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每天都看到某位皇帝真的有點兒鬧心,在她的堅持之下,某皇帝倒是沒硬要住進她屋裡,但是這院子裡可就全成了侍衛的了,美齊名是保護,但在她看來根本就是要預防她逃跑。
白茶端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主子盤腿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她將手裡的茶放到桌上,有些擔心地道:「老闆娘,你沒事吧?」
蘇明月回神,看到她笑了下,道:「沒事。」
白茶便又道:「婢子沒能及時提醒您,是婢子的錯。」
蘇明月擺擺手,這事還真怪不得白茶他們,她能理解,雖然心裡確實有些不太舒服,但她不會為此糾結。
「老闆娘接下來要怎麼做?」
蘇明月看了她一眼,岔開了話題,「茶給我,正好渴了。」
白茶知道主子心裡對自己已經有了提防了,她也不好再多問。
「白茶,我不是皇后。」突然,蘇明月說了這樣一句話。
白茶怔了下,然後慢慢點了下頭,老闆娘不是娘娘,所以她不想回宮裡,就算是真的娘娘,恐怕也是不想回宮的。
蘇明月將茶拿在手裡,並不急著喝,想了一會兒,又道:「我不想牽連別人。」
白茶忽然笑了,道:「老闆娘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
蘇明月也笑了,點頭,掀開茶碗的蓋子,「那就好。」她會想辦法離開的,絕對絕對不要進宮去當什麼皇后娘娘,想想就覺得無比糟心。
反正渣皇帝什麼藉口都想得出來,皇后失蹤這種事想必解決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沒什麼技術難度。
「婢子見過皇上。」
冷不丁聽到白茶這麼一喊,驚得蘇明月手裡的茶灑了一些出來,她也顧不得去擦,只是抬頭看去。
龍兆天正走進屋子,而且還擺手示意白茶出去。
白茶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退了出去。
蘇明月雙腳落地,將手裡的茶碗放到一旁的桌上,力持鎮定地道:「皇上有事?」
龍兆天隨意地一撩袍便在床邊坐了下來,笑道:「一個人待在屋裡想什麼呢,生意不做了?」
蘇明月隨口道:「沒事,少做一點生意也餓不死。」
「過來,陪朕坐會兒。」龍兆天拍拍自己身邊。
蘇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結果,她一坐下去就後悔了,因為他直接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龍兆天感覺到掌下身體的僵硬,心裡笑了笑,裝做沒發現,逕自道:「朕今晚要留宿。」
蘇明月難以置信地看他。
龍兆天伸手制止她開口,淡淡地道:「無論你怎麼想,你都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侍寢是你分內的事。」
蘇明月下意識握住了腰側的玉珮,眉頭皺緊,她以為還能拖一段時間,讓她想辦法跑路,可明顯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在想什麼?」他往她跟前湊了湊。
蘇明月本能躲了下,但沒能躲太開,她輕咬下唇,眼神猶豫地看著他,道:「如果皇上覺得睡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沒關係的話,今晚我侍寢。」
龍兆天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沒關係。」她從來就沒心甘情願過,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蘇明月不說話了,在猶豫,是不是乾脆直接實話實說算了?
龍兆天其實也不欲勉強她,就在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蘇明月也終於考慮好了。
「皇上。」
龍兆天回頭,等她的下文。
蘇明月吸了口氣,正色道:「皇上,您真的相信起死回生嗎?」
龍兆天神色泰然地道:「它發生了不是嗎?」
蘇明月暗自咬了一下牙,道:「我並不是皇后蘇明月,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鳳棺裡。」
龍兆天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說,表情並沒有一絲變化。
蘇明月朝他放鬆地笑了笑,道:「我想這大概是借屍還魂吧,所以,您的皇后確確實實已經死了。」果然,還是說出來輕鬆,把決定權交給別人,自己就不糾結了。
龍兆天忽然勾起了唇角,雲淡風輕地道:「梓童(皇后的代稱),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蘇明月也只能一笑置之,瞧,說了真話人家也不信,她真沒轍了。
「你好好休息。」說完,龍兆天便轉身離開了。
屋子裡的蘇明月對著空氣呲了齜牙,還休息咧,休息好了讓他睡嗎?真想罵人啊……
蘇明月一個人氣嘟嘟地自我消化負面的情緒,消化完之後乾脆倒在床上睡了一覺。
後來,她是被白茶叫醒的,說是洗澡水燒好了,飯也好了,問她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蘇明月選擇了先吃飯。吃飽喝足,好去當那頭上貢的豬頭。
她心裡想什麼白茶不知道,卻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但她也沒辦法,只能盡心服侍。
等到洗完澡,蘇明月讓白茶去給她要了兩罈酒,她實在覺得清醒時她沒辦法面對侍寢這事,只好先把自己灌醉。
所以,晚上龍兆天進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
他臉色很難看,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俯身湊在喝醉的人耳邊,輕聲道:「你真以為喝醉了我就會放過你嗎?」
只可惜喝醉的人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龍兆天伸手解開了蘇明月的衣帶,一件一件將她身上所穿的衣物扔到了地上,終至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看著眼前玲瓏有致的胴體,龍兆天目光變得更加幽深,他輕輕抬起她的大腿,清晰地看到大腿內側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是皇后的身體沒錯,不是冒名頂替的。
……
夜才剛剛開始,而天祐帝對自家皇后的臨幸也才剛剛起頭。
夜半時分,月亮羞得藏進了雲朵之後,這座小院也完全沒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6章(1)
真是禽獸!
第二天,蘇明月醒來的時候不但頭疼欲裂,更是雙腿發軟、腰發酸,連床都下不來。
對著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都能這麼喪心病狂,竟然把人給做到腳軟,禽獸!
也不知道他那個真愛寵妃平時是怎麼享受的,記得書中皇帝跟寵妃有事沒事就各種花式滾床單,各種膩歪,蘇明月覺得她是真心享受不了。
白茶端來了醒酒湯。
蘇明月皺著眉頭全灌了下去,最後一口因為喝得太急,還嗆到了,「咳咳咳……」
白茶上前幫她拍背,有些擔心地問:「娘娘,你不要緊吧?」
蘇明月搖頭,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娘娘,事到如今您就認了吧,別跟皇上擰,順著些總是不會有錯的。」白茶勸道。
蘇明月好不容易順過了那口氣,這才說道:「白茶,我沒事,我知道怎麼做對我自己好。」
「婢子多嘴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那娘娘就歇著吧,婢子先下去了。」
「嗯。」蘇明月向後靠在被子上,慢慢合上了眼,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無論精神還是肉體。
在蘇明月似睡非睡時,有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輕柔又小心,她不由得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果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此時讓她十分厭惡的臉,登時沉下了臉色。
見她瞬間變臉,龍兆天的心情卻是極好,手指用力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道:「昨晚還在朕身下婉轉承歡,醒來就翻臉不認帳,女人還真是善變。」
蘇明月的臉都要綠了,誰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她明明都醉死過去了,他那叫霸王硬上弓!
龍兆天表情戲誠地湊近她的臉,低聲調笑道:「朕還記得梓童一直讓朕再深一點、快一些,不停叫著還要還要……」
蘇明月羞窘得雙手掩耳,臉直接漲成了番茄色,熱得幾乎可以煎蛋。
龍兆天滿意地笑了,往她身邊坐了坐,伸手摟住她的腰,貼在她耳邊說:「昨晚梓童醉得有點兒厲害,有些感覺可能不太記得了,不如咱們現在重新溫習一遍如何?」
蘇明月條件反射地伸手推他,推完自己也怔住了。
龍兆天全無防備地被她推到了床下,臉色登時一變,但他很快收斂了臉上的慍怒之色,平靜地從地上起身,又重新坐回床邊。
這回,蘇明月不敢妄動了,反正昨天晚上都已經被人把便宜都占光了,再佔也沒什麼——她在心裡這麼安撫自己,告訴自己要淡定。
其實,龍兆天也沒想做什麼,昨晚他享受得很好,也知道她確實累壞了,只是突然想調戲調戲她,卻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有點兒意思!
「心情不好?」他問得很隨意。
蘇明月看了他一眼,一臉「你明知故問的表情」,卻是沒說話。
龍兆天心情變好了,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下巴,道:「你這麼寡言少語,朕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舌頭被吃了?」
蘇明月實在不能忍,她因為身體的關係沒辦法理直氣壯地給自己討公道,可是這傢伙佔了便宜不說,還一直拚命調侃她,真當她沒脾氣啊?
「你想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能把清靜留給我了嗎?」