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韜充滿濃情蜜意的吻再次印上她潔白的額頭,挪移到她無瑕的玉頰,然後落在她小巧的鼻尖,最後才含吮住她的櫻唇。
每一個吻都帶著他濃濃的愛意,她的唇瓣溫馴的為他開啟,讓那熟悉又好聞的味道籠罩著她。
他輕輕的吻著,暖滑的舌尖細細品嚐那絲絨小口中的每一寸柔軟,熾烈的情感在兩人之間蔓延。
她回應著他的情意,香軟小舌隨著他的舌頭起舞,直到他們氣喘吁吁的分開時,兩張嘴還牽引出幾縷銀絲。
……
靳韜繃得肌理分明的身體緩緩的鬆懈下來,左胸輕輕騷動著,他湊上唇,溫柔的啄吻她溫潤的肩頭。
「嗯,好癢……」慕容謐縮著肩頭,躲著他的細吻,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幸福的笑弧。
他將她摟進懷裡,看著她一身雪白肌膚遍佈歡愛的痕跡,他的心頭泛柔,又隱隱有些燥火,像是要不夠她。
「韜哥……你又……」她紅著臉,訥訥的說,充斥在四肢百骸的酥麻感還沒散去,纖白的身體微微戰慄著。
他的心情有些激盪,卻又憐惜她,怕累著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親吻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聲歎息,「我真怕會把你要壞了。」
「哼!人家才沒有那麼嬌弱呢!」她的耳根子發燙,媚眼如絲,不依的嬌聲抗議。
她的話讓他的雙眼一亮,竟透著一絲邪氣,貼近她的耳朵,低啞的說:「那我可以再要一次嗎?」
「你……啊……」她楚楚可憐的咬著唇瓣,根本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問話,就再一次被捲入他帶來的狂潮裡。
情到濃時,彷彿只有用這最原始亙古的歡愛,才足以宣洩彼此心裡那即將滿溢的濃濃愛戀。
靳韜因為炸堤洩洪而受傷後,王下令要他在白虎殿好好休養,短時間內沒有再派任何差事給他。
從成親至今,他們還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一樣,整天膩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事都形影不離。
「韜哥,你沒有別的事好做嗎?」慕容謐沒好氣的問,雙手卻是不停的動作著,只見染了粉櫻色的麵團在她靈巧的手下,被塑形成梅花狀。
靳韜沉著兩道濃黑的眉頭,語氣頗哀怨的說:「你一早就在廚房忙到現在,也沒時間陪我,我才過來瞧瞧,你就急著趕我。」
「我們中土有句話叫『君子遠庖廚』,韜哥,你還是別待在這裡了。」
先前她答應過靳綺和靳綾,要再做櫻梅落雪糕給她們吃,沒想到發生了許多事,直到最近才有空閒,靳韜卻是纏她纏得緊。
想到最近兩人間的濃情蜜意,慕容謐心裡溢出一絲絲的甜,表面上雖然趕他離開,要他別在這裡添亂,說出口的話卻一點威力都沒有。
「你瞎忙這些甜糕,我又不愛吃,聽港邊的商販說,今兒個來了艘大船,咱們出去轉轉。」靳韜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將臉抵在她的頸邊。
「大白天的,別這樣!」他真是愈來愈大膽了,也不怕被人看見,她臉紅微嗔,輕輕的掙扎著。「這個甜糕是我答應靳綺和靳綾要做給她們吃的,已經耽擱很久了。」
對她動情後,靳韜才知道自己有多麼霸道、幼稚。
他要她只對他一個人好,要她的眼中僅有他一個人,因而聽到她做了甜糕是要給那兩個丫頭吃的,他心裡頗不是滋味。
將她拉進懷裡,他扳過她的纖肩,強迫她轉身面對自己。「是那兩個丫頭重要?還是我重要?我難得休息,你不是應該好好陪陪我嗎?」
「韜哥若嫌悶,就別跟在我腳邊轉,更該好好休養,待身體完全康復了,再向王稟報復職之事。」
靳韜這一休整整休了大半個月,對向來勤於公務、鮮少歇息的他來說,這樣的確是太閒散了。
這段期間,他不時拽著她四處跑,待她更是掩不住霸氣的真性情,讓她都不知道應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想來是為夫的賦閒在家太久,娘子才會嫌棄起我來著。」靳韜語氣悶悶的,哀歎了口氣。
即便他賦閒在家,也並不是真的無事可忙……颶風暴雨過後,居住在河堤兩岸的百姓重創,估算重建的工事隨著雁尹每日進白虎殿向他稟報,發糧之事也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他忙裡偷閒的小小樂趣便是纏著他的小娘子,逗她、欺負她。
「我不是……」慕容謐的話才說一半,卻被突然闖進廚房的靳綺和靳綾硬生生的打斷。
「三王兄、三王兄,父王叫你到前殿去……呃……啊……對……對不住,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冒冒失失的靳綺邊跑邊喊,進到廚房,看見兄嫂親密的姿態,臉紅的轉身,搗住一雙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腳步慢她一點的靳綾則是慌張的喊道,然後學著靳綺,也轉身背對他們。
慕容謐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撥開靳韜還環在她腰上的手,從他的懷裡退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跟他拉出好大一段距離。
靳韜哪容得她這樣,俐落的伸出長手,輕而易舉的縮短了她費力拉出的距離,臉不紅,氣不喘,從容的開口,「父王有說是什麼事嗎?」
父王都已經下旨讓他好好休養一段時日,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應該不會召見他才是。
「說是鳳朝國的新王偕同王妃和王子前來拜訪,指名要見三王兄。」靳綺轉身,小心翼翼的說。
「鳳朝國……」靳韜蹙起眉頭,輕聲喃喃。
鳳朝國的人為何突然來訪,並指名要見他?
難道……是與嵐若有關?
靳綺望向沉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三王兄,猜不透他的心思,難掩憂心的說:「若三王兄不想去,我可以幫你跟父王說。」
明白妹妹對他的關心,靳韜露起溫和的笑容,「不打緊,我這就去前殿看看,你們嫂子正在做你們愛吃的甜糕,你們幫我陪陪她。」他側眸,望向妻子,溫柔的說:「我去去就回,晚上等我用膳。」
提起正事,他只在她的面前才會展現的無賴霸氣收斂得無一絲痕跡,慕容謐卻還是敏銳的察覺他平靜表相下的一絲緊繃。
再見靳綺和靳綾不自然的態度與擔憂的表情,她忍不住發問,「鳳朝國是什麼國家?為何指名要見你們三王兄?」
「嵐若是來自鳳朝國,當初她會……」靳綺下意識的開口,隨即驚覺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住嘴。
嵐若……這個名字已經被提起許多次,但每次一被提起,大家都像是犯了什麼禁忌般小心翼翼,不敢多說。
到底這個人跟靳韜有什麼關係呢?
眼見靳綺驀地打住話,她不解的追問,「然後呢?」
「呵呵……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靳綺乾笑兩聲,生硬的轉開話題,「哇!三王嫂,你在做甜糕嗎?看起來真好吃。」
看來慕容謐不知道嵐若的存在,好不容易三王兄和三王嫂的感情變好,她還是不要亂說話比較好。
再說,這種事要說,還是由三王兄自己開口才好。
慕容謐不想讓她朦混過去,開口想再問,卻被靳綺和靳綾一左一右的勾住手臂,胡攪蠻纏,讓她再也無法繼續那個話題。
無奈的暗暗歎了口氣,慕容謐知道在她們兩人口中是討不到答案了。
第9章(1)
天還沒亮透,慕容謐就醒來了,空蕩又冰冷的床榻讓她的心情莫名的糾結起來。
昨晚靳韜明明說了去去就回,卻是一夜未歸,也沒有回來陪她用晚膳,只派了小廝回來說他有事要忙,讓她不用等他。
她卻徹夜難眠。
這是自從兩人感情變好後從未發生過的事,難道是因為那個鳳朝國來的嵐若的關係?
一想起嵐若,她的心頭堵堵的,愈來愈好奇,靳韜與嵐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三兄妹都變得古里古怪的。
她是不是該主動去找他,問清楚這一切呢?
紊亂的思緒還來不及理清,驀地,一聲貓叫打斷了她的思緒,下一瞬間,便感覺可愛輕巧的跳上床榻,對著她喵喵喵喵的叫著。
聽著可愛的話,她蹙起秀眉,不確定的問:「你說有一個小男孩在荷池那邊受傷了?」
王宮裡怎麼會有小孩子?
雖然感到疑惑,但她還是起身更衣,跟著可愛,快步來到荷池畔。
在可愛的帶路下,她果然在荷圜的假山造景裡看到了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
假山造景重迭形成的石洞位置隱密,如果不仔細的查看,根本不會發現有人在這裡。
她走近,才發覺小男孩似乎受到了驚嚇,雙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恐懼,俊秀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嗎?」深怕再嚇著他,慕容謐刻意壓低聲嗓,溫柔的問。
小男孩恍若未聞,一雙眼眨也不眨,直視著石洞深處。
她疑惑的順著小男孩的視線看過去,倏地倒抽一口氣,在幽暗石洞的深處,竟閃爍著一雙野性的綠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