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幹嘛?你以為我會乖乖被你打嗎?」
「放手!」她命令道。
「不放。」凌斷日也固執起來,濃眉打了個結,「你給我交代清楚,你為什麼要對我糾纏不清?」
「什麼糾纏不清……你別胡說八道。」房雪菱雪嫩小臉染成一片赤紅,像顆誘人的小桃子讓人想咬上幾口。
「若不是糾纏不清,我怎麼會三不五時的看到你,而且還屢屢破壞我的好事。」他扣住她的下頗,冷冷的道。
屬於男人的氣息迎面撲來,讓房雪菱驚惶失措,一股陌生的悸動油然升起,她貝齒咬著唇瓣,清麗眼眸不屈不撓的與他的對視。
「那應該問問你自己。」她忍不住回嘴。
「問我?」他一臉狐疑。
「沒錯,是你負了我。」
「負了你?」凌斷日的下巴差點闔不攏,「等……等一下,我什麼時候負了你?」他只能用一頭霧水來形容。什麼時候他與她認識了?還莫名其妙的背上負心漢的罪名。
房雪菱沒有回答,只用一雙眼眸瞪著他,像是發出無聲的譴責。
他大皺其眉,與她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又不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你根本不記得我了。」房雪菱把頭別過去,臉上閃過一抹心痛。
「你報上大名,說不定我有印象。」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曉得?」她投給他沒好氣又惱怒的眼神。
早知道他根本不記得她,可是從他口中得知他根本忘記她的存在時,心還是傳來陣陣惱人的刺痛。
為什麼無法忘記他?
是因為他的無情惹怒她,讓她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人?
想到組織裡的姊妹們紛紛投給她可憐又好笑的目光,她的心中燃起憤怒的火花,恨恨的看著眼前的他。凌斷日歎口氣,「你乾脆跟我說你是誰,我們是怎麼認識好了。」
「不要!」房雪菱想也不想的拒絕。
「為什麼?」凌斷日瞪大眼睛,實在搞不懂這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要你自己想起來我是誰。」房雪菱臉頰漲紅,分不清是害羞還是惱怒的關係。
「好吧!那名字可以告訴我吧?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姑娘吧?」他的語氣輕佻,換回她的白眼。
房雪菱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開口:「我的名字叫房雪菱。」
她說出名字時,忍不住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希望他能有一點點記憶。
「房雪菱?沒什麼印象。」
聽到他的話,房雪菱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笑容虛假的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能準確無誤喊出我的名字嗎?」凌斷日當然感覺得到她的怒火,當下反駁道:「說不定是你認錯人了。」
「你的樣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她抿著雙唇淡淡道。「我的名字是?」
「凌斷日,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嗎?」房雪菱像是無比諷刺道,輕視的目光瞟了過去。
沒想到她真的知道他的名字。他摸摸鼻子,「你想怎麼樣?」
「我在你的手上,應該是我問你,你想怎麼樣?」她冷冷的看著他,一點都沒有階下囚的感覺。
「說得也是,你在我手上,武功又全失。」凌斷日點點頭,佔優勢的應該是他才對。
聽到武功全失這四個字,她臉色一變,「你對我做了什麼?」
「什麼做什麼?」她美麗的小臉蛋變得猙獰,即使如此,凌斷日仍覺得她很可愛。她臉頰氣得紅撲撲的,他忍不住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
他在做什麼?房雪菱感到惱怒,打掉他的手,杏眸瞪得好大。「不准你亂摸!」他當她是青樓裡的姑娘可以隨便侵犯嗎?
「你生氣的模樣真可愛。」凌斷日好整以暇的道,看她惱火的樣子,他的心情變得很好。
這下可終於報仇了,她上次毫不客氣的那一腳,差點讓他的命根子都沒了。
「快點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房雪菱想要使出武功,卻發現自己不僅武功全失,力氣也全沒了,她嘟起紅唇,悻悻然的瞪著眼前可惡的男人。
「也沒什麼,只不過暫時讓你乖乖聽話。」
「乖乖聽話就是讓我的內力全失,武功使不出來,就連力氣也比一般人弱?」
隨著她的冷言冷語,凌斷日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
「當然,要不然你三不五時的搞破壞,在老鴇面前我也不好交代,總不能讓我每次掏錢出來替你善後吧?」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扯到老鴇去?」房雪菱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凝視著他邪惡的笑容,心往下沉。她怒目相向,想要藉此嚇唬他,但他認定現在的她是一隻紙老虎。「上次你打爛的桌子還有一些東西都需要銀兩,所以我決定……」
他的笑容讓房雪菱不寒而慄,「你決定什麼?」
「決定把你賣到青樓,賠償那些損失。」
「你敢!」房雪菱臉色發白,拳頭握得好緊。
他要是敢這麼做,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你看我敢不敢?」他的笑容更燦爛了,興味盎然的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女人。
「快點,還不快把酒送上去。」老鴇催促道,看著房雪菱板著臉孔,眉頭頓時一皺,「就算你不是我們家的姑娘,但你好歹也裝出笑容,我們這裡的大老爺可不是來看你的哭臉的。」
「我又沒在哭。」房雪菱白眼瞪了過去。
「你這張臉比哭還難看。只不過是要你送個酒,又不是要你陪客,板著張臭臉做什麼?」
「老鴇,別這樣,她還是新手。」凌斷日在一旁涼涼道,左右抱著兩名姑娘,她們正用纖纖玉手餵他喝著美酒與葡萄。
房雪菱狠狠地瞪向他。若不是她手上沒有劍,她鐵定一劍刺過去。
老鴇雙手抆腰,對著凌斷日橫眉豎眼道:「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把這個姑娘扔過來叫我好好管教,卻又替她講好話,怎麼,捨不得了嗎?」
「我哪有捨不得?我都說會把罪魁禍首捉回來賠償,我不是照做了嗎?」
凌斷日一臉無辜道,完全不把房雪菱與老鴇殺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在一旁的姑娘軟言柔語道:「公子,來,再來吃顆葡萄。」
第2章(2)
見到凌斷日很享受的模樣,房雪菱氣得渾身顫抖,想也不想地將手裡的盤子與酒瓶砸了過去,結果引起姑娘們的尖叫聲和老鴇氣急敗壞的吼聲。
「小菱,你又把酒往這爛人身上砸,你這已經是砸了第幾瓶酒了?」
閃得快的凌斷日替房雪菱回答道:「不多不少,加起來剛好第十瓶。」
「第十瓶?」老鴇一副快要捉狂發瘋的模樣,「這可是有名的千里燒,是難得一見的美酒,被你這一砸,損失多少銀兩?」
「老鴇,你明知道她老愛拿酒往我身上砸,你幹嘛老要她送酒給客人?」凌斷日也不禁抱怨道。
他閃來閃去也閃得相當辛苦,還得隨時小心她丟酒瓶或是酒杯過來,她武功全失,但準頭不失,每一次他都閃得膽戰心驚。
最可惜的是美酒灑得滿地,而她身上扛的負債是節節高昇。
「你以為我願意嗎?她除了送酒外還能做什麼?要她打掃房間,她可以把房間給拆了,我的古董花瓶、珍貴字畫和瓷器哪一個逃得過她的摧殘?」老鴇鬼哭神號道。
所有珍貴的物品全毀了,她哪敢再讓這名禍星再打掃下去。
「那當某位姑娘的侍女也好。」
「哪個姑娘願意呀?一看到她,嚇都被嚇死。」老鴇狠狠地瞪著凌斷日,「你帶來的根本是個麻煩。」
「難不成秀姨要趕她出去?」凌斷日臉上掛著慵懶的笑容。
老鴇輕悴一聲,「想都別想,想我秀姨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那秀姨,你打算再幫她換一份工作?她都打破十瓶千里燒了,你還要她送酒?」凌斷日搖搖頭,怎麼覺得老鴇是把銀兩扔進水裡,撲通一聲就沒了。
老鴇老羞成怒起來,「我不管,你這個臭小子,人是你帶來的,那些酒及花瓶與名畫,全部還給我。」
「我拿什麼還?」凌斷日兩手一攤,滿臉無奈,眼珠子一轉,乾笑道:「要不然我叫她去賣藝、賣笑如何?」
好大的膽子,竟然叫她去陪客!
「要是客人的下半部沒了,可別怪我心狠。」房雪菱從中間冷冷的插話。
老鴇被嚇得臉色盡褪,凌斷日則是打了個顫,雙腿夾緊。
「別,我還要做生意。」老鴇連忙尖叫阻止。要是她把男人去勢,那誰敢再來她這間怡紅院?
「要不然你可以做什麼?」凌斷日對著房雪菱直截了當的詢問。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做牛做馬?」房雪菱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害我內力全失、武功全沒了,我哪會乖乖任由你擺佈?」
「問題是桌子是你用劍劈成兩半,你該不該負責?」
房雪菱臉沉了下來。若不是他每次都拿這句話壓她,她豈會乖乖照著他的話去做?更教她火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