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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香彌

  百姓們見狀也深感同情,一時之間竟然也沒人再多言。

  片刻後,古蘭熙沙啞的道:「此案涉及本官的親眷,依大麗王朝律令,本官需避嫌,故而此案本官將上稟。」

  有了結果,水鈴菱與水鈴菲扶著曇花走出了公堂。

  「這回多虧了曇花姊,否則還揪不出那藏在幕後的老虔婆來。」水鈴菱向她道謝。

  水鈴菲冷冷的道:「如此惡人該誅。」

  曇花輕搖螓首。「子不弒母,雖然古大人不是她生的,但她是嫡母,也等同於是母親,所以這案子古大人不能辦,得呈上去。」

  「說來這古大人也真是不走運,攤上了這樣狠毒的嫡母。」水鈴菱替這位未來的姊夫感到惋惜,接著她嬌懶的嗓音透著一抹輕快,「曇花姊,咱們一塊去接大姊出獄吧。」

  「好,我也有許久沒見到鈴鈺了。」曇花臉上微露一抹倦容,適才眾人皆以為那顆石頭神奇,事實上那不過是障眼法,真正令他們口吐真言的是她施展的攝魂大法,接連對二個人施法,令她有吃不消。

  察覺她的疲憊,水鈴菲蹲下身背起她,曇花此時倦乏無力,故而也沒有拒絕,任由她背著。

  三人一路來到監牢,水鈴鈺被無罪開釋,見到三個姊妹,忍不住欣喜的抱住她。

  「曇花姊,你怎麼來了?」曇花比她略長一歲,三姊妹自幼與她一塊長大,四人之間感情十分親厚。

  「若非曇花姊來了,還不知道原來那古夫人是如此惡毒之人。」水鈴菱將先前發生在公堂上的事約略告訴大姊。

  聽畢,水鈴鈺滿臉驚愕。「那古夫人的心腸也太毒辣了。」她忍不住為古蘭熙感到心疼,想到他竟然被她給欺騙了這麼多年,此刻他心中必定十分難受,她恨不得能插翅飛到他身邊去安慰他。

  正想著他時,她不經意抬頭,便瞥見站在後方那抹頎長清俊的身影。

  她一喜,登時拋下姊妹,朝他飛奔而去。「古大哥。」

  古蘭熙滿眼憐惜的看著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撫摸她憔悴的面龐。「這段時日委屈你了。」

  水鈴鈺輕輕搖頭。「我知道你定能洗清我的冤屈。你嫡母的事我知道了,你別難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她連番做下那樣的惡事,理應受到懲罰。」她握著他的手,極為不捨的安慰道。

  「你此次遭難是受我牽累。」古蘭熙歉疚道,倘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無辜遭此災禍,他甚至不敢想像,若那日她晚一點才清醒過來,會發生什麼事。

  「才不是,這是上天想藉此考驗咱們,看咱們倆是不是情比金堅、愛比海深。」她得意的抬眉,笑吟吟的又道:「還好我對你的情意從未動搖,始終相信著你,所以上蒼覺得咱們通過考驗啦,這不就放我出來了嗎?」

  望著她臉上那燦爛的暖笑,他情難自己的將她擁入懷中。「鈴鈺,我求得了皇上的賜婚聖旨,咱們可以擇日成親了。」

  「哇,太好了!」她驚喜的歡呼出聲,回頭朝姊妹們叫道:「曇花姊、鈴菲、鈴菱,你們聽見沒有,我要嫁人啦,我要嫁人啦!」

  水鈴菱沒好氣的笑罵,「聽見了,吼這麼大聲也不害臊。」

  「大姊這會兒怕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要嫁人了。」水鈴菲清冷的嗓音也含著一絲笑意。

  曇花含笑朝水鈴菱、水鈴菲說道:「咱們先回去吧,鈴鈺這會兒大概沒空理會咱們了。」

  三人朝她招呼一聲便離開了,好讓她能同情郎相聚。

  水鈴鈺親暱的依偎在古蘭熙懷裡,絮絮叨叨的說道:「咱們這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往後一切定會順順利利,以後呢,我會替你娘親疼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誰要是敢欺負你,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古蘭熙聽著聽著,眉峰不禁聚攏起來,覺得似乎不太對勁,這些話不是應當做丈夫的對妻子說嗎?

  他扶著她的雙肩,正色道:「鈴鈺,以後你別老搶我的話說。」

  「我哪有搶你的話?」她一臉無辜。

  「往後成親了,我便是你丈夫,保護你、疼寵你,這些都是做丈夫的責任。」

  「誰規定做妻子的不可以也疼惜、保護丈夫?」她仰起臉反問。

  他被她給問得一窒。

  她笑吟吟雙手環抱著他的頸子。「夫妻本是一體,應當互相保護、互相扶持、互相疼龐、互相尊敬,你說對不對?」

  她這番話深深的撼動了他的心,他眼裡閃動著濃烈的情愫,直勾勾的凝視著她。「你說的沒錯,夫妻該互信互重互愛。」

  他何其有幸,竟能遇上這樣的一個女子,她不要求他的保護,卻想保護他,他動容得胸口盪開一片暖意,暖意擴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見他認同了她所說,她彎眸而笑,臉上的笑靨艷如朝霞,她情動的拉下他的頸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整個人被她這一吻給點燃了,忘情的深深吻住她。

  跟過來的刑白連忙扯著看得目瞪口呆的高天志迴避,一旋過身,望見此刻天際彩霞滿天,不禁舒眉而笑。

  尾聲

  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花燭夜本該是旖旎的夜晚,但此刻新娘的語氣裡,隱隱透著一絲無奈——

  「相公,你不懂的話,讓我來吧。」

  「這是做丈夫的事,怎麼能讓娘子來。」新郎官堅持維護做丈夫的尊嚴,接著安撫妻子,「你再忍忍,我很快就找到了。」

  見他竟摸到她後/庭去了,她低呼一聲,「啊,你摸錯地方了啦,都說我來,你看你摸到哪裡去了?」她逼不得已只好抓著丈夫的手,領著他進入正確的門戶,否則再這樣折騰下去,到明兒個一早,說不得兩人還沒辦法圓房。

  她也不知該喜該愁,丈夫竟一直守身如玉,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且他先前竟連春宮圖都沒瞧過,所以洞房這晚,連門在哪裡都不得其門而入,搞得她這個黃花大閨女得親自為他領路。

  幸好出閣時,村裡的一位嬸子塞了一迭的艷情畫給她,要她好好參詳參詳,將來好伺候丈夫,如今她深深感激那位嬸子,要不是靠著那迭艷情畫,說不得她眼下也同他一樣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屆時說不得忙了一宿,兩人還找不著正確的位置呢。

  洞房這晚,兩人從一開始的生澀摸索,到最後水鈴鈺幾乎喊啞了嗓子,腰肢都快折斷,丈夫還性致高昂,將她翻過來覆過去的折騰著,弄得最後她不得不討饒,「相公,不早了,咱們睡了吧,別再做了。」

  「娘子累了嗎?好吧。」他意猶未盡的終於肯停下來,摟著愛妻,心滿意足的一塊入眠。

  兩人的長髮交纏在一塊,面頰貼著面頰,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

  此刻屋外夜空裡,一輪皎白的圓月俯視著人間,散發著溫柔如水的清輝,朗朗星空,彷彿昭示著明日將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所有的風雨波折都已成為過去,往後的歲月將如同此刻一樣,月圓人也圓。

  ——全書完

  後記

  衝動的時機  香彌

  以艷字為書名的書阿彌有三本,一本是《風騷艷郎》,另一本是上一次出的《艷色畫師》,第三本則是這本《艷掌櫃求嫁》,倒也不是我特別鍾愛艷字,除了《風騷艷郎》外,其餘兩本是主題書,已經定好了書名。

  這三本書裡的艷各有其指,《風騷黯郎》裡的艷是指男主角為了查案,男扮女裝混進青樓,冒充青樓的花娘,搔首弄姿自然是免不了,他的女裝扮相黯冠群芳,讓為了尋找父親下落而女扮男裝混進去的女主角大為驚艷,一見鍾情,她一度誤以為自己愛上了同性之人,糾結得想撞牆。

  至於《艷色畫師》的艷指的是女主角是以畫艷情畫為生的畫師,被肚子很黑的男主角發現後,在他威脅下,不得不拿一些他看不順眼的人當那些艷情畫的主角,害得她差點被人追殺,後來雖與男主兩情相悅,但還倒霉的得跟公主搶老公。

  最後這本《艷掌櫃求嫁》裡的艷,看完書的大家應當都猜得出來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女主角是一位長相明艷的首飾坊掌櫃,她看上了替她洗清冤屈的男主角,主動示好追求,最後經歷一番波折,終於如願把男主角拐到手。

  最後那一段床戲在我腦子裡的演出其實是更火辣的,但是下筆時很多香艷的場景不太好意思直接寫出來,下次我會試試把羞恥心這傢伙給綁起來丟到一邊,然後毫無顧忌盡情的來寫一場床戲。

  很多時候我們做事需要一點衝動,少了那一點衝動,事情放著放著,最後就不了了之,但有時候衝動卻又並不是好事,譬如下面這則朋友傳給我的小故事——

  中午,某位老闆來視察自家的建築工地,發現有個工人在角落玩手機。

  老闆很不滿意他的工作態度,準備要開除他,遂問:「你一個月多少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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