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曉艾便沉入了夢鄉……
連續趕了兩天路,一路上都是一片荒涼,無論白天夜晚,一行人都是在馬車上度過,期間偶爾下車活動一下筋骨,直到第三天,終於出現了一間野店,可以讓他們稍作梳洗打尖。
「客倌,裡面請。」店小二一見有客人上門,立即上前招呼,「請問要吃些什麼?本店應有盡有呀!」
「那就將吃的都送上來。」納蘭易風遂道。
「是的。」
小二退下後,他見曉艾和齊別陽站在一旁動也不動的,於是皺起眉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出門在外就別講究禮數了,快坐下。」
「是。」兩人一同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聽好,現在凡事都可以與我平起平坐,別太拘謹了。」納蘭易風瞅了他們一眼,「待會兒上了菜就一塊用,知道嗎?」
「知道了,大人。」
不一會兒,小二先端來小菜,和一盤白饅頭,「客倌請用。」
「小二,再幫我準備一份飯菜給外頭的車伕。」納蘭易風又道。
「是,馬上送去。」
第5章(2)
待小二離開後,納蘭易風轉向曉艾試問道:「離莎羅村還有多遠的距離?」
「我離開太久了,這點真的不太記得了。」曉艾抱歉一笑。
「別陽,你說呢?」
「明天下午應該就會到了。」
「明天就會到了?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看到我爹了!」曉艾好激動。
「你爹?」齊別陽不解地問。
「嗯,我爹半年前回到莎羅村,說好兩個月內就會回來,但是他卻一去不回。」也因為如此,她非常擔心爹的安危。
「別想太多,等找到你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納蘭易風指著桌上滿滿的酒菜,「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先吃吧!其他的等吃飽再說。」
聽著納蘭易風的話,曉艾也開始覺得餓了,便拿起筷子認真吃了起來,「真好吃。」
望著她滿足的表情,納蘭易風不禁笑了出來,一旁的齊別川驚奇地看著大人的反應。
想他在大人身邊伺候多年,從沒見過大人如此溫柔的表情,而且還是對一位姑娘!
「別陽,你在看什麼?快吃呀!」這傢伙今天還真是奇怪。
「是。」齊別陽趕緊低頭吃飯,表情有點尷尬。
一會兒,吃飽了的曉艾偷偷打了個呵欠,納蘭易風瞧見立刻喊來小二,「準備房間,這位姑娘要歇息。」
「是的,女客倌請隨我來。」店小二將曉艾帶往後面乾淨的客房歇息,「姑娘,待會兒會有人打熱水進來,還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
「好,謝謝。」曉艾看著這間房,先將包袱放下整理一下衣物。
待熱水送來後,她便藏身在屏風後舒舒服服地淨身,連日在外奔波,沾染了一身的風沙,現在終於可以躺在木桶中恣意的泡澡淨身,怎不開心呢?
洗淨後,她很快地起身著衣,坐在銅鏡前慢慢梳理著髮絲。
突然,她聽見窗外發出奇怪的聲響,立刻走到窗邊打開一道縫瞧了噍,卻什麼都沒發現。
她不安的回到銅鏡前,卻又聽見那奇怪的聲響!
「這是怎麼回事?」她眉頭緊蹙了下,隨即穿上外衫,將發盤起步出房間。
只見大人和齊別陽還在那兒談論公事,她若因為一點小事便貿然上前打擾,似乎不太妥當。
才要轉身,就被齊別陽看見,「那不是曉艾姑娘?」
納蘭易風回頭一望,喊住她,「你過來。」
她定住身,回頭看看他們,這才徐徐走過去,「不好意思,你們在談論公事吧?」
「我們談得差不多了,有事嗎?」納蘭易風觀察著她臉上不安的表情,「快說。」
「我覺得這間店不乾淨。」她小聲說。
「什麼意思?」
「剛才我發現一直有人在窗外,但打開窗卻什麼都沒看到,偏偏我一離開,那奇怪的聲音和感覺又出現了。」說起這事,曉艾仍有點害怕。
「會不會是風聲?」齊別陽直覺如此。
「不是……我確定是腳步聲。」她敢保證絕不是風聲。
「我看我們也談得差不多了,該回房休息了。」納蘭易風站了起來,「我跟你去房裡看看。」
「嗯。」她點點頭。
兩人一回到房間,他便重重的將她壓在牆邊,低頭嗤笑道:「要我陪你就直說,何必裝神弄鬼的。」
曉艾瞪大眼,「什麼?」
「天……你淨過身了,真香!」納蘭易風緊拙住她的腰,「所以你才故意把我引來房間?」
「大人!不是的。」她直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發現她不是在說笑,他這才抬頭正視她的雙眼,「難不成外頭真有聲響?」
「沒錯,剛剛斷斷續續一直傳來聲音,讓我好害怕。」她絕不會無聊到拿這種事欺騙大人哪!
納蘭易風走到窗邊探了探,「並無異狀,外頭除了幾棵大樹外,什麼都沒有,該不會就像齊別陽說的,你聽錯了?」
「大人,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她十分難過,「連你也這樣,我已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我信你就是。」他勾起嘴角,「今晚我就陪你睡吧!」
「這樣怎好?」她羞怯地說:「護衛跟車伕都在呢!」
「害臊什麼,真是傻瓜。」他肆笑地將她摟住,撫弄她粉嫩的小臉。
望進他多情的眸心,她忍不住問:「能不能告訴我,你要去莎羅村做什麼?」
記得他曾提過是私人恩怨。
「跟你一樣。」
「什麼意思?」
「你是去尋爹,我則去探查我阿瑪的死因,他失蹤了好幾年,而他最後待的房裡全都是血,我想我爹已被暗殺,卻苦無線索,連我爹的屍首都找不到。」想起這事,他不禁用力一歎。
「天!」她捂著唇,「怎麼會?」
「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兇手不可。」他半瞇起眸,「知道兇手在莎羅村,也是經過多年的調查。」
曉艾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的情緒,「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出兇手的。」
「我也有把握,否則我就不會親自定這一趟了。」他反握住她的柔荑,笑望著她,「也因為無法與你分開太久,才把你帶在身邊。」
「大人!」曉艾感動的眼眶凝淚,頭一次主動說道:「那麼就讓我伺候大人。」
說著,她便俯身而下,將他推在暖炕上,慢慢解著他的衣扣。
「你這丫頭!」他很快的被她撩撥。
「舒服嗎?」她的小手探入他褲頭,緊握住他的茁壯,竊笑地用他問過她的話問他。
「你真是個不折不拙的小妖精。」他勾住她的下顎,「還想戲弄我嗎?」
「這不是戲弄,是讓你舒服……」這丫頭居然還在學他。
「就讓我看看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納蘭易風猛地翻身壓縛住她柔軟的身子,再也無法抑制滿腔的熱火,猛地扯開她的衣物,吻遍她全身……
曉艾很快的屈服於他霸道的柔情下,直到他埋人她體內,她忍不住低吟出聲,在他狂野的律動下,登上情慾的顛峰,也將自己的愛做了最極盡的奉獻……
第6章(1)
連續數天的好天氣,就在到達莎羅村之前突然變了天,整個天空陰沉灰暗。
「怎麼了?」馬車中的納蘭易風發現曉艾直抱著自己,「冷嗎?」
「不是,只覺得這裡的氣氛有點怪。」她打開簾子,「記得我們出發時是好天氣,不知道為什麼進來村子裡,天色就變了,都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你在這裡長大,難道不知道這裡的天候多變是出了名的。」他瞅著外頭的天色,「果真變幻無常。」
「對了,莎羅村並不大,你要去哪兒?」
「一座古老的寺廟。」
「陀門寺嗎?」她想了想,「我們家就在寺廟附近,我爹還曾在那裡住上好一陣子,和寺廟住持頗有交情呢!」
聞言,納蘭易風的表情一沉,「你說什麼?」
「我說陀門寺……」她疑惑地又說了一次,卻發現他的臉色更怪異,「大人,我說錯了什麼嗎?」
「那你還記得住持叫什麼?」
「我只知道住持的法號是『言德』。」
「你不是記得不多,怎會對他的法號這麼清楚?」他瞇起眸。
「因為我是和住持習字的,而他就教我寫這兩個字。」曉艾據實以告。
「那你爹又叫什麼?」他急切地問,總覺得兩件事似乎有所關聯。
「我爹!」她心一提,「這關我爹什麼事?」
「你只要老實說就行,別多問。」他緊握著拳,直盯著她的眼。
望著他激動的神情,曉艾心口升起一絲駭意,「大人……到底怎麼了?」
「我要你回答,快點回答呀!」他衝口而出。
「我……我爹叫葛……葛久義。」她遲疑地說出口。
「葛久義!」有個「義」字,難道是他殺了阿瑪?
「住持都是怎麼喊你爹的?」他再問,若相符的話,他……他可能會瘋掉!
曉艾撫著胸,深吸口氣才道:「住持都管我爹叫阿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