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獲的那本手帳,宛若一本神奇的魔法書,將他拉入她私密的內心世界,讓他對現實中的她產生好奇,進而興起近身接觸的渴望。
現實生活中的她,一點也沒讓他失望,就如同那本手帳內容,勾起他想深入挖掘的高度興趣。
他必須承認,一開始靠近她,不過是為了消磨無聊時光,然而,遊戲入得太深,他才發覺自己已經脫不了身。
當他發覺,自己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明明生氣卻故意裝冷靜,喜歡看她認定自己平凡,毫不在乎他人目光的那份淡定,喜歡看她被逼急了,慌慌張張像隻兔子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已經抽不開身。
他喜歡她。或許,比喜歡再多一點。
「徐蜜淇,我擁有今天的你,這就是你隨口開條件的代價。」韓森又琢吻她柔軟的唇瓣幾記,才牽著她走出公寓。
徐蜜淇早已因他突來的告白,以及接二連三的吻,奇襲得頭暈目眩,彷彿她正置身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眼前一切都變得好不真實。
「你要帶我去哪裡?」
「一對男女約會時能做的事情,我們今天都要做遍。」韓森將雙頰赧紅的她拉入電梯,電梯門闔上之前,他的唇貼在她耳邊沙啞低語。
不出一秒,她嬌顏赧紅,身子發軟地靠在他懷裡。
他說:今晚跟我回家,你是我的。
彷彿跌入了一個童話夢境,韓森帶她上早已預定包下的景觀餐廳用餐,偌大的餐廳裡只有他們兩人。
小型樂隊在昏暗的舞台上為他倆演奏,一首首傭懶的爵士樂曲之中,他優雅如王子地邀她共舞。
她笨拙而無措的跟隨節拍,跳著僵硬可笑的舞步,他卻極有耐心地在她耳邊輕哄,給予指導。
香醇的波爾多紅酒一杯杯滑入咽喉,酒精在血管中爬走,一點一滴麻醉了意識。
但他的吻卻更醉人。
他輕擁著她,俊顏貼在她的頸側,薄唇沿著她耳後細嫩的肌膚啄吻,她嬌顏艷紅,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裡。
他在她耳邊說著曖昧的戲語,讓她無法控制地心跳失速,體內的情潮不斷築高。
吃過飯,跳完一首又一首讓人頭暈目眩的慢舞,他帶她到一座私人別墅莊苑,那兒佔地上百頃,經過專人設計的花園廣大如一座森林,令她聯想起狼紳士與兔淑女……
「森林的盡頭,有我特別為你準備的宴會,你願意加入嗎?」彷彿看透她的心思,韓森優雅揚笑,指著花園盡頭的那座別墅。
徐蜜淇懵了,迷濛的雙眸先是遙望遠處的別墅一眼,隨後又四下顧望。
整座花園是依照一條玫瑰小徑而造,透過精心調配過的栽種位置,灌木植物與喬木植物穿插比肩而立,自然長成一座綠牆,各色嬌艷花蕊點綴其中。
一路蜿蜒的花牆,被繞上了星狀燈泡,遠處望去,彷彿是金色星光墜入花叢之間。
怔瞅著眼前的美景,徐蜜淇眨了眨眸,灼熱的眼眶須臾佈滿水霧,她望向韓森,低聲問:「這些都是你特別準備的?」
韓森垂眸瞅著矮了他一截的人兒,金色燈光包圍中的他,俊美得不像真人,彷彿是童話中的人物。
「為了留住來去匆忙的兔子小姐,設置充滿誘惑的陷阱是必要的。」他的微笑亮如繁星,讓她心口不住的發顫。
他不是狼紳士,他是野獸化身的王子,可她並不是美女,只是一隻不經意誤闖花圜的兔子小姐。
回望著他灼熱的注視,她緊張地舔了舔下唇,雙頰艷如紅薔薇。「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的,你之前已經說過,現在只要乖乖配合我就好。」韓森攢緊她發抖的小手,邁開長腿往小徑盡頭走去。
「我說過什麼?」
「你說做什麼都隨便我。還需要我提醒你這麼多次嗎?」
夢幻的粉紅泡泡霎時被戳破,徐蜜淇默默地冏了。他果然是隻野獸!狼紳士才不會是他這副德性——自我,霸道,為所欲為,抓住別人的弱點不放!
「我要回家了。」徐蜜淇抿緊小嘴,想使勁將手抽回來,可惜一連試了幾次都未果。
「你想反悔?」韓森側眸斜睨,眸色充滿警告意味。
「我……我沒有。」徐蜜淇弱弱地敗下陣來。
嗚,就說他是野獸吧!可她又不是美女貝兒,她不明白他為何會喜歡上她。
「那就乖乖的隨便我。」他挑唇一笑,大有一股磨刀霍霍,準備將她痛宰的感覺。
徐蜜淇來不及哀哀慘叫,已經被他拉著前進,一路走進了矗立在花園盡頭的別野土。
別墅裡只有他們兩人,但是各種東西早已樣樣備全,舉凡食物或酒,燈光音樂或是……充滿旖旎氣氛的房間。
徐蜜淇站在寬敞豪奢的房間裡,看著英式仿古的各種奢華設計,剌繡的真絲寢具,金色燭台,水晶吊燈。
鋪著流蘇織巾的小圓桌上,擺著水晶雕花的高腳杯,一瓶要價十來萬的波爾多紅酒,以及一盤搭配紅酒的乳酪與一盤包裝精緻的巧克力。
這隻野獸打算灌醉她好辦事?徐蜜淇心驚肉跳的瑟縮起身子。
「瞧你那副模樣,弄得我像是強迫你就範的壞人。」韓森站在她身後,貼在她耳邊低語。
「你要搞清楚,我……我是不會跟你亂來的。」她緊張兮兮地說,紅霞暈染過整張小臉。
第5章(2)
「我當然不會讓你亂來。」今晚的一切都要按照他安排的步驟來。
為了今日的收網,他可是忍了半年。她大概不曉得,一句「我隨便你」的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有著多大的誘惑。
特別是,當這個男人早已將她鎖定為唯一的獵物。
他為了逼她實現諾言,陪著韓冰瀅打了一場無聊的仗,用一連串的行動堵上那些董事與股東的嘴,搶奪那對他而言毫無意義可言的繼承權。
只為了這一天,讓獵物心甘情願繳械投降,乖乖坐以待斃,他卯起來認真了半年。
也是這半年的忍耐與考驗,讓他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從這場遊戲中瀟灑脫離。
分隔半年沒有任何接觸,他對她的感覺非但未曾減淡,反而日日揣想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她訝口無言時,他該對她做些什麼。
那些異色幻想,在腦中不斷醞釀,他想對她做盡一切男人會對心愛女人做的每件事。
「坐下。」韓森拉她到披散著金色絲絨布幔的四柱大床前,讓她坐在床前的小沙發上。
徐蜜淇本想拒絕,但是「撇首,目光登時怔住。
此刻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兩道澆上烈酒的火焰,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點燃了,體內的女性荷爾蒙開始大量分泌。
她可恥的發現一個事實。
她的心,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個思緒,都深深地渴望著他。
韓森端來一杯紅酒,那盛裝著鮮紅液體的水晶杯,被把弄在他修長的指間,竟有股說不出的誘惑。
她雙眸湛著水光,迷濛地瞅著,表情入迷。
「張嘴。」
他在她身側坐下,高大而溫暖的身軀緊靠著她,男性的體溫與氣息煨著她。
她全身發麻,目光被他熾熱如焰的眼神釘住,只能乖乖照辦,張啟微微發抖的雙唇。
他親自將水晶杯送到她唇邊,餵她喝了一口紅酒,天使般的俊顏,卻噙著魔鬼般邪氣的淺笑,誘惑人為他沉淪。
香醇滑順的酒液進入咽喉,在血管中發酵,她有些茫然地望著他,雙頰酡紅,黑髮散落在肩上,隆起的胸脯隨著喘息而上下起伏。
嗯?他幾時脫掉西裝的?他襯衫的扣子上哪兒去了?領口也敞太開了吧!目光觸及那片光滑結實的胸膛,徐蜜淇心頭一跳,不停地眨動長睫,殘存
的理智在大喊,要她別開視線,然而另一股慾望卻驅使她瞬也不瞬地望著。
瞥見她羞窘的注視,韓森揚唇,起身端來那盤白皮乳酪,大手執起純銀叉子,叉起一小塊乳酪送往她嘴裡。
她顫著長長的睫毛,張嘴含住那口乳酪,很快地,乳酪在口中融化,與殘留在口腔的紅酒融合在一起,滋味宛若天堂。
她驚奇的眨眨眼,正想開口稱讚,他忽然捧起她的後頸,傾身吻住她的嘴。
唇瓣糾纏著,他火熱的舌鑽入,品嚐起芳腔內的美味,吸吮殘留的酒液與乳酪。
她呆怔著,交握在腿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抓上他的雙臂,他的舌頭滑過她皓白的齒列,舔盡每一滴香醇。
「嗯……」她的舌被他勾纏上,因為一陣強悍的吸哂,不自覺地發出嬌喘。
他將她撩撥得全身發燙,呼吸困難,心跳如巨浪拍打,卻在她意亂情迷之際退出悍舌,發出低沉的朗笑,舔了舔她的下唇才抽身。
她目光迷濛的瞅著,有些無辜,有些困惑,更多的是無助的渴望。
韓森當然明白她的渴望,因為那正是他樂於看見的,他就是要她從裡到外,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思緒都為他瘋狂。
他放下那盤乳酪,牽起她柔軟無力的手背,湊近勾著笑弧的薄唇,落下無數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