,請收下。」
男人一看,大吃一驚,「什麼?一百萬!」
「這是我們謝謝你這些年來照顧木屋的一點心意。」說著,他便摟著陳微希離開。
路上,陳微希感激地說:「其實……其實你不用幫我這麼多。」
「我就是要幫你很多很多,讓你永遠還不起。」他欺近她的小臉一笑,「這就是我的目的。」
「為什麼?」她不解其意。
「因為我要讓你永遠離不開我。」撇唇一笑,他抽走她手裡的東西,「這些就交給我去辦吧!」
「奕風,你不要對我這麼好,這樣很容易寵壞我,讓我胡思亂想,作一些不該有的白日夢。」因為感動,她鼻根發酸。
「什麼白日夢,這是我們未來的夢。」他執起她的下巴,突然問:「微希小姐,請問你的良辰吉時挑好了沒?」
「才過一天而已,哪那麼快。」她害羞的推開他。
「我今天真的不太愉快,就說一些讓我開心的事嘛!」昨天父親的威脅之語還在耳際,讓他好悶好悶。
「你到底怎麼了?」聽他這麼說,陳微希不由擔心,「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只想聽你說愛我。」他微瞇起眸,仔細瞧著她那張纖柔的臉。
似乎看見他眼底急躁的光影,下一秒她已被他緊緊扣在懷裡,緊得幾乎難以喘息了,「我希望你能說出來,心情會好很多。」
「你就是不肯說嗎?」他推開她,「算了,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你親口說出的話。」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無法解開心中的鬱悶,表情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晦暗。
「奕風,我……」
「別說了,我不想聽被逼出來的話,走吧!難得到花蓮,我們四處走走,有好幾處名勝我還沒去過呢!」巫奕風明白自己心底的不快已造成她的擔憂,他命令自己暫時拋開這些煩悶,好好的和她玩個夠。
陳微希則是看出他梗在內心的苦悶,卻又不知該如何幫他,讓她為他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