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氣。」他欣然接受她王動的倚偎。
「永遠別一聲不響的就離開我好不好?尤其是下雪的時候……」她仰著臉羞怯地請求。
「好。」他凝視她柔情似水的雙眼,從沒這麼心甘情願地對一個女人承諾。
「可不可以……這輩子……我只當你的女人?」她害羞地拉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渴盼他愛她,她可以把單純的情、癡癡的愛全都給他……許久,落在她陶前的大手卻遲遲沒有行動。
「是不是……我又說錯了什麼?」她心忐忑,擔心著。
「沒。」他是被她的情意給震懾了心,他也許拙於愛人和被愛,但他適應力特強,用心投入不是問題,他願意永遠疼她,寵她這個「從小」就跟他糾纏不清的小女人,將對她的癡狂化成火熱的情濤,衷心愛她……一輩子,他都甘願。
他強健的雙臂一把抱起她。
「啊……要去哪裡?」她驚呼。
「回房去,你說的,永遠當我的女人。」他攥緊了她,低頭熱情地摩挲她雪綿的胸波,呵癢,走向他的房間。
「啊……」她笑著,心隨他穩健的腳步而怦動,身子不再有一絲寒意,所有的心思都被他吮走,心底、眼底只有他,多希望他把她當女人來愛,她需要他,她的人生絕不能沒有他,她深深地……愛著他。
第八章
暖呼呼的大床上,兩個光溜溜的人兒身子纏綿在一起,暖燙的呼吸也緊緊糾纏,燃燒著兩顆心,足以逼走天候的寒冷。
他狂野地吻她柔嫩的唇,解下她的圍巾,一層層的睡衣和他身上的障礙,吻更激情濃烈,攬住她的柳腰,讓她柔軟美好的身子緊貼著他。
她身子輕顫,夢般的喘息,羞得無處躲藏,神思隨著他的唇遊走,心跳也隨之狂舞。
「愛我……」
「也許會疼……」他在乎她的感受。
「我不怕。」她在他耳畔輕輕說。
他壞壞地笑,給她一個極致的吻,精壯的體魄覆上她柔嫩的身子。
她歡愉、沈醉,長髮在枕上散逸,口中飄出柔細的輕吟,手指沒入他的發間,讓他用撕裂的力量吻她,青澀的在他懷裡呻吟、顫抖……
兩顆相互吸引的心瘋狂飛躍,一起攀越愛潮的頂點,醉在彼此的情懷裡……
屋外下個不停的風雪影響下了火熱的愛,他們的心正處在甜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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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點——
天候寒冷,路上有推雪機滑過的痕跡,路旁堆積著昨夜的雪。
俞紡兒穿著雪衣、雪帽、馬靴,一如往常地走在通往音樂學院的路上,不同的是她身邊有個護花使者,沙擎恩堅持送她上學。
他緊握著她的手,一起塞在他風衣口袋裡,她沉重的樂譜也背在他寬闊的肩頭上,兩人沈默地走著,雖沒有交談,親暱感卻透露在兩人的眼眉間。
她還留戀著昨晚他說過的每句話、每個溫柔的吻,想朝朝暮暮都跟他膩在一起,可惜他待會兒就得遠離她了。
清晨沙擎恩接到來自他二弟黑耀霆的電話——
「大哥,我們集團在澳門設立的新賭城已確定開幕日期,就在後天,你一定得到場剪綵。」
沙擎恩答應了,待會兒他就得搭機前往澳門。
俞紡兒並不想讓任何人「搶」走他,很想留住他,但為了當個成熟的女人,她很理性地表示對他的支持,放他遠行,畢竟那個新賭城的開幕,對「夜的王國娛樂集團」在娛樂界的龍頭地位很重要。
她兩年前就聽二哥黑耀霆提過,最近也曾經在衛星新聞裡看過關於賭城即將開幕的報導,那是座全亞洲規模最大、佔地最廣的賭城,號稱東方的拉斯維加斯,賭城內建築皆仿復古歐洲宮廷風格,人造運河環繞城內,運河上有威尼斯的貢多拉小木船可以搭乘游城,且舉凡世界知名精品百貨街、五星級酒店、餐廳、會議廳、紅磨坊秀表演……全都包括。新聞報導還宣稱那賭城為「義大利的商人」所投資經營,識趣地沒提起「黑手黨」這響亮的名號。
「學校快到了。」俞紡兒指著街頭古色古香的學院大門,離情依依。
沙擎恩瞥著她,小女生雖沒說不讓他走,但她幽怨的雙眼已然流露出她心裡所想的,他其實也不想那麼快就遠離她,但二弟的性格說風就是雨,還說賭城是請風水大師看好日子要開張,誰都不能遲到,只好委屈她了。
他放開握在口袋裡的小手,低著頭,把她的圍巾拉高了些,怕她冷著。
「比賽的報名表記得交。」他的口吻像個嚴格的老哥。
「好。」她佇立著,感受著他細心的小動作,溫熱了她的心。
「我回去後,就立刻出發了。」他收回手,盯著她澄澈晶瑩的美麗雙眼,它們像星星一般在他心頭閃啊閃,傳遞著她生怯的情意,總讓他看得出神。
「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她以為自己可以瀟灑不問,卻仍忍不住地問了,她根本不想放他走,好多好多的不想……
「很快。」
「是……在這個寒假之前嗎?」她提醒他。「聖誕節前就放假了,還有兩個月。」
他笑了,她是擔心他一去不回嗎?他伸手,隔著雪帽拍拍她的小腦袋。「我下周就可以回來。」
「哇!」她心底放起璀璨煙火,難掩欣喜之情地笑了。「那……我等你哦!」
「當然得等我。」沙擎恩出其不意地摟住她,說得很酷,很肯定。
「今年寒假我們回台灣過聖誕節好不好?」她臉都紅了,路上可有許多行人呢,他會不會跟她來個「露天」吻別啊……
「就一起回去,老房子裝修好快半年了,你是該回去看看,我會先派人去打掃。」他放開她來。
「那……再見了。」沒有吻別,她心底小小地失望了,不想讓依依不捨之情再擴大,她匆匆道別就要進學校去。
「喂!」他喊住她。
「什麼?」她回頭,長髮揚起。
他噙著小小的嘲笑,指著他背在肩上的背包。
「呵呵……我忘了書包了。」她伸手去拿,卻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了過去,當街被火辣地擁抱。
「不只是這個書包,還有……kiss good bye。」他明白她一路都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孩子氣,他很欣慰,但他也得讓她明白,他並不是輕易地就能離開她,他也有深切的不捨……
俞紡兒瞅著他深邃的雙眼,不管路上人來人往,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她心中只有他,眼睛也只看得到他,她踮起腳尖,給他一個吻;他也熱烈地吻她,忘情地緊抱她。
「記住我愛你。」他在她耳畔留下這「心聲」,把包包放到她手上,走了。
她兩手抓著包包的背帶,看著他遠去,心幡然飄動,眼睛因水霧迷濛,好想開口對他說,她也好愛他……他可知她愛他?她一直都忘了對他說……
他走遠了,她沒機會說了,下次吧!
下次他回來,她一定要記得告訴他——
「我也好愛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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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不容易挨了兩天,俞紡兒在殷切期盼沙擎恩的日子裡,深受思念的煎熬。
很幸運地,她在電視衛星新聞報導的亞洲消息中,看見睹城盛大開幕的剪綵畫面,沙擎恩和黑棹霆、寒嘯天都出現在螢幕中,雖只有短短幾秒,她仍看見戴著黑墨鏡,又酷又帥的他,而他身後的「背景」是數不清的美艷兔女郎……
不看電視還好,一看心情亂糟糟的,接下來的日子更難熬了,她在學校無心練琴,在家更是連飯都吃不下了。
好不容易地過了一周,沒見他回來,她的心情更慘淡。
晚餐時間,她一個人回到家,一個人站在打開的冰箱前,看著滿滿的食物發愣,一點胃口也沒有。
鈴……
電話鈴聲穿堂而來,她滿腦子是沙擎恩,以為是他打電話回來,立刻就關上冰箱,一路衝到客廳去接聽。
「喂。」
「紡兒,你最近都心不在焉,在家有勤練琴嗎?」
專任女教授質疑的聲音戳破了她的幻想。
「有……有啊!」才怪,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這一連好幾天我看你都彈得不太理想,要多練,你選的這首蕭邦的幻想曲,連韓國的一位四指鋼琴家都能彈得出神入化,以你的程度應該不難才對,你知道別班的教授都說,你是我們這居學生最有希望奪冠的,我把期末這個大賽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得爭氣……」女教授「授予」她重責大任,並殷殷教誨。
「是……」俞紡兒聽她念了快十分鐘的經,掛上電話後,腦子昏昏的,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卻一個音也彈不出來。
她心底的紛亂不知該對誰說?賭城那麼多美女,她好擔心沙擎恩遲遲未歸,說不定是……另結新歡了,也說不定被……暗殺了,更說不定他說愛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