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聽都沒聽過。
「現在總知道了吧。」大手悄悄爬上她的肩,想要將她環入懷抱中。
「不確定。」輕輕地推開他站起,她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以為灌她迷湯就能夠消弭她所受到的侮辱?
「昭允……」又怎麼了?
「你是個調情聖手。」她突道。
「誰說的? 」
「我觀察的。」
「什麼時候?」唬他?打從請她到公司上班之後,他就和所有女友都斷絕往來,她哪來的機會觀察?
「我還在專櫃時。」
糟……
「你那段時間天天換女伴,像個凱子一樣,帶著女伴上門炫耀。」她知道在這個時候翻舊帳很沒道理,但要她怎能如此簡單就原諒他?「而且,我們去度假時,你把所有女人送的手帕全都收下了。」
完蛋!李冀東冷汗連連,沒想到她的記憶力這麼好。
「所以啦,我要是真跟你交往,天曉得我哪時會變成護婦。」她是想談戀愛,可不允許自己為了一段愛情而把自己搞得跟鬼一樣!
昨天初知真相,她就賴在大哥的拳擊中心耗了一晚,也不知道到底幹掉幾個人,只記得打到手痠,還是阻止不了心痛的感覺,仍舊很窩囊地掉下眼淚。
可惡,當初丟了國手資格她都沒哭的。
「沒錯,說的好!」
「不要接受他的追求!」
「就是說啊!那麼瘦弱,根本不配當妳的男朋友。」
「而且還那麼花心,簡直下流!」
門外傳來四兄弟的群起鬥爭。
「誰要你們躲在門後偷聽我們的對話?」張昭允不爽的開了門。
反正開與不開都一樣被偷聽,倒不如光明正大點。
「我們要保護妳啊。」只有一個妹妹耶。
「少來,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不然我就搬出去。」她毫不留情的下最後通牒。
四個兄弟悲情的啊嗚一聲,退到一旁。
「昭允——」李冀東感動極了。
到最後,她還是捨不得他被欺負,對不?
「既然我們是打賭認識的,就再以打賭來決定要不要交往好了。」
聞言,李冀東臉色刷白。如果他沒記錯,截至目前為止的戰績是十三戰十三敗啊,她根本是在刁難他吧!
難道她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明明就是兩情相悅,有必要氣成這樣嗎?何況從沒道歉的他,不也為愛俯首認罪了?她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不要?」
「要!」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要是說不,就什麼都沒有了。「賭什麼?」
好歹他是投顧金童,能夠掌握全球金融狀態,沒道理連一項預測都贏不了她吧?神奇第六感又怎樣,他金童捏!
但,要是又比腕力,還是酒量呢……
「三天後公佈賭什麼,同時間比賽。」
「好!」這麼說,他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努力。
「而且,我會找人來公證。」
說得好像要結婚呢~~「誰?」
「到時侯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我頭還有點暈。」趕緊躺下,巴著床不動。
「不是暈車而已?」眉頭皺起。
「還想吐,嗯……」夠不夠逼真?為了效果,他不介意再吐一次。
張昭允懶懶看著他,突然輕喚,「小哥。」
「有!」
「送客。」
「啊啊~~」張家立時傳出淒厲的尖喊聲,一路從屋內傳到屋外,接著夜又靜寂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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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怎麼練,肌肉才會這麼漂亮?」
健身房附設的拳擊訓練中心傳來李冀東相當狗腿的聲音,張昭忠看了他很久,忍不住心軟,大手往他肩上一搭。
「小子,你還滿識貨的嘛。」他忍不住笑了。
「外行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經過魔鬼訓練的。」將曹登暉面授的狗腿祕笈徹底默讀過一遍,他如今可是對答如流。
「好說好說。」張大笑得闔不攏嘴,爽進心坎裡。
就這樣,面對張昭孝時,李冀東也同樣如法炮製。
「二哥,你這頭長髮真是漂亮。」
健身房另辟的有氧運動室,又傳來一聲狗腿的男音,張昭孝也看了他很久,原本不想鳥他,但他一句話說中他的驕傲,讓他也忍不住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小子,你也這麼覺得嗎?」
那當然,同出一脈,昭允的發也是美啊。何況一個大男人把肌肉練得像肌肉瘤一樣還能留著長髮,就代表他絕對跟自己有著某種程度上相同的戀發癖。
這麼一點察言觀色,對他而言是小意思。
「二哥,可否借我一摸?」
「可以。」他大方抓起馬尾。
李冀東誠惶誠恐的接過手,立即發出由衷讚美。「其質細膩如瓷,順滑如絹,這簡直是發中極品啊,和昭允的一模一樣,你們果然是兄妹。」根本不需要驗DNA,只要摸髮質就能查清兩人血緣。
「喔,你很識貨嘛。」
「那是一定要的啦!」
哈,輕鬆再搞定一個,就這樣,他的狗腿功也順利收服了張昭仁和張昭愛,沒幾個鐘頭時間,已經變成麻吉,還把張家祖宗幾代都查清楚了,知道昭允的父母早逝,是四個兄弟拉拔她長大的,他們有著一定的戀妹情結,對她異常保護,所以鼓勵她朝舉重方面精進,為的就是要她杜絕不必要的桃花。
當張昭允踏進健身房,就發現五個男人很麻吉的玩在一塊。
「你們感情不錯嘛。」這人不只在女人堆裡很玩得開,就在男人堆裡也一樣很快收服人心,了不起。
「昭允,這小子不錯。」張大如是說。
「沒錯。」張二附和。
「愈來愈順眼了。」張三說著。
「我也這麼覺得。」小四點頭示意。
李冀東則是被她那雙犀利的眸子看到有點心虛,偷偷地垂下眼,不敢面對。
張昭允無言以對,索性轉過頭去忙自己的事。
「老弟,我跟你說,昭允不好把。」張大轉頭對著李冀東說。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大伙的幫忙。」不然,以為他狗腿心酸的嗎?
擒賊先擒王,射將先射馬,了唄。
「可是,有難度。」張二搖著頭。
「不難,只要哥哥們肯敦我,讓我集大家之所成,要贏她絕對不難。」他需要一套在短時間內就可以精進臂力的功夫,還需要在短時間之內就可千杯不醉的功力。
來個醍醐灌頂吧,他笑笑承受。
「好,馬上進行特訓!」張家兄弟吆喝著,眾志成城。
第十章
「那個、那個……可以等一下嗎?」
「你到底要不要把妹啊?我們都同意你把昭允了,你還婆婆媽媽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把是一定要把,但問題是……」嚥了嚥口水,李冀東有些遲疑的看向準備要踩上他肚子的張昭愛,「小弟,我能請問你幾公斤嗎?」
「不多,兩百二十多磅。」
「……夠多了。」看著那一腳掌就橫過他整個腰面的大腳丫,他再次確認。
「你確定這樣踩,真的不會死人?」
「不會,我常這樣踩我大哥。」
「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拳擊手在訓練腹部的特訓方式,這跟我要的腕力好像沒什麼關係。」實在不是他想太多,而是確切有被殺之嫌。
他們真的有把他當麻吉嗎?
「被識破了。」張昭愛笑得很陰冷。
「壓好。」張昭忠一聲令下,張二、張三立即抓好他的手腳,讓小四踩上去。
李冀東臉色瞬間漲紅。好狠,來陰的~~
「老弟,你實在太瘦弱了,該多訓練一下,不然怎麼匹配得上昭允呢?」張大蹲在一邊替他煽風。
這時的李冀東早已雙眼暴突,要不是手腳被箝,他直想殺人啊!
假裝跟他是麻吉,卻行欺虐之實,回去非找登暉算帳不可,什麼狗腿祕笈,根本是狗屁不通!
被凌虐到變成一攤爛土之後,他被拖回張家客廳,像張抓皺的紙片橫躺在三人座的沙發上頭。
「喂,喝酒了。」
「嗄?」
「我告訴你,昭允的酒量就是被我們訓練出來的,只要跟我們喝個兩三天,保證立即超越她。」張大如是說。
爛土慢慢地凝回人形,爬坐起身,覺得體內的骨頭肉塊一段段地回到原本的位置,儘管在健身房已經吐過三攤,但仍超想吐,現在要他喝酒,不如直接把他打暈!
早上在公司忙著操盤,還得要處理大小公事,注意各大洲的股市行情,下班後遭他們凌虐,現在還要給他灌酒,直接叫他去死好了。
「如果你不想贏,我也不勉強。」張大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在客廳茶几上擺了酒陣,聲勢在幾瓶XO的助陣之下,顯得極為浩大。
「我想贏啊……」聲音又啞又虛,兩眼無神,雙腳飄浮,雙手無力,李冀東被蹂躪得不成人形,但還是想贏回美人心。
「那就……喝吧!」張二遞上寬口杯,裡頭斟滿了琥珀色的液體。「搬!」
瞪著那滿滿的一杯酒,他含怨帶恨地瞪著眼前四兄弟。照這種特訓進度下去,他三天後也不用來了,直接掛點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