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衍幸根本不想聽她廢話,通自插嘴道:「所以歹徒就會以為你是你姊,而且已經『順利』回到家了;……」
又這麼大聲!何婕綾斜瞪一眼,結果發現警察先生也在瞪人,她扁扁嘴,「賓果!你不笨嘛……喂喂喂,你現在的眼神是怎樣?該不會因為你是警察所以看不上我們這種處理方式吧?我們可是小老百姓啊,而那死變態應該也是老百姓一隻,所以不會發現他跟錯人了,不過我還滿想讓他發現他跟錯人,讓他氣死,呵呵。」
這女人還很得意,根本不知死活!「你的意恩就是你根本不在乎讓那個變態知道你一個人在家。但這樣你不是更危險?還是你根本只想藉機嘲笑那個變態?」
他簡直要氣出煙來,這白廢女人!幹嘛那麼生氣?何婕綾橫他一眼,那還氣成這樣幹什麼?」
「我是想笑他沒錯,好棒哩,你都猜對了,「你是白癡還是智障?!這種變態通常都是偏執狂,就像顆無法估算爆炸威力的未爆彈,你這樣挑釁他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這麼凶幹嘛?他的目標是我姊啊,到時縱使發現我一個人在家又怎樣?他只能像只找錯洞的兔子,洩氣的離開。而且你也操心過頭了,你以為這年頭說闖空門就闖空門喔?好歹我家樓下一個門,樓上也還有一個門啊,怕什麼。」
第5章(2)
寒衍幸用力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狠敲她一記爆栗的衝動。他緩緩開口,決定若不嚇嚇這女人,簡直枉費他苦口婆心講了這麼一大堆。
「女人,你給我聽好,仔仔細細的聽好,今年到目前為止,我至少辦過三十件闖空門的案子,而且好巧不巧都是發生在你說的這種公窩房子。另外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這些闖空門的歹徒都會順便強暴獨自留在家裡的女性,不管這名女性是不是他的目標,甚至還會犯不好殺的罪行,因為不能留著活口指認他。更駭人聽傭的你要不要再聽聽?就是有些歹徒會先殺後好,連好屍這種變態事都做得出來。」他停頓一下,看看身邊笨女人的反應。「現在你還覺得闖空門沒那麼容易,還有反正你不足目標就不會有危險嗎?」
何婕綾睨著他橫在桌面上的半副身軀,扁扁嘴。用這種欠扁的傭懶姿勢講出這麼可怕嚴肅的話,根本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可是……她真的有些嚇到了。她承認,自己確實太過自信飛完全沒想到跟蹤狂也許經不起被激怒,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看來很多事情並不如報紙上的報導那樣簡單,從警察先生口裡說來真的挺可怕。
看女人一臉呆樣,他倏地挺起身子,幾乎是額靠額地對著她吼:「而你竟然還玩起換裝遊戲!你以為那種偏執狂會分不出來嗎?你簡直是自尋死路,連帶還可能讓你姊也陷人危險!"
深呼吸,深呼吸,他得拚命咬牙忍住才能不脫口而出!!他擔心她,非常擔心她!一整天都為了她心神不寧,直到現在親眼看見她才鬆口氣。但仍想要將她整個人都纏在自己身上才放心。
何婕綾推開他貼得太近的臉,也順勢將剛剛被他啾了一下所引發的心湖漣漪速速擦去。呵呵,原來寒警官擔心的是老姊……「好啦好啦,原來你這麼怕我姊有危險……別再念了,你瞧,我姊就在那兒,她安全到達了,你放心吧。」
說完還安慰的拍拍他。
「我不是……」擔心你姊。但這句話卻無法完整的吐出,他不自覺的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映人眼簾的,是很久很久未曾見面的老鄰居,雖然她將帽沿壓得頗低,款款走來的身姿依舊那樣自信、出色、特別。一時之間,他有些呆住:心中冒出的。
是……女人真的是很神奇的動物,她原本只不過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老鄰居不是嗎?為何現在卻儼然一尊不知從哪兒走出來的、與這個地方格格不人的假人?看見他發傻的樣於,何婕綾在心中淺淺歎口氣。唉,那天曦寧和穎瑤還一直追問她,這個最近頻頻出現的警察鄰居到底要追誰。呵呵。她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答案很明顯,不是嗎?頭低低的何瑜綾走至桌邊後,何婕綾禮貌性的介紹道:「姊,寒衍幸。」
說完,她就趕緊靠著牆。像他這樣的追求者太多了,縱使她很努力的幫忙想讓老姊對他有印象,但老姊要是不賞臉,將他祖宗八代全鑲金帶銀的介紹完也沒用。
只是:心中浮現的那股淡淡失落是什麼?這種情況不常見,真的不常見……
結果,更不常見的情況在她面前活生生上演。
何瑜綾定眼看了男人一會兒,忽然伸手拍向他肩膀,笑咪咪地喊:「死矮子鬼衍幸!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抓抓自己短短的發,「死魚鱗,你就快坐下吧,還有不准叫我矮於,這樣會害很多人自卑。」
死矮子鬼衍幸?死魚鱗?這兩人會不會太熱了一點?何婕綾有些傻眼,看看姊姊又看看身旁的男人。
「厚,你看起來真的很雄壯威武耶,老兄,你吃鐵練出來的啊?」
寒衍幸一臉受不了的搖頭,「你的形容詞可不可以好聽一點,小姐?聽到雄壯威武這樣的字眼,我只覺得很像古裝劇裡那些站在公堂兩旁的二百五,還升堂咧!」
「呵呵,以你這麼現代的臉不能演古裝啦,還二百五,你連一毛錢都沒得領!」
「好,我當你這話是讚美。來,坐下來,我有話問你。」
「幹嘛?」何瑜綾選了他對面的位子坐下,身子往前傾。「哇,這桌面怎麼熱熱的?你們剛剛吃大餐喔?」
你們!?何婕綾斜眼看了看旁邊態度熱絡的仁兄,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和他會有什麼關聯,過去沒發生,未來也不可能。她搖搖頭,選擇不說話的又栽進剛剛玩到一半的數獨。
「不錯嘛,看來你還算挺有觀察力和感應力。我問你,報紙上寫你被跟蹤是真的還是假的?」
何瑜綾歎口氣,翻了翻白眼。「別再問了,等一下我的宣傳進來之後,你就知道這個新聞害慘我了,現在我簡直比小學生還可伶,走到哪兒都要有保母,我一點私人空間都沒了,拜託你就別問了,還是……你想問個清楚然後去把那個死變態抓起來?」她說到後頭,眼睛突然一閃一閃亮了起來,深深覺得眼前的人物可以利用為何不利用,況且他是人民保母嘛,保護善良老百姓本來就是他應盡的職責。
寒衍幸點點頭,「我是已經叫同事在附近加強巡邏了。」
「可是不只有這附近危險,我家離這兒還有段距離,而且那個人四處跟蹤,像我等一不要去電台,他很可能就會跟去,我光想到就!!」
「反正警察就在這兒,叫警車送你去不就安全了?」何婕綾閒閒地插了一句。
「真的假的?你有空?」被逼到快要得恐慌症的何瑜綾緊緊抓住寒衍幸擺在桌上的手臂,寄予無限希望。
何婕綾柳眉皺了皺,無法繼續專心做數獨。她有錯過什麼嗎?為何老姊和這個下良警察會這麼……不知該如何形容,至少在她的經驗值裡,老姊從沒出現過這樣的舉動。
「我是有空役錯……」可是他心裡掛念的是另一個白癡女人。「那就這麼說定了!」
提著幾袋衣服的小兵剛好走到桌邊,「什麼事就這麼說定?」他最怕這個小天後說定什麼事,每次她說定什麼就帶給他一籮筐麻煩,他一定要問清楚。
何瑜綾笑出甜甜的酒窩,「小兵,我跟你介紹,這是我小時候的鄰居,現在是警察,他要送我去上通告。」
原本快累癱的小兵一聽,兩隻眼睛瞬間發亮,眨巴眨巴地看向寒衍幸,「這位警官,您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已經草木皆兵好幾天,什麼饅方法都試過了,今天還想用這種換裝把戲,您若能幫個忙,那真是萬萬感激不盡啊!」與人馬上相熟的他問也不問,就和警察大人熱絡地握起手來。
「我覺得你只差沒跪下來了,小兵。」何婕綾閒閒送上一句。反正是沒心情玩數獨了,她乾脆貼靠在牆邊看著。小兵暫停兩秒,尖聲怪叫,「小婕綾你在這兒!」他活像這才發現牆邊的那個人形是真人,立即想起要問她的事,「我問你,那雙鞋子怎麼辦?就是上次瑜綾穿去三棚那雙,我們公司另一個藝人喜歡得不得了,硬是要我再去找一雙來,你就幫幫我,別這樣小心眼了,告訴我在哪兒買的,告訴我的話,我就直接幫你暖床……」
說著,小兵大刺刺的越過寒衍幸貼到何捷續座位後頭,整隻手臂直接往前抱住她纖細的脖子,還嘟著嘴作勢要親她。「來。親一個。」
暖床?!親一個?!寒衍幸眉眼一皺,往斜後方瞪住一手臂纏著他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