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緊她,回應她的叫喚,猛烈的進犯讓她完全喊了出來,既是肯定又似臣服的誘惑呻吟,給了他更強烈的征服快感,床墊晃動,床板作響,她緊緊指著他的背,像是報復,也像討饒。
在一陣高潮的尖叫聲中,他終於釋放。
兩人仍維持著同一姿勢,他伏在她身上,她埋在他的頸窩,耳邊儘是彼此的呼息,胸口強烈起伏,汗水交織,皮膚熱燙。
久違的歡愛,雖然氣喘吁吁,在釋放過後,湯恆腦中卻無比的清明暢快。他輕輕地壓住她,感受她在自己身下平復喘息,雄性的征服慾望讓他竊喜自己造成的一切。
她是他的!
維持了同一個姿勢好一會兒,他終於動了,從她體內退了出來。鄔小蔓這才真正癱倒,但她沒能放鬆太久……
「第二回合。」
某道意猶未盡的聲音宣佈,她彷彿聽見判決宣告的罪犯,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你不要太過分了!」她有想逃跑的衝動。
「不夠。」他背對著她,唇畔上揚的弧度,讓人想打他幾拳。
「湯恆!」雖然她想吼叫,聲音卻有氣無力的。
而她的抗議及想逃跑的念頭都被迫中斷,那沒吃飽的傢伙又回來了,他換好套子,重新壓上她。
「小蔓……」他親吻她,不斷在她身上各處落下輕吻,同時輕蹭撒嬌。
稍微止饑過後,衝動稍緩,他現在有精力也有精神撒嬌了。小蔓肯接受他的求歡,這訊息已足夠讓他有恃無恐。現在就像他不假外出,回來後卻很幸運地發現,老闆非但沒有強要開除他,還給了他復職的機會,他得抓緊機會努力表現。
面對他這種掐住自己軟肋的無賴攻勢,鄔小蔓最終還是得投降。
第7章(1)
倪安斌看著自他走進餐廳,就一直單手撐顎,一臉被人倒了會還是搶了老婆表情的好友,在點完餐、出餐了,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時,終於開口打擾。
「讓我從高雄趕上來,小三也從家裡被挖出來,就是叫我們來看你搞郁卒?」
餐廳一隅,昔日同學聚首,今日不必見客戶的湯恆,身上是簡單的襯衫配西裝褲;來台北出公差的倪安斌則著整套正式西裝;只有在家工作的祝柏曄一身休閒的T恤加牛仔褲。三個同樣高大、氣質回異的年輕帥哥聚在一塊,令餐廳的這角落彷彿都亮了起來。
湯恆終於肯移動尊眼,瞟了他一眼。「你是來出公差。」
「好歹我也是繞了一段路過來吃飯。」講得他很閒似的。
「在小蔓那不順利?」祝柏曄直切核心。
「……」湯恆給他白眼,看來這是正解了。
「你前天不是過去美餐飲?她不理你?」
「沒有。」
「那不就得了。」只要不是視而不見,代表一切好談。
湯恆依舊像顆蚌殼。
難不成能跟好友們說,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小蔓跟他回家,也沒拒絕他,卻在被他折騰了一個晚上後抓狂,叫他離她遠一點?
真的是樂極生悲……
但這怎麼能怪他?他在英國憋到都內傷了,前天一時興奮過頭,也是情有可原呀,他又不是故意弄痛她……湯恆越想,心裡越郁卒。
「吃飯啦。」看這郁卒大王的樣子,知道他不顧意公開內幕,肯定是有什麼可笑的原因,高中時他的蠢事已經讓他們笑得夠本了,倪安斌也懶得逼間,直接叫他吃飯。
湯恆有一口沒一口地夾著盤中菜葉,一副委靡不振樣。
祝柏曄和倪安斌自個兒找話題聊,湯恆去了英國,他們兩個還是上同所大學,直到大學畢業,才走上不同的路,但三人的聯絡並未因各奔西東而中斷,他們一直有在聯絡,湯恆在英國唸書的幾年也有回過台灣幾趟,除了那個讓他心虛不敢去找的女友外,他們可沒少見過。
吃到一半,倪安斌忽然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原本沒人覺得他的舉動有何不對,直到電話接通,聽見他的對話。
「喂,小蔓,我倪安斌,你今晚有沒有空?我回台北出差……」
湯恆瞬間像打了興奮劑,立即正坐,瞪大眼。倪安斌斜眼瞄他,湯恆一改剛才的委靡,手忙腳亂地比手劃腳,這下換倪安斌對他愛理不理,兩人情況立即對調。
「嗯,好……那我們晚上見。」他掛了電話,湯恆只差沒搶他手機。
「靠!約我的女人!」
「還不是幫你,不然你約?」
「……」
看這反應就知道這位仁兄搞不定了,一定有發生什麼事。
「你也強,前天才回來,就能搞到小蔓立即不接你電話。」
「並沒有!」她會接,只是他太「盧」就會被掛電話,現在他只能照著她的規矩走。
「不然我重打,你自己約?」
「故意你!」他作勢開扁。
「謝謝咧?」倪安斌的笑容看在湯恆的眼中非常欠扁。「要幫忙說一聲不就好了,那張臉你留著回家自己看,我看了吃飯會消化不良。」
知道好友是好意幫忙,只是那語氣令人不爽,湯恆又白了他一眼,總算收斂那苦瓜臉,恢復正常。
其實事情不是挺嚴重,小蔓既沒不接他手機,也沒真的把他KO出局,只是好不容易有了進展,餓了許久終於能飽餐一頓,肉香猶在日,卻又被通知禁食,很難不鬱悶。
他收整情緒,終於有心情理會同桌另外兩人了。「最近過得怎樣?」
「剛幹掉一個傢伙。」倪安斌笑盈盈,一臉溫和良善。「年資長我八年,聯合副理派系批鬥我,可惜襄理職位還是到了我手上。」學生時期總是頂著一張笑臉的他,出了社會本領才終於展露出來,混得如魚得水。
「不意外。」湯恆哼了聲,知曉這傢伙可不如表面上好相處,不起衝突時一切好談,但和他作對可得有心理準備。「小三?」
「一樣,整天對著電腦。」大學時祝柏曄便開始寫程式賺零花,畢業後直接以此為正職,當起宅男,曾經的黝黑膚色己在經常不見天日的工作中,褪成小麥色。
「你工作安排得怎樣?」
「辦公室整理得差不多了,過兩天要面試人手,整個亞洲區都我負責,之後可能還是得到處飛。」湯恆道。
「你真的懂那些?」倪安斌好奇地問。
「不然咧?」當他工作都在唬爛呀?
「意外呀,以前你最討厭那些巧克力和糖果餅乾,現在卻賣起這些東西來。」他笑。
從厭惡,到以此為業。這好友,為了愛情可是完全撩下去了。
湯恆自嘲地扯扯唇角,笑容看似無奈卻又透著一絲甜蜜。
自從和小蔓在一起後,原本完全不碰甜食的他,對女友喜歡的甜點這類東西就多了幾分注意,去英國後,一次偶然,發現了J&P的網站,那品牌故事讓想念女友的他一眼就上了心,特地跑去品嚐,又恰好它的甜味自己能接受,也覺得這是小蔓會喜歡的味道,一股衝動下,主動上門毛遂自薦。
說來也好玩,面試他的是第五代的老闆,對方問他為什麼想做這工作,他回答了--「因為我有個忘不了的女孩,我認為她會喜歡這裡的甜點味道。」就這樣,不是因為對該品牌產品有興趣,對甜點更沒研究,但他還是被錄取了。
第五代的老闆說,會錄取他,是因為他瞭解J&P的價值。他從在學期間就在那打工,完全地投入,沒辜負老闆的期望,甚至第六代老闆接手後,願意讓他負責亞洲的版圖,他們相信他會守住J&P的精神,放手交予他負責。
「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成為食神。」他搞笑地學了句星爺電影的台詞。
「得了,當人就夠忙了,還神。」倪安斌嗤笑。
「他哪會忙,悠哉的咧。」祝柏曄在一旁附和。比起台灣企業的一般上班族,湯恆的工作可說悠哉得讓人妒忌了。
「你們兩個也不遑多讓吧!」說他!
「哪是,小三和你有得拚,我就苦了。」
「最好是,寫程式也很血汗好不好。」他不過時間較自由,忙起來也是沒日沒夜的。
言談笑鬧著,三個許久未見的好友在餐廳繼續閒聊打混,工作不急於一時,他們彷彿回到無憂無慮,也不怕時間流逝的學生時光,聊著彼此身上發生的大小事,等待晚餐時間的到來。
天色漸暗,未夜的天空還帶點橘紅,此刻鄔小蔓已經下了班。
看著原本說要來接她的倪安斌成了湯恆,她半點意外也沒有。
稍早在電話中,雖然對方沒開口,但她問「湯恆是不是在你旁邊」時,他也「嗯」了聲,那便足己說明許多。
不過她還是有點意外,她以為他們會一起出現。
「倪安斌呢?應該還有祝柏曄吧?」
湯恆看著已來到車旁,不上車,口中提到的儘是別的男人的人兒,心裡一陣不爽。「他們不想當電燈泡。」
是他不准他們來當電燈泡吧?「湯先生,你覺得我會單獨跟你去吃晚餐?」她笑咪咪地,客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