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莫臣,你放開我。」她虛弱的抗議著,聲音聽起來卻分外的柔弱嬌羞,天啊,她究竟是怎麼了?被別的女人附身了嗎?為什麼她明明想甩他一巴掌的,吐出來的話卻像是在撒嬌?
「妳叫我放開妳?」嚴莫臣勾唇笑了,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反而將手扣上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妳這個模樣出現在我面前不就是為了吸引我嗎?現在妳成功的辦到了,把我引到妳身邊來,妳卻要我放開妳?這真是可笑呵,妳說是嗎?杜絲曼小姐。」
聞言,杜絲曼瞪大了眼。他究竟見鬼的在說什麼啊?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要勾引你……唔……」她的唇被一股霸氣給封住了。
那侵入的舌尖靈巧而濕軟,輕易的滑入她的唇齒之間探索著她的舌,她想躲,他糾纏著不放,她不住地往後想逃,他則用手固定住她的頭,讓她完全無法躲避他的吻。
她有點暈眩,因為他霸氣又激情的探索,那吻從她的唇延伸到她的耳窩,她被吻到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胸前的蓓蕾敏感的挺立,幾乎要穿透過薄薄的禮服讓人給瞧見,不住地摩擦著衣料,讓她一陣酥麻難耐。
她被吻得頭暈目眩,不住地激喘,羞人的呻吟聲從她緊咬的唇瓣裡隱隱透了出來,本來該推開他的手反而圈上這男人的脖子,下半身因他的緊擁而密密貼著那股巨大的熱源……
她覺得自己要著火了,整個人像是在燃燒,似撲火的飛蛾。
不該是這樣的……
為什麼她推不開他?
不,不是推不開,而是根本不想推開……
這男人的吻太過懾人,雖然霸氣,卻又那麼的理所當然,就好像她本來就是他的,他如果要,她就躲不了……
「嚴莫臣……你不要這樣。」她想要制止他越來越激切的吻與探索,因為他的大掌已探上她胸前那渾圓柔軟,隔著衣料逗弄著她……羞死人!如果被人看見,她大概不用活了!
「我要妳,馬上。」他半點都不想放開她。
「那也不可以在這裡!」
聞言,嚴莫臣的手一頓,焰焰眸光在她粉嫩的紅唇上頭兜轉著。
是啊,是他失策,就算他再怎麼情不自禁、慾火焚身,也不能在這露台上要了她。
「跟我走!」他驀地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推開落地窗的門,完全不顧旁人目光的將這女人往三樓帶去——
那裡,有他這兩日暫居的客房,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
第1章(2)
*
手被這男人拉著,杜絲曼緊張又不安,心還在狂跳,血還在沸騰,全身熱呼呼的感覺還在延燒,她腿軟又胸悶,腦袋一片空白又暈沈,那只抓著她的大手火熱又有力量、好看又很性感,她明明可以甩掉的,卻又一千一萬個不想。
可以吧?雖然他不是她心目中預定的那個完美種馬人選,但如果是他嚴莫臣,孩子一樣會很漂亮,甚至還更穩重成熟,不過這男人住在美國,如果她小心一點,就算她真的成功偷生了他的寶寶,他應該也不會發現吧?
不,不對……
這男人不像夏子曇是個花花公子,在商場上也是著名的冷酷無情,如果哪一天被他知道她偷生了他的娃,他鐵定不會放過她的……
想著,杜絲曼有些卻步了。「那個……嚴莫臣……」
嚴莫臣沒有回頭看她,只是一徑的往前走。
「喂,你確定你要……抱我?我想我們還是下樓去……」
「沒想到妳的膽子那麼小,別告訴我妳是第一次,我不會相信的!」
啥?什麼跟什麼?他這句話會不會太過分了?
「我本來就是個……」差一點衝口而出的話霎時停住,杜絲曼氣呼呼的瞪著他。該死的!第一次很丟臉嗎?還是很值得拿來炫耀?她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個?讓他笑她,還是讓他憐惜她?
「是什麼?」
「不關你的事!」她想掙開他的大手,卻已經被他拉進一間房。「我想我還是下樓去——」
房門喀一聲被上了鎖。他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給她,大手已撫上她的大腿,從裙襬探入,一隻大掌放肆地罩住她女性的最柔軟處——
「嚴莫臣……」她驚喘出聲,他低頭吻住了她,她伸手想撥開他的手卻反手被他扣住往她的頭頂上帶,瞬間,她的雙手便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拉扯下她的單肩禮服,讓她雪白的渾圓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眼前——
空氣有點涼,她的身子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微微顫抖。
這男人……光這樣被他看著,她就全身快要燒起來,一股奇異的電流從腳底不斷的竄上……
「你……」
「噓。別說話,專心點。」
他微俯下身,唇,含住了她胸前的那朵嬌蕊,她嬌喘出聲,整個人幾乎要在這瞬間被融化。
他的舌放肆的在她胸前掠奪,又吻又舔又咬著,她雪白滑嫩的身子因他的撫觸而變得潮紅不已,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吻裡妄動,想要驅逐那不斷上升的體熱與躁動……
來不及了吧?
她已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了,哪有那個力氣與勇氣推開他?如果現在把這個著火似的男人給推開,他會氣得把她掐死吧?就算他沒有把她掐死,她可能也會因為這把被挑起的前所未有的慾火給折磨上幾天幾夜。
喔,天!
是他逼她把他當她的種馬的……
他沒有資格埋怨。
真的,一點資格也沒有……
*
城堡別墅的午後,陽光耀眼,將微涼的秋染上一片金黃,視野好極,才在此住兩天,嚴莫臣就喜歡上了這裡,不過,此時此刻,他完全無視眼前美景,難得的替自己點上一根煙,有一搭沒一搭的吞吐著。
他一直想起昨夜那個女人,一直,想到連自己都覺得厭煩了,可是那女人嬌艷欲滴的模樣卻始終無法從他的腦海裡消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抱過美麗的女人,但……
是因為她是處子嗎?所以他始終無法釋懷?總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她似的,完全沒想過自己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的裝扮、她挑選的禮服顏色、她身上搽的香水,甚至她喝的酒,都該死的像極了那個女人……
天底下當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不信!
這女人肯定懷有某種他所不知道的目的,所以才會以這副模樣出現在他面前勾引他!
嚴莫臣瞇起眼,薄唇又往上輕吐了一口煙圈,露台上卻不請自來的出現另一名新郎的貴客——夏子曇。
「你還沒走?我聽明熙說你嫌棄他家的城堡,打算打包去住飯店?」夏子曇朗笑的睨著他,伸手搶走好友手上的煙,完全不在意的便擱上自己的唇。「你不是很討厭煙味?竟大白天就抽起煙來了!有心事?不會是跟我的伴娘有關吧?昨天晚上我看見你拉著她上樓去,半個小時後她卻是拎著高跟鞋披頭散髮的從樓上跑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嚴莫臣打斷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喔喔,火氣很大喔。看起來昨晚那把火還沒燒完哩。夏子曇笑了笑,又深吸了一口煙,才道:「這次打算在台灣待多久?」
「看情況,可能需要一陣子。」他這次來台,除了參加好友宋明熙的婚宴,還必須敲定一個大型的合作企劃案,而在這之前,他決定先秘密親訪這些五星級以上的飯店,以一般訪客的身份入住來觀察這些飯店,就當是來台旅遊,他沒有給自己設定太緊迫的回美時間。
夏子曇微笑的點點頭。「那好,十天後等明熙蜜月回來,他說要幫我辦個送行趴,你可一定要到。」
嚴莫臣挑挑眉。「你還要在台灣待十天?」
「嘖,聽起來像是恨不得趕我走呵,我又不會跟你搶女人,怕什麼?」
「這個玩笑不好笑,夏子曇。」嚴莫臣冷了臉。
夏子曇還是勾著唇,笑得吊兒郎當。「那個伴娘很像她吧?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嗎?昨晚抱那個女人時,是愛多?還是恨多?」
砰一聲——
響應夏子曇的,是一記十分凶狠的右勾拳。
第2章(1)
活了二十八年,除了當年父母同時出車禍身亡,讓她一個人留在這孤單的世界之外,杜絲曼當真沒有像這兩天一樣倒楣過。
她打小事事順心,唸書第一名、跑步第一名,出了社會工作也一路順遂,業績好得嚇嚇叫,職位升得也很快,就算再難搞再欠扁的客戶,她也可以咬著牙,笑得像朵花似的逆來順受把一切都給搞定,從無失誤,哪像現在?
今天早上到現在她已經打翻了兩杯水、一杯咖啡,還打破了其中一個杯子;談案子的時候神遊太虛答非所問,還被一個很機車的女客戶掛電話,罵她是不是在思春?
是啦是啦,她是在思春沒錯!自從兩天前她被那男人抱了之後,她就開始每天魂不守舍,不斷出現在腦袋瓜裡的都是那男人抱她時的畫面,他那黑中帶藍的深遂眼眸,嘴唇微勾的嘲弄神情,還有抱她時那充滿慾火的眼,有力的臂膀與摸起來非常結實與完美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