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怕,雅哥哥,樂兒喜歡你,可是也覺得你好可怕,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想,可是你真的讓我覺得可怕,一下子很好,一下子又變得不好,讓我不知道哪個雅哥哥才是真的。」
「如果我告訴你兩個我都是真的,你會害怕跟我在一起嗎?」
鳳八樂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我會害怕,可是,我想跟雅哥哥在一起。」
「好,有這句話就夠了。」說完,他拉住她的小手,冷不防地將她給拉進懷裡,翻覆長軀將她給壓制在身下。
「雅哥哥你要做什麼?」她驚嚷出聲,心兒頓時跳得飛快。
「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他笑挑起眉梢,望著她的眸色變得深黝。
「可是你有傷在身……不好……不要……不可以……」她一連幾個否定,垂斂美眸,臉兒被他給盯得發燙。
「我的傷不要緊,倒是你,怕我嗎?」他低沉的嗓音之中充滿了遲疑,也透露了些許的恐懼。
「不怕你,怕……疼。」她搖搖頭,說出「疼」字時,嬌顏不自覺地皺了一皺,臉色也有些許蒼白。
「雅哥哥答應你,這一次絕對不弄疼你。」他心痛地在她的耳邊低語,覆唇吻住了她的唇,吮吻的力道溫柔到了極點,彷彿她是個搪瓷兒,碰得重些,就要給弄碎了。
他的吻漸漸地移落到她白嫩的頸上,長指靈活地解開她腰上的繫帶,單薄的夏紗一層層地褪開,紗上所繡的金魚一隻隻靈動無比,隨著衣衫的褪落,就像滑水似地游了開來。
「雅哥哥……」
她嚶嚀了聲,當他的唇含 住她一隻櫻花般的嫩蕊時,她弓起嬌軀,不知名的快慰感覺就像是潮水般,不斷地湧上,從他吮吻的唇,從他愛撫的指尖泛開,凝聚在她的小腹深處,化成了暖流,教她的腿心有些濕潤了起來。
上回,他的碰觸只教她覺得害怕,但是,現在她卻想要他更多碰一些,可是當他的長指真的探進她一雙玉腿之間時,她吃驚地低叫了聲。
「交給我,樂兒,我的乖丫頭。」他低語,隨即吻住了她的唇,像是要給她封口似的。
鳳八樂緊緊地抱住他,感覺到自個兒的身子裡滿滿的都是他的硬與熱,她仍舊感覺到有一絲絲受不住的疼痛,但還有更多的滿足。
「雅哥哥,這一次……不要再逼掉精血了,可以嗎?」她抬起美眸,楚楚可憐地瞅著他。
「當然,以後都不會了,給你留著,替我生小娃娃。」說完,他在她的額上烙了一吻,開始在她的體內任由yu\望放肆張狂,兩人的身軀交揉著,這一刻,彷彿連心都融成了一塊兒。
久久,當他終於在她的體內發洩之後,他擁著她,斂眸笑視著她香汗淋漓的小臉,「弄疼你了?」
她笑著搖搖頭,挪了挪嬌軀,在他的懷裡尋找更好的位置。
「起初會疼,可是後來就覺得舒服了,想到抱著我的人是雅哥哥,就覺得更舒服了。」
這丫頭!好像永遠都知道該如何說話討人歡心!
「還氣我嗎?」他的吻就像細雨般撒落在她的臉上,「對不起,那一天對你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雅哥哥既然已經說了對不起,那就原諒你了。」
「這麼簡單就原諒了?不刁難一下嗎?」
「要刁難嗎?」她見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很認真地思考了會兒,才道:「要不然嘴上說不原諒,可是心裡已經原諒了,這樣好不好?」
聽見她可愛到了極點的說法,岳頌雅再也忍不住抱著她大笑了起來,因為一時太過忘形扯動了傷口,笑聲戛止,疼得他擰眉難語。
「雅哥哥?」她也跟著皺起小臉兒,擔心地看著他胸前的繃帶滲出了更多的血,「很疼嗎?」
「別皺著眉頭。」他深吸了口氣,舒緩了些許疼痛,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眉心小小的皺痕,「我的樂兒是個很容易快樂的人,她笑起來的模樣,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鳳八樂揚起眼度,給他一抹最甜美的微笑,眼底仍舊泛著微紅的濕潤,「沒有雅哥哥在身邊,快樂也會變得不快樂,就算臉上笑著,心底也是難受的,思念著你的時候,就連在做快樂的事,也都沒法子覺得快樂。」
聽見她所說的話,他心如刀割,大掌將她按進懷裡,「我會在你身邊,從今以後,再也不離開。樂兒,記得那盒南洋珍珠嗎?」
「嗯。」她點點頭。
「送你好嗎?」他俯首凝視著她。
聽他的嗓音說得好輕好柔,她好半晌無法領悟自己究竟聽見了什麼,只是笑容與眼淚比她的思考反應得更快。
「好。」她再點頭時,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是激動,是喜極而泣,將淚顏埋進他的胸懷裡,柔軟的嗓音有著哽咽,「好……樂兒要那盒珍珠,要當雅哥哥的新娘子。」
第20章
「好美!這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新娘喜服!」
「我也是!瞧瞧這些珍珠,這繡工……樂兒小姐,不不不,咱們該改口喚你夫人了吧!」
鳳八樂試穿著剛做好的喜服,聽著各院夫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被她們說得臉都紅了。
「東嬸嬸,你要她們快別取笑我了!」她急忙拉著東家大嬸,紅通通的臉蛋顏色快要直追身上的喜服了。
半個月前,岳頌雅與鳳家人商量之後,將她帶回岳家鎮,擇日要在這裡與她完婚,到時候,各方前來的賓客,將會是生平難得一見的盛大場面。
「你們幾個就行行好。」東大嬸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手,看著各院夫人無不是一臉高興又羨慕的表情,「你們難道不曉得咱們樂兒的臉皮子薄,最受不得人家多稱讚幾句。」
「是是是。」各院夫人見她的臉兒更紅,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岳頌雅推門而入,沒料到會看見各院夫人都在場,他的視線只看得見站在眾人央心,穿著一身紅色喜服,妝點得猶若天仙的鳳八樂。
好美!
先前也見過她穿喜服,知道那模樣是極好看的,可是,此刻他內心的激動就像是失了控的潮水,想到她是要穿著這身喜服嫁他為妻,他就感到無比狂喜,幾乎要感謝起老天爺的仁慈。
「雅爺,請你出去!」東大嬸顧不得主僕之分,急忙地將他給推出去,把房門給關上,對著門外說道:「請你當做什麼都沒瞧見!」
「東嬸嬸,怎麼了?」鳳八樂被眾家夫人臉上驚疑的表情給嚇到了。
「沒事!」東大嬸回到她的面前,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不想對她說,新郎在婚前見到新娘子穿喜服的模樣,是極不吉利的一件事,「快把喜服換下來吧!好讓女紅們把不合的地方再改改。」
後來,東大嬸讓夫君去代替稟告主子,說她並非存心犯上,而是風俗上有忌諱的緣故,聽完東福的稟告,岳頌雅笑笑地說沒放在心上,反倒要東福回去謝謝東大嬸,說她沒將犯了忌諱的事情告訴樂兒,是幫了他大忙。
「我好喜歡雅哥哥為我做的嫁衣,真的好漂亮,她們每個人都在說我的嫁衣真的很美。」
纏綿之後,岳頌雅替她穿回衣服,與她合衣而眠,倒不是他太過八股,畢竟兩人尚未婚嫁,在外人面前,她就仍是個姑娘家。
聽見她說起了喜服,他只是抿唇笑而不語,就如同東大嬸所說的,當做自個兒什麼也沒瞧見。
「雅哥哥,可以答應樂兒一件事嗎?」
「嗯?」
「以後不可以不理我,千萬不能不理樂兒,可以嗎?」她仰眸望看他,雖然想要故作輕鬆地微笑,可是想到那一段日子的苦楚,她笑不出來,「那時候,雅哥哥不理樂兒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會難過到死掉,想說乾脆消失掉還比較輕鬆一點,所以,不可以再不理樂兒,知道嗎?」
「是是是!」像是為了要安撫她不安的心,他連聲回答,修長的臂膀緊緊地擁抱住她,「絕不,絕不。」
抬眸看見他眼神之中的篤定,她嫣然地笑了,「雅哥哥一直以來都是樂兒最親近的人,所以無論有任何事情,樂兒理該都告訴你了。」
「可是你沒有,是嗎?」他的掌心撫掌著她柔軟的臉頰。
「是。」她點點頭,輕偎倚著他的手掌,感覺著從掌心透出的溫暖,「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雅哥哥,不過,不是我故意不說的,而是這件事情連我自個兒都沒有意識到,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客居在岳家鎮,無論大夥兒對我有多好,我就是無法忘記自己是岳家的客人,我狡猾得讓每個人喜歡我,不想改變與雅哥哥之間的關係,因為好怕無法繼續留在岳家鎮,畢竟我確實是客人,要是雅哥哥不歡迎我了,我便不能留了。」
「會說自個兒狡猾的人,是這天底下最不狡猾的。」他輕笑了聲,長指梳著她的發,「以後,你就是岳家的夫人,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住在岳家鎮,誰也趕你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