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不留情的犀利質問下,現場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這場壽宴的主角到底是溫戎方還是司徒卓啊?一場好好的壽宴,怎麼被搞得像是場批鬥大會?真是的,下次不來了。
「我們姓蕭的最不缺的就是錢。」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打破沉默,而這個人就是蕭狩夜。
在場的人一看到飯店界霸主蕭狩夜,竟然為名不見經傳的蕭娀淑說話,不禁猜想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兩人都性蕭,該不會是親戚吧?
「什麼?」溫釭自然也知道蕭狩夜。
傳聞他生性放浪、放蕩不羈,卻是個經商奇才,高中時期就開始投資生意,短短十幾年,就成了飯店霸主,他所成立的「敬恩集團」可以說是投資史上的一則傳奇。
不過就算這樣,他跟他們科技界的商業領域完全沒有交集,為什麼他會插入這個話題?
叼著煙,卻沒點燃:繫著領帶,衣襟卻有四個扣子沒扣;西裝外套隨意披在椅背,兩隻腳長長伸在外頭,穿沒穿相,坐沒坐相,一眼望去就很吊兒郎當的蕭狩夜痞痞的看著溫鈺。
「我們姓蕭的每一個都來自孤兒院,我也不例外,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很會賺錢,但我敢保證,姓蕭的每個人都是誠實有實力的人,絕對不會想靠著別人發大財!不過如果我妹妹真的看上司徒家的財產,我不擇手段也會幫她拿到手。」
蕭狩夜的話惹得現場驚呼連連。
哇!大八卦,大八卦!原來司徒總裁將過門的妻子,是敬恩集團蕭總裁的妹妹耶!
此時潛伏在角落的狗仔也顧不得會被人發現的危險,紛紛往舞台前方前進,打閃光燈,啪啪啪的想把蕭娀淑的相貌拍得更清楚,好讓報社明天有頭條可報。
「你說蕭娀淑是你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閃光燈太過刺眼,溫鈺覺得自己瞬間頭暈目眩了起來。
「如假包換,雖然不是親生,但比親生的還要親。」後頭那句話是敬恩孤兒院每個院生的口頭禪。「我剛剛一直在聽,總覺得你對我妹妹很有成見,一下子譏笑她學歷低,一下子又看不起她的出身,甚至還指控她攀龍附鳳!我想請問一下,她到底哪裡惹到你了,讓你這麼處心積慮設計她難堪出糗?」
「我……」
「該不是你嫉妒她成天被司徒卓那個渾蛋欺負、不爽她每天辛苦伺候他、不屑她三不五時還要幫他按摩,所以想搞破壞吧?」說話的同時,蕭狩夜的眼睛狠狠的瞪著司徒卓。
渾蛋!竟然這樣奴役他寶貝的小松鼠?!待會兒事情結束後,看他怎麼對付他!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被蕭狩夜陰沉的眼神一瞪,溫鈺這時才恢復點心智。
看著台下一雙雙同情、鄙夷、失望的眼神,溫鈺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
天啊,她剛剛做了什麼?
想到自己的失態,溫鈺幾乎被心裡湧上的難堪、羞愧給擊倒。之後,當她再想到父親和公司的未來,心裡瞬間慌了起來。
「我管你有沒有,總之你招子給我放亮點!敢欺負我們姓蕭的,小心我把你丟到海裡喂鯊魚,管你是男是女!」說完,蕭狩夜很為自己的浪子形象加分,豎起中指,狠狠的就給溫鈺一個兒童不宜觀看的手勢。
比完手勢,二話不說,快速拉起司徒卓的領帶。「渾蛋,我們廁所解決。」
「狩哥!不要!」蕭娀淑立刻起身阻止。
「什麼不要?他欺負我寶貝妹妹,把你當女傭使喚耶!」
「拜託,我本來就是去那裡當女傭的。」蕭娀淑真想翻白眼。狩哥的戀妹情結怎麼又病發了?
「我管他那麼多!反正根據我的情報,他就是欺負你,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話還沒說完,蕭狩夜當下就給了司徒卓一拳。
而他這一拳一出,現場立刻響起驚呼.
害怕掃到颱風尾,每個人驚嚇得往後退,但是人群外圍的狗仔卻為了搶新聞一直往前擠,一群人你推我擠,桌子翻的翻,椅子倒的倒,現場頓時亂成一團,因此沒有人注意到台上的溫釭這時已落下心碎和後悔的眼淚,哭得不能自已。
沒想到她一直以為是醜小鴨的蕭娀淑,竟然是只比她還高貴的天鵝,這下子她不但笑話鬧盡,還丟光了臉,甚至……還把公司的未來都給賠上了!
這下她要怎麼跟父親交代?她要怎麼辦?嗚……
「狩哥你不要鬧了!」蕭娀淑急忙拉住蕭狩夜。「月荷姐你快來幫忙,還有景華哥和守靖哥,你們也來幫忙啊!」
「我反對暴力,可惜我很柔弱,無力阻止。」蕭月荷雙手往兩邊一攤。
「等阿狩揍完十拳,我們就幫忙。」兩人站得老遠,顯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天啊,事情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樣啦……狩哥你不要再打了,還有,司徒卓你不會回手啊?」蕭娀淑第一次喊出司徒卓這個全名,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情況口!。
一直防禦不回手的司徒卓抽空問:「我可以回手嗎?」
「廢話!你想被打死嗎?」
「OK,那我不客氣了。」收到許可令,司徒卓毫不留情的揮出自己的拳頭,而很久沒碰到強勁對手的蕭狩夜,也露出英雄惜英雄的笑容,施展所有實力打回去。
只不過眼看兩人愈打愈起勁、愈打愈恐怖,蕭娀淑立刻後悔了起來。
「天!你們還是不要打,不要打了……誰來報警啊……不,還是叫救護車好了,快點,來人啊,誰來幫忙啊……」
一場壽宴完全變成了一場鬧劇。
尾聲
「你還笑得出來?」幫忙搽藥的蕭娀淑狠狠的瞪了司徒卓一眼。
「你哥哥真不是蓋的,拳頭夠硬。」司徒卓還是笑。
「變態,被打還那麼開心……」也不想想她都快被他們嚇死了。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他立刻明白她為他的傷口流過眼淚。
心頭一暖,他立刻把她擁入懷裡。
「心疼了?」
「哼!」
她別過頭,不理睬。
見她不說話,他也不勉強,但是帶著瘀血的嘴角卻悄悄揚起。「你哥說兩個月後他一定到場。」
人單純果然好騙。某人立刻成功的被引起好奇心,打破沉默問:「到什麼場?」
「婚宴現場。」
「結婚?誰要結婚了?」好奇心加重。
「嗯,到時候你就知道。」賣關子。
「厚,告訴我告訴我啦∼∼」
「不行,如果現在告訴你,那就不好玩了。」這是他和所有蕭氏成員達成的協議。
因為依照某人的個性,不怕她會逃婚,就怕她會被婚禮繁複的禮節過程給嚇到,進而逃之天天,所以適當的隱瞞是必要的。
「哪有這樣的?告訴我又不會怎麼樣!」拗不到答案,蕭娀淑有點生氣的嘟起嘴巴。
「就是知道你一定怎樣,才不跟你講。」他好笑的親了親她嘟得老高的小嘴唇。
「幹麼這麼神秘啊?就算我真的會怎麼樣,頂多也只是拿著馬桶刷和鹽酸搞破壞而已,幹麼對我這麼保密防諜?」
「拿馬桶刷和鹽酸搞破壞?恐怕你真的會這麼做,哈哈哈∼∼」幻想她身穿白紗,卻拿著馬桶刷和鹽酸搞破壞的模樣,司徒卓就笑得不能自已,但是一不小心笑得太過火,扯到傷口,痛得他倒抽一口氣。
「笑啊,你笑啊!有事瞞著我,你很高興嘛!那我就不吵你了,你一個人慢慢笑吧!哼!」
某人又生氣了,只見她用力蓋上急救箱,氣呼呼的就往門口走去。
「噯,又生氣了?」他拉住她的手。
「哼!」
「好吧,那我透露一點點好了。」
「真的?」聞言,蕭娀淑雙眼一亮,馬上笑盈盈的坐回司徒卓的懷中。「陝說,到底是誰要結婚了?」
「答案我不能坦白跟你說,不過你的月荷姐是當天的主角之一。」伴娘應該也算是主角吧?司徒卓在心裡這麼想著。
「月荷姐……啊!難道是月荷跟狩哥終於要結婚了?!」
仰頭看著司徒卓,蕭娀淑的眼裡立刻進出耀眼的光芒。
「YA!太好了!太好了!」
眼見她誤會很深,司徒卓也不打算解釋,故意讓她誤會到底,於是只見他露出疲憊的表情,往床上倒了下去。
「娀兒,我好累……」
「是嗎?那我不吵你了,你快休息吧。」
「不幫我按摩?」
「可是我怕按到你的傷口……好吧,那你躺好,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聞言,司徒卓立刻動手脫衣服。
「等一下,你幹麼脫褲子?」脫上衣她還可以理解,但是脫褲子……有必要嗎?
「不脫褲子不好辦事。」他回答得理所當然,衣服也瞬間扒得精光。
驚叫一聲,她紅著臉連忙轉過身。
「你不是要按摩!」
「對啊,不過是那種情色按摩。」說完,他走到她身後把她擁入懷裡,想到兩個月後她就是他合法的妻,就忍不住想偷笑。
「你你你!你別亂來。」她顫抖的打掉胸前為非作歹的大掌,卻因為貼近耳後的灼熱氣息和燙人的體溫,而感到手軟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