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施映蝶也丟了兩個字給他。
「那就這樣了,維持現狀。」殷羿以一副討論結束的口吻說。
「你真沒良心,看我在公司被孤立卻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瞄了他一眼,轉用可憐的語氣說道。
「怎麼會孤立,你還有我。」
「你在總裁室裡天高皇帝遠的,哪裡會懂得我這個小老百姓的痛苦。」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裝可憐。
「那我調你到總裁室來當我助理好了。」他兵來將擋,水來上掩。
沒想到他會出這招,施映蝶呆愣了一下,急忙的叫道:「不要。」
「為什麼不要?」他看了她一眼。
「你要用什麼理由調我過去?我在公司裡已經夠不受歡迎了,你別害我行不行?算了,維持現狀就維持現狀,反正我也不相信那群排外部隊能拿我怎樣。」她投降了。
「要不要我出面?」他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終究還是不願意看見她受委屈。
「不要,我自己會解決。」她鬥志高昂的說。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她才不會輸給那群女人呢!
「如果解決不了,記得要來跟我求救。」殷羿交代。
「我才不會這麼沒用呢,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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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姐,麻煩將這份資料印二十份,待會送到會議室去。」
「施小姐,麻煩你去泡三杯咖啡。」
「施小姐,聽說你之前也兼做企劃,那這份報告就交給你了,請你明天交給經理。」
沒事做的時候閒到可以數螞蟻,有事做的時候就一窩蜂的把工作全住她身上砸,施映蝶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女人是故意在整她,但是她們若以為這樣就能整到她,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彩玉姊,我沒有泡過咖啡耶,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她輕聲細語的對吩咐她去泡咖啡的汪彩玉說,存心氣死她。聽說她的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但是外表看起來卻像老了她五歲。
「你在外面工作幾年了,竟然連咖啡都不會泡!還有,我的年紀比你小,施——姊——」汪彩玉怒不可抑的對她齜牙咧嘴。
「啊,原來你比我小呀,真是對不起。」施映蝶極力隱藏笑意。
「哼!」汪彩玉冷哼一聲甩頭就走,根本就不管她。
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她剛剛這樣說只是想要氣死她而已。誰不會泡咖啡呀?她泡的咖啡每個喝過的人都嘛說贊。
目光一轉,她看見陳經理正好走進辦公室,她拿起剛剛某位同事丟給她做的報告資料,快步走到陳經理面前。
「經理。」她柔聲喚道,「這份報告是副理剛剛才拿給我的,她說明天就要做好交給您。可是我一個人一天之內真的沒有辦法完成它,您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多給我兩個工作天?」她雙手合十的請求。
「什麼報告?」陳經理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資料,低下頭來翻看了一下。「這份報告為什麼要你做?你才到公司幾天而已,怎麼可能懂這些東西?」
「這我也不知道,是副理叫我做的。」施映蝶以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李珍儀,只見她氣得臉都綠了。
「珍儀,這是怎麼一回事?」陳經理質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讓她多點學習的機會,才會要她試做看看的,不是真的要她一個人負責那份報告,是她自己誤會了我的意思,經理。」李珍儀辯駁。
「是這樣嗎?」陳經理轉頭看向她問道。
「原來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副理。」施映蝶一臉歉疚的向她道歉。想整她?門兒都沒有!
「施映蝶,你是不是崇道學院畢業的?」陳經理突然開口問她。
她輕愣了一下,不解的點點頭。不知道經理幹麼突然問這個?
「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的總裁是你的學長,也是從崇道畢業的?」
「嗄?」這個她真的不知道。
「你到總裁室去,總裁想見你。」
「嗄?」他回來了?
「嗄什麼,快去呀!」陳經理微笑道,總覺得她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小白兔。
「現在嗎?可是宜君要我去幫她影印二十份資料,待會兒開會要用的,我……」她猶豫不決,不知所措的看向陳宜君。
「直君,資料你自己去印或找別人幫你印吧,施映蝶她有事。」陳經理揚聲對陳宜君說道,「好了,你可以去了。」
點點頭,她看了一眼明顯氣得牙癢癢的陳宜君,然後對她欠了欠身。
「對不起,宜君。下次我有空再幫你。」說完,她愉快的轉身離開辦公室。殷羿找她還找得真是時候呀,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哈哈!
慢步晃到總裁室前,她向總裁秘書說明來意。
「張秘書,我是行銷企劃部的施映蝶,聽說總裁找我,麻煩你替我通報一聲好嗎?」
「你就是施映蝶?」那只蝴蝶?張秘書以打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是。」
「聽說你近來很有名,我今天總算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也不怎麼樣嘛。」
「嗄?」
「你等一下,我看總裁有沒有空可以見你。」張秘書冷淡的說著,拿起電話撥通內線到總裁室裡。「總裁,施映蝶小姐到了,請問——是,我知道了。」她掛斷電話,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起頭來,對她冷聲道:「你可以進去了。」
「謝謝你。」施映蝶微笑點頭,心裡則不甘示弱的對她反擊。你也不怎麼樣嘛,還說什麼公司裡最聰明美麗知性的一枝花,我看喇叭花還差不多,哼!
敲敲門,推門而入,再將門關上。她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頭對著她微笑的男人,挑眉問:「你找我幹麼?不是說好了不洩露我是你老婆的事嗎?」
「所以我才會說你是我學妹呀!」殷羿說著朝她勾了勾手,要她過去。
「所以你讀過崇道的事根本就只是個謊言?」她走向他。
「不,是事實。」他將她拉坐到腿上,佔有的圈抱住她。「你好香。」他將臉頰埋進她頸間,深吸了口氣,
施映蝶笑著輕打了他一下。「你找我來到底要幹麼?」
「想問我老婆這兩天過得好不好?」
「這事可以回家再問。」她忍不住笑道。
「可是我想你,這件事就不能等到回家再想了。」他情不自禁的親吻她。
他昨天早上臨時有事去了香港一趟,今天早上十點才回來,所以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親吻、擁抱到她了,感覺好想她。
「喂,這裡是公司耶!」施映蝶微微地掙扎著提醒他。
「這裡是總裁室,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敢亂闖進來。」他說著想再度傾身吻她,卻被她用雙手擋了下來。
「可是沒人敢闖進來不代表沒人敢在背後蜚短流長的說八卦呀!你不要把我嘴巴上的口紅弄掉啦,否則待會兒我走出去,一定會被說得很難聽。」她試圖對他曉以大義。
「真煩,難道我想親我老婆都不行嗎?」殷羿有些氣憤。
「問題在於沒人知道我是你老婆呀!」
「很好,那我現在就召告大家你是我老婆。」他說著立刻拿起桌面上的電話作勢要打。
「喂,別鬧了啦!」她趕忙將他手上的話筒掛回原位,提醒他,「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幫我保密的。」
「那你就不要連—點福利都不給我。」
「什麼福利?」
「這個福利。」不管她的抗議,他立刻低頭給了她一記火熱又狂野的熱吻,吻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你……」施映蝶喘著息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你這樣要我待會兒怎麼走出這個辦公室啦?」她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上頭的口紅果然都被他吃光了。
「用雙腳走出去呀!」嘗到了甜頭,殷羿滿足的咧嘴笑。
「一點都不好笑。」她忍不住白他一眼。「你幾點回來的,香港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
「嗯,一個多小時前回來的。」
「你好忙喔,我們倆結婚都還不到一個月,你就已經出國兩次了,而且兩次都是毫無預警的,以後我該不會經常要過這種獨守空閨的日子吧?」
「怎麼了?一個人在家寂寞嗎?想我嗎?那我下次出差帶你一起去。」
「別鬧了。」她失笑的搖頭道,「你到底找我做什麼啦?」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從抽屜裡拿了個設計精美的小紙盒放進她手中。「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打開來看看。」他鼓勵的抬了抬下顎。
施映蝶低頭將盒蓋打開,只見一條設計簡潔優雅的鑽石項鏈靜靜地躺在紙盒中,散發著璀璨光華。
「好漂亮。」她不由自主的低聲讚美。
「我幫你戴上。」殷羿微笑道。
「現在嗎?」她猶豫的看著他。
「不然呢?」
「你先幫我保管,晚上再幫我戴上好不好?今天晚上,」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性感迷人,「它將會是我身上唯一的裝飾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