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隨他去呢?」
「就讓他得意一陣子吧!到時候我要他親自到我府請我過來。」費莫司龍早有應對的計策。
「你打算怎麼做?」
「這樣……」他貼著她耳畔,輕輕說道。
「這樣應該很有趣。」索琳琅偷偷笑了,「不過我大哥如果沒反應呢?」
「他這麼做不過是想為難我,如果我連理都不理他,你想誰會先急得跳腳呢?」他勾起她的下巴說道。
「說得是。」費莫司龍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與她眼對著眼,瞳仁裡有著激情的火光。
「你想做什麼?」她撅著唇。
「你說呢?」
「不……不行啦!」他眸中閃出一道火熱的光影,讓她赫然明白他的意圖,「我大哥擔心我跑了,不時要丫鬟過來察看。」
「別讓她發現就好了。」他開始動手褪她的衣裳。
一整晚,房裡充滿愛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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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域山不安的在廳裡踱著步,心底納悶著自從上回費莫司龍被他轟出去之後,怎麼就不再來了,本以為為了蓮兒,他會來求他才是,可他就像消失一樣,難道完全將蓮兒給忘了?
而蓮兒也是,見了他只會哀聲歎氣,好像她現在的處境是他造成的。
「蓮兒?」他步進索琳琅房裡,瞧她站在窗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沒,只是看著枯掉的落葉。」說完這句,她又歎了口氣。
「這……你不舒服嗎?」海域山關心地問,將點心擱在桌上,「這是我命廚房做的糕點,你嘗嘗。」
「我……」她話還沒說出口,突覺反胃,「嘔……」
「你怎麼了?」海域山望著她。
「可能吃壞東西。」奇怪了,怎麼這兩天不管聞到什麼都會不舒服呢?
「我去請大夫過來——」
「不用。」索琳琅忙喊住他,「哥,這是什麼?好像很好吃。」見大哥對她這麼關心和用心,又特地端來點心,她不想讓他失望的離開。
「這是棗泥酥,是額娘愛吃的點心,我想你應該也會喜歡。」他遞給她一塊,「嘗嘗看。」
「好。」她接過手,才咬了口,又是一陣反胃,「嘔!」
「你到底怎麼了?」海域山急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體一向健康,從來不曾這樣。」她也覺得很納悶。費莫司龍只要她假裝病懨懨的,可沒要她真的病了,這下該怎麼辦呢?」
「這怎麼行,聽說你這兩天沒吃什麼東西。」
「我只想吃酸的東西,可廚房都不做。」她小小抱怨著。
「什麼?酸的東西!」過去他曾讓一位花娘懷了孩子,她的情形就跟蓮兒一模一樣。
「對呀!好想吃呢!」她撫撫肚子。
「老天,這不行!」說著,他氣呼呼地衝了出去。
出了府,他直接去都統府找人。都統府門房一見是他,立刻嚇白了臉,「兵部侍郎……」
「我要找費莫司龍。」他直接走了進去,「費莫司龍,你在哪兒?給我出來……」洛伯聞聲跑了出來,客氣說道:「大人,都統正在書房。」
「書房!這時候他還有心情待在書房看書?」海域山雙手擦腰,「書房在哪兒,我去找他。」
「呃,容我先去稟報……」
「不需要,不說我就把這兒全部翻過來。」他霸道的說道。
「是,請跟我來。」洛伯還真被他嚇到了,明白海域山的蠻橫不講理。在他的催促下,洛伯只好帶著他前往書房。
海域山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對著詫異的費莫司龍說:「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妹妹,怎麼可以如此安逸的待在這裡?」
「我?」費莫司龍扯唇一笑,心忖他的拖延計策終於成功激怒了他,「這怎麼能怪我,是你不讓我見她的。」
「我不讓你見,你就不見了嗎?」海域山握緊拳,氣呼呼的。
「要不然我該怎麼做?」費莫司龍等著他開口求他。
「怎麼做?」海域山揚高尾音,「原來你這傢伙這麼不濟,那好,我也不用來問你了,直接叫大夫開藥拿掉她肚裡的孩子就好。」瞧他重哼了聲轉身就走,費莫司龍連忙拉住他,「你說什麼?孩子!」
「蓮兒已懷了你的孩子,你卻不聞不問的,還算是個男人?」一聽到索琳琅懷了自己的孩子,費莫司龍就像風一樣捲了出去。
一路上,所有下人見了都大吃一驚,以為他和兵部侍郎又發生紛爭。費莫司龍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海府,不顧門房的阻擋,直闖索琳琅的房間。
「你怎麼了?」索琳琅笑望著他,「每次都給我不同的驚喜。」
「你……你有孩子了?」費莫司龍上前急握住她的手。
「孩子?」她懵懂的眨眨眼,「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想海域山沒必要拿這種事騙他,於是又問:「近來可有哪不舒服?身體是否有其他異樣?」
她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什麼意思?」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幾天比較沒胃口,吃了什麼都想吐,想吃的又吃不多,只是這樣……」她邊想邊說。
「吐?」這到底是不是懷孕的徵兆呢?
「我已經將大夫請來了,讓他為她把把脈,你也別瞎猜了。」海域山順道將大夫帶進房裡。
索琳琅疑惑地坐下,讓大夫為她把脈,不一會兒就見大夫笑道:「沒錯,這位夫人是懷孕了,恭喜。」
「我真的懷孕了!」索琳琅一時之間有點茫然。
「怎麼了?不開心嗎?」費莫司龍非常在意她的感覺。
「不是……只是有點意外。」她終於露出笑容。
「費莫司龍,看你要怎麼處理,自己跟蓮兒說。」海域山轉向大夫,「請大夫開幾帖安胎藥。」
「是的大人,我這就開藥去。」大夫隨即與海域山離開房間。
索琳琅望著大哥的身影,不禁逸出微笑,「或許他不是個好人,但確實是位好哥哥。」
「我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費莫司龍點點頭。
「那你能否在皇上面前替他說說話,我真的不想失去唯一的親人。」她垂下臉,咬著唇說。
「你放心,如果我沒為他說情,他現在還能穩坐兵部侍郎的位置嗎?」他笑望著她。
「真的,那太好了!」她感動得直拭淚。
「還哭?新娘子怎麼能哭?」費莫司龍拭去她眼角的淚。
「新娘子?!」她眨著眼。
「既然懷了我的孩子,我們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我想你大哥來找我也是為了這事吧!」費莫司龍恣意一笑。
「我大哥去找你?」她驚呼。
「對,為了你,他可是火冒三丈的質問我。」她點點頭,笑得甜沁,「這就表示大哥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吧?一整天悶在房裡,陪我去走走好嗎?」
「嗯。」他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走出房間,在花廊上漫步。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她抬頭道。
「你問吧!」
「你說我爹曾說過我的身世,那你還知道什麼嗎?」既然爹會將這事告訴他,可見一定很信任他。「其他的他倒是沒說,不過……」一抹神秘的笑浮現在他嘴角。
「不過什麼?」她可心急了,「別吊我胃口,你就快說嘛!」
「他曾說過要把你托付給我,所以我說過,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他扯唇一笑。
「騙人!」她對他皺皺鼻子,「如果真是這樣,你聽見我的名字時,怎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是因為你爹打從你小時候就喊你的小名丫頭,而我還來不及問及你的姓名,你爹就過世了。」
「我爹為何要自盡呢?」如果他還活著,他們就可以成為一家人,和樂的住在一起了。「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嗎?」
「當然。」她洗耳恭聽。
「索前輩告訴過我,他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你,還說如果有天他不在了,希望我能替他好好照顧你。」他輕歎了聲,「我當時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後來他真的出事了,等我趕到索府才知道發生大事,而你也已經失去蹤影。」
他瞇起眸,專注地望著她震驚的表情,「這些年我也和你大哥一樣,四處找著你。」
「我爹應該要我去找你才是呀!」她吸吸鼻子。
「或許因為我遠在北京,你爹才沒這麼對你說。」他輕拂她的發,「不過幸好我們的緣分沒斷,經過一些波折之後,你還是屬於我。」
「我爹要你照顧我,但過去整整五年你都沒照顧我,你要怎麼賠我呢?」她鬼靈精怪地問道。
「我現在不正在『陪』你嗎?」
「哎呀!是賠不是陪。」她氣呼呼地說。「到底是哪個陪呢?」費莫司龍故意裝蒜,就愛瞧她的嬌嗔樣。
「你又故意了,不理你了,我要去找我大哥。」對他做做鬼臉,索琳琅便快步往前廳跑了去。
「喂……你肚子裡有孩子,不能跑呀!」看她莽撞的模樣,費莫司龍的心臟都快跳出喉頭,看來要這小妮子體認自己就快要當娘了,可能還有好一陣子得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